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得庸嘿嘿一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亲了徐慧真一下。
将小理儿塞给她出去洗一洗去了。
徐慧真自然给他一串白眼球。
小理儿还在伸着小手要去拿汽水。
徐慧真也拿着“诱惑”道:“理儿,叫妈妈,妈、妈……。”
“阿巴阿巴……。”
“不叫就不给你。”
小理儿生气的张张嘴。
……
等徐得庸洗完擦完,光着膀子进来屋,娘俩还在拉扯。
徐慧真见此忍不住拍了他隔胳膊一下道:“穿上衣服,光着膀子像什么样。”
徐得庸嘿嘿笑了笑不以为意,拿过一瓶汽水,手指微微一用力便将瓶盖起开,“咕嘟”一口气喝了半瓶。
这可能是最早的北冰洋汽水了,应该是屈臣氏今年刚从沪上给北冰洋带来了数条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一体化灌装流水线,北冰洋汽水才在这个夏天诞生。
当然一开始难免出现一些问题,比如容易跑气等。
可惜都在八九十年代合资之后没落、雪藏,相同境遇的品牌很多,比如「亚洲汽水」,比如「天府可乐」。
“嗝……。”
徐得庸打了个气嗝,久违的感觉。
小理儿瞪着一双葡萄般的眼睛看着他,见他打嗝还乐的“滋滋”的,随即一副急不可耐的想要抢。
徐得庸想了想,拿过一根筷子,在瓶里沾了沾,放在小理儿嘴边让她抿了抿。
小理儿嘴巴“吧唧吧唧”两下,脸上的表情忽然生动了一下。
徐慧真道:“好了,你别给她喝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她还小。”
徐得庸笑了笑道:“一定点没事,你也尝尝,还挺好喝的。”
说着给徐慧真用手打开。
徐慧真也是前几天在街边见过,问过没买,自然没喝过,接过尝了一口,杏眼微微一亮道:“嗯,这个挺好喝,酸酸甜甜的。”
徐得庸笑着道:“那可不,虽然贵了点,但等天气越来越热,这玩意一定很受欢迎。”
徐慧真道:“三毛五一瓶,即便瓶子退两毛还是有些贵。”
徐得庸道:“现在人家刚开始生产,等产量上去,原材料便宜一些,价格肯定会降一些。”
“啊啊啊,阿叭叭……。”
小理儿坐在小床里又急得说话了。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看,理儿就很喜欢。”
徐慧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不能惯着,先吃饭。”
吃完饭,徐得庸抱着小理儿出去逛了一圈,顺便将汽水瓶子给退了,四毛钱落袋为安。
直到小家伙打哈欠有些搓眼睛,把小脑袋放到他的肩膀上,他才回家。
徐慧真已经去了小酒馆,徐得庸将小理儿放到小床上。
徐得庸看了看手表,二点多,就不出去了,把前几天让刚子从郊外农民手上手来的芦苇拿出来。
芦苇浑身都是宝。
苇杆可编苇席,编草帽,还可做盖房用的栅子、篱笆等,细苇杆可做成搓锅刷子和唢呐哨子等。
苇絮可以用作于制造扫帚、笤帚,花絮就可以用来填充枕头,苇叶可以用来包粽子。
还用它空的茎来制造乐器,茎内的薄膜还可以用来做笛子的笛膜。
这些芦苇都收拾的整整齐齐。
徐得庸准备给扎、编上几层芦苇席子,给四合院家里门前搭个棚子,夏天遮挡风雨,奶奶纳凉都可以。
苇席种类和作用很多,是这时候人民生活中常见的东西,囤席(装粮食用)、包装席、羊倌搭鞍用席、蒸笼席、垫席(醋房用)、床席、条席(纸厂用)、窗席等,可以晒粮食、晒枣、盖垛遮雨,储存粮食等。
不过这玩意他之前没有编过,只是看人编过,要经过刺缝,碾压,削皮,编花纹,切边,翻边,包角,插边等程序,编的时候还要尝试、摸索一番。
他是赚钱、顾家、看娃,三手都要爪,还都要硬。
专注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屋内传来小理儿的醒来的声音。
他连忙起身洗了洗手进屋,小理儿见到他眼泪还在眼眶里,还有有点委屈吧唧。
徐得庸一瞧,尿了,又忙着给收拾一番,弄完了小家伙才高兴。
这舒服不舒服,别看她小,啥都知道。
小理儿已经知道出去玩了,醒来就不乐意在屋里待着,徐得庸抱着她来到院里看石榴花。
小手猛的抓住一个便往嘴里塞。
徐得庸笑着给抢过来道:“小祖宗哎,这玩意不能吃,得长大了才能吃。”
“哦……。”小理儿对此很有意见,用小手拧人。
……
另一边,何雨柱带着妹子逛完大栅栏,以何雨柱现在的收入自然没买什么东西,看看也是不错,不过还是在何雨水的央求下,给买了几根头绳和彩线。
何雨柱道:“这行了吧,逛也逛了,买也买了,伱先坐车回去,哥去找得庸喝一杯。”
何雨水微微噘嘴道:“我还不想回去,我也想去看看。”
何雨柱没好气道:“那是小酒馆,哪有小姑娘家家去的,回家去。”
何雨水道:“我可以去慧真嫂子家嘛,我还没去过呢,慧真嫂子漂亮还知书达理,可是我学习的目标!”
“人家是私方经理,得管理小酒馆,哪有功夫招待你这丫头片子。”何雨柱道:“快回家,不然以后哥不带你出来了。”
何雨水闻言索性耍起无赖道:“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块回去,况且,你们都忙,我可以给帮忙照顾小理儿啊!”
何雨柱拿她没办法,一脸嫌弃道:“好吧好吧,不过到时候你要没地去就给我乖乖回家。”
“哦。”何雨水气嘟嘟的撇撇嘴道:“就你这脾气样子,还想给我找个和得庸哥差不多的嫂子,你也是真敢想。”
何雨柱:“……”
靠,要不把这妹子扔这里得了,谁爱要谁要!
何雨柱气的不由快走两步,随意向路边胡同里瞅了一眼。
嗯!
他忽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停在里面。
何雨柱左右一看,便向前饶了一下走到胡同旁边,靠着墙听墙角。
“哥,你……。”何雨水见此不解的道。
“嘘……。”何雨柱竖了竖手指示意自己妹妹别说话,侧着耳朵,表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听。
何雨水对哥哥奇怪的举止不禁翻了个白眼。
何雨柱模模糊糊的听到,什么“……成,得……尺,已经……。”
男子道:“……打发……,……好事……。”
……
嘀嘀咕咕像是讨价还价。
“啪!”
忽然一声响亮的耳光传来。
男人怒道:“陈雪茹,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日子不好过你也甭想好过,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
“放开我……。”陈雪茹娇怒道。
何雨柱闻言顿时心中一惊,转头望去,只见男人正握住陈雪茹手意图不轨。
他顿时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冲了出去道:“放开她,臭流氓。”
说着就是跑起来一个飞踢,将男人踹飞了出去。
陈雪茹和男子都有些懵逼,不知道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何方神圣。
男子起身晃了晃脑袋,恨恨的看了他们一眼道:“陈雪茹,三天之内给我答复,我保证以后两清,不然咱走着瞧。”
说罢就有些一瘸一拐的离开。
何雨柱道:“嗨,你孙子还挺嚣张,看我不把你送派出所……。”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陈雪茹一伸手一拦道:“哎,同志,不必了。”
“啊!”何雨柱不解道:“为什么?”
陈雪茹一捋头发淡淡的道:“我们认识,只是有些误会而已。”
何雨柱不傻,感觉好像没有说的这么简单,但人家都说了,便只好道:“哦,那好吧。”
“谢谢你了。”陈雪茹微笑感谢道。
何雨柱挠了挠头,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陈经理,您不认识我了吗?”
陈雪茹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这张有些显老的脸,眉头微微一皱道:“哦……。”
何雨柱顿时一喜道:“您想起来来!”
陈雪茹道:“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
何雨柱喜滋滋的道:“您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是在得庸结婚的时候见过面。”
“哦。”陈雪茹一副恍然的样子。
何雨柱继续道:“那天我给得庸酒席掌的勺,我叫何雨柱,是和得庸一个院得,今年二……咳。”
陈雪茹微笑点点头道:“哦,何同志你好,那天做的菜的很好吃。”
何雨柱一听顿时有些眉飞色舞道:“陈经理,不是我给你吹,那菜我的手艺展现的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我可是正宗谭家菜的传人。”
“是嘛。”陈雪茹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不过依旧耐着性子道:“谭家菜对材料要求可是挺高,我也没吃过几次。”
“嘿,您吃过啊……!”何雨柱更觉得有了共同语言。
这时,何雨水走过来道:“哥,我们该走了,你不是还要去找得庸哥喝酒吗!”
何雨柱见话头被妹子打断,顿时目光有些幽幽,这妹子以后是不能带了。
他笑了笑道:“对,我们刚逛完大栅栏,正要去小酒馆找得庸喝一杯。”
陈雪茹目光一动,轻笑道:“正好,我也要去,咱们就一起吧。”
“好啊!”何雨柱自然是求之不得。
陈雪茹眼波流转道:“到时候我请你,感谢你的出手帮助。”
何雨柱年纪轻轻,哪见过这种眼波,只觉得此身子都酥了半边,连忙道:“不用,不用,您忒客气了。”xiumb.com
何雨水见此眨了眨眼睛,总感觉有些不对,哥哥的面目有些像条狗……。
三人走出胡同,来到丝绸店门前,陈雪茹淡淡一笑道:“你们稍等我一分钟,我进去安排一下。”
“好,您尽管忙,多等一会也没事。”何雨柱咧嘴道。
何雨水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
等陈雪茹进去后,何雨水道:“哥,你这怎么忽然这么殷勤?”
何雨柱愣了一下道:“有吗?”
何雨水看着他不说话。
何雨柱讪讪一笑道:“那个……,她毕竟是得庸和他对象的朋友嘛,客气一点也没什么。”
何雨水忽然心中一动道:“哥,你不会……。”
“不会,我没有。”何雨柱连忙道。
何雨水:“……”
虽然年轻,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她抬头看了看气派的丝绸店,和里面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的丝绸、布匹。
哥,你在这做梦呢!
不过她也知道自家哥哥脾性,也是懒得说,等撞了南墙自然就好了。
这时,陈雪茹扭着小腰,提着徐得庸给编的小包,潇洒婀娜的出来道:“咱们走吧。”
何雨柱连忙跟上。
何雨水见此有些无聊的跟在后面,她能感觉到陈雪茹和徐慧真对待他们的不同,前者骨子里带着隐藏的瞧不起,和徐慧真的坦诚完全不同。
陈雪茹是一个实用主义者,有用自然好说话!
陈雪茹和何雨柱走在前面,她瞄了眼落后一些的何雨水,微微靠近何雨柱一些小声道:“刚才,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吧?”
何雨柱只觉得一股淡淡的幽香靠近,心脏顿时“噗通噗通”的震动耳膜,脱口而出道:“没,没有,前面没听清,我听到你们争吵才冲出去的。”
陈雪茹自然是眼光锐利的,何雨柱这“愣头青”的真话假话她还能分得清。
闻言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是自然了很多,微笑道:“谢谢,这件事不要说给别人听了。”
随即与何雨柱拉开了一些距离。
香气远离,何雨柱心里顿时感觉有点空,瞟了一眼妩媚漂亮的陈雪茹,他连忙道:“不客气,您放心我肯定不乱说,那个……陈经理,刚才那店是您的?”
陈雪茹淡淡道:“以前是,现在都公私合营了,就不是了。”
“哦。”何雨柱应了一声,有些不自然的晃了晃肩膀,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平常那耍嘴皮的劲呢?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后面的何雨水见到自家哥哥“哼哧哼哧”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很快,三人便来到小酒馆。
徐慧真见到三人竟然结伴而来,也是有点惊讶道:“雪茹姐,何柱子、雨水,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陈雪茹抢先道:“没什么,正巧在路上碰到就一起了。”
徐慧真杏眼微眯笑着道:“那可真巧。”
何雨水打招呼叫了声“慧真嫂子”。
何雨柱看了看小酒馆的环境,大大咧咧的道:“嘿,您这收拾的真不错,得庸呢?”
徐慧真微笑道:“得庸在家呢,我去给你叫过来。”
陈雪茹目光一动道:“好了慧真,你还要招呼客人,我去帮你叫过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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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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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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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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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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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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