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淮暗沉的双眸闪过一抹复杂之色,却很快被敛去,凉薄的唇抿着,第一次,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个女人,一个让他疯魔到想要按在身下狠狠摩擦的女人!

  那日,在泳池,暮辞就在自己身下,江依菲就在岸边。

  说的那些话,她是清清楚楚听到的,所以,她在……吃醋吗?

  想到这,男人眸光瞬间一亮,心底翻涌着雀跃又压不住的欣喜,她是在乎他的?

  “再给我些时间。”司景淮没有回答,他怕自己多说一句,就再惹她不悦。

  毕竟江依菲那件事,他还没办法全都告诉暮辞真相。

  再给自己一些时间,他一定可以查清楚,干干净净的和她在一起!

  暮辞却误以为,他还不舍那边的江依菲。

  她勾了勾唇,自嘲一笑,原来,他还是放不下别的女人啊。

  司景淮想要急于解释时,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特殊铃音。

  他看了眼号码后,眸色一沉,疾步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表情越发的阴沉难看。

  像是昨夜那场暴雨突来时的昏暗,狂风骤降一般。

  他神色肃然,片刻,冷声道:“知道了,我尽快回去。”

  说完,他挂了线,看向暮辞的眼神也带着些愧疚和无奈。

  只说了句:“上车,送你回家。”

  车子行驶在返回市区的路上,两人依然是一路沉默。

  她不知道他接的什么电话,但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推断,应该是司家那位当家人要过寿,所有司家人全都回了安城,暮辞记不清了。

  到了暮辞家,他绅士的帮她拿了行李,侧眸睨着她。

  女人有着清淡的妆容,一双清澈的美眸摄人心魄,红唇上只有一层薄薄的桃粉色唇彩,看起来清纯又干净。

  长发被她很简单的披散着,几缕微卷调皮的发丝落在她白皙的肩头,给她的一字肩连衣裙增添了几分神秘魅惑感,让男人不由得抿着薄唇,移开视线。

  天知道,他再多看一眼就会有种想要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暮辞走上前,伸出手:“谢谢司总。”

  她保持着一个很礼貌的距离,即便两人昨夜曾经炙热缠绵,她也不敢逾矩,他和江依菲的事,自己可是看在眼里!

  司景淮敛眸,看着眼前将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小女人,眉头微皱,他瞬间改了主意,收回了递出去行李的手,说道:“我送你上楼。”

  “……我自己可以。”暮辞见他收起了温和的笑容,好像瞬间就惹他不悦了?

  男人几乎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直接朝着她家方向走去。

  桑延最配合,他干脆走向了小区门外,对着男人说了句:“老板,我去吃个午饭。”

  司景淮回眸看了眼桑延,满意的点头后,狭长的眸扫过暮辞:“还不走?”m.χIùmЬ.CǒM

  她那白皙如瓷的俏脸闪过一抹无奈,还是跟上了他的长腿。

  司景淮冷淡疏离的脸色,唯有看到暮辞时,才会展露出来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总是会连带着眉眼间都染上柔色。

  他放慢了些,让女人追上了自己,紧抿着的唇角其实已经泄露了他略显紧张的小心思,以至于他紧握着行李的指节泛着白。

  才一进门,他几乎是在她脱下鞋子的瞬间,就将女人打横抱起。

  暮辞惊呼一声,本能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被他抱着坐在了沙发上。

  她横着身体,被他狠狠的圈在怀中,男人急切的唇,已经落下。

  带着些雨后凉气,一下下的侵袭着她的唇,她身上那股特有的茉莉花香在进了房间后,越发的浓郁,司景淮喉结微动,滚烫的掌心沿着她的腰缓缓向上。

  食指稍显笨拙的勾开了那小小的扣子,暮辞身子一僵,想要抵抗已经来不及,男人只在瞬间就将她整个人困在那狭小的南瓜沙发上!

  又是这个充满了粉色回忆的地方,暮辞羞赧的闭着眸,好丢人呐。

  下次一定要把沙发扔掉!绝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绝不!

  她的呼吸很暖,细细的吹拂在他的脸颊,却让他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

  掌心玫瑰的质感,让他流连忘返着,一下一下把它们修剪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暮辞整个身体都紧绷着,瓷白肌肤透着粉,像一只被煮熟的虾子。

  他缓缓的离开了她的唇畔,眸子微微眯着,嗓音沙哑。

  “暮辞……”司景淮喊着她的名字,眉头紧皱,他知道不能再继续,他会控制不住!

  怀中女人水眸迷离的无法聚焦,紧紧咬唇,喉咙夹杂着哭腔:“嗯……”

  他在听到这一声呼唤时,眼底翻涌着暗色,不受控制的再次咬着她的唇,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含苞待放的俏丽容颜。

  沦陷吧,他发誓就这一次……

  大手缓缓向下,顺着她的裙角勾着她那块狭小的布料向下拽了拽。

  暮辞因为他这个动作,瞬间清醒,眸色一怔,慌乱的拉着他的手,咬唇摇头,眼底布满了干净清澈的水雾,映衬着他像一个饥渴难耐的禽兽!

  司景淮长长呼了口气,眼梢挂着难捱之色,沙哑着嗓音:“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暮辞小心翼翼的望着他,又不敢乱动,生怕则很男人给她来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一切都无法回头,她又该如何走下去?

  本以为他会放开,却不料掌心转了个方向,那修长好看的手指狠狠拽下她的一字肩连衣裙,将那片秘密玫瑰园呈现在黑眸深处,仿佛一颗毒药,蔓延在他心底。

  暮辞惊呼着,抬手去护,却被他紧紧握着,掌心用力,干脆直接将她托举着半跪分坐着,他双眸虔诚望着那片让他溺死之地,喉结滚动着,红了眼。

  他视若珍宝的捧着,唇畔紧贴着花朵:“暮辞,再给我些时间。”

  沙哑低沉的嗓音如初秋微风,吹散了她满园花香,迎风摇曳,暮辞紧紧握着他的肩,偏过头,在试衣镜中,见到了那令她羞涩致死的画面,暮辞咬牙,狠狠推开了他:“司总,抱歉,我、我不能,对不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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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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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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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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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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