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想到会被发现似的,影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出现在娄初白身前。
能够悄无声息地跟在宇文铭城身后潜入洲楚,这可不像一个普通的暗卫可以做到的程度,“你是娄湛的人?”
注意到娄初白与以往不同的称呼,看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一直秘密监视着他,对于娄初白的那些小秘密他无意打听。
影依旧如想象中的沉默,但是他还是回答了娄初白提出的问题:“不是。”
娄初白若有所思地看向影,虽然他一直都知道影的身份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听到他亲口承认的瞬间更多的是对他的好奇。
“那你是谁的人?你看到我那么多的小秘密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为什么跟着我?是有什么别的目的,还是说,喜欢我?”
娄初白眸子中满是兴奋,一个知道自己本来面目且在剧情中从未出现的人,他没有选择在娄湛面前揭穿自己,甚至还顺着自己的计划,这样一个人,可真有意思。
娄初白用手点了点自己的红唇,原本被影刻意拉开的距离也被他有意地靠近。
似乎没想到娄初白会问出这些问题,甚至给出了诸多推测,他早就知道娄初白可能没有想象中的简单,但是他没想到他竟然会问他是不是喜欢……喜欢他,影回忆起仅有的几次接触,娄初白似乎都是这么喜欢调戏他。
甚至上一次,还摘下了自己面具,影目光闪烁有点不敢看现在艳丽逼人的娄初白,尽管他知道娄初白一肚子坏水,但是他还是隐秘地生出一种错觉,只有他是不同的,他知道娄初白的所有,知道他的一切。
娄初白早就想到影可能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没有失望,答案当然是由自己找到才是最优解,别人嘴中的答案娄初白可不会相信,起码他要自己验证后才敢相信。
没问出什么东西阻止不了娄初白想要逗弄影的心情:“你不说的话,我可就喊人了,到时候你暴露在异国他乡的洲楚,孤立无援,就算你有什么特殊的方式能让人发现不了你,可是你也会很难办吧。”
笃定的口吻让影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早在知道娄初白本性的时候,影是有所准备的,所以娄初白的这一番话并没有让他感到惊慌失措。
娄初白绕着影转了一圈,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他并不心急:“不想告诉我原因,却要跟在我身边……让我想想,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呢?我和你唯一的交集就是娄湛,排除他的可能性,看似似乎已经无解了,可是你跟着我来到洲楚就是你暴露的最大漏洞,而我在洲楚只认识宇文铭城一个人。”
察觉到影嘴角抿得更紧,娄初白故意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但你绝不是他的人,他很显然不知道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中,而在我要说喊人的时候,你显然有恃无恐,所以在洲楚你肯定有着什么势力可以庇佑你,这个势力甚至可以和议会相抗衡,我既然来了这里,可能随便打听打听或许就能知道。”
说到这里,娄初白就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因为他明显看到影的身体僵了一下,别人可能发现不了,可是娄初白作为一个优秀的猎人,对于自己猎物的每一分毫的变化都能轻而易举地觉察到,更何况,他现在对影的身份很感兴趣。
“你想要什么?”影开口了,他知道娄初白说这么多不可能只是为了揭露他的秘密,一定有着自己的诉求。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舒服,但是我觉得和戴着假面具的人讲话可一点也不舒服。”娄初白的目光停留在他的面具上。
影顺从他心意地取下面具,和上次见到的面容一样,娄初白嘴角的笑容拉得更大,“这也不是你的真实面容吧,洲楚的能人异士颇多,你可不要骗我啊。”
影犹豫了一下,坚定地拒绝了:“看到,会死。”
简单明了的解释,娄初白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那就是他的真容不能被看到,然后他想了想有哪些理由可以让一个正常人的面容不被看到。
好像只有一个——他不是个正常人,那就是他的面容是被通缉的逃犯,或者举足若轻的大人物,亦或者是……
可能性有很多,娄初白懒得去猜,他有自信总有一天可以让影心甘情愿地在自己面前露出真容,既然如此,娄初白也不再浪费时间。
“你既然能在洲楚和天澜中自由来往,想必有你的办法出去吧,把这个交给娄湛,就当我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然后从我的身边滚开,我不需要整天盯着我影子,你懂吗?”
娄初白把剩下的半枚虎符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来,没有管影会不会答应直接伸进他胸前的衣领把虎符放了进去,甚至还挑逗地摸了一下。
在看到娄初白轻而易举得拿出虎符时,影的目光收缩了一瞬,看来他还不够了解娄初白,他明明不能修炼灵力,但是……
“好。”察觉到娄初白问句下掩藏的威胁,影答应了这个不算是请求的要求。
娄初白右眼轻轻眨了眨,“你会完成的很好的对吗?就当我给你的福利了。”趁影没有注意,一个轻柔地吻一闪而逝,从他的唇角擦过。
影后退一步,像是掩饰似的扣上了自己的面具,他感觉刚刚被碰到的地方像是着了火,滚滚发烫,他一言不发,逃也似的离开。
娄初白:【哈哈哈哈,影好单纯啊。】
系统:【……】我看不是人家影单纯,而是你这个lsp太饥渴吓到人家了。
宇文铭城没有让娄初白等太久,在处理好这些日子不在落下的事情后,他就想立刻回去看看自己的小奴隶有没有乖乖呆在屋子里。
当回到这座公寓,宇文铭城没有在客厅看到娄初白的时候,他冷静地查看了家政机器人的监控,轻而易举看到了娄初白现在的位置。
在自己离开后,娄初白就试图离开这里,却发现所有的窗口都被封闭起来了,唯一一个开着的窗口在浴室,但是那个通风口设计的过于高,离地面有着不短的距离。
娄初白正在搬着椅子想要从窗口爬出去,但是娄初白不知道的是整个公寓安装了保护罩,没有自己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开。
他就知道那个小恶魔不可能这么乖巧,这几天装着乖,其实心里肯定在谋划着什么,他才刚刚出去不久,娄初白就暴露了自己的原型,真是不乖啊。
宇文铭城看着娄初白搬了好几把椅子想要爬上去,终于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宇文铭城缓缓地走上二楼,来到浴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
听到敲门声,里面的人似乎吓了一跳,宇文铭城听到了重物到底的声音和少年紧张的声音:“谁?”
“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能是谁?”宇文铭城想要继续逗逗这个不乖的小恶魔,伸出手握住门把手转动了一下——没有转开。
看来里面的人还算警惕,把门反锁上了,宇文铭城挑了挑眉,“开门。”
“你……你想干嘛?”里面的人没有乖乖地过来开门还有胆子反问。
宇文铭城的耐心终于告罄,用主人的权限打开浴室的门,里面的人显然没想到这道门会被如此轻而易举地打开,站在最高层的椅子上还想要透过那面狭小的窗子探出身去。
“下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虽然早就知道娄初白想要跑出去,但是看到他不顾自己可能随时会摔下去也要逃走还是让宇文铭城心里感到不爽。
但是上面的人显然没有在意宇文铭城的生气,在看到即将逃离的希望时,他的动作更迅速了,娄初白这副急切想要逃离的样子激怒了宇文铭城。
他强行用精神力禁锢住娄初白的身体,一脚把他刚刚搭好的椅子踹开,在娄初白快要落在地上的时候接住了他。
解开娄初白的禁锢,看着他有些瑟缩的想要躲开,宇文铭城嘴角微扬:“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为什么刚刚不听话?这几天装乖是不是装得很辛苦。”
过近的距离让娄初白笼罩在宇文铭城的气息中,熟悉的薄荷味透着一股冷冽,见自己被拆穿,娄初白索性不再演戏,一把推开宇文铭城欺近的身体。
“滚开!”娄初白厌恶地看着宇文铭城,“你这个小杂种,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宇文铭城因为金银双瞳,很长一段时间被别人叫着小杂种,在洲楚人们执意他的皇室血统背后叫他小杂种,去了天澜,那些人就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叫他小杂种。
熟悉的称呼唤起了宇文铭城遥远的记忆,他不怒反笑:“那被小杂种碰过的你是什么呢?比杂种还不如的什么下贱东西?”娄初白不再掩饰自己对宇文铭城的厌烦,自己扶着墙壁站起来,全程没看他一眼。
在娄初白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宇文铭城抓住了他的手腕,“我有说过你可以离开吗?你以为装了几天乖顺就能抵消你对我做过的事了吗?你现在在这里可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吧,像你这种小美人被抓住可是会被送去军营充当军妓的。”
娄初白挣扎了好几下还是没有挣脱宇文铭城的禁锢,只好就着这个姿势骂道:“放开我!”
“看来你还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宇文铭城没再纵容娄初白的无理取闹,提起他的手把他从浴室拖了出来,不顾他的挣扎一把把他摔在卧室的床上。
娄初白撑起身子,一双眼睛警惕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宇文铭城冷哼一声:“我要做什么?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让你明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m.xiumb.com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项圈,这是一个黑色皮革的项圈,在它的外侧用一层金属包裹着,内里因为要贴在人的脖子上,所以没有完全覆盖金属,宇文铭城扣着娄初白的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娄初白略微表现出了一丝疑惑,随后别过头不再看宇文铭城。
但是下一秒,宇文铭城就用手捏过娄初白的下巴,强硬地把他的脸扭向那个项圈。
“陛下怎么会见过这种东西呢,毕竟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怎么会用得上这种东西,这可是只有最下等的奴隶才会用的项圈,陛下戴上这个应该会很好看吧。”
娄初白无处可逃,他挣扎着可是依旧没有摆脱宇文铭城的钳制,只能被动地被戴上那个项圈,在佩戴的过程中,宇文铭城的动作并不温柔,但是娄初白还是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娄初白无声的抵抗让宇文铭城的动作更加肆意,他用手把项圈牢牢地固定在娄初白的脖颈上,随后松开了他。
失去控制的娄初白倒在床上,刚刚因为过度挣扎而耗尽了全身所有力气,他这副模样就好像被谁狠狠地欺负过。
而欺负他的人现在正大光明地站在眼前,自己却毫无办法。
伸手擦了擦娄初白脸颊的泪水,宇文铭城俯下身,一个不怎么温柔的吻落在娄初白的眼角,“你乖乖的,别惹我生气,否则——下次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娄初白没有反抗,他的乖顺取悦了宇文铭城。
【没想到啊,他和我玩哔——嘿嘿,我喜欢。】娄初白笑嘻嘻地说道。
【……】看不出来,宿主平日里玩得还挺花。
反正娄初白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不用辛辛苦苦演戏维持小可怜小白花的人设,作为宇文铭城少年时期的黑月光,娄初白觉得现在的待遇已经算是宇文铭城良心大发了,他以为会把他直接弄死,现在发展成死在床上,娄初白觉得这个发展非常好。
有一个免费劳动力全程不用自己出力,要懂得及时行乐,不然到时候中途一个不小心嗝屁了,他还什么都没享受到,这多亏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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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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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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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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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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