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氏每样尝了一点,点头道:“真好吃,这些东西……。”
徐得庸道:“都是陈老板他们买的,我这顺便沾了沾光。”
徐南氏脸上顿时露出笑容道:“那可不,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徐得庸随意应道。
徐南氏看着桌子上好东西的道:“这么晚了,奶奶把东西先给收起来,以后再吃。”
徐得庸自然没有意见,只是道:“您老可别舍不得吃。”
“知道了。”徐南氏嘀咕道:“好东西哪能那么快吃完,上次你买的糕点还没吃完呢!”
徐得庸闻言也只能无奈摇摇头,这真没辙。
徐南氏收拾完东西,又忍不住小声问道:“那工钱……,陈老板给没给?”
“给了!”徐得庸从怀里掏出信封‘啪’的往桌上一放。
“多少钱?”徐南氏心切的道。
徐得庸懒洋洋道:“我也没看,不是五块就是十块。”
徐南氏拿过信封,喜滋滋的小心翼翼打开道:“按理说人家不给咱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你这又是衣服,又是点……。”
话还没有说完,徐南氏看着信封里就有些卡壳了。
徐得庸不禁问道:“怎么,多少啊?”
徐南氏眉头微皱,掏出四张五块的“大钞”道:“二……二十,这也太多了吧!”
徐得庸闻言眉毛一挑,心想:“这娘们是真大方啊!唉,早知道应该先看看留一半好了。”
事已至此,他只好道:“没事,我在沪上给帮了些小忙,人家表示感谢您就收着吧。”
徐南氏道:“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就算帮忙那也是人家请你,你的本分,咱家虽然穷、缺钱,但也不能拿这么多。”
说着她面带不舍的抽出两张道:“这十块你还给陈老板,剩下的我们就厚颜收下了,以后人家有事你要多帮忙,不能老欠情分。”
“好的,好的。”徐得庸点头答应着,收下‘失而复得’的十块钱,奶奶真是‘越来越通情达理了’。
“你可一定要还给人家啊。”徐南氏告诫道。
“一定而且肯定。”徐得庸保证道。
回头得和陈雪茹这娘们提一嘴,虽说一般情况老太太不会去问,但是万一呢?
自己好孙子的人设不能塌!
就是有一点,陈雪茹这娘们似乎总想将自己收入麾下,让自己做个听话的怪宝……呸,乖员工。
这可不行,这娘们掌控欲太强,做了员工可能永远就在她下面。
自己可不是受,他要做主动的一方。
就算在下面也是主动的!
来日方长,暂时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时,徐南氏想起一件事又道:“对了,那个菜……,蔡全无,前两天来过,也没说什么事,就是问你回来了没有,然后给扫了扫院子就走了。”
徐得庸点点头表示知道,之前东西算是给对了!
“哦,还有那何雨柱,也不知犯了哪根神经不对,还问了我一句有啥需要帮忙的没,我没搭理他……。”
……
岁暮天涯客,寒窗欲晓时。
徐得庸睁开眼睛看着破旧的窗户透过来朦胧的光。
奶奶的房间已经亮着灯,听声音正在做杂合面的窝窝头。
这时候的粮票就已是定量,根据劳动差别、年龄大小以及不同地区的历史消费习惯,分为9个等级的供应标准。
其中四九城特殊重体力劳动者一个月供粮标准是60斤,一个普通居民的月供粮标准是28斤。
徐得庸蹬三轮,算是重体力劳动者,每月标准四十多斤。
供粮的粗粮细粮都是按一定比例。
这时候吃饱还能吃饱,但想吃好就得各凭本事了!
徐得庸起床出去拉伸练拳脚后,抱起熟悉的石头,一周没抱感觉轻了一些。
嗯,回头得找石头的时候得弄得一面圆一些,抱起来深蹲舒服一些……。
这时,何雨柱打着哈欠出来,看到徐得庸挑了挑眉道:“哟,咋不声不响就回来了!”
徐得庸瞥了他一眼道:“怎么,你想听听响?”
何雨柱嘴角抽了抽道:“嗨,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吗,沪上怎么样,说叨说叨呗?”
“干说啊!”徐得庸一边锻炼一边道。
何雨柱撇撇嘴道:“怎么滴,还要我给端茶倒水啊!”
徐得庸道:“不用你给端茶倒水,这样吧,你做几个下酒菜,我那还有半瓶好酒,晚上喝点给你长长见识。”
何雨柱嘟囔道:“你那什么酒?我搭进去菜可别亏喽。”
徐得庸悠悠的道:“我可是从沪上带回来一些特色糕点,啧,那叫一个地道好吃,本想晚上拿点……。”
何雨柱闻言忍不住心神驰往的咽了口唾沫,立马道:“那好,晚上我就给你露一手,让你看看我的本事,你那……可别忘了拿。”
徐得庸不屑道:“哥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何雨柱沉默,你是,连糖也不给老子吃一颗!
锻炼完,徐得庸照例开盲盒,前两天分别开出来一个铁壳暖壶和8条灯塔皂,今天不知……。
“嘭!”
一袋子掉下来。琇書網
徐得庸眼睛一亮,天见可怜,除了开始的十斤富强粉,终于再次开出粮食了,直接五十斤机米。
如今他也算有些小钱,这米可得好好存着,以后能救命!
他锻炼完正要回去,这时一大爷出来叫住他:
“得庸。”
徐得庸笑眯眯的道:“哎,一大爷,您这有什么吩咐?”
易中海道:“没别的事,你之前不是拜托我的事情吗,早就弄好了,你出门没在家就一直放我这里,现在给你。”
说着将钟表的小齿轮和小轴承递给他。
“嗨!”徐得庸一拍手道:“您不说我都差点忘了,那谢谢您嘞。”
“小事,不用客气。”易中海摆摆手道。
徐得庸接过看了看道:“要不说一大爷的技术高呢,这修复的和新的一样,二大爷就没您这水平。”
易中海笑呵呵道:“不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你……。”
“哼!”
这时,刘海中端着尿盆出来,看了两人一眼重重冷哼一声。
易中海:“……”
这老刘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出来‘哼’吗?我要说“你二大爷的技术也不差啊”。
徐得庸见此一脸无辜道:“哎,我就这么一说,二大爷不会对咱们有意见吧?”
易中海只能道:“没事,老刘没那么小气。”
徐得庸道:“那成,晚上何雨柱说要炒几个菜喝一杯,一大爷您要不要一起啊?”
易中海愣了一下道:“我就不参合了,你们年轻人喝吧。”
徐得庸也没再劝,心情不错的返回家中。
留下易中海在原地忍不住心里纳闷:“这两人不是不对付吗,怎么在一起喝酒了?”
“一个混不吝,一个比混不吝还混不吝,这俩人凑到一起可不是好现象啊……。”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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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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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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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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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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