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长心情不错,脸上乐呵呵的笑,他跟政委说,让他给国内发电报,政委打断他。
“设备都被泡过了,暂时用不了。”
所以。
他们现在算是失联了。
周师长想想,“那就先这么着。”
他又问,“守这个城的最大长官找到没有?”
身边没声音。
周师长去看老搭档,却发现老搭档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他扬声,“怎么回事,你说。”
这么一路碎三观过来,冻村长带着他躺着收地盘,还有什么他承受不住的?
政委艰难的开口,“鲜兵的嘴里说,他们的将军被扒了皮埋进了坑里,我们的兵把坑挖出来,咳——是一个泥人。”
周师长瞪眼睛,“…泥人?”
这是什么意思?
政委:就是用泥巴裹成皮的人形。
周师长,“……”
冻萌萌把二十五个崽崽拧到跟前,将手里的皮仍在他们面前,进行教育,“瞧见没有,这是想要扒我皮的家伙,把他给能的。”
二十五个崽崽都很生气,“扒皮。”
冻萌萌点头。
周师长这边在轻点战场,那头,冻萌萌带着二十五个崽崽骑着母老虎朝鲜国内部深进。
每到一个诚点。
身上穿着跟要扒她皮的家伙一样衣服的兵,都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鼻青脸肿的是少的,最惨淡的是打算了骨头连着筋在跪走廊。
面前飘着一份白纸黑字的纸。
上面被盖满了一个个血手印。
有厚厚的一沓后。
冻萌萌和二十五个崽崽坐在大树下,喜滋滋的看着到手的地盘。
她抬手在最小的崽崽脑袋上拍了拍,“这些都是我的了。”
崽崽们跟着了乐呵呵的傻笑。
鲜国内宫,已经一片大乱。
来来去去的兵禀报的都是将军级别的被打废了,还被签了割地赔款协议。鲜国最高掌权者将桌上的笔狠狠的砸了下去。
案桌被踹倒。
“割地协议?这些没有我的盖章,我不会承认,我的国也不会承认。”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查出来没有?”
“一群饭桶,你们的将军被掳了被打废了,你们都不知道,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你们瞎吗?”
“查,狠狠的查。”
“把人找出来,我要将他切成段胃鳄鱼。”
最高掌权者在咆哮,他也在害怕,用着咆哮来掩饰害怕,冷静了后身上都是冷汗,在又一次从噩梦总惊醒后,他口气发凉的说,“联系x国,让他们停止这个荒唐的闹剧,我国同意休战,愿意赔偿……”
他手底下二十几个将军,都被问候修理过了。
他还敢大言不惭的要跟x国强抢边境的地盘和食物吗?
他可不想睡觉都不安稳。
x国那是一头已经苏醒的狮子,他在狮子口中抢食,注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x国的外交官接到这份联系时,是惊诧的,前些时候还在猖狂的叫嚣着要跟抢夺他们的边境,才几天就转了风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惜联系不上周指挥官。
这也让外交官发愁。
将此消息上报,而后又做出相应的回复,又把手底下的人叫来,尝试着和周指挥官联系。
可惜,对方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最高指示团知道了鲜国的意思后,他们也算小松了口气,毕竟打仗就得有牺牲,能和平解决的问题,自然是最好的。
他们也很快给了鲜国友好的回复。
只可惜——
周指挥官他的通讯设备全报废了,两国最高指导做出的友好决定,他!不!知!情!
以至于,误会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
冻萌萌带着二十五个崽崽跑了。
一起跑的还有一群活肉后。
周师长心惊肉跳,就算明白冻村长的能力,但脑意识中,那还是个小女娃,总担心她有生命危险。
于是乎,也顾不得打扫战场。
一路朝着冻村长追了过去。
每到一个城,就得听一个城的留守将军哭诉,各个城区里的鲜兵对他们的到来提着十二分的心,警惕的脸上是麻木的。
大概是被吓怕了?
受残害的将军哭唧唧,“你们要打就痛痛快快的跟我们打一场,这么扒衣扒裤,还不如给我来一个痛快。”
周师长,“……”
政委,“…能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将军破罐破摔又很生气,“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群小鬼冲进来对着我扒衣扔天花板,还给我按了个手印,这就是你们x国的作风?你们都不觉得脸疼的吗?”
连续冲了十个诚后。
周师长不敢在往前跑了。
在跑,都快打到鲜国国都去了。
“老伍,你说这事要咋整?追,还是不追?”
目光很热切。
追啊!
一路打到鲜国国都去,多有面子。
政委面无表情,打到国都?你这是走到国都去,跟打没有半毛钱关系,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传出去,忒丢人。
“不能在往前了,让兄弟们找地方休息,找五六个营长团长前去找冻村长回来,只有这个最妥帖。”
“还有,要想法办跟国内取得联系。我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周师长想想也是。
他们孤军深入,这也深入得太彻底了点。
“就按你说的办。”
他把老郑老冯陈营长找来,另外加了两个死皮赖脸要跟着一起去的两个团长,五人继续向前找冻村长,其他兵再次安营扎寨,等他们回来。
此时的冻萌萌站在鲜国最高掌权者面前,手里一沓按了掌印的协议拍在他面前,“这些都是我的了。”
最高掌权者被压制在椅子上,面前是头能吃人的老虎,而老虎边上怼他的是个小脸没表情的小丫头。
他强忍着心塞,视线在那一沓红色掌印的纸张上,艰难开口,“这是我鲜国的,他们无权签署这样的协议,你这是在乱来。”
冻萌萌皱着小脸,“我抢来的地盘是我的。”
最高掌权者迫于她给的压力,但长期身处高位,气场上不能输,“他们没有这个权力跟你签订这些合约,这些都是废弃的。”
废弃的?
她一个个城跑过去,从他们手里按来的掌印,你现在说这些都是废弃的?
冻萌萌灰败的眼珠子是浓墨一样的黑,“你要赖账?”
曾经,也是有人跟她赖账的,后来那人怎么样了?
最高掌权者,“怎,怎么样了?”
话刚说完,就被拧起来折叠成了方块,手脚和脑袋分别一个方向露出来,啪叽掉在桌子上。
冻萌萌一指头按着他的脑袋,“当花肥了。”
最高掌权者:……
你这是恐吓。
恐吓最高执行官,你这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冻萌萌不喜欢这个世界的牢房,所以她把按成方块的汉子仍在了母老虎背上,走了。
众守门的兵,“……”
有老虎?
冻萌萌将方块汉子仍在老郑老冯面前,小脸木木的,很不高兴,她抢的地盘不是她的。
心里隐约有些明白这里跟星际的不同。
所以她没有用强硬手段将人给弄惨淡了。
只是对抢地盘,再也提不起兴致来了。
冻萌萌将一沓按了掌印的废纸拍在老郑的胸口,指着方块汉子,“跟他谈条件。”
老郑接住这沓按着血手印的协议。
眼睛瞪大。
协议内容很明确。
冻村长抢来的地,以后就是冻村长的了。
厚厚的一沓,足足有二三十张吧?
……冻村长这是把整个鲜国的地盘都给抢了?
陈营长蹲在方块汉子,不,鲜国最高指示官面前,棱角分明的轮廓上有些许的冷沉。
就是这个人,试图跟他们抢夺边境的土地和食物。
陈营长家背景雄厚,接触的东西自然要更多,现在始作俑者就在眼前,陈营长蠢蠢欲动。
想把他按地上打一顿在说。
老郑老冯惊诧,“李道祖?”
被塞在方块里没看清楚还不觉得,这一仔细看,两人都乐了,可不就是鲜国最高指示李道祖嘛。
两人眉眼森然。Χiυmъ.cοΜ
“嘿,你也有落到我们手里的一天啊。”
李道祖,“只要你们放我回去,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们,要钱要权,要地赔款都可以,你们不能动我。”
他被困在窄小的方块里。
内心是煎熬惊惧的。
这种事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只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个噩梦,这个噩梦能快点醒过来。
三人脸色都冷了。
目光冰冷的盯着他。
这种人,思想觉悟这么低,还敢当最高掌权者,真是死不足惜。
陈营长腰上有把刀,抽出来朝着方块削了下去,李道祖直接被吓晕了,老郑狞笑,“就这点胆子,还敢下令抢地盘夺食?”
老冯,“只要动动嘴的事,苦的都是下面的人。”
小机甲畏畏缩缩的将自己缩成一团。
它很委屈。
冻萌萌瞪眼睛,忒烦躁,“你没跟我说地盘抢了也没用。”
小机甲抠着小短腿,心虚的看屋顶。
冻萌萌眼睛一沉。
小机甲屁股火辣辣的,它忙跳起来,小短手捂着被火烧的小屁屁,委委屈屈的说,“抢了不是你的,可以是国家的,不…不一样的嘛…”
被冻萌萌的小眼睛一瞪。
小机甲不敢在说下去,悄咪咪的往桌子底下藏起来。
好,好可怕!
……
“是!是!马上启程返回!我知道了!”
周师长挂了电话,他的手握成拳头抵在桌面上,脸色难看。政委的军服扣子解开,着急,“老首长都说了什么?”
周师长,“已经跟鲜国签了口头战停合约,不日便有外交官来交涉其细节。”
政委意外,“就停战了?”
周师长的眉头夹死,“停了。”
他看老搭档也是震惊的表情,便道,“你有没有感觉,咱们这次,不是来打仗的,是来…”
声音咀嚼着消失。
政委知道他的话,就因为知道才惊诧。
……自从冻村长闯进了他们的临时会议室,他们就偏离了正常打仗的套路了……
政委,“这事,要跟老首长汇报吗?”
周师长沉思片刻摇头,“不能汇报,这种事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的,说出去,谁会相信?”
政委也沉默了。
要不是亲自经历过,这要从别人嘴巴里知道这种诡异的事,他肯定当对方是精神异常者。
“军中上下几万人,能瞒得住?”
周师长咧嘴,“没有瞒着。下面的兵让他们顺其自然。你没发现,冻村长在军中的声誉呼声很高?各个把她当超神,还有给他们海里的那条鱼…”
政委想想,也觉得自己白操心。
军里的这群兵。
对冻村长那是到了盲目的崇拜的地步了。
这事索性抛开不谈。
“既然要撤走,那要着紧安排好,我们两个也得去跟李道祖见上一面,在外交议员到来,有些问题还是得先掰扯清楚的。”
周师长将军帽戴上,“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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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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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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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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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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