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是要害死我们啊!”
“你说吧,你要多少钱?你要多少劳资就给多少!只要你出手挡住两王的人!
劳资可以把裤子都当给你!”
“来来来,这是我的家传玉佩,现在就是属于你的人!快去干活儿吧!”
……
看鲍云安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那些奴隶贩子们真的怕了,当即改了口风,开始低头说话了。
哀嚎的有之,打空头支票的有之,甚至直接拿下自己身上宝贝就送的也有之。
总而言之,他们就怕了。
毕竟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枪炮声,换了谁能不怕啊。
这些人个个家财万贯,最是惜命,这种时候再不低头,那就是自寻死路了。
“你们别逼我家主子了,现在这个情况的严重程度,根本不是你们这些不知兵的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战则必死,不战则还可苟活。
这就是我家主子给你们原话。
我的意思呢……
该跑的跑,该逃的逃。
好自为之吧。”
鲍云安的亲信站在一旁,沉声说。
看到这帮最黑心生意的家伙,表现得如此歇斯底里,他就高兴。
可高兴归高兴,却不能表露出来。
毕竟这帮家伙,还是有能力杀他的。
“你个下贱的奴隶懂什么!我们是在和你的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
“就是,你这奴隶真不懂规矩,我若是鲍先生,早就杀你祭旗了!”
“鲍先生若是有话,可以直说,不必让这个奴才传话,让你我都掉价。”
……
在这种危如累卵的时候,这帮家伙仍然是死性不改的歧视着像他这样的奴隶,却又改口称呼主子为鲍先生了。
据他所知,之前这帮人可是在背地里称呼主子为“领工钱的贱奴”啊。
即便是在明面上。
也是大多称呼“姓鲍的”,没有丝毫的恭敬和尊重,只有话里话外都能让人感受出来的无尽蔑视。
可现在呢?
他们像一群求主人保护的宠物,一边靠着羞辱自己来维护仅剩的可笑尊严,一边又口称主子为“鲍先生”。
多么可笑和讽刺的操作啊。
看着他们这些人的嘴脸,连他都不由得嘲讽的冷笑了一下。
“我的确是个奴才,同时也只是主子的一个传声筒而已。
我的此次就是为主子传话,只因为他不愿意与你们纠缠不休。
言尽于此。
至于那些话你们听或不听。
那都是你们的选择,不是我的。”
他不屑的说完,便伸手搀扶起浑身发僵如植物人一般的鲍云安,直接离去了。
“这奴才粗鄙!我们该杀了他!”
“杀你个球啊!你没看到那个姓鲍的跟活死人差不多吗?估计是真疯了。
现在就剩这个奴才能与其沟通,并且将话传给我们了。
你还要杀他?愚蠢!”
“真疯了?真疯了那我们咋办,要不这里的货都不要了?跑路?”
…….
看着俩个人离去,留在原位的一众奴隶贩子们,便又陷入了争吵之中。
他们这些人,仿佛无时不刻都在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争执甚至争斗。m.χIùmЬ.CǒM
天知道,像他们这样一群人,当年究竟是怎么凑在一起,牢牢控制住这整个东方行省的最高权柄,一直延续至今的。
一边吵架,一边团结?
磕磕绊绊还坚持了那么多年?
这些人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不过这都是当年的事,如今也早已经无从知晓了。
眼下,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关系破裂的分水岭。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为了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而放弃了团结和抵抗,只想着让别人帮自己挡着,挡久一点。
越久越好,让自己能尽可能的把所有的货物都运走,把损失都压到最低。
其实早在燕王那边有动静时,他们就已经开始大规模的运走重要物资了。
对他们而言,最值钱、最重要的东西无非就是那些金银珠宝、地契产业。
资本运作在如今这个时代,早已经实现了高度的信息化。
但这些人依旧喜欢,把财富实实在在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
手里抓着一根金条和看着银行账户上那一串数字的感觉。
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所以他们最先用船和飞机运走的,多半都是自己的金银财宝。
而在运走金银财宝之后,就轮到对他们第二重要的大量“货物”了。
毕竟他们是奴隶贩子嘛,最重要的货物自然是奴隶咯。
但这里说的主要是,最好、质量最高的那一些奴隶。
比如最漂亮的、身材最好的、房中功夫最好的那些。
总之就是拿出去能卖高价的奴隶。
能运走的越多,就越好。
毕竟,若是战后留在这儿的奴隶,都会摇身一变,变成那两位王爷的“财产”。
到那时,他们才是真的损失惨重,血本无归啊。
所以,为了最大限度减少损失,这帮人想了很多办法。
首先,是把老弱病残的奴隶,就是那种卖不出去,留着还只能吃干饭的废物,全都发枪送上前线。
反正这些秃头奴都是“垃圾”,死多少他们都不会心疼,还剩了“饲养”的钱呢。
其次,他们联络了就在大海对面的凯瑟琳元帅,用难以想象的高价筹码,来换得了这位空军元帅的暂时庇护,让他们可以直接把财产和货物都运到瀛洲去,大大减少了货船来往和装卸货物所需要的时间。
最后嘛,就是在国内运作游说,逼着议会政府和那两个王爷翻脸,把这场不是内战的“内战”坐实。
他们此举,既可以让那两个为了抢地盘而出兵的王爷,遗臭万年。
也可以让两王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从而变相的挽救这如今糟糕的形式。
这最后一招呢,本该是最狠的杀招。
可他们却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
议会政府对于夹击两王这件事,竟然没有一点兴趣,甚至都不愿意帮他们去和那两位王爷说说话。
此等冷漠至极的态度,让他们的心都已经凉了大半截。
亏他们每年交那么多税,送那么多礼给那些议会里的“肥猪”们。
现在却落得如此之下场。
他们的心,怎能不凉啊。
即便是剩下的那点还“热乎”的心,在看清了前线那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之后,也很干脆的凉了下去。
这样一来,他们的心也是凉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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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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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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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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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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