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佣兵的复仇>第二百四十三章
  哥舒瀚晚饭后,虽不是有约在先,果然去了秦淮河!

  他来京虽五天,三件大事倒办了两件,心情轻松,也想见识一番这六朝金粉,纸醉金迷,被污涂得最浓最艳的秦淮河。

  再说也要消磨掉初更之前这段时间,更深人静才能另有所干!

  皇宫中,有一具“穴脉玉”,他算计已久了,若是得手,那么他的武功便能更层楼!

  入京听到“天南一剑”在此,就跑去订约,之后费了三天功夫和三百两银子,辗转打听出那“穴脉玉”是存放在“藏珍阁”中,又探知宫中虚实,近日侍卫高手并不巡夜,在闹情绪,这可是天赐良机,遂把窃取“穴脉玉”列为第三件要务!

  晚饭时,喝了几杯酒,他薄有醉意,歪斜坐在小艇中,这小艇如一画楼,窗格细雕张着薄纱,前舱弧形的船顶,两边用疏疏的花格栏干支着,船顶底部悬着一盏彩灯,彩灯垂下。

  夜幕渐垂,满河尽是船,都挂着彩灯,大船不只一盏,两船擦身一晃即过,而又晃来了另一盏灯光!

  河面,金彩的涟漪,泛成细水波纹,船像是悠游在浮光,直是:“人在舟中,舟在天河!”

  舟行轻缓,沿河妓楼传来的歌声丝丝入耳,且听:“醉方归”

  春:香车宝马出城西,淡淡和风日正迟,管弦声里游人醉,且尽生前有限杯秋千下翠绕珠团,绿柳黄鹂啼声媚,朱栏外紫燕飞对对,尽醉方归!

  夏:画船深入小桥西,红翠乡中列玳席,南薰动处清香瑞,采莲新腔哥配妹,效红鸳白鹭共依偎,细烹银丝鲙,浅斟白玉杯,尽醉方归!

  秋:萧萧红叶带霜飞,黄菊东篱雨后肥,想人生莫负登高会,且携玉手翠微,写秋容雁字队队,烹紫蟹香橙堆堆,荐金英绿酒配,尽醉方归!

  冬:彤云密布雪花飞,暖阁锦帘落地垂,共享扫雪烹茶味,争如饮羊羔香醪杯,胆瓶温水插新梅,试娇声歌金缕,荡湘裙舞个楚腰回,尽醉方归!

  哥舒瀚面前隔着小桌子,有一妙龄的歌妓,正低首弄弦,准备也伺候这位“少年爷”一段词曲儿。

  忽然歌声幻影中,有人鬼头鬼脑地向这边窥探,哥舒瀚立即感觉,回首一看,却是旧识,在杭州认识的范有容。

  范有容纵身跳过船来,身手不俗,边尖叫:“哥舒瀚,好小子,你来到金陵也不来找我,却教我给找到了……”

  还没坐定,即动手动脚,在歌妓身摸了几把,那歌妓娇笑着四处闪躲!

  哥舒瀚有点恼火,好好的诗情画意被这俗客全给弄糟了,但仍耐着性子道:“如此巧事,你怎知道我在河!”一边招呼歌妓坐到他身后来!

  “啧!”范有容猥琐的出声,意思是说哥舒瀚好小气!但又兴高采烈起来。

  “鬼才知道你在河,我在金陵大酒楼彩云房中请客,郭朔松给他老子缠住,在家陪客,于是乎咱们八雄就八缺一了,于是我抽身到这里来捉熟人凑数,只是你算何仙姑,岂不委屈了你,哈,哈哈!”

  郭朔松长得粉装玉琢像个雌儿,因之,大伙儿管他叫何仙姑。

  哥舒瀚并不恼,也陪着干笑了几声!

  这八雄全是京中纨绔子弟,花天酒地,为了作花花太岁,结伴到杭州“赤发翁”印钦那里去学艺,哥舒瀚就是在那里认识他们的。

  八雄虽是文士其装,但满肚子草料没半点墨水,人又大都长得不起眼,就爱拉拢哥舒瀚去充实阵容。

  哥舒瀚因别有所图,与他们倒混得顶熟,此次来京虽记得范有容的家却不愿去找他,哪知还是被他在这秦淮河碰到。

  范有容看哥舒瀚居然也独自逛秦淮河来,想来那事有点转机,就说:“金陵的妞儿比杭州更俊,咱们该更亲近亲近,别像杭州时老是开溜,今夜先见识见识算是个彩头!”

  哥舒瀚知道赖不掉,反正勾栏中自己在杭州时还少去,遂故作轻佻地说:“有这等好事,自然算我一个!”

  这“金陵大酒楼”乃是京都首屈一指的秦淮河畔的花都!

  先时哥舒瀚所听到的一曲“醉方归”便是由这栋五层高楼中幽幽传出来。

  哥舒瀚离开这条花舫小舟,也将这个似小家碧玉般清丽的河妓带了过去。

  范有容虽则面有难色,最后终究答应了,算是外带女客!

  像这种河妓没有十分绝色与些人事关系,是难得挤进“金陵大酒楼”这种豪华花都中去的,那得有人提拔,在“教坊”中学些应对进退的礼仪,才算合格。

  这小妮子算是有幸,遇到哥舒瀚这种英雄人物,慧心中自是感激不尽,说不定今晚由此提携,便能出人头地,一鸣惊人,踏高枝了!

  范有容这个“荷花大少”,宴设二楼临河一面最好的方位,因此,才能隔窗向河下望来,见到哥舒瀚的人影。

  他本是在他们的人尚未到齐之时,窥探河舫小舟的无边春色,哥舒瀚人物风华,不论身在何处,便似鹤立鸡群,让他一眼便认出来了。

  在这京都之地,一般官宦僚佐中下级的京官,若有被应酬、恳托,也是在这数一数二的酒楼中比较够安全气派。

  范有容陪着这一对男女,被侍者由外到里,一阵刻意的谄媚吹拍吆喝着,登了二楼包厢雅座!

  侍者们眼睛够亮,酒楼常客钱庄范少爷带来的生客,人是顶体面气派,龙行虎步,豪气透身而出,腰下长剑,那是十分刺眼,他们的吆喝,便是比同一品大员出巡,护卫清道似的,给贵客附加了威风,主人面子增加了光彩!

  弄得里外人等肃然止步,投以观瞻这名贵客的莅临,人人注目!

  哥舒瀚算是让他们摆了一道,不得不运布玄功,专注于眼神,否则,难免不为人讥为沐猴而冠了!

  精芒四射,霎时盈睫,以“元江派”掌门人的身份、心态行事,自然威仪立显虽然,他这个光杆掌门人,在京都尚未大名远播!

  乃是知道他是一剑驱走“点苍派”掌门谢世英的人,已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了,这声名已在江湖武林传播中,却也不知哥舒瀚乃何许人也。

  二楼雅座的六个纨绔子弟,也算是同窗同学,早已起身恭敬相迎,把臂言欢,互道别后……

  这般大少,别的不会,举手抬人,张口吹拍,那是最为在行,如是,水涨船高,皆大欢喜!

  在客套问候中,侍者们已竖耳有心,了解来客的身份,外面尚有各类营揽的包打听,在等待着他们的回报呢!这便是世情流俗,他们闲来无事专做这种勾当!

  哥舒瀚的大名在金陵江湖道,已不能说是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了!

  时在晚秋,暑气全消,金风送爽,这在江南乃好个凉天,比之春夏,正是一年两大最惬意的季节!

  此时秦淮河中已流川艳水,灯火辉煌,而楼中也夜宴方开,三教九流人物亦在粉墨登场,各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座客常满!

  他们所已包下的席区,是以屏风闻隔,桌面间隔中加摆了十几盆菊花,那是郁香袭人,花展如笑,朵朵娇艳,纷纷雅致!

  哥舒瀚自带了女伴来,自然,二楼大班不必自讨没趣,硬来碰钉子了,而他们每人身边也早有侍女相陪。

  席面安排成马蹄铁型,哥舒瀚当然是主客!

  华筵开来了,银制餐具白玉杯,酒是陈年京酿“女儿欢”!

  荤冷大拼盘,“孔雀开屏”!

  “翡翠明珠”龙井拌虾仁,“金蝉”,乃蟹黄炒鲜奶!

  “鸳鸯鲍翅”是鱼翅酿水鸭!

  “彩凤双珍”,片鸡皮,拌炸带子烧云脚……

  在这京都中的大酒楼,名气响不响首先得两种事物,不可缺一才成!

  第一是由天下名厨掌灶,做出来的菜肴,得叫好叫座!

  第二是由歌舞班子,色艺双全!人物也要风华有致,有口皆碑,捧成红牌歌妓,令人流连忘返,醉了则不能归去,那才是宾主皆欢!

  范有容自然率先领着弟兄们来为哥舒瀚敬酒致意道:“哥兄大驾莅临京都,弟兄难得有这机会表达一番尊敬,来一同为掌门人干杯!”

  他热烈地响应,心诚颜开,你言他语的奉承起来!劝饮劝菜,自是不在话下,拿肉麻当有趣!亲切、热烈、便是他老爹老娘也没承教过他们这般颜色!

  身伴的伴儿自然帮着,燕子呢喃,巧啼婉转,活色生香,人人眉目含春,秀色助餐,伺候周到,笑语吐珠,红袖传香!

  一扭一笑,具有令人关怀处,发光笑彩满画堂,宴透尽好春光!

  宴的场面,一下子文静的多了,虽然人人怀中佳人在抱,那只是外场面,侍女们全坐在贵客怀中敬酒,乃理所当然的事,无人大惊小怪不路!

  哥舒瀚抬头望去!

  来人头盘高髻,正中插了只翠金展翼的凤凰,凤口中吊得明珠细串,下梢乃是颗丢丢荡荡的红宝石坠儿!

  发插翠花,星光闪闪,玉梳斜出,益增高贵妩媚,令人首肯此姝不类凡俗!

  肩披羽制胸巾流苏摇摇,宽袖衣,粉缎绣花,长裾曳地,由两名小婢左右搀扶着,姗姗行来,韵味十足,恰如仙姬!

  精目放光,碧如深潭流动,令人吊魂蚀魄,隆鼻如悬玉,樱唇已点朱,未语薄笑似牡丹盛放,婀娜多姿,红带束腰,折转如柳,堪称楚腰!

  哥舒瀚讶然,不知所措!

  因为此姝的妙目乃关注在他身也,但都是初会,未曾过目,这尴尬!

  范有容以主人的身份立刻替他解决了,淫笑着道:“青凤姑娘!金陵酒楼首屈一指的红牌,真难得你的大驾玉趾光临这座小席面!”

  话中虽然是捧了青凤一阵场子,但后面的言语都有些酸溜溜,抱怨她了!

  青凤一听这大少爷醋起了,嫌她没有早点过来侍候他,不由得回他一个媚眼,吊足了他胃口,浅笑道:“小妹子拿范大哥不是外客,怎的大哥哥抱怨起来了呢!”

  “不是抱怨,而是心有所系,妹子倩影玉喉,念念不忘,如盼甘露!”xiumb.com

  “小妹心钦范大哥情心独宠,来给妹子介绍这位新贵宾吧!”

  哥舒瀚一听,立将怀中的小妮子触了下,让他能站起身来!

  他知道这是位红歌姬,初次相会,以自己的年龄,自不宜大洋洋的坐在这里会见,起码的礼貌也应起身,表示对她的尊重!

  怀中的小妮子,心不甘情不愿的离了他的怀抱!

  范有容一听,青凤姑娘已郑重要求他介绍哥舒瀚,也可嗅到哥舒瀚在青凤心目的地位,这是甚为少有的场面!

  一般大老爷们的宴会,主人是不作兴向歌姬介绍贵宾贵客的身份的,有的只是青凤向客人垂首屈膝,道个“万福”的通礼便搪塞过去!

  如今不然,她想刻意结交哥舒瀚了!

  范有容耸肩缩颈,弓背如虾,吐吐舌头,挤眉弄眼的呵呵笑道:“应该为青凤姑娘引见一番!”

  转首征求哥舒瀚的意愿,他请哥舒瀚的心意逐渐张显出来了,他认为哥舒瀚是条人龙,不必言宣,青凤也有同感,想刻意巴结。

  将来,是个奥援,有朝一日哥舒瀚在江湖成了一条巨龙大豪,但只有这一宴的情面在,江湖邪恶,便深得考虑周详是否应该向她下爪子!

  哥舒瀚已轻点虎首,没有扫了范有容的头皮面子!

  如是范有容清清喉咙,挺直腰杆郑重言道:“这位是小兄的患难生死之交,元江派的掌门人哥舒瀚大兄长,前几天曾一剑逼走了点苍派的掌门人谢世英,饶他老狗命,要他十年不得进入中原,嘿嘿!回家闭门思过去,嘿嘿……”

  紧接着他将头一转遥指青凤介绍道:“这位是金陵首席红牌仙姬,色艺压京都,歌喉传巷闾,芳名动公卿,你们英雄美人,一时……一时什么亮、瑜,应该多亲近,多关爱,多……唔,多幽会……多鸳鸯、鸳鸯……”

  这话令人喷饭,已臊得青凤脸升绯,颜似桃花,飞了哥舒瀚个媚眼儿,嗔娇兼具,形状自是令人有耐思耐寻处,清音急溜口道:“小妹那有范大哥口中那么响亮,青凤有幸能与今夜宴会识掌门人虎驾光临,举座增光,小妹有荣焉,诸多指教!”

  接着正式拜下礼去,两名小婢替她整衣……

  “幸会!幸会!姑娘无需多礼,多劳了,赏银……”

  “一百两!由我这里代付了!”

  范有客急急接口,他怎能让哥舒瀚掏腰包呢,那便不路了!

  青凤姑娘再行谢赏,场面算是交待应酬过去,接下来的便是献艺!

  陡有细乐丝竹之声响起,乐班子是不进场的,只有音流入耳!

  “小妹献唱一曲,为掌门人及在座大兄们洗耳,献丑了!”

  “这是一首归隐词,共分四部曲:渔、樵、耕、牧,诵来大家共赏:

  江天晚霞,舟横野渡,网晒汀沙,

  一家老小无牵挂,姿意喧哗,嘻笑怒骂!

  新糯酒香橙藕瓜

  锦鳞鱼紫蟹红虾

  杯倒盘空拳豁罢,

  争些醉眼迷离唠叨话,

  和月宿芦花。

  腰间斧柯,观棋曾朽,修月曾磨,

  不将连理枝头削,无缺钢多,锋快利落

  且饶过猿枝鹤窝,

  惯立尽石涧泥坡,

  听流泉湍石匆匆过,

  还参破,名缰利锁痴情错,

  云外放怀歌。

  耕田舒地,一川黍禾,四野桑榆,

  庄稼汉也有欢娱,豆麦满仓,瓜果满储,

  赛社时驱羊宰猪,

  农闲日斗狗搏驴

  归家去蓬窗睡足,

  盼太平年,间中多落下场及时两,

  老妻花似玉。

  放牛牧马,天连野草,水接平湖,

  终朝驰马江山秀,乐以忘忧,豪气千秋,

  青箬笠西风渡口,

  绿蓑衣暮雨沧州,

  落日时晚霞景不留

  黄昏后一曲牧歌,长笛不离手,

  吹破楚天幽。

  歌声徐徐而终,青凤姑娘唱得不能令人荡气回肠,却似饮下一杯冰水,令人清凉、清醒了些许!

  若是歌以咏志,也许她心里存有急流勇退,就此退出歌坛,从良离去之意!

  纵是一首高雅的纯情之词,出之艳姬之口,有那份余绪迟暮之感!

  哥舒瀚遂即鼓掌,以示谢意,并道:“青凤姑娘的音色之美,的确能令人绕梁三日,萦廻不已,这首渔、樵、耕、牧正道尽了快乐的人生,并非是灯红绿酒中才能获得,快乐的人生,何处无之呢,足舒雅意,拟足珍贵!”

  经此一说,席的这七名歪哥才心会意转,起哄捧场,喧哗号叫着,无非是逢场作戏,那有个真心诚意!

  哥舒瀚不由得豪气万丈,也想表现自己一番!

  证明自己不但只是能比剑对决,万人队里取将之首级,如探囊取物般的轻易!

  同时,自己也会文章华国吟咏对哦,绝不后于仕子俊才!

  他站了起来,向他们点首致意道:“承蒙众兄长们盛情,兄弟已酒醉饭饱,耳福不浅,更能聆到青凤姑娘的一曲高歌,阳春白雪,舒心的快意,人生难得几回再!足令不才,快慰仅志不忘,现在趁着酒醉遮颜,厚着脸皮吟首歪词,期以答谢关爱并以此明志,幸能终曲,不胜惶恐!”且听他唱来:

  “二十年尘土污征衫,铁马金戈,芒鞋磨穿!

  江湖路九州四海任往还!

  日月漫漫,火鼠冰蚕!

  汗流江海,五湖浪里渗!

  血洒河山,高峰峻岭万重翻

  掌问几许奸邪,

  剑讨多少凶残,

  豪胆一向争雄生死关!

  那管他,黑似漆,前程黯黯!

  莫等待,白如霜,两鬓斑斑!

  世事蚁聚蝇钻,是非掺诈难判!

  丹心碧血昭人寰,扶弱助强,至死方甘。”

  歌声已杳杳,余韵似绕梁,此歌声之雄烈,词意之豪壮,不在时下词谱之内,那自然是自己的大作了。

  掌声虽始自这屏风内的一些人手中,却传染到整栋二楼每个角落!

  他们只是心仪其声,心仪其人,心仪其志,却不敢前来打扰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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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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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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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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