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有谚语:“小寒大寒,无风自寒”。
今日便是大寒,滴水成冰。
池子的水龙头都冻上不出水,徐得庸早起刷牙的时候用热水给烫开,凉水出来的时候似乎都冒着“烟。”
随后徐得庸锻炼之时“吐气成剑”,端是了得。
何雨柱顶着鸡窝头,缩着脖子也出来锻炼。
他猛吸了一口凉气,顿时精神了。
眼角带着眼屎瞥了一眼徐得庸道:“听我妹说,你昨天晚上大出风头。”
徐得庸否认道:“我没有,别胡说。”
“嘁!”何雨柱撇撇嘴似乎有些不屑道:“还装,不就是我没有看到吗,院里谁不知道?还让三个大爷排队挨个道歉,你属实牛……!”
“咳……。”
话音未落,易中海手里提着尿壶开门从房间里出来,咳嗽一声目光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脸上顿时露出讪讪之色道:“一大爷,您起这么早啊!”
易中海没好气道:“被屎憋得,这不拉出来难受。”
徐得庸忍不住笑了笑,这一大爷损起人来也是挺狠,他也随口打了声招呼,不然易中海以为他要飘!
“嗯。”易中海点点头道:“你们锻炼吧,年轻人就是火力大。”
说完就慢悠悠走了。
何雨柱一脸晦气道:“嘿,看来是憋住喽,没想到一大爷心眼还挺小。”
徐得庸道:“伱心眼大所以你爹才管你叫傻柱。”
何雨柱顿时不乐意了道:“不准提我爹,而且不是说不叫我诨号吗!”
徐得庸似笑非笑道:“我又没叫,只是在陈述,怎么,自卑了?”
何雨柱梗着脖子道:“笑话,谁自卑了。”
徐得庸悠悠道:“假如你年少有为不自卑,对象一定一大堆。”
“别胡说。”何雨柱瞪起眼珠子道:“谁对象一大堆,我就要一个就成!”
徐得庸:“……”
这货抓不住重点,不过貌似也歪打正着。
“哎。”徐得庸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想找对象你得先把自己头发理理吧。”
何雨柱道:“你也没对象,甭在这说我。”
得,这货就是抓不住重点。
徐得庸继续锻炼,懒得再理他。
你不理他,他偏又上杆子,何雨柱靠过来两步道:“喂,徐得庸,你到底立了啥功,给我说说呗,保不齐我也能立一个。”
“一边去,别打扰我锻炼。”徐得庸道:“而且,鉴于你之前的表现,我对过年请你吃饭产生很大的犹豫……。”
何雨柱一听顿时有点急道:“别介啊,得庸,以后不管怎么着,我肯定站你这边,绝对不会幸灾乐祸成了吧。”
徐得庸道:“我考虑考虑,离过年还有好些天,看你表现。”
何雨柱顿时有些蔫。
奶奶的,又让这小子抖起来,何时才是自己的出头之日啊!
过来一会,徐得庸锻炼完收功,心念一动开启盲盒。
“啪。”
两个熟悉的长条落在盲盒空间。
烟!
不过是两条飞马牌的香烟。
这个牌子香烟曾经被称为“肆爷的烟”。
何为肆爷?就是抗战时期新肆军。
这牌子当时就是新肆军创建生产的,可以说为其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们的装备、药品大部分都是飞马牌香烟的利润购买的。
这烟现在要两毛八一包,和三毛五的大前门牌香烟一样,也不是一般人能经常抽的。xǐυmь.℃òm
当然,现在香烟可以拆开论“支”卖,一分多钱也能买一支抽抽。
早上吃完饭,徐得庸又多了一项任务,送奶奶去上班。
虽然居委会就在街道上,走路也不远,但徐得庸坚持要送。
他早上往哪有都成,能给奶奶要个面,何乐而不为。
等徐南氏将家里收拾妥当,祖孙俩关上门向外走。
“南大娘,去上班啊!”一大妈笑呵呵的道。
徐南氏笑着眼睛眯到一起道:“他一大妈可不要这么说,算不上,算不上,我就是一个临时工,帮闲的。”
这时秦淮茹听到动静出来,圆润的脸蛋笑着道:“南大娘就是谦虚,这临时工也不是谁想干就能干的,要我说还是您有本事,昨天说的话就挺有领导的范。”
好话谁都爱听。
徐南氏笑着摆手道:“他嫂子就别夸我这老太婆了,这种话可别这外面说,我听着都脸红,我呀,就是沾了孙子的光。”
秦淮茹道:“要不说还是得庸有本事呢,南大娘,我们秦家屯好姑娘可不少,您要是不嫌弃农村的,等过年我回家给张罗张罗。”
徐南氏一听这个更有精神道:“那感情好,要是姑娘能有你一半的模样和持家就行。”
徐得庸:“……”
我滴秦嫂子,谢谢你昂!
这娘们一看就是想缓和两家关系,于是就盯上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成不成的也算给张罗了。
秦淮茹看了一眼徐得庸道:“现在是新时代,婚姻自由,还得看双方看中不看中。”
徐南氏点点头道:“他嫂子说的在理,总之这事你给张罗着,真要成了,少不了你的谢媒礼。”
“哎,那回头我回村就给张罗。”
徐得庸忍不住催促道:“奶奶,咱快走吧,您别晚喽。”
“好好好,那我们先走了。”
祖孙俩离开,在前院又和三大妈等人打了照面招呼,才出门上车离开。
天忒冷,出来坐车的也少,徐得庸转悠了一上午才拉了两个客人。
路过前门雪茹丝绸店他也没有进去,这娘们太精明,有些事得顺其自然,上杆子强求是强求不来的!
经过小酒馆的时候,徐得庸不禁愣了一下。
只见门上挂上了白布。
贺老爷子还是走了,一半是被贺永强气的,一半是自己和自己犟的。
哎,这徐慧真算是在城里举目无亲了,唯一的哥哥远在牛栏山,他家世代酿酒根在那里,也不会来肆玖城。
而贺永强多么狠心,自己名义上的爹,实际上的亲大爷过世都没有来送一程。
回头又没脸没皮的来争小酒馆……。
徐得庸摇摇头,在心里替贺老爷子默哀片刻,便蹬着三轮离开,等过些日子小酒馆开门再来吧。
中午在胡同里的小吃店,要了碗热乎乎的“面茶”,一只手端着碗,将嘴撅起贴着碗边,趁着烫劲儿,沿着碗边转着圈喝,这叫忒儿喽着喝。
一碗下肚,五脏俱暖,感觉不过瘾又再来一碗。
吃饱喝足,徐得庸出门不久拉了客人到北海冰场。
既然到地方,索性也从穿三轮车后面布兜拿出木冰鞋溜几圈。
正滑着,感觉有人靠近,侧头一瞧笑了道:“可以啊,刚子,这自己做木冰鞋都穿上了!”
满脸横肉的刚子笑起来也不像好人,他笑着恭维道:“都是庸爷您的指点,您瞧好,过年必有您一份孝敬。”
徐得庸挑了挑眉道:“哟,这这么说是买卖不错?”
刚子道:“还成,我们闲人多,做出几双样鞋之后,在城内各个冰场、野场溜,总会遇到几个询问愿意花几块钱的主。”
徐得庸点点头道:“那还不错,这买卖也就冬天一两个月,虽不能发财,但弄好了赚点小钱,过个好年景没问题。”
“嘿,庸爷说的是。”刚子道:“还有一事,就是那三轮板车对方已经愿意置换,您看这两天什么时间有空,我带您去瞧瞧,要是看中就直接到派出所换个名头。”
徐得庸慢慢停下道:“成啊,择日不如撞日,咱等会就过去瞧瞧怎么样?”
刚子稍一犹豫点头道:“没问题,庸爷做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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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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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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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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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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