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隆起弧度已经很大。
有母性的温柔。
温妍低头看着自己,她虽然是孕妇,虽然肚子大,但是她锻炼保养的比较好,四肢依旧是纤细的。
她觉得……
应该不会让男人倒胃口。
反而,隆起的小腹,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勾起男人隐秘的欲望。
她羞哒哒的。
等待男人失控,把她弄在床上……
她早已经过了前三个月,医生说,已经很安全了。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孕期,雌性荷尔蒙分泌过多,她也需要抚慰。
可是。
在她敞开睡袍的那瞬间,贺禹州却果断的别开脸。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落地窗的深绿色厚重窗帘,他声音冷硬,泛着不悦,“穿上。”
温妍脸上的羞怯刹那间消失不见。
她咬着唇瓣,不敢置信的看着贺禹州,“阿州,我都这样了,你一定要我难堪吗?”
她跪坐在贺禹州的脚边。
抬眸。
水润的眸子沁着湿热,“你没有离婚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我不想要被人骂小三,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出生就被世人耻笑,所以不管我再爱你,我都不敢触碰你。”
她手指小心翼翼的搭在贺禹州的膝盖上。
满脸是渴求。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你现在已经离婚了,我们都是自由的,你为什么还是不能碰碰我?”
贺禹州蓦地起身。
他走到床边,拉起蚕丝被,反手扔了过去,“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身上被盖住。
温妍气急败坏,又羞又恼,她仰起头,“阿州,医生说,孕后期,适当的房事,可以增加生产的顺利度。”
听闻。
贺禹州只是皱起眉头,“胡说。”
他走到玄关,拿起外套。
温妍慌张无措,“阿州,你要走了吗?你要留我一个人吗?”
贺禹州拎起车钥匙,他手指微顿,“打电话让阿姨回来,温妍,我不喜欢你这样。”
说罢。
他已经推开了公寓门。
紧接着。
是门关闭的声音。
砰的一声。
温妍的心脏,都被震得发疼。
她捂着胸口,泣不成声。
贺禹州是真狠啊,她都这样了,她都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尊严,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温妍又哭又笑。
她松开蚕丝被,她光溜溜的站在柔软的灯光下,她轻轻抚摸着这具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身子,浑身细腻滑腻。
可却吸引不了她最想要吸引的人。
今晚这次后,可能……阿州很难很难再答应和她共处了。
温妍深吸一口气。
她打给了她的心理医生曹方新,“曹医生,你准备一下,我要「恢复记忆」。”
——
贺禹州开着库里南,面色复杂的疾驰在主干道上。
温妍脱下衣服的那一瞬间。
他有些……厌恶。
对。
就是厌恶,
白花花的一团在他面前,他生理上,很不舒服。
大概是因为在他心里,温妍是嫂子吧。
贺禹州抬手敲了敲太阳穴。
等红灯。
隔壁的车道,一辆黑色房车一闪而过,贺禹州定睛,他忽然眯起眸子,眼波危险。
他很快跟上了黑色房车。
直到房车停在星级酒店地下停车场。
贺禹州在晦暗处,看见贺政谦从房车里出来,走进了电梯。
贺禹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把玩着手机,终究还是打电话给了章雅。
言简意赅,“贺政谦在宏泰开房。”
那边。m.χIùmЬ.CǒM
啪的一声。
大概是护肤品跌落的声音,章雅的声音缓慢传来,“胡说八道。”
贺禹州低笑出声。
不知道是笑章雅的自欺欺人,还是掩人耳目,“我在宏泰地下车库,贺政谦的房车距离我大概十米远。”
章雅沉默。
贺禹州嘴角的弧度,一丝一丝收敛,最后,压下唇角,他反手将手机摔进置物格。
卑微的章雅,让他陌生,让他气怒。
他想。
他是叫不醒装睡的人的。
贺禹州脚踩油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
总统套房
贺政谦进门,容星竹就冲过来,撞进他的怀里。
贺政谦微微一笑。
摸了摸她的头发,“好香,换香水了?”
容星竹抿着唇,她抬眸,星光闪闪的看着贺政谦,“叔叔,您喜欢吗?柜姐说,这是熟女的味道,成熟稳重的男人都抵抗不了这一款,您是世上最成熟稳重的男人,您呢?”
贺政谦戴着钻戒的手指顺入朱红色睡袍领口,轻轻拢着。
容星竹克制不住声音。
贺政谦听的心头发麻。
他随手把容星竹按在玄关柜上,他轻笑,“香水能有熟女的味道?叔叔能把你做成熟女。”
贺政谦上年纪后,就没太接触过小姑娘。
总觉得娇气,事儿多,不会伺候人。
但是现在倒是觉得小姑娘有小姑娘的好,黏人,给他提供情绪价值,不是张口闭口要钱。
他竟是在容星竹这里找到了些许年轻时候的感觉。
思及此。
他弄的更孟浪。
容星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贺叔叔,您好厉害,我很舒服的。”
贺政谦捏了捏她的脸颊,“乖,叔叔疼你。”
他抱起容星竹往床上走。
容星竹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妈妈说的果然不错,越是上位的男人,越是容易被纯白所吸引。
他们见过太多尔虞我诈。
反而更受用于女人的一点单纯小心机。
——
云亭公馆
贺禹州进门,守夜的佣人立刻惊醒,立马告状,“先生,太太今天晚上受惊了。”
贺禹州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佣人说道,“楚家准太太,就是唐家小姐,在外面打小三,结果小三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跑到咱们家院子里了,唐小姐非说太太包庇小三,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贺禹州褪下外套。
佣人立刻双手接住,“看着太太很委屈,您又不在她身边,我们也不敢逾矩去安慰,太太真是可怜。”
贺禹州越听,眉头拧的越紧。
他三步并作两步上楼,推开主卧室房门,里面黑沉,又安安静静。
几乎连她清浅的呼吸都听不到。
贺禹州轻步走过去,“南漾,睡了?”
躺在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不肯说话。
在耍小脾气。
贺禹州倒是不觉得厌烦,甚至觉得有些可爱,他掰过南漾的脸,目光灼灼,“没睡怎么不理人?”
南漾被捏捏脸,说话含糊不清,“你不是通宵工作吗?又撒谎,撒谎精。”
贺禹州闷笑,鼻尖来回蹭着她的,低喃,“我想你,就回来了。”
说罢。
他猝不及防俯下身,将她压在床上,猛烈的吻,铺天盖地随之落下。
南漾扭动着身子下意识挣扎。
他却抓住她的手,按在头顶禁锢,舌尖攻入的更深更重,他挑弄着南漾的唇舌,让她发出难耐的闷哼和啧啧水声。
他变态的喜欢。
吻到南漾浑身软下来,他脱下她的睡衣,如涸辙之鲋渴盼水源,他也迫不及待。
啃噬,轻咬……
南漾蓦地挺起身子,像一条小鱼儿,双手下意识插进男人浓密的发里,“不要……”
贺禹州手指勾起潮湿。
点在她的鼻尖,“撒谎精,明明想要的很。”
南漾断断续续的问他,“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要做这种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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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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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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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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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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