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东笑得一脸神秘:“嘿!遮掩什么?人都领回家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仿佛是为了验证陈福东的话,门外突然传来了陈怀钱的怒骂:“什么腥的臭的都领回来!家里不是没钱了吗?”

  陈福光的声音也不小:“家里还是我做主,你个小兔崽子想翻天?”

  众人顿时八卦地端了碗去大门口看。

  只见陈怀钱怒气冲冲地从门口经过,目不斜视地往村外走去,竟是气跑了!

  等人走远,众人围住了陈福东,七嘴八舌:“怎么回事?他怎么就突然把肖花娘领回来了?”

  “对对!你快说说……”

  陈福东哪里知道,正要摇头,村口过来一个人,竟是陈福光隔壁的陈福立。

  陈福立刚从镇上回来,一看到大家都蹲在门口吃饭,立刻凑上来神神秘秘小声问:“你们今日看见陈福光家的女子了吗?”

  众人眼睛一亮:“怎的?你知道这事儿?”

  “嗨!镇上都传遍了!”陈福立一拍大腿,也不回家了,蹲下就跟众人说起了八卦。

  原来肖花娘一直在纠缠镇上的首富陶善昌,前头陶善昌的娘子警告了一回以后,没安生几天,又去纠缠陶善昌了。

  这不,昨日被陶善昌的娘子冯慧娘叫人狠狠打了一顿,当众让她立刻滚出新陶镇,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肖花娘是个倚门卖笑的,哪里受得住拳打脚踢?不过一会儿就服软了。

  仓促之间,她能去哪里呢?

  正好陈福光去找她,她就跟陈福光诉苦,结果陈福光就将她带回来了……

  “啧啧啧!一个万人骑的婊子,竟然婆娘头七都没过,就给领回家来了,陈福光也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陈福立感慨一声。

  一个村民冲着村外头的方向努嘴:“喏,怀钱不是就为这事儿跟他爹吵起来了?刚刚跑去镇上了……”

  陈福立是遇上了陈怀钱的,闻言莫名笑了一声,起身拍拍皱巴巴的衣襟,拉长了声音说了一句:“报应哦……”

  陈福立摇着头走了,心底的痛快没人知道。

  肖洛依将一切听在耳朵里,嘴角也勾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果然,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陈福光一家在三兄弟这拿去的东西,正在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偿还……

  第二天正好是三兄弟上梁。

  陈怀现早早拉回来了猪肉和各种必备的东西,消息也经由来帮工的乡亲们告诉了雷公村的各家各户。

  从前穷得家徒四壁的陈家三兄弟,一眨眼功夫不仅穿上了新衣新鞋,还修起了青砖大瓦房!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陈家三兄弟不是没有银子,而是因为怕大伯娘把银子抢走,所以装穷!

  三兄弟有钱嘞!

  反应过来的乡亲们纷纷开始打探。

  陈家老三身子不好,动不动就要晕过去的,不能嫁。

  陈家老二成亲了,略过。

  陈家老大……陈家老大好啊!

  据说陈家三兄弟都是老大做主,另外两个兄弟都听老大的,而且老大打猎也是一把好手!

  于是在来上梁的人群中,就多了不少打探消息的婆娘们。

  赵稚在角落里坐着,都被一个婆娘盯上了,凑过来小小声地问:“赵大夫,你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对他们很了解了吧?”

  赵稚冷淡地看着自来熟的婆娘,点点头:“一般。”

  “那你觉得陈家老大怎么样?”

  “还行吧。”

  “你……看上他了?”那婆娘的语气顿时惊讶起来。

  赵稚震惊地看着那婆娘:“你瞎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看上他了?”

  没看上就好。

  那婆娘面上又带了笑容:“你可知道现哥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赵稚深深地看着这个婆娘:乡下人家的妇人问话,都是这样直接且毫不掩饰的吗?

  就差将“我想给现哥儿做媒”写在脸上了!

  赵稚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婆娘被赵稚的冷淡刺激到,还是走开了。

  不多时赵稚又看她凑到肖洛依那边去了,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肖洛依也是一脸惊讶的模样。

  嘁!

  成亲有什么好?

  赵稚翻了个白眼,看向人群中央有条不紊安排着的陈怀现,胳膊上坟起的肌肉、肆意飞扬的胡须头发,瞧着像个野人,贼有劲儿的感觉。

  陈怀现正在跟几个村里力气最大的壮汉商量上梁的事情。

  偌大一根横梁,如何抬上去?怎么安放?几个人分别在什么位置……

  商量完毕后,众人拿来了绳索,准备将横梁吊上去。

  很快,十来个汉子都就位了,陈怀现在顶上用绳索吊,陈怀瑾在下头托着,几个汉子各就各位辅助。

  陈怀瑾一声喊:“准备咯……一二起……一二起……一二起……”

  那横梁在众人的目光中,稳稳地往上走去。

  汉子们的汗很快就下来了,其中陈怀瑾和上头的陈怀现坟起的肌肉块子让婆娘们看得暗暗点头。

  自家的妹子(小姑)嫁给陈怀现这样的人,日子差不了,估计翻年就能生娃娃!

  “哦……”一声喝彩欢呼声响起,横梁顺利安放好了!

  陈怀现将早就准备好的糖块往孩子多的地方丢了下去。

  孩子们欢呼着捡糖块,婆娘汉子们纷纷去了厨房帮忙,去各家拿桌凳碗筷……

  “咄咄咄咄”的剁肉剁菜声音响起,大家开始帮忙做饭了。

  肖洛依缩回了自己房间:她帮不上忙,被陈怀瑾和赵稚双双安排回屋,美其名曰让她“守着柜子”。

  这柜子就在这里,还上着锁呢,谁这么不睁眼睛,会来偷?

  再说,柜子里值钱的银子银票铜板,都被自己放进了空间小屋,谁能偷得到?

  肖洛依觉得这是他们照顾自己的借口,也就不戳穿了,乖乖在屋里呆着。

  还没有几分钟呢,外面突然寂静了许多,然后肖洛依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老二媳妇在屋里吗?老二媳妇?我是你大伯娘啊……”

  肖洛依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伯娘刚埋下去,这怎么又来一个?

  不等她应声,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眉眼细长、唇瓣菲薄的二十多岁女子。

  瞧着很柔媚,一步扭三扭,一双狐狸眼水汪汪的……

  啧啧啧,如果不看脸上的淤青的话……好一幅刮骨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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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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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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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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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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