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准时过去。”
迹部景吾瞬间满足了,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我把邀请函已经送到真田家了,你记得过来啊。”
“好。”
“还有一件事,”迹部景吾很开心真田苓能过来,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园子里的玫瑰花都开了,这些可以吗?”m.χIùmЬ.CǒM
迹部景吾没有忘记真田苓那次在机场晕倒的事情,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就不能不问。
如果不能,他就想办法把花蒙起来。
“可以,没关系。”
真田苓休息的足够久了,现在看见红色也不会有什么应激反应,左不过她不去花园那边就是了。
敲定好这件事情,迹部景吾舍不得就这么挂电话,东拉西扯的跟真田苓聊天。
“你在家里干什么呢?”
真田苓瞟了平静的睡眠,连个波纹都没有,“钓鱼。”
迹部景吾愣了一瞬,钓鱼?这可真不是像是真田苓性格,“你喜欢钓鱼吗?”
迹部景吾脑子转的飞快,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认识的人里好像就是有某个人热衷于钓鱼的。
真田苓:“还行。”
迹部景吾谨慎的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钓鱼了,是新的爱好吗?”要不,他也抽出点时间学学钓鱼。
真田苓把草帽抬了一下,一直压着同一个地方有点勒,“跟我爷爷一块出来钓鱼。”
迹部景吾登时坐直了身体,下意识的放低音量,“你爷爷就在你旁边吗?”
真田苓嗯了一声,“在呢。”
虽然他就只是和真田苓单纯的聊天,但还是不自觉的有点心虚。
迹部景吾觉得真田苓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平和,以前他打电话说的时间长了,真田苓她就找理由挂断了,今天倒是一直跟他聊,也没有挂断的意思。
迹部景吾考虑了半秒钟,觉得通话还是继续吧,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的,至于真田爷爷,等他有机会了再好好拜访吧。
真田苓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就是闲的无聊,她在这钓鱼都快睡着了。
再加上迹部景吾那种偏华丽的声调,听起来也不错,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了。
也不知道过来多久真田苓挂点电话,继续盯着鱼竿发呆。
一旁的真田潘士停了全过程,他有些稀奇的看着自家孙女,“是迹部家的小子。”
真田苓点头,“嗯,迹部景吾。”
真田潘士知道,来过家里,也因为他们家搞出不少事情,“你们关系不错?”
“好朋友吧。”
真田潘士眉毛微挑,不要以为他年纪大了就看不出来,他有些狐疑,“只是朋友?”
什么时候你愿意和一个男生说这么久了,还是些没有意义的闲话。
真田苓扭头去看爷爷,这话里的意味是不是太明显了些。
真田潘士轻咳一声,“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停了一会儿又问,“就是朋友这么简单?就没再说点别的?”
不应该吧,迹部慎吾那老头儿的孙子,能是一个锯嘴葫芦?
真田苓眼神微变,她想起来迹部景吾那与众不同的告白来,地上血呼拉差的,又是杀人又是抛尸的,他也能说的出口,也是够独特的,真田苓很难不记得。
哦,真田潘士懂了,“你们后来怎么说的?”
真田苓跟爷爷对视良久,在爷爷催促的目光下很是无奈,只说了一句,“未成年,不早恋。”
真田潘士一言难尽的看着小孙女,万万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比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思想还要古板。
真田苓面不改色,她就是这么想的。
真田苓当天回家就被真田夫人拉着说要去东京参加宴会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自然是没什么异议。
正准备上楼,又被真田夫人喊住了,然后在真田夫人的笑容中,被推进了更衣室,三四个女性围着她量身材尺寸,拿着一个小卷尺,一寸一寸的量遍了都。
真田苓很不适应这些人在她身上动来动去的,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等她们一量完,真田苓瞬间溜走了。
礼服送来的那天,真田苓扫了一眼直接挑好一条黑色的长裙,裙摆上绣了些图案倒也没那么单调。
整个时间不超过五分钟,真田苓速度快到设计师愣了一下,她犹豫着问道,“您不需要再挑选一下吗?”
真田苓:“不用,这条就行,鞋子别选高跟的,其他的你来搭配就好。”
设计师:“好。”
真田苓挑这件衣服的理由很简单,长裙,圆领,长袖,可以将她身上的疤痕全部挡住,这就足够了。
迹部家举办宴会,虽然名头是接风宴,但本质大家都懂,这个圈子,圈外的人挤破脑袋也想钻进来。
回来的这个人,跟迹部景吾的父亲是堂兄弟,关系还算是不错,他不像迹部家其他人一样都往财阀里进,迹部弘记年轻的时候比较叛逆,又拥有一颗热血的心,大学毕业后不顾家里的阻拦,毅然决然的当了警察,保护人民群众去了。
据说他爹手里的皮带都抽断了三根,也没把儿子给抽回来。
本想着一个富少爷,或许是三分钟热度,再加上迟来的叛逆,家里不让干什么就要干什么,停了他的卡,吃些苦头就回来了,没想到迹部弘记是认真的,人家不止坚持下来了,还干的不错,还冲出国门跑去当国际刑警了。
千盼万盼好不容易回来了,迹部弘记的父母快愁死了,快三十的人了还是一个光棍,跟他同龄的孩子都快上小学了,这接风宴其实也有那么一点儿联姻的意思,儿子出来露个脸,遇上合适的可以交流交流。
这些都是在去东京的路上,真田伯父伯母说出来的,去人家家里赴宴,多少得了解一些情况。
还有就是,车后座就坐了他们四个人,不找些话题聊的话,大眼瞪小眼的太僵硬了。
真田苓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但真田夫人说她听着就是了。
每一次过来,真田苓都要感叹一声,这金碧辉煌的,这雍容华贵的,墙砖上掉下来的灰那里头都是掺了金子的。
迹部景吾跟着他父亲招待宾客,并排一起的还有迹部弘记,深灰的发色,瞳孔是一种偏黑的深蓝色,五官锋利,身量挺拔,跟迹部景吾父子的绅士优雅相比,带了些不拘小节的肆意。
真田苓只随着伯父母打招呼的时候看了一眼,便没有再过多关注了,也不是每个警察她都感兴趣的。
迹部景吾远远看见真田苓的时候,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喜悦,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真田明野同他们聊天,一并还有其他几个世家,真田苓认识的就是手冢国光的父亲,不过,真田苓看了一圈没发现她小叔叔的身影。
真田夫人跟他们交代几句就去了迹部夫人那,一圈都是贵太太。
剩下他们几个小辈凑在一块,他们也有自己的交际圈,真田苓除了学校里认识的其他一概不认识,面容都记不住,当然她也没兴趣认识。
迹部景吾真心实意的夸赞,“你今天很漂亮,裙子很衬你。”
真田苓毫不客气的接受,“谢谢,你也很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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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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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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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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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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