小田切敏郎在医院看过真田苓之后,回警局的路上与大阪的某个人通话,“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Alice不会有任何意外。”
“嗯,人已经被关起来了,也没有再放出来的可能。”
“那件事他既然参与了,不论时间早晚,必须要付出代价。”
“好。”
服部平藏在后方镇守暂时没有过来,服部平次可是一分钟也等不下去了,尤其是听工藤说还有人敢在阿苓昏迷的时候下毒,一群该死的!
服部平次之所以拖到现在才过来是因为他在一个小村子里破案,一个毫无人性的杀人狂,手上染血无数,他必须要将凶手逮捕。
从他知道阿苓出事后,是一刻也没耽误,拼劲全力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凶手,最后出了一点小问题,那该死的畜生玩意弄了些炸药,想要跟警方同归于尽。
当然了,他也没得逞,就是炸弹还是爆炸了,没有人死亡,但或重或轻都受了些伤。
服部平次根本就等不及去医院治疗再离开,凶手抓到之后,他直接开车走了,出血严重的地方让警员在路上简单包了下。
所以服部平次出现在医院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被炮轰了一样,伤痕累累,眼里却是冰冷的怒火。
这份怒火,在看到楼道的那几个少年时,瞬间燃至顶峰,即刻就要喷火爆炸!
这些人,竟然还敢过来!
真田弦一郎从之前的事情就知道了真田爱理跟他印象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但是没想到他已经恶毒到了这般地步,下毒杀人她都敢做出来。
幸村精市眉心紧蹙,脸上的笑容早已不见踪影,知道消息的时候他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没有得逞,苓没有受伤,是万幸了,幸村精市轻轻的说了一句,“会没事的。”苓一定会醒过来的。
巧的的是手冢国光和迹部景吾也在今天过来了,苓还在沉睡,他们也没有在病房长时间逗留,只是在楼道里沉默着。
忍足侑士心里也是一片苦涩,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他私下也问过父亲,苓桑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会不会醒过来,都不好说啊。
在这一片死寂的氛围中,楼道里急促奔跑的声音就格外的明显,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迹部景吾脸色冷下来,是谁这么无礼,医院禁止喧哗,而且这层只住了真田苓一个人,谁这么不知分寸。
等他看清楚来人后,微微一愣,这个人不是那天在阿苓家里出现的人吗?虽然他现在比之那是狼狈了不少,可迹部景吾还是认出来了。
当时阿苓说,这个叫服部平次的是她的.哥哥。
服部平次宛如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随时就能爆炸,他大跑着过去,凶神恶煞的出现在真田弦一郎面前,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容,“真田弦一郎是吧,总算是见到你了。”
真田弦一郎皱眉看向来人,“你是谁?”
服部平次没说话,只是眼神越发的狠戾,抬起胳膊一拳抡了过去,甚至都能听到骨擦音。
真田弦一郎一时不察,被打的后退两步,“你”
幸村精市上前一步,拦在他们之间,“你来找事是吗?”
服部平次盯着幸村精市的脸,似乎是在判断这个人是谁,片刻后他想起来了,“你就是幸村精市吧。”
“正好,我想见你很久了。”
服部平次又是一拳揍了过去,哪怕幸村精市有心防备,他也不是服部平次的对手,白净的脸蛋也被打了一拳。
服部平次把袖子撸了起来,妨碍他的动作,顺便好心的给他们解释解释,“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服部平次,里面躺着的那个家伙,她是我妹妹。”
“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吧,你们真田家可真是好样的。”
服部平次越说越来气,抓着真田弦一郎的领口使劲往墙上一砸,“早就想打你一顿了,真田弦一郎,你有什么资格当阿苓的哥哥。”
砰的一拳狠狠砸向他的腹部,“也是那家伙心软,总是舍不得对你动手,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
服部平次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们居然还敢趁她昏迷的时候下毒!”
“心都黑的没边了!你根本就保护不了她!一直都是!”
真田弦一郎除了一开始的时候反抗了一下,随着服部平次的一声声质问,他便不再反抗了,挨打是挺疼的,可也比不上心里的疼。
服部平次打这几下根本就不能消气,扭头他就揍了幸村精市一顿,“亏你也是高中生,你的脑子是白长的吗?”
“那么低级愚蠢的伎俩你们也信了,信就信了,自己蠢怨不得其他人,可你还敢误会阿苓,给她气受,你也是够有本事啊!”
忍足手冢他们是想帮忙拦一拦的,可实在是无从下手。
幸村精市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倒不是因为被打,而是想起了当初的事情,这个人说的没错,他也确实是够蠢的。
服部平次眼角撇到一旁站着的迹部景吾,这张脸有点儿眼熟,砰的一拳砸了上去,厉声怒骂,“就你能!弄个什么破宴会,这么大的地方连个保镖都没有,你也好意思说那些屁话,你还能干点什么!”
忍足侑士试图阻拦,“这位服部君,请你冷静些,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谈,手冢快拦着些,我顶不住了。”
服部平次动作一顿,“手冢?”
忍足侑士眼皮一跳,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等一下,你.”
服部平次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手冢国光是吧,你也在啊。”
“你们几个算是凑齐了,真是好啊,都不用我费心去找了。”
手冢国光不解,他印象里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又谈何矛盾。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拦不住服部平次暴涨的怒火,“你他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手冢国光是能反抗,可他跟暴怒的服部平次比,还是落了下风,挨了好几拳。
这几个人里,最最无辜的就是忍足侑士了,他是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眼镜都让人打飞了。
忍足侑士擦擦了被打出来的鼻血,他要叫保安,这么长时间了为什么一个保安都没有!
“你们在干什么!”
从外面过来的真田弦太郎看着楼道里的混乱,“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吵闹!”xiumb.com
真田弦太郎从那件事之后很少和真田苓说话了,但是现在的情况,他必须要过来看看。
服部平次松手,双眸阴狠的盯着真田弦太郎,很明显,他认出这个人来了。
服部平次脚下有血迹滴落,在地面上炸开一朵朵血花,这当然不是他们打的,是先前的爆炸炸伤的,伤口撕裂了而已。
但是没关系,这些都是小事,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真田弦太郎看着这个少年的眼神,眉心紧蹙,这是什么意思?
服部平次摆出作战的姿势,毫不留情的直接扑过去,妈的他早就想揍这个人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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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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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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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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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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