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宫本雪子羽弦稚生田空葵黑木瞳>第一百九十七章:打上花火
  羽弦稚生并不打算将把花鸟风月签到自己公司的事情告诉泽野和树,并不是对他有所隐瞒,而是没这个必要。

  自己和东大艺术只是合作关系,双方各取所需。

  花鸟风月真正的归属在糖果武士公司,而自己愿意让花鸟风月来帮忙训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要是集团的人问起来,就说是赛场上交到的好朋友,蒙混过关就好。

  等到了泽野和树先一步离开,羽弦稚生拿出手机打给花鸟风月,告诉她车牌号,然后坐在轿车的后座里静静等待。

  没多久,这一位麋鹿般高挑的漂亮少女,一边轻声念着车牌号,一边在VIP停车场里寻找着他所在的这辆奔驰车。

  “这里。”羽弦稚生对她招了招手。

  麋鹿用柔软的小手拉开了门,跟尊贵的小熊猫并排相坐。

  外面是东京钢铁森林,华灯初上,人群时不时传来一阵呼喊,一车之隔,是那么的安静,又温柔。

  彼此身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紧接着交融,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不说话是因为紧张,而他是在想如何快速地把想说的传达给她,羽弦稚生很快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微微一笑。

  一开始对她产生浓厚兴趣,是因为她身上那股可爱的神经质,说实话,自己还挺喜欢神经质的,这种人总是能超脱世俗的想象,比如那场舞。

  但现在这股气质没了,她乖巧地像是一只小鸟。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西伯利亚猫,不会吃了你。”羽弦稚生说。

  “欸?”花鸟风月脸红地低下头,脑子蒙蒙的。

  心是真的乱了,她能真切地感受的到。

  一个人在谁都不爱的时候举世无敌,可一旦发觉到爱之后便会溃不成军,风是他,雨是他,抬起头看看月亮,月亮也会变成他。

  她从未谈过恋爱,这是她第一次和还不熟悉的男孩坐在同一辆车里,之间距离不到半米,在她常看的青春剧里,这么短的距离通常五秒就可以完成亲吻动作。

  来的时候她已做好了准备,从接到电话到挂掉电话不过一分钟,心里却划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不想来,觉得太早,可步伐紧凑甜蜜。

  每个少女在初吻前,都是这样的心情,怀着对世界的期待。

  而每个渣男约女生出去之前都会笑着说,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然后就吃了。

  一辆日立物流的运输车在车前停下,工人们将数十个电子烟花炮筒放在小推车上,坐着电梯赶往会场后台。

  “是我订的,为我的歌而准备。”羽弦稚生终于找到开口点,“今天晚上不止会场里面会放烟花,中央公园也会放,问一下,你们北海道哪个城市最豪华?”

  “札幌,1972年举办过冬奥会。”花鸟风月轻声说,仍低着头,“我家不久前在那里买了新房子。”

  “那里也会放的。”羽弦稚生说。

  花鸟风月错愕地抬起头,看向他。

  “公司老板的实力,以后你会越来越明白的。”羽弦稚生从书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东大旗下的文件,所有女孩的资料我整理了一遍,你先提前了解下,团体训练就交给你了。”

  “我明白了。”花鸟风月接过资料,手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

  正事谈完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果然他动了,身体更靠近了些,但很快又缩了回去,因为他只是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

  “鹿火青你了解么?”羽弦稚生抱住手,忽然问。

  花鸟风月微微一怔:“不了解......我们以前是同学,她也是北海道人,后来转学去了大坂。”

  “你是同性恋么,我是说真的那种。”羽弦稚生说,“我看了你的舞蹈,也问了铃木白鸟,但她说你从不说关于你自己的事情。”

  花鸟风月沉默不语。

  羽弦稚生忽然伸出手,放在她的头上,摸了摸她的头:“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吧。”

  “全部,都要说么?”

  “对,全部都要说,说到一丝不挂的程度,所有的细节我都要知道,对我你不能有丝毫的隐瞒。”

  花鸟风月脸红如血,常年在芭蕾舞练习下而高傲笔直的脖颈,因为不知何来的兴奋而微微下弯,她想要说出来,将压抑在心底好多年的话说出来,像是在无人的舞蹈室里衣无寸缕地跳舞,而周围的观众只他一人。

  于是她剥开内心,把苦涩的豆子倒进他的胸膛。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炒熟,炒香,一颗颗滚落,它们再也不会生根发芽,再也不会长成黑色的树根。

  “我明白了,你并不喜欢那个女生。”

  “我只是把她当朋友。”

  “以后别在这么傻的保护谁,你看你受尽委屈,她可曾站出来替你说一句话。”羽弦稚生挪开手,两只手一齐放在她的背上。

  她眼泪掉的很凶,且在他的怀里,女孩哭的时候,高马尾微颤荡漾,如同千万枚飘舞的晶莹雨丝,他忽而明白这女孩的美是那么的立体,且真实。

  他觉得自己应该松手了,可却抱得更紧了些。

  早知道不选择在车里见面了,这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丧失自制力的羽弦稚生突然有点后悔。

  过了会儿,花鸟风月还都赖在他的怀里,如果不是七点前必须要进入选手侯播室,她或许想赖的更久,连她自己都觉得羞愧了。

  “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羽弦稚生说。

  “如果你想走偶像明星的路子,我会找到机会在大众面前帮你把这件事说清楚,让他们知道自己误解了你,就像我当初被误解时那样。”羽弦稚生说。

  “第二条路呢?”

  ”第二条路,是继续保持这个秘密,将百合戏做的足一点,让所有人认为你是真的,这样哪怕你和我并肩走在阳光下,粉丝们也不会对我们有怀疑。”

  “无论你想走哪条路,我都会帮你,至于那个女孩,是生是死随她便,我不会心软。”

  “我选择第二条。”

  “你还是心软。”

  “不,不是的。”花鸟风月认真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像是珍珠落玉盘从唇齿中崩出来,“这样,可以离你更近。”

  羽弦稚生是有点直男,但绝不是傻瓜。

  这话要是听不懂,那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鹿火青也知道这个秘密,对吧?”

  “嗯,当时只有我们三个,我和鹿火青曾经一起训练过。”花鸟风月说,“我大概猜到了是她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四大财团,只是不敢确定。”

  “我会帮你确定,就在今晚。”

  ......

  “到你了,羽弦选手。”

  “来了。”

  接过话筒,起身,上台。

  正如他所推测的那样,鹿火青把处刑他的场地,选择在了没人能够保护到他的主舞台上。

  两百名选手在抽签中相遇概率仅有二十分之一,两个顶尖的女舞者同时出现和他出现在一个场地更是概率极小。www.xiumb.com

  她的出场排名,就在自己后面。

  巧合到这种地步,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

  她想要用的方法,应该跟上次一样。

  羽弦稚生起身时,她也跟着起身。

  “还没到你,请稍等。”工作人员说。

  “我去趟洗手间。”他听见鹿火青说。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在前往主舞台的通道走着。

  盛大的光芒,映入眼帘。

  丹生夫人幸福地朝他招手,胸脯抖动。

  时间变慢了,一切都变慢了。

  观众们的热情呼喊声也变慢了。

  羽弦稚生拿起吉他,坐在黑色长凳上,舞台缓缓漂浮着《打上火花》的字幕。

  “Holdmelikeafriend。”

  像朋友般拥抱我

  “kissmelikeafriend。”

  像朋友般亲吻我

  “saywe'llneverend。”

  我们永不结束

  这不是《打上火花》的前奏,而是1995年岩井俊二所导演《烟花》的电影主题曲,后来同样制作了动画电影版本,作为插曲再次出现。

  羽弦稚生将它作为短暂的开场。

  “meloodbye。”

  旋律永不结束

  “we’llalwaysbeforeverfriend。”

  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什么鬼?”正在走廊里看比赛的源和一龙一愣,“什么叫做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这不是给小姐唱的歌么。”

  “刚开始刚开始。”离安慰他,”有你在,这俩当不了朋友,慌什么。”

  舞台灯光熄灭后复燃,音乐再次响起,切换到《打上火花》的前奏。

  “一场两首歌?”丹生夫人激动,“第一场的惊艳要复现?”

  “是因为上一场输得太惨了吧?”旁边的人说。

  当唱到“只有暮色流逝而去。”

  这首歌伴奏拉长缓慢了,这大约只有几秒,羽弦稚生忽然举起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手指一根根下落。

  “准备。”源和一龙说。

  “她来了。”离看着戴着连帽衫的鹿火青。

  “准备。”

  中央公园,几个人紧盯着手机里的直播画面,旁边一个人拿着打火机,火苗凑近烟花的火捻。

  “搞快点,条子快过来了。”

  “就现在!点!”

  “他在干什么,怎么不唱了?”台下有观众问道。

  评委席亦然面面相觑。

  紧接着,世界之外,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涌来。

  一切都在加速,一切都在涌来。

  ——啪!

  烟花绽放的声音骤然在整个JR春夏会场上方响彻。

  “是烟花?!”丹生夫人勐然起身。

  破空的响声灌入耳朵,透明的会馆玻璃被艳丽的光照的斑斓。

  舞台之上,电子烟花亦在绽放。

  可比起真的烟花群绽,这些虚假的没有丝毫吸引力。

  再看向舞台,那少年再次唱响,歌声伴随着烟花一同升起。

  “光芒怦然绽放。”

  “烟花映入眼帘。”

  “一定是夏天还未结束。”

  “将暧昧的心结解开再紧紧相连。”

  “愿今夜永不结束。”

  绚丽的烟花缤纷地绽放,天幕上不停地开起大朵大朵的烟花,沉沉黑夜亮如白昼,映照着满城男女惊讶而喜悦的脸庞。

  “是真的烟花,究竟如何做到的?”丹生夫人眺望夜空,“好漂亮。”

  表演大厅上方的电控支架两侧打开,星光如水般洒下,月色伴随烟花之美,涂抹颜色般淋在每一位观众的眼睛。

  舞台中心,聚光灯下,少年不问世间,只顾低吟浅唱。

  北海道,札幌,南岸渔港。

  距离数百米之外是札幌市最大的大通公园,曾经用做东京青年运动会的马拉松和竞走比赛的场地,平常则是市民们晚间散步的好地方。

  彩色的火球飞向天空,接着绽放出巨大美丽的色彩,金黄色的菊花、朱红色的牡丹、洁白的梅花......漫天缤纷,光华璀璨。

  “是烟花?哎,老头子你快看,烟花!”戴着渔夫帽的中年女人扯住男人的和服衣袖,“这个时候居然能看到烟花!好不可思议啊哲夫!”

  荏原哲夫一脸忿忿,不想搭理老婆子,这位老父亲买了一打啤酒就等着看自家女儿的表演呢,可是刚才人被老婆子给气坏了,这婆娘正在看场上的选手的表演,突然来了一句,要是这孩子能娶了咱家的小花鸟该多好啊。

  老父亲登时两眼一瞪,鼻子气歪,我的女儿能是随便嫁的嘛!就那些娱乐圈里的纨绔浪荡子?他们换女朋友比我换鱼竿都快!我这些年酒都少喝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女儿多攒点嫁妆,将来好让她嫁个不会受委屈的好人家么。

  “别置气啦。”荏原夫人捂着嘴偷笑。

  “别跟我说话!”荏原哲夫憋屈道,灌了一口大麦啤酒,眼睛停在一旁车站前的闭路电视上,见到少年的脸,傻笑两声:“这不是那个谁么,把礼物全捐给福利院的那个少年?”

  “羽弦稚生呀,很有名的!”荏原夫人说,“前段时间绪方家的二女儿逃家出走,说是要去东京找他呢,半路被拦回来啦!”

  “我说老婆子,小花鸟要找也是要找这样的心善人吧?”荏原哲夫摸着胡渣。

  “我刚才说的就是他呀。”荏原夫人炫耀般地说道。

  烟花照亮老父亲的眼睛,他忽然想勐灌上一口酒,手却没有任何动作,脸庞微微抽搐,像是被战场上被打败却不肯低头的将军,最后他只是浅浅品了一口酒,捏了捏口袋里的存折,黝黑老实的脸庞浮现窃喜,又像是要失去重要之物的老人般委屈可怜。

  “这小子,我看行。”他闷闷地说。

  “烟花真美啊。”荏原夫人笑着说。

  大坂,八重洲,京桥一岸。

  夏川海月正在和神代子挤着脑袋看小小的手机屏幕。

  两个人的手里拿着同样的柠檬畅饮杯,一个杯子,两根吸管,喝的时候额头会跟额头碰在一起。

  如果这个时候你走到她们后面,对夏川海月说,呀呀呀,海月酱,你不是神代子的死对头嘛,你这甜蜜的像是度蜜月啊,你堕落啦!

  她一定会气得弹起来,大叫着一些诸如什么文人的事情能算堕落么!这叫求同存异,这叫合并同类项,这叫和平共荣!

  如果是这样的,安静的神代子,一定会捂嘴偷笑吧。

  桥下河面风吹过。

  “假的烟花有什么意思,要是真的烟花多刺激,我愿意用一周不洗内裤来换。”夏川海月喝着柠檬汁,吨吨吨。

  ——吱!砰!

  河面对岸的居民楼被涂抹上通体的大红色,宛如玫瑰从天覆盖住整个人间,随后是灿烂的金色闪烁光点,第三朵、第四朵、第五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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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裤可以送给我么?”神代子说。

  一记手刀。

  夏川海月仰头为烟花着迷,细碎的穗、蓝色的、紫色的,在漆黑的天幕上划出无数道优雅的弧线,纷纷从高空坠落。

  这美丽的光芒映照着她动人青春的脸颊。

  “凄冷寂夜发一声,春来我心万物生’

  望着她的脸颊,作为女子会会长的神代子在心里咏出这样的俳句来。

  “神代子,我在做梦么?”夏川海月喃喃自语,捏着神代子的小脸。

  “内裤可以......”

  又一记手刀。

  ......

  “雪子,你看你的身后。”白泽理惠惊讶地说。

  “嗯?”宫本雪子回头。

  成田区街道的白炽灯下,满天的烟花在她身后绽放着,她像是被吓到了,紧张地一动不动,好像这是一个梦境,虚无缥缈的梦,一动就会醒来。

  雪子,请回答。

  升起的烟花,是从下面看,还是侧面看呢?

  ......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背景。”这是四大财团会议室的现状。

  小林宝冢揉了揉眼睛,望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其余三位。

  “不知道啊!”异口同声。

  ......

  同样的烟花,并不是升起,而是在鹿火青的脸颊绽放。

  就在舞台短暂停顿,所有人的目光被歌声和烟花吸引时,她快步向前,躲过了正陷入惊愕中的工作人员,朝着主舞台上的少年跑去。

  但是脚步刚启动,她的短发便从身后被一个男人给狠狠抓住,接着一道响亮的‘烟火’啪的一声,在她的左侧脸颊绽放。

  源和一龙将她提到面前,居高临下微笑看着她:“姑娘,你要哪儿?”

  “被抓住啦,被抓住啦!好可怜好可怜!”离在一旁发癫,这家伙阴阳怪气又神头鬼脸,舌头伸出口水横流,鹿火青一下子被吓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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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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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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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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