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张震不由的大吃一惊,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小子有点实力啊,恐怕是压制了境界,老子今日不将你拿下,这总兵就算白当了。于是张震挺身而上,配剑直刺黑衣人的咽喉。
黑衣人不慌不忙闪身躲过,嘴里还说道:“回头是岸,别因为一时的冲动做了错事,那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放屁,让本总兵杀了你这个偷听的小贼!”
黑衣人眼神根本就不看张震,而是转脸淡定朝着张贵走去,张震的攻击只是在他轻微的躲闪下轻松化解,一旁的曹天瑞和郑经叶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这黑衣人不简单,不能被表象迷惑,于是两人一起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没有大的动作,而是望向了一旁呆若木鸡的倪远。
倪远立刻清醒过来,瞬间击出三道灵气直奔张震三人,张震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眼前一花,被一股重重的力道击中,身体往后退了五步才停稳身形。
曹天瑞虎目圆睁,不服气地大喝道:“倪将军,你干什么!”
倪远没有回应他,而是躬身向黑衣人施礼道:“主人,您受惊了。”
张震等人无不诧异,什么?!倪远称呼黑衣人主人?难道他就是洛川国鼎鼎大名,境界达到超凡境七重的赵将军?
可是他怎么会是煅体境一重境界?而且听声音还非常年轻,再者他怎么会亲自来到这里?
张贵赶忙站起身来,盯着面前的黑衣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赵将军,有失远迎。”
赵将军?黑衣人面罩下古怪地一笑,随后看了看倪远,摇了摇头摘下面罩。
一张年轻帅气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帐内的气氛缓和下来,张震等人连忙向占文武施礼道:“赵将军,刚才不知道是您大驾光临,多有失礼,望您多包涵。”
“是啊,请赵将军海涵,快请上座。”张贵走下帅案,做了个请的手势。
占文武摆了摆手,看着倪远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怕你们是有些误会。倪远你给他们解释一下。”
倪远尴尬地一笑道:“是,主人。”
随后他望着张贵说道:“张提督,你们可能会错意了,他不是我们的赵将军。其实他是你们的人,乌城占公子,我的主人。”
张贵等人听后有些发懵,怎么回事?我们的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倪远到底是哪一头儿的啊。
“倪将军,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的这么糊涂呢。”
张震一拍大腿道:“叔父,我知道了,倪将军其实是双料奸细!明的是洛川国的大将,实则是我高山国的人。”
奸细你个头啊,老子是被逼无奈好不。倪远苦笑道:“其实我是乌城失利后,投到占公子门下的,”
张贵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脑海中快速搜索着有关占公子的信息,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乌城能有这么一号厉害的人物,能将倪远收为奴仆的角色存在。
曹天瑞忽然插话道:“占公子?难道您就是前段时间,白鹤长老和上官飞将军特别礼遇的那位高深莫测、玉树临风、深藏不露的年轻公子?”
占文武听着这一溜温和舒适的马屁,不由得全身舒坦,手背在身后,脸朝向半空中,呈四十五度角,淡淡地说道:“然也!”
曹天瑞赶紧向张贵使眼色,笑眯眯地绕到占文武的身后,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说道:“占公子,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
占文武也不答言,走到帅案后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说道:“密谋叛逆之事,你们该当何罪啊?”
曹天瑞慌忙摆手道:“占公子,误会误会啊!这个,我们,啊,我们是在。”
曹天瑞前言不搭后语,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旁的张贵皱着眉头,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不光实力不简单,恐怕身份也不简单。xǐυmь.℃òm
“天瑞,这位是谁,给我们介绍一下啊。”
“提督大人,这位是乌城占公子,白鹤长老和上官将军的座上贵宾,三个月前前往雾松林禁地一直未归,今日不知是您大驾莅临我们水寨了。”
张贵眼眸中闪着精光,仔细打量着占文武,年方十六七岁,煅体境一重,面容虽显稚气,但是眼神却是精光凝聚,透着一股杀气,不是普通人,再加上刚才倪远竟然称呼他为主人,此人来头不小啊。
张贵抱拳道:“不知是占公子到来,有失远迎,赎罪,不过既然公子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那明人不做暗事,我是要倒反高山国。”
“既然占公子已经知晓,可以去向白鹤长老和上官飞将军告发鄙人。本将知道你肯定有绝对的把握才会现身,所以我等是生是死凭天命罢了。”
占文武微微一笑道:“老将军倒也坦诚。其实兵戎相见,无数战士战死沙场,无数家庭破碎,难道你们不觉得痛心吗?”
张震愤愤不平道:“要你多管闲事!要战便战,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
张震还在为刚才被占文武戏弄而恼怒。
张贵则抬手止住张震继续说话,他发现占公子似乎对他们的密谋并不吃惊,而且和颜悦色,没有进一步的行动,恐怕其中有别的事情。
于是他转过头,问倪远道:“既然你已经投靠占公子,为何还要让我明日配合你们的计划呢?”
“这,”倪远偷眼看了看占文武,其实他也有的懵,不知占文武唱的是哪出戏,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会触怒这位大爷,毕竟他对自己被控制这件事,从心底感到无尽的恐惧。
后来他试图通过运转体内灵气尝试消除那道无形的枷锁,可越是尝试,越对这种控制术无能为力,似乎思想和身体被打上了钢铁烙印,哪怕自己死掉了,恐怕也会变成人家的行尸走肉傀儡。
于是倪远没有底气地回答道:“占公子说让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像没有成为占公子的奴仆,并没有直接下达任何指令,所以...”
占文武微笑道:“是这样的,如果让你为高山国考虑的话,怕是很快就露出了马脚,所以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并且明日的计划,我觉得你们可以继续,不过中间要做个小小的改动。”
“此话怎讲?”
众人诧异,难道占公子跟白鹤长老他们不是一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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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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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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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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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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