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狗的吗。
顾轻延还不解气,又咬了一口,唇瓣的血珠子瞬间直冒。
这几天,他快被这个蠢女人给气疯了。
明明是她先说喜欢他的啊,明明是她先跟他表白,赖着他,想跟他结婚,想跟他一生一世的啊。
现在却吵着闹着,非要和他离婚。
她是他仇人的女儿,她又有什么资格提离婚呢?
他在背后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沈天华那个畜生死有余辜,可他还是狠不下心,给了五百万医药费。
她去铁树屯,调查他父母死去的真相,被钟晓薇尾随,他嘴硬心软,便派了刘特助跟着去。
不然她现在还能活着,跟他闹?
这女人真的就是白眼狼,骗他的感情,狼心狗肺,可他看清了她的真面目,还是会动心……
顾轻延心里翻江倒海,无数的情绪,愤怒,欲望,在身体里蔓延。
身下的女人拼命的反抗。
拿脚踹他。
他的面色更加冷沉,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接吻。
沈落也是牛脾气,死都不松口。
捏着下巴的手,加重力道,她的下巴都快脱臼了。
疼得她吸口凉气。
男人趁虚而入,疯狂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想把她深深地,狠狠地揉碎在怀里,和他合二为一。
这女人似毒药,亲一下,他就把持不住。
想把她占有。
顾轻延就在慢慢沉沦的时候,舌头忽地一疼。
他猛地睁眼,口腔全是血腥味,她咬了他。
“顾总,睡觉是另外的价钱。”
怀里的女人,跟死鱼一样冷静,漠然开口。
他气笑了:“沈落,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那顾总就去找哑巴吧。”
沈落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淡淡的道。
顾轻延的热情,瞬间熄灭。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曾经眼里都是他的女人,现在变得满口是钱,变得这么物质。
埋在颈窝处,轻咬着她的锁骨。
“五百万!”
“你不说话要死啊?”
沈落笑了笑,他还真说对了,的确她是要死的人了。
顾轻延正要亲她,她又不合时宜地开口了:“先打钱,再办事。”
“顾总喜欢反口,我是不敢在相信你画的大饼了。”
沈落想清楚了,她死后,爸爸需要很多钱生活。
爸爸醒来之前,也需要大笔的医药费。
反正都这样了,能从顾轻延身上多捞点就捞点吧。
她需要给爸妈留下足够的钱,才能安心地离开这个世界。
顾轻延猛地放开她,奚落道:“你以为你身上贴得有金啊?一次五百万?把我当冤大头?你给王老板报的也是这个价?”
“人都不一样,价格自然不一样。顾总,你这么有钱,五百万对你来说,九牛一毛。”
“不愿意就算了,你找不要钱地去呗。”
沈落凉凉一笑,看着身上伟岸而健硕的男人。
男人拿起手机,手指极快地按了几下手机屏幕。
叮咚。
沈落手机响了下。
她拿起一看,五百万还真到账了。
“沈落,你还真是下贱,张口闭口就是钱。”
奚落声响起。
沈落还没反应过来,手机落地。
男人长驱直入。
沈落疼得眼泪直掉,死死地咬着唇,不愿意哭。
没必要矫情,这是交易。
顾轻延的药性很重。
他做了很久。
数不清多少次了。
以前他们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很温柔很温柔的,生怕把她弄疼,她会生气。
而现在,一切都变了。
整整一个通宵,沈落感觉都快死在床上了。
肝脏像是被无数银针,拼命地扎着。
疼得她缩成一团,眼泪模糊了小脸。
可身上的男人还在继续。
她的手指握着他的手臂,指甲死死地掐进他的肉里:“顾轻延,能不能停下?我,我好痛。”
已经整整一晚上了。
她不知道是太劳累导致的,还是癌细胞扩散,导致的疼痛。
顾轻延冷冷的看了一眼她脸上的泪痕,速度还加快了不少:“怎么?五百万那么好收?”
是啊,五百万不好收。
沈落疼得脸色发白,为了缓解肝脏的疼痛,她手指也更加用力,顾轻延的手臂被掐破了皮:“那请顾总快点,我还有事。”xiumb.com
顾轻延脸冷沉得如冰窖。
这是在赶他走了,过河拆桥的女人。
他的药性早就过了,可他也不知为什么,要了她一次,就还想一次。
反反复复,永不知足。
可能是一年时间太长了。
这次有借口碰她,下次他就没借口了吧。
顾轻延看她那副死人脸,所有的兴致瞬间烟消云散。
没有丝毫留恋地退出,翻身坐起,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的水花声,如雷点般密集地砸在地面。
沈落吃力地从床上爬下来,她手提包不见了。
遗落在哪里去了,她也不知道。
止疼药在手提包里面啊。
沈落疼得蜷缩在一起,站都站不起来。
呜呜的,崩溃大哭。
哭声淹没在浴室的水花声中,显得平淡无奇。
十几分钟后。
浴室门被打开。
围着浴袍的男人长身玉立,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双灰色拖鞋了,给刘特助打了个电话,简短地吩咐了两句。
他刚走进套房,就看到沈落蜷缩在地毯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呜呜地哭泣。
跟受伤的小猫一样。
顾轻延踏着拖鞋,走近,居高临下地问她:“不过是睡了你几次,你还委屈上了?我没给你钱吗?”
沈落抬头。
卷发被泪水弄湿,胡乱地贴在脸颊上,眼底湿漉漉的,雾蒙蒙的,可怜至极。
肝脏疼得不像话,沈落皱着眉,伸手去扯男人的浴袍,哀求:“顾轻延,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
“你自己不会去?”
顾轻延冷漠地看着她。
沈落哭着道:“我疼,我真的很疼,顾轻延,我会疼死的。”
肝癌晚期的疼痛,不是常人能想到的,真的能活生生地把人疼死。
都怪她太大意了,弄丢了手提包,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这么狼狈。
“送我去医院,顾轻延,帮我……”
沈落崩溃大哭,身体的疼痛,让她发疯。
她要告诉他这个秘密了,不然真会疼死的;“顾轻延,我活不……”
总统套房的门被敲响,顾轻延电话响起,接了个电话,转身就去开门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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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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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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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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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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