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可是知道的,就算是被苏钰背在背上赶路,那也是很累的!
苏桃也的确有些累,再说事情已经说完,剩下的事,这路上可还要走一些时候了,可以慢慢的说,便打了个哈欠,回去舱房里睡觉。
随后的日子里,因为苏克说了句不用着急,遇事化事就是,苏桃过的都很悠闲。m.xiumb.com
要不就是和苏克苏钰在主舱房里喝茶聊天,要不就是自己看看书,再做做药(进空间)。
苏克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大多时间是在练功,然后就是指点白炫和船上的那几个小子,剩下的时间,和苏桃她们喝茶的时候,说的也都是一些闲闻趣事。
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游历,不光将楚国走了个遍,便是匈国和西域那边都去过,后来到了中年大多时间是在昆仑山上修行,但是也是会下山逛逛,而且他那时候武功大成,轻功极好,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少了很多,不光是逛一圈的时间减少了很多,这到处闲逛听到的事也比较多。
当然,苏克表示,这着实不是他故意要听的,实在是那些客栈什么的不隔音,他那听力又太好,甚至,有时候他在湖边喝酒,都能听到一些秘闻。
这么说的时候,苏克还对苏钰和白炫眨巴了下眼。
这两人只能默默的点头。
的确,并不是他们要去听人墙角,着实是听力太好。
所以呢,苏克说的闲趣之事范围很广,其中不乏一些京城大族家的隐私。
苏桃听得那是一个津津有味。
日子过的那是一个惬意。
不觉,船便到了商城,这里离京城已经不远,再有个几日便能到京城。
船在商城码头上停了下来,白日里,苏桃便带着苏钰上了岸,进到城里去逛了半日。
吃饱喝足回到船上的时候,钱静也在船上。
见到苏桃,不等苏桃开口,钱静便先施一礼,然后笑道:“姑娘,我也是刚到。”
苏桃笑道:“那正好,快坐。”
她这声才落,外面白炫便喊着起航。
看样子就是在等着她回来。
苏桃便让苏钰将她在城里买的点心卤肉等物放在桌上,招呼了苏克坐下。
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
钱静等苏桃坐下之后,笑道:“姑娘,咱们的生意做的很好,现在在京城已经开到第三家铺子了。”
“真的!这么快!”苏桃惊讶道。
这也就小半年时间吧,居然开第三家了。
钱静笑道:“是,姑娘研制的那些糖果很受欢迎,不说那些小孩子们,便是好些妇人们也喜欢,又正好赶上过年,就算我们拼命的做,也是供不应求,当时便开了第二家铺子,专门卖糖果瓜子花生等物,今年过完年后,我想着好打探消息一些,便用赚的钱在仁德坊那里开了一间比较高档的铺子,主要也是卖糖果瓜子,还有一些手工艺品。”
“仁德坊?”苏桃看向了苏克。
好像听苏克闲聊的时候说过仁德坊。
苏克淡声道:“那地方是先帝亲自命名之地,因为那里以及周边居住的都是王公贵族,还有高位官员,所以先帝特意赐名仁德坊。”
钱静笑道:“是啊,只可惜,那地方也就只剩下了名字而已。”
苏克点了下头,道:“你把情况说来,那陶家现在是怎生个模样。”
钱静收敛了笑意,沉声道:“陶子安去年官员评审评了个中,维持原位不动,他们家里原以为能评个优,这样下一次再评个优后,便能官升一级,而以陶子安的官职,再升一级,便接近侍郎了。”
苏桃的眉头一挑。
钱静看到她神色,唇角微翘了下,道:“当时咱们店里的糖果卖的极好,有些人从老远的地方闻声而来,其中有几个大户家的人嫌每次都要跑很远,我便应着他们这请,到立志坊开了间铺子,那陶府便在立志坊,我们那铺子所在的街离他们府不过百多米,他们家的下人经常过来买东西,有时候缺了点钱什么的,我也算了,还会额外送点小东西给他们,一来二去的,便熟悉起来,他们有时候干脆坐我们店里,吃着瓜子聊天,他们也不忌讳我们,府里的事什么都聊,这事,便是一个姓刘的管事说的,还说,那陶子安本是笃定自己能评上个优,结果却是这结果,回来后就骂自己的夫人,说都是她抠门,给的钱太少,所以才得罪了上司。”
苏桃不觉看向了苏克,道:“这莫不是,给上司的礼送的不够?”
苏克点了下头,道:“他不过一个同进士出身,又是这般年纪,到如今的位置已经是到顶了,要想再升上去,除非是年年评审都是优,再有上司的大力推荐,才有希望。”
“师兄,我记得你说那刘家夫人说,她得到的消息,是陶子安去年判定是优?”苏钰眉头微蹙的问道。
白炫点了下头。
苏克啧了一声,道:“这京城里吏部官员判定,都是在十二月才出来,咱们走的时候,刘家的亲事都已经订了,那传话的肯定是在九十月前就传了,只能说,那陶子安的确是笃定自己能评优的。”
说完,苏克对钱静道:“你接着说。”
钱静应了一声,却是对苏钰道:“你说的那刘家夫人,莫不是金州刘家的夫人?”
苏桃眉头一扬,道:“你知道?”
钱静点了下头,道:“那些陶家下人说起过,说是三房的那位爷要娶金州刘家的女儿做填房,还说那金州刘家是豪族,很有钱,这嫁过来的女儿带的嫁妆肯定不少,那蒋氏是明白的说了,待成亲之后便让她把嫁妆交出来,这样今年的评定,陶子安一定能得优!”
苏桃不觉啧了一声,道:“果然打的就是这主意。”
苏克问道:“那陶家就如此不堪?”
就别说当年陶家抢了徐夫人和薄夫人的嫁妆,就说在庐州,陶子安可跟着那顾家小子捞了好些东西。
田地都弄了将近千亩。
钱静道:“从那些管事们的话中,陶家现在已经是入不敷出,剩下的家底子已经不多了,那蒋氏,就指望着金州刘家能带过来几万两的嫁妆,好让陶家度过难关。”
苏克眉角一挑,笑道:“你详细说说,陶家怎生到的这种地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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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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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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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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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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