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蜀是分出一部分利益了的,因为当时没统一为了拉拢他们得到了一些利益,但是实际上蜀国国力最弱,本来就分不了多少,而且也不够实力去发动反叛。
三国之中吴国归附最晚,一举灭吴后,王浑登建邺宫醉酣时就当着孙皓和东吴降臣的面直言:“诸君亡国之余,得无戚乎?”直到司马炎去世,吴人入洛为官者寥若晨星。
晋廷对吴人既提防又轻蔑,对吴政策实质就是“经济上不触动,政治上不使用。”吴国往日世家富家在平吴后地位确实很尴尬。
南北问题一句话两句话是讲不清楚的,涉及朝政的事,裴頠也不想多谈,认为雨轻也没必要深刻了解这些。
裴頠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目光充满慈爱,温和说道:“太平,你能有如此丰富的心智,博大的胸怀和爱心,我的确很高兴,你帮助陆玩可以,但不要再犯倔强的错误。”
“嗯,如果我犯了错误,士瑶哥哥肯定会第一个出来责备我的,发现我做错事时,他也会及时制止我的。”
“你不是不需要别人撑伞,现在又说这话,一会东一会西,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雨轻跪坐在席上,眉梢眼角都是笑,开始拍掌清唱起来:“人都应该有梦,有梦就别怕痛,有雷声在轰不停,雨泼进眼里看不清,谁极速狂飙,溅我一身的泥泞,我决定我想去哪里,往天堂要跳过地狱,也不恐惧,不逃避,这不是脾气,是所谓志气,与勇气,你能推我下悬崖,我能学会飞行,从不听,谁的命令,很独立,耳朵用来听自己的心灵,淋雨一直走........”
陆玩靠在游廊的柱子上,静静地聆听着旋律怪异但又十分好听的歌曲。
他感谢上天,让他在对的时间里遇见对的人,怦然心动,喜欢上她,深深的爱着她,他愿意给雨轻建造一座美丽而宁静的庄园,让她永远活在纯净的世界里,一尘不染。
歌声止,南絮才提着琉璃灯走过来,低声回道:“士瑶小郎君,那支兔毫笔是公安小郎君送给她的礼物,随便拿走好像不太好。”
陆玩轻笑道:“不可一日无此君,此君并非指竹子,这用意也太明显了,既没有卢琛在怡园作的诗含蓄又有深意,也没有任远抚一曲琴音潇洒霸气,张舆一贯低调谨慎,只是他送的礼物都太用心了,之前做葫芦雕、竹筒,如今又亲手制作毛笔,也不知是他太闲了,还是认为只要有裴校尉的认可,其他人就没法跟他争,完美孙女婿非他莫属了。”
南絮马上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雨轻小娘子要是问起来,我就说士瑶小郎君借用了一下这支兔毫笔,发现它掉毛严重,不太好用,得找个制笔匠再修一修,给雨轻小娘子先送去你常用的那支鼠须笔。”
陆玩点点头,转身朝王祷的厢房走去,边走边沉声道:“让高山和流水分开行动,借用那个人,打乱他们的视线,还有那个钱子书,但凡和他有关系的,都要查,仔细查,他们敢给我兄长挖坑,我就给他们挖坟。”
经菊下楼遇袭后,陆玩就命成元庆速去谯国赶上陆云的队伍,以防陆云遭遇不测。wWW.ΧìǔΜЬ.CǒΜ
今夜的睢阳城似乎不会太安静,因为陆玩已经给真正的凶手准备了一场奇妙刺激的游戏,最后收尾时刻,悲剧不可避免。
最近易杰一直在协助袁廉考察乡党舆论,忙于清定之事,数日都未回家,天气越发冷了,易言的婶婶就打算给他送去一些厚衣物,易言说自己要陪着王松他们一块去袁府,正好可以把那些衣物和吃食给叔叔送过去,在袁府,王松、王嘉和袁家子弟聚在一起玩樗蒲,易言没太多兴致,略坐坐就离开了。
在街上遇到沈浪和滕子昂,易言就和他们结伴去书肆了,李如柏说的话,他有些在意,白天发生的事让他心情烦闷,回到家也看不进书,便独自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月亮刚爬上树梢,有个小厮就慌慌张张跑过来,回禀了他一件事,他心下一沉,踱了几步,低声吩咐了几句话,小厮便速速离开了。
当易言望见婢子端着一碗酸枣仁汤缓步朝父亲的书房走去,他就叫住她,从她手里接过来,然后径自走进书房,将那碗汤轻轻放置桌边。
易悝抬头看了他一眼:“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屋休息啊?”
易言低下了头:“父亲,孩儿不想再回王家私塾念书了。”
易悝拿毛笔蘸了蘸墨,看不出他神色有什么变化,“为什么不想去了?”
易言淡淡一笑,心里却藏着一份无可言说的苦涩:“那里实在太乱了,没法安静读书。”
易悝轻叹一声:“既然你不想再在王家私塾念书,那就返回乐安郡老家吧。”
易言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听到父亲的叹息,他知道自己又让父亲失望了,心里也有点难过,面上却不露声色。
“父亲,叔叔任中正属员也有好些年了,任劳任怨,可陆家小郎君一过来就挑错,袁散骑那边也变了态度,到头来还不都是叔叔的错?”
“你不必替你叔叔操心,他会自己看着办的。”
“可是他们根本不会给我们讲理的机会,我们在前面替他们卖命,他们却对我们弃如敝履。”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多怨言?谁又让你做什么了?”
“父亲,以后我要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活着,我不是被呼来喝去使唤的仆人,我也要让他尝一尝痛苦的滋味。”
“易言,没人把你当成仆人,论人论事,要设身处地,这些年他家待我们不薄,做人要懂得感恩,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变成忘恩负义的小人。”
易悝此时的好心教导,在内心充满悲凉的易言看来就是懦弱胆小,习惯了听命行事,早已失去反抗的勇气。
易言痛恨父亲的软弱无能,直接顶撞道:“你怕他,我不怕,要说恩情,我早就还完了,他欠我一笔血债,哪怕是以卵击石,我也要拼死一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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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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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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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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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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