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姑娘却自腰侧取出两样东西,展现于二人面前!
二人“啊!”了一声,不禁后退一步!
原来在红衣姑娘右掌掌心中赫然出现一个古制钱与一个‘小金馒头’,正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及‘老山东’的信物。
这两样东西他们二人一向不离身,如今居然出现在红衣姑娘掌中,可见红衣姑娘和两位老人家的关系之密切!
胡梭急忙道:“马姑娘你怎么会有‘老山东’的‘心肝宝贝’呢?那‘金馒头’他一向是不离身的呀?”
胡梭此问,也正是倪半仙之心头疑闷,因此他亦双目炯炯地瞧着红衣姑娘,瞧得红衣姑娘娇颜绯红!
只见她将那两件信物塞回腰侧,轻咳一声,娇声道:“二位大哥,二位前辈交给小妹信物之用意,乃是希望二位能多,多关照小妹!”
胡梭摇摇头,笑骂道:“马姑娘!你别说客套话了!我最了解‘老山东’了,他一定怕我胡搞,所以叫你来监视我的!”
倪半仙笑道:“胡梭!你少作贼心虚!咱们此次是豁出性命和那一个幕后阴谋集团拼了!
根本问心无愧!”
胡梭胆气一壮,笑道:“有理!谁怕谁呀?”
红衣姑娘笑道:“还是庞大哥心胸坦荡!不错!据二位老人家多方明查暗访的结果,的确有一批人在暗中控制‘大家乐”。
“这批人组织严密,行动飘忽,心狠手辣,正在进行一项大阴谋,所幸咱们已经有人在该组织卧底,已经逐渐能测知对方行动了。”
胡梭笑道:“刺激!有了这种对手真过瘾!”
倪半仙神色一怔,道:“马姑娘,听你言中之意,你已经多多少少了解对方之底细,可否说来听听?”
红衣姑娘绽颜一笑,娇声道:“当然可以,我在来此之前花了一番工夫,总算查获了一些消息。”
红衣姑娘接着将事情道了出来,……
天津桥是洛阳一大古迹,在安乐窝之北。
凡是繁华热闹的地方必多茶馆、酒肆、客栈之类,不错,这“天津桥”一带的茶馆、酒肆、客栈可谓林立。
这天日方偏西,繁华热闹的“天津桥”附近来了个人。
“天津桥”一带一向是熙来攘往,行人如穿梭,车如流水马如龙,来了个人该不足为奇,原本称不得稀罕。
可是这个人不同,另有他的奇特之处。
那是一个身穿一袭雪白衣衫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身材颀长,步若行云流水,潇洒而且飘逸。
那颀长的身形,隐隐透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东西,真要仔细评晶,那该是一种高华的气度。
这位年轻人有一双修长白皙,手指根根如玉的手,却长着一张色呈淡金,长眉细目,称不得俊美的脸。
这位潇洒飘逸,人似临风玉树的白衣客,对那繁华,热闹的眼前景物视若无睹,在人群中,背负着手,迳自向一家名唤“真古锥”的客栈。
“洛阳”文风特盛,又是中州所在,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洛阳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温文有礼,脸上永远挂着笑。
站在那客栈门前,招徕客人的店伙尤甚,站在门口不住冲着每一个过往的行人躬身哈腰打招呼,好似每一个行人都是他的主顾。
当然,这里的确有真主顾,像这位年轻的白衣客就是一个,他便是认准了“真古锥”而来。
一见主顾上门,店伙忙迎前躬身哈腰陪上笑脸:“客官要住店?”
读书人一向知书达礼,白衣客温文地报以一笑,点头说道:“是的,小二哥,可有清静上房?”
那店伙一个劲儿地直点头:“有,有,有,正等着客光临,包你中意。”
白衣客微微一笑,道:“小二哥真会做生意。”
说着迈步进了客栈。
适时,柜台里迎出了掌柜的,那是个瘦削的老者,身穿黑衣布裤,戴着老花眼镜,手里还拿着根旱烟袋。
他近前迎着白衣客哈一哈腰,侧身向柜台旁摆了手:“谢谢客官光临,请这边先坐坐,小老儿这就叫伙计去收拾一间上房去。”
白衣客一声:“多谢老掌柜的。”举步向柜台旁行去。
在柜台旁坐定,老掌柜亲自倒了一杯热茶,双手了递过来。
白衣客忙称谢接过,放在桌上。
白衣客这里放好了茶杯,老掌柜的那双老眼深注,未语先笑地拉下次生意,连络感情,开了口:“客官仙乡何处?”
白衣客含笑说道:“有劳老掌柜动问,我是江南人氏。”
老掌柜的一点头,笑道:“江南风光极好,除非是江南,别处也不会有像客官这等倜傥不群的人物……”
白衣客淡淡一笑,道:“多谢老掌柜的夸奖。”
老掌柜的忙道:“小老儿是句句真心话……”
一顿,接道:“客官光临敝地是……”
白衣客笑道:“我游学四方,遍访山水,一路上偶而也做做生意。”
老掌柜的为之一怔,隔的老花眼镜瞪大一双老眼:“客官还做生意?”
这难怪他惊奇诧异,游学便游学,寻山水之胜,做生意便做生意,那有连在—起,混为一谈的?
休说老掌柜的这么大把年纪没听说过,就是换了任何人也会摇头,谁听说过?
可是白衣客点了头,含笑说道:“不错,老掌柜的,寒家清贫,没有太多的川资,若不路做做生意,那来的盘缠?”
竟也有理。
老掌柜的点了点头,道:“那……客官是做那一行?”
白衣客一摊双手,笑道:“读书人能做什么?老掌柜的瞧我又能做什么,不外乎学以致用,替人家写写画画,拆个字,批个流年,治治病,另外还带看看风水。
天,他会的可真不少。
老掌柜的又点了头,他尚未说话,突然
“客官,您会不会拿妖捉鬼?”
原来,刚才那店伙不知在何时已经出来了,此时,正站在白衣客背后,这时突然在半途中插了一句话。
白衣客吓了一跳,也为之一怔,转脸后顾,道:“拿妖捉鬼,这怎么说?”
老掌柜的隔着老花眼镜瞪了老眼。
店伙不敢再说,可是又不得不说,嗫嚅半天方道:“我听说会看风水的地理先生者会拿妖捉鬼?”
白衣客:“哦!”了一声,失笑说道:“拿妖捉鬼,那是‘虎龙山’张天师或者茅山老道的事,要不然就去找那位钟馗,我不会……”
话锋一转,道:“怎么,小二哥,实号有什么不安宁吗?”
白衣客问得好,这回店伙还没说话,那老掌柜的已抢了先,忙摇头说道:“不,不,不,不是小号,是‘洛阳城’这一带,客官知道,邙山就在左近,所以,所以这带难免有点不太平……”
白衣客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北邙素称鬼域,南麓集有汉唐晋三朝的帝王陵寝,自从光武明章诸帝而下,历代的达官贵人亦多葬骨于此,积而久之,重叠皆墓,俗话有邙山无卧牛之地之说……”
老掌柜的接口说道:“是的,是的,客官说得一点不错。”琇書蛧
白衣客淡然一笑,道:“只是,老掌柜的,贵地当真有什么闹鬼的实例吗?”
老掌柜的—惊,嗫嚅说道:“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未能这个出什么来。
白衣客双眉微扬,道:“老掌柜的是怕吓着我,还是有什么不便出口之处,若是前者那请放心我不信怪力乱神,也从不信这世上有鬼,如属后者,那我不便相强……”
老掌柜的脸一红,忙道:“客官请莫误会,小老儿没有什么不便说的,实在是这都是道听途说,小老儿自己没有亲眼看见过,不敢人云亦云,跟着说……”
白衣客笑道:“原来如此,那么就说传说道听途也好。”
老掌柜的刹时又涨红了老脸,嗫嚅说道:“这个,这个……”
白衣客淡淡一笑道:“老掌柜的,恕我直言,莫非是宝号……”
老掌柜的一惊,双手连摇,急道;“不是,不是,客官万万不可这么说,这话要—说出去,只怕小号的客人马上就要尽,今后也没人敢上门光顾了……”
白衣客笑了笑,道:“干脆一点吧!老掌柜的何妨姑妄言之,我也姑妄听之,不把它当真。”
老掌柜的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脸色一整,道:“客官,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半夜里,有一个年青貌美的女子到东街王小二店里敲门买东西,偏巧王小二这人不老实,一见人家孤身一人就起了邪心歹意,又怕惊动家里的人,所以悄悄的跟着那女子出了门……”
白衣客插口说道:“结果跟到了邙山?”
老掌柜的猛一点头,道:“一点不错……”
一怔接道:“怎么客官已经听说了?”
白衣客摇了摇头,道:“不,我是猜想如此,鬼总是不离鬼域的。”
老掌柜的道:“可不是么?刚到邙山那女子就不见了,王小二被一阵冷风吹醒,—见是邙山,吓得回头就跑。
“等回到了店里,再一看,那女子买东西的不是银子,竟是一块包了冥纸的石头,他知道他碰上鬼了,当时浑身发寒,一病就好几个月,前几天才下床。
“于是,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就传了……”
白衣客道:“老掌柜的,恐怕这一病也病掉了他的色心?”
老掌柜的将头连点地道:“正是,正是,王小二如今瞧见女人就怕,尤其是美貌年轻的女子,听人说……”
嘿嘿一笑,接道:“他见了他老婆都怕,夜晚竟不敢跟老婆同床。”
白衣客为之失笑,笑了笑,道:“就只这么—个实例么?”
老掌柜的忙道:“就这一个了,就这一个了,一个已够怕人的了,半夜起来撒尿都头皮发炸,要多了那还得了?”
白衣客止不住又笑了,道:“老掌柜的,王小二可曾看清那女子的面貌?”
老掌柜的道:“小老儿刚说过,那女子美貌年轻……”
白衣客笑道:“要是个丑陋的老太婆王小二也不会起邪念歹意,半夜里往邙山跟了,我是问,这女子有没有什么特征,譬如说,圆脸,长脸,是胖是瘦,是高是矮,脸上有没有长着什么的……”
老掌柜的摇头说道:“这个倒没有听人说……”
那店伙突然插口说道:“我听说了,那女鬼圆圆的一张脸,皮白肉嫩,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嘴角上有颗痣……”
白衣客目中异采方闪,老掌柜的已瞪眼叱道:“胡说八道,你听谁说的?”
那店伙理直气壮地道:“一点也不胡说,是王小二亲口告诉我的。”
老掌柜的道:“我以前没听你说过?”那店伙道:“是这位客官提起,我才想了起来……”
白衣客插口说道:“老掌柜的,那想必不假了。”
老掌柜的忙道:“客官莫要听他胡说……”
“不!”白衣客摇头说道:“他没有胡说,这女子我也见过。”
老掌柜的大吃一惊,好似白衣客身上已沾了鬼气,不自觉地往退了两步,瞪着老眼急道:“怎,怎,怎,么,客官也遇见了鬼?”
白衣客摇摇头说道:“不,老掌柜的,贵地之人把她当成了鬼,我却把她当着神,那流传千古的一个神。”
老掌柜的一怔,愕然说道:“神?客官,这话……”
白衣客淡淡一笑,道:“前些日子我在‘洛水’之旁散步,看见一个浣衣女子,风华绝代,美绝尘寰,正是王小二所见那个女子。
“可是一转眼间她就不见了,老掌柜的请想,鬼那有这般美貌?此地有‘洛水’,更有‘洛神庙’,那不是‘洛神’显圣是什么?”
到底是呆痴,迂腐,还带点不知死活的读书人。
老掌柜的摇着头,脸上没了人色,急道:“客官,洛水,洛水娘娘可冒不得,怎可拿鬼比她,我们这儿洛水娘娘最灵验,一个不好就要发大水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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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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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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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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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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