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这样猛地一扑,她肩上的伤口狠狠碰撞到床榻上,忍不住,她痛呼出声。
萧誉呼吸粗重,手抚上她的小脸,与她四目相对之际,忽而不发一言的,重重的亲了上去。
他的动作极重,带着抑制多时的怒意,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她身上的睡袍,很快就被撕扯开。
他用的力气极大,竟就连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在意了,只不管不顾的,为胸中怒意寻找发泄口。
阿蛮疼的小脸发白,就连额上都出了细汗。她双手抵在他身前,眼眶发红,声音发颤的开口唤他:“夫君,疼。”
她推拒他的力道并不大,但萧誉却不允,他听到她细弱的声音,抬眸看向她,而后,在她的注视下,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双小手,盯着她看了片刻,声音嘶哑的开口道:“你不愿给我,钱阿蛮。”
他声音带着森森的寒意。
阿蛮一时怔住,脸色苍白的摇头,声音极小的否认道:“我没有。”
萧誉现在如何能听的进她说的话,只双眸发红的盯着她,就这般在与她对视中,毫不迟疑的,扯开了她的衣带。
一时间,卧房内,床幔摇晃。
偶有阿蛮破碎的求饶声。
萧誉丝毫不为所动,只一直盯着她,任她恳求般的抽噎哭泣。
天色将亮,阿蛮昏昏沉沉睡去,累极了,竟连浑身上下的疼痛都忍的下来了,只是即便是在睡梦中,她还是依旧不安的,眉心微微蹙着。
仔细看,还能看到她眼角处挂着的泪珠。琇書蛧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萧誉放在她腰肢上的手收紧,只觉前所未有的畅快满足,以至于现下,就连身上几处箭伤带来的疼痛都抵挡不住在她身上得到的快感,被冲抵的几乎感觉不到疼了。
他盯着她发白的小脸,看了片刻,而后,忽然起身,从地上捡起自己刚刚胡乱扔掉的衣裳,一件件穿上,头也未回的,冷着脸,大步走出了卧房。
不过片刻,战战兢兢在门口值守的两名仆妇,很快端着热水和毛巾,悄无声息的进了屋。
刚刚王爷从卧房出去,都走出十来步远了,忽而又转过头吩咐了她们,让她们小心进屋,伺候王妃梳洗。
她们一直守在卧房门口,房间内的动静,她们听的清清楚楚,适才,王妃的低低抽泣声,偶尔失控的低声吟叫,以及王爷的粗吼声,只听的她们面红耳赤,脑袋都快垂地上了。
本想着,王爷能够尽快完事儿,好叫王妃歇一会儿,也让她们歇一会儿,哪曾料到,王爷表面上瞧着再正经严肃不过,到了床榻之上,却如此凶猛。连一丝一毫喘息的时间,都不给王妃留。
现下,她们低眉顺眼的进入卧房,眼睛都不敢到处乱看,瞧着床榻上王妃早就累的昏睡了过去,动作不由得越发的小心,跪坐上前,脸色凝重的,给阿蛮开始清洗。
她身上的痕迹,着实触目惊心。
床榻之上,更满是萧誉施暴的痕迹。
两名仆妇,换了两盆热水,给阿蛮净身,又给她小心翼翼处理了伤口,才不胜唏嘘的乖乖退出了卧房。
阿蛮对此一无所知,只觉浑身酸痛,以至于如此被折腾,还依旧沉睡不醒。
萧誉从卧房出来,直接去了浴房,将浑身黏腻洗掉,连带着清洗了身上的伤口。
好半晌,他从浴房出来,即刻离了府,直接去了萧衍那里。
薛军医正好守在孟宇身旁,他白日里被拽去给王妃处理伤口,不过刚刚一回去,就又被武昌王的人,带来这处驿舍,给孟宇治伤。
孟宇这伤,本该是药石无效,是他忍痛,从自己的小药箱中翻找出来吊着命的药丸,如今,才吊着他一口气。
他本欲重新回比武场,但武昌王霸道至极,并不许他走,非要将他拘在孟宇这屋子里,让他随时察看着孟宇的情况,以便能够及时施救。
如此,他才眼巴巴的整整守了大半夜。
萧誉推门而进的时候,薛军医正撑着下巴打瞌睡,听到声响,立刻惊醒,而后抬眸朝着来人看去。
看到是王爷的时候,他的脸色一时有些微妙,只慌忙起身,欲言又止好半晌,才语速慢吞吞的开口道:“王爷,王妃身上的伤口,可经不住折腾了,再折腾,怕是要有溃烂之风险。”
伤口溃烂,身体发热发寒,极易致死。
萧誉视线正落在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孟宇身上,忽而听到薛军医如此开口,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神色一时间难看起来,偏过头看向他,冷声问道:“何意?”
薛军医被王爷如此冷眼相看,一时间,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而后身子缩了缩,摸了摸鼻子,声音委屈的解释道:“昨日,属下到郡守府,为王妃治伤,已然发现伤口裂开,本就是剑伤,王妃又是个细皮嫩肉的,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
他话未说完,视线似有似无的落在萧誉脸上,颇有些狐疑的试探开口道:“王妃伤口本有愈合之势,如今却有恶化迹象。可是与王爷有关?”
他说完,一时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遂及,脸色微有不满,轻声哼道:“王爷便是再顾着自己,想快活,也得顾虑着些王妃。”
他身为医者,又常处于军队,于大男人堆中,说话荤素不忌。
这是以为,王妃伤口先前裂开,是因王爷于房事上过于凶猛了些。
萧誉脸色铁青,昨夜里,床幔之内,光线昏暗,床榻上,他胸中唯有怒气,虽闻得有血腥气,但只以为是自己身上的伤口。
未曾料到,竟也有她身上伤口的。
薛军医见王爷神色不对,说话的声音越发的低,以至于说到最后,声都没了。
外伤处理不当,极易引发败血之症。
萧誉身体僵硬,本欲转身,直接就回郡守府。但他在看见她与钱褚共乘一骑时,于胸中生出的怒意,始终疏散不开,以至于,现如今,他身子僵僵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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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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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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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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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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