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全了本命灯火,我就是正常人了,到时候再把叔爷救出来,我们就远走高飞,再也不搀和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了。
想到这里,我就有点感激的对李长庚说:“李大师,谢谢你这么帮我。”
我这个人就是重感情,谁敬我一分,我就敬回去十分。
谁知道李长庚微微一笑:“小风,你不用谢我。你回头还得帮我做事呢。”
我心里一沉,这才想起来,还要帮着李长庚做几件事,而且这些事,都和送煞差不多的邪门。我顿时像是吞了活苍蝇一样难受。
我对李长庚说:“就算是死刑犯,也有个日期。你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帮你办事?到底要办什么事?”Χiυmъ.cοΜ
李长庚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这些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等中秋节的时候,咱们就去办事,至于什么事嘿嘿,无非就是烧纸磕头的,没什么好说的。”
我皱了皱眉头:“现在才五六月份,你让我中秋节之前都跟着你?”
李长庚点了点头:“是啊。我不看着你点,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我心里暗骂:本命灯火还没给我呢,我有那么蠢吗?现在就跑。
封七看出来我不想和李长庚打交道,就帮我说了一句:“李大师,你之前不是说有事要忙吗?要不然先让小风住在村子里。等到了八月十五,你再来接他。”
李长庚瞟了我一眼:“我之前就是在忙着找一个丢了本命灯火的人。现在已经找到了,不忙了。”
我顿时无语了。
李长庚站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小风,你就踏踏实实的跟着我。等八月十五,我要带你去的那个地方,就有本命灯火。那件事做成了,对我们俩都有好处,咱们是互惠互利。”
我点了点头。
李长庚就伸了个懒腰:“去睡觉了。晚上挖坟,给小风做个衣冠冢。”
我和封七吃完饭,闲聊了几句,也就睡了。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封七把李长庚叫起来,准备了些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
等到入夜之后,街上行人渐渐稀疏。我们三个才扛着工具出了门。
二叔和二婶是横死的,所以不能入祖坟,他们两个的坟包在自己家田里,孤零零的,有点相依为命的味道。
李长庚绕着坟转了两圈,用脚点了点地,对我说:“把坟挖在这里吧,这里最合适了。”
我和封七答应了一声,就开始挖坟。
这时候我就发现了,李长庚这人奸滑得很,根本就是个动嘴不动手的。
我们两个在挖坟,他就背着手,在周围转来转去的,美其名曰在看什么阴宅风水。
简直欺人太甚,我还活着呢,弄一个假的衣冠冢,用得着他看风水吗?
在挖坟的时候,我不免就看到了二叔和二婶的坟墓,心里就有点不好受。毕竟在一块生活了很久,忽然阴阳相隔,谁能受得了?
平时忙得昏头昏脑,想不起来这些也就算了,现在对着两座坟墓,那种悲伤又无力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我鼻子一酸,眼泪就想掉下来。
旁边的李长庚咦了一声,说道:“小风,你怎么哭了?是为自掘坟墓哭的呢?还是为死人哭的呢?”
“为死人。”我有点不爽的回答。
李长庚若有深意的看着我:“活人比死人麻烦,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坟坑很快就挖好了。因为是假坟,所以也没有放棺材,找了一口木箱子,里面装着我两件旧衣服。
箱子放到坟坑里面了,我和封七正要盖上土。李长庚把我们拦住了。
“怎么了?”我皱着眉头问。
李长庚说:“你说如果那个新娘子回来了,发现你已经死了,她会不会勃然大怒,把你的坟给拆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长庚说:“如果坟土破开,箱子被打烂。那新娘子一眼就看穿你的衣冠冢了。”
我有点着急的说:“所以咱们是在做无用功,到时候我还得死,是不是?”
李长庚微微一笑:“你听我说。咱们可以在这个墓里边加点东西。如果新娘子挖开你的坟,你会在第一时间有感应。那咱们就有了防备,可以布置下一个陷阱。等她顺藤摸瓜找过来,就顺便把她给抓了。同时也可以从她那拿来阳寿给你叔爷。”
我听了这话,顿时大喜,对李长庚说:“要往里面加什么?”
“加这个。”李长庚说了一句话,忽然猛地出手,一拳打在我后心上。
我就像是被大铁锤击中了一样,气血一阵翻腾,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血,全喷到箱子上面了。
我愤怒的看着李长庚,身体虚弱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长庚有些歉意的说:“需要你的心头血,别的取血方式太麻烦,不如这样来的痛快。刚才打你那一拳,实在不好意思。你忍一忍,到天亮就不疼了,不会有后遗症。”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心想:除了忍一忍,我还能怎么办?现在我四肢软绵绵的,就算是要打回来都没力气了。
“把小风扶远点,坟包旁边阴气重。刚取完心头血的人得静养。”李长庚热情的很,好像刚才不是他打了我一拳似得。
封七扶着我走了几十步,让我靠着一棵树坐下,然后又拿着铁锹帮我填坟土。
我本来就丢失了一盏本命灯火,阳气比别人弱,再加上刚刚吐了几口心头血。所以坐在树底下一阵阵发冷。就像是痨病鬼一样,不住的打摆子。
这时候,有人给我披了一件羊皮袄。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老头,满脸都是皱纹:“怎么了?病了?”
我摇了摇头:“没事,歇会就好。老爷子,这么晚了,你怎么到这来了?”
老头坐在我对面,叹了口气:“人老了,晚上睡不着,就想找个说话的人。可是谁愿意搭理我这个老头子?我看见这边有动静,所以来看看。”
我嗯了一声。
这老头不知道有多少岁了,我和他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但是这样闷坐着也挺尴尬,我就问他:“老爷子,看你有点面生啊。不知道你辈分,也不知道怎么叫你。”
老头就哈哈一笑:“我姓崔,和你不是亲戚,你也不用叫我。叫我一声老爷子,就够客气的了。”
“姓崔?”我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我们村只有两个姓氏,一个姓颜,一个姓封。后来姓封的出了岔子,差点死绝户了。所以大多数人都姓颜。我可从来没听说过谁姓崔啊。
老头见我想的眉头紧皱,微笑着说:“以前这村子里,都姓崔,后来就没了。最后一个姓崔的死的时候,你还没有生出来呢。”
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紧接着,我就打了个寒战:不对啊。最后一个姓崔的都死了,那这老头怎么回事?
老头看见我这幅表情,就有点失望的说:“看来,你也不愿意和我这老头子聊天啊。那我还是走吧。”
他倒背着手,一边走,一边摇头。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又转过身来,对我说:“你要是闷得慌了,可以来崔公祠找我解闷啊。”
然后这老头就消失了。
他离开之后,我猛地打了个寒战。像是从噩梦中惊醒了一样,脑子清楚了很多。我知道,刚才一定是被影响神智了,不然这老头这么邪门出现在这,我不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羊皮袄,顿时吓了一跳。那根本就是纸扎的衣服。
我把衣服抓起来,随手扔在地上了。
谁知道那衣服一落地,噗地一声,变成了一团纸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囚棺更新,第二十三章 崔公祠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