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家人早被吓得躲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没办法,他们刚才想帮忙来的,但林未连他们一起揍了。
所以,死道友不死贫道。
打她一个,好过打全家。
林未收了手,扭了下脖子。
一脸冷漠地看向徐子珩,“看明白了吗?
只要你实力够强够狠,就算你当着她家人的面,把人给打死了,他们也屁都不敢放一个。
若就你自己来,被揍得屁都不敢放一个的,就是你。
这就叫‘欺善怕恶’。”
林未的话,让周婶的家人个个都气得涨红了脸。
但却如林未所说的一般,他们现在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而闻声赶来看热闹的村民,也不敢吭声。
眼前这个已倒台的长陵候的继夫人,虽在村里露面的少,但谁都知道,她是个狠人。
之前刘婆子一家,现在周婶一家。
只要脑袋没问题,谁敢往前凑?
徐子珩点头。
这一波,对他来说,冲击真的很大。
原来人狠起来时,真的没人敢惹,没人敢欺负自己。
他成功地记住了够狠,忽略了够强。
此时,族长徐长安被人请了过来。
看到周婶的惨状,徐长安倒抽一口冷气。
不等他开口,周婶的男人徐长春立即冲了过来,哭嚎:ωωω.χΙυΜЬ.Cǒm
“族长,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这长陵候的继夫人,也不知发什么疯。
带人冲到我家砸门,门开了,啥话也不说,拿起木棍就打人。
我们上去阻拦,她连我们一起揍。
村长啊,你看看我媳妇,都被打成了什么样,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而周婶的儿女,见徐长安来了,这会全哭了起来。
那叫一个悲惨。
徐长安一脸铁青。
徐家村,他们没回来时,向来安乐宁静,就算是邻里之间有拌嘴地,但也绝不会发展到动手的地步。
而这女人回来后,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接连发生两起伤人事件。
此事,若不好好管管,那还得了?
以后,谁还听他这个族长的话?
当下,双眼愤怒地盯着林未:
“林未,你又打人!
你真当族法是虚设的吗?
徐家祖上有训,禁止族人互殴。
今日,若不按族规对你施以惩罚,那村子以后岂不是要乱了套?”
说着,立即大声喊人来抓林未到祠堂去。
他要当着祖宗的面,杖打林未三十大板!
这话一出,徐长安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快意。
让你跟我作对。
这村子,我是族长,我说了算。
徐子珩心一惊,下意识护到林未面前:
“你们不能打我后娘!”
瞧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徐子珩,林未伸手把他拖到后面: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出头。”
抬头,看向一些蠢蠢欲动的人,嘴角轻勾:
“可以来试试!”
手中染血的木棍,一举,一脸邪魅:
“猜,会不会比她惨?”
众人看向昏迷不醒的周婶,打了个冷颤,身体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很凶,惹不得!
徐长安被气得发抖,猖狂,太猖狂了。
咬牙:
“林未,你竟敢违背族规?
你信不信我立即把你们的名字从族谱上划去,并且把你们给赶出徐家村?”
“谁稀罕啊,”林未嗤笑:
“不过是一个腐烂到底子里的破村子,真当我喜欢呆?”
若不是……
她的话,惹怒了众人。
众人纷纷瞪着林未,指责她的不该说村子不好。
砰!
林未一脸不耐烦,一棍打在一旁的门框上。
这巨大的击打声,让众人安静了下来。
而感受到自己的权威被挑衅了的徐长安,气得身体瑟瑟发抖。
只可惜,林未鸟都不鸟他一下。
清冷的双眼扫向众人,冷笑:
“不服?”
“对,不服!”众人怒吼!
林未满意。
不服,她说不服他们,那就打得他们服。
握着木棍的手,有些蠢蠢欲动。
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股兴奋,嗜血的冲动啊。
但想到还要呆在这个鬼地方,这股冲动被她压了下去。
真不明白秦怀安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他们住在这个破村子里。
手中的木棍,往周婶方向一指:
“不问我为何打她,就要对我实施族规,根子没烂,谁做得出这种事?”
这话一出,徐长安觉得众人看自己的眼神带刺。
刺得他浑身难受。
忍不住,粗了脖子,咬牙:
“你打人,还有理了?”
“对,我就是有理。”
瞧林未理直气壮的样子,徐长安被气得要吐血。
林未懒得跟他们再废话。
转身朝被家人抱着的周婶走去。
而她的家人,一见林未来了,吓得立即撒手跑路,任由她重新躺回地上。
装死?
林未嘴角轻勾,抬头看向众人:
“打她,是因为她是个人渣。
偷入我家,抱走我家最小孩子,然后把孩子卖给她的同族兄弟周海平。”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炸了,纷纷叫着不可能。
徐长春脸涨得通红,气愤地瞪着林未:
“你胡说八道,造谣。
我媳妇才不会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大家别被她骗了。
我们两口子在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难道还不了解吗?”
“是么?”
林未嘴角轻勾,一脚踩在周婶的手指上,然后一个用力碾压:
“想装到什么时候?”
话一落,周婶尖叫的同时,猛的睁开双眼坐了起来,愤怒的叫着让林未松开脚。
这点小伎俩,也想在她面前装。
林未松开了脚,“自己说,还是让我帮你说。”
“说什么?”周婶抖着手,强忍着痛苦的从地上站起来。
愤怒地对林未咆哮着、咒骂着。
不承认,嘴巴还这么臭!
林未眼一寒,浪费时间,影响她睡觉,欠揍!
手中的木棍,举起来的瞬间,狠狠地朝她的腿打去!
断手,不如断腿。
咔嚓!
“啊!”
周婶发出凄惨尖叫声的同时,人也跌坐在了地上,手捂着自己的腿痛苦哀嚎。
众人的寒气瞬间起来,好狠!
林未一脸冷漠,“说,还是不说?”
脸的脸色发白的周婶,颤抖着身体,怒瞪着林未:
“贱人,你……”
砰!
林未毫不犹豫一棍对着她的嘴巴打去,脏!
“啊啊啊!”
周婶再次发出一声凄惨声,然后人疼得在地上打滚,而漆黑的地上多了一滩血以及两颗黄牙。
“林未!”
徐长安气得发抖,她当着自己的面,还敢这么猖狂。
可惜林未瞧都不瞧他一眼,再次举起木棍对准了周婶。
这一次周婶怕了。
林未这女人,啥都敢做,她根本就不怕。
看到她举起木棍,立即尖叫:
“别打了,我说。
是,是我抱走了孩子,是我把孩子抱走卖给了我堂弟。”
众人哗然!
“早说,这顿打不就是免了吗?”林未嘴角轻勾,手中的木棍往旁边一扔。
然后转身喊徐子珩离开。
但在转身时,瞧见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脸上勾起一抹恶意:
“村里之前不见的孩子,她都有份,她可是个惯犯!”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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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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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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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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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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