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发现白蓟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偷看傅深,而傅深也跟她暧昧不清。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白蓟对傅深一定有特殊的心思。
她已经不止一次跟爸爸讲过,要把白蓟从她的人里清理出去,可是她爸爸却像着了白蓟的魔一样,对白蓟信任有加。
甚至还说白蓟会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有白蓟的帮助,她的行动会更安全。
阮清雅对白蓟的能力自然是不屑一顾,她严重怀疑白蓟是想抢她的男人。
毕竟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比得上她的傅深。
“白蓟,别以为我爸爸信任你,你就可以在我这里横着走,阿深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阮清雅冷冷甩下一句,就把白蓟关在了门外。
进去见到傅深后,阮清雅旋即换了副贴心的面孔,要帮傅深检查伤口。
傅深脱掉上衣,露出腹部的枪伤。
阮清雅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赶紧拿上纱布和酒精,上去小心翼翼给他消毒上药。
“子弹取出来了吗?”
“嗯。”
阮清雅麻利地给傅深包扎好伤口后,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男人的身材怎么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她颇为困惑地看向傅深,就正好撞上了傅深目光。
“阿深之前的胸肌有这么大的吗?”
“你不喜欢大的?”傅深勾起唇,似笑非笑。
阮清雅最爱傅深这副坏笑的模样,忙道:“怎么会?我当然喜欢,阿深你饿了吗?我让人准备了吃的,我们吃饭去吧?”
傅深点点头,“好。”
两人来到了吃饭的小餐厅,傅深一抬眸就看见了独自坐在一边吃饭的白蓟。
两道目光相撞的一瞬,白蓟眼中明显升起了一抹震惊,但只是短暂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傅深拉过椅子散漫不羁地坐下后,就开始有意往白蓟那边看去。
“阿深,你看她做什么?”阮清雅明显吃味儿。
傅深勾唇笑得玩世不恭:“她好看。”
“阿深!你难道喜欢上她了吗?”阮清雅又怒又急。
傅深的笑容邪肆张扬却不达眼底,“喜欢谈不上,就是纯粹欣赏美的东西罢了。”
阮清雅死死瞪着白蓟,恨恨咬牙道:“难道她比我还好看吗?”
傅深端起手边的高脚玻璃杯,笑得耐人寻味,“当然,还是你最好看……”
阮清雅听到他这话,揪紧的心这才放松下来,她总是会被傅深薄情的坏笑轻易蛊惑,这个男人的皮囊生得太完美,她拒绝不了他的魅力。
即使知道他的心思没有完全放在她身上,她也愿意忍受他的‘多情’,只要他最后还是属于她就好。
但是傅深多看了白蓟几眼,终究还是在她心里埋了根刺。
白蓟决不能继续留在她和傅深身边。
两人吃过饭后,傅深有伤就先回去休息了,阮清雅则借机去找了白蓟。
刚进白蓟的房间,阮清雅就朝白蓟的脸扇了过去。
可白蓟早有防备,直接躲开了。
“白蓟,你不会真以为我爸承诺给你弄个r国国籍,你将来就能一飞冲天了吧?居然敢对我的男人动心思,你这是自掘坟墓!信不信你还没混上r国国籍,今天就被我弄死在这船上?”
阮清雅说完,打开门就放了两个壮汉进来,将白蓟死死押住了。
白蓟眼中有恨意闪过,却并不慌张。
“我对你的男人没有半点兴趣,他那张脸只会叫我恶心!”
当初第一次见到傅深时,她曾一度怀疑那就是裴霆禹。
要不是亲眼确认,裴霆禹人在阳城军区,她绝对不会相信世上竟然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但是今天她再见到傅深时,她却陡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傅深表面纨绔不羁,但他的眼神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东西。
那种深藏不露的眼神与其说不像傅深,不如说像极了裴霆禹。
她怀疑这个男人已经被人调换了,只是她没有证据,而且这个阮清雅被傅深迷惑得早没了脑子,根本就没留意到古怪的地方。
如果傅深就是裴霆禹,他刚才故意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就是为了让阮清雅这个蠢货来找她麻烦,让她赶走她吧?
偏偏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蠢,自己枕边的男人都不认识。
“阮清雅,你不要被那个男人骗了,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个傅深了。”
阮清雅怒甩了白蓟一巴掌,“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想挑唆我和阿深的感情是吗?做梦!”
白蓟笑得讥诮,“呵,你还真是天真!这个男人的脸虽然和傅深很像,难道你就没发现他和傅深的身量有所不同吗?”
阮清雅身形一顿,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傅深那壮硕的胸膛。
他的傅深虽然也算得上结实,但好像的确没有这么精壮。
但是仅靠这一点就否定傅深的身份未免太草率了。
因为上次见到傅深没穿衣服的样子,已经是三个多月前了。
三个多月的时间,男人的身材有些变化也说得过去。
阮清雅忽然伸手掐住了白蓟的脖子,目光阴狠又自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就是想让我和阿深生出嫌隙,你好趁虚而入是吧?”wWW.ΧìǔΜЬ.CǒΜ
白蓟强忍窒息,奋力甩开阮清雅的桎梏,“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派人去阳城查一个叫裴霆禹的男人,他和傅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边那个男人很可能被掉包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大不了搭上整个组织为你陪葬就是,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这样的脑子,裴霆禹能玩儿死你。”
阮清雅沉默了,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忍不住怀疑:“裴霆禹是吗……”
阳城——
司央像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会带着小聿宝下楼到军属大院去遛遛弯。
小聿宝凭着超萌的颜值成了军属大院的小团宠,走到哪儿都会成为被关注的焦点。
今天也不例外,但是司央却敏锐地察觉到军属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是怜悯,又像是同情和不忍。
到底怎么了?
就在她感觉莫名其妙,想抓个人来问问时,正好看见面色凝重的祁景言和裴霆禹的政委大步过来了。
“秦司央同志……”祁景言立身朝司央敬了个军礼,虽面上不忍却还是沉声开了口:“裴霆禹同志的事我们都很痛心,你节哀!”
“什么?”节哀?
司央怀疑自己听错了,“祁旅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景言眼神悲痛,“裴霆禹同志在执行任务时,英勇牺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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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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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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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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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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