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样挫?”姚云不敢相信;
“听说小克拉苏恼羞成怒当场杀了那个女的,而后一帮角斗士就造反了。”顿了顿小苏雷纳突然一脸震惊地看着姚云:“罗马这就内乱啦?”
“领头角斗士的叫啥?有多少人?”姚云并没有回答而是追问了一句;
“挺奇怪的一个名字,好像叫......叫斯巴达克斯!”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小苏雷纳为自己能回想起来觉得高兴:“不过听说当天逃出罗马城只有七八十个角斗士,这点人能成事?”总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小苏雷纳将信将疑。
“兄弟,咱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姚云一手拖着小苏雷纳慢慢地往自己的竹楼走去。
此时安息的这个秘密基地已建得颇具规模,一条笔直的大道直通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三艘新购买的大型桨帆船,附近的海面上还有两艘桨帆船正在操练水手训练水兵。码头后面的修造场上一艘与桨帆船完全不一样的海船正在铺设龙骨,边上不少工匠正在制造各种规格的弩炮,床弩,蝎子弩这些安息人不大使用的装备。
沙滩上一群健壮的奴隶正在接受训练,他们被告知只要立功就能获得自由。而沙滩后面的绿洲湖畔林立着数栋中国古典风格木竹结构的庭院楼阁,里面的家具陈设也都是浓浓的中国风,月霜少女们在里面打扫房间,练习汉帝国风格的歌舞礼仪。
对这些庭院姚云投入了大量资源与精力,甚至训练了一批厨师,乐师。试运行时直接让小苏雷纳惊掉下巴,从此就赖在里面再也不肯住回自己的帐篷,用他的话来说:“这才是人生。”
竹楼里姚云对小苏雷纳的询问一直装聋作哑,直到他发急,威胁要烧楼时,才嗤笑起来:“堂堂的战神儿子,竟然不知道世仇大敌的虚实。”瞥见小苏雷纳一下变得老实,姚云才笑了起来:“知道罗马有多少人口?多少奴隶么?”不等对方回答便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罗马自由公民五百万不到。”又伸出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而奴隶却有三百多万。”
见小苏雷纳吃惊姚云将手中一根小木棍丢进面前的火盆里指着迅速燃烧的小木棍笑道:“干柴烈火一点就着,就这七十八个角斗士注定会将罗马搅的天翻地覆。”
姚云有足够的理由自信,因为这段斯巴达克斯起义的历史他清楚明了。此时正是与起义军做生意的大好时光,在安息收购粮食药品布匹就可以和角斗士们换来海量的金银财货。这种生意对于现在的斯巴达克斯起义军来说无疑就是雪中送炭,将劫掠来不能吃不能喝,在罗马也无法购买物资的金银财货和姚云他们交换成粮食物资等必需品,就是他们目前最需要的交易。
将其中关窍一一告诉小苏雷纳,看着他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姚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头对一直竖着耳朵俯身在那里伺候的红袖钩了钩手指:“帮我按一下肩。”一阵舒爽后用手拍了拍红袖的臀部,虚屈了几下手指感受着刚才的弹性,起身走向床榻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和你主人说不用懊恼,这些书我只看不带走,他不亏。”说完自顾自斜躺下来,拿起床头一卷羊皮纸细细读了起来。
罗马卡普亚省维苏威火山下马修和陈雷来到一块风景秀丽之处,见陈雷对此地甚为满意,马修就急急地四处去寻找枯枝木材去了,只留下陈雷带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当日一心求死的陈雷在队长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下必死一剑时清醒过来,队长临死前一声大喊:“报仇!”让他重新冷静。恢复正常的陈雷与起义的角斗士们合力将场内罗马卫兵杀散后赫然发现自己的队友竟然只剩下马修,桑切斯,汉森三人,其余全部当场战死。
“到现在也不知道队长的真名,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陈雷心里觉得非常后悔与遗憾。
杀散守卫后陈雷抱着艾琳娜凭借着对罗马城的熟悉,带着这两百多角斗士冲向罗马城门,一到城门角斗士们便一拥而上扑向在那里列队防守的罗马卫兵,靠着悍勇在牺牲几十名角斗士后将守卫杀散。刚打开城门就看见后面大队罗马卫兵急急追上,危急时刻靠着负伤的桑切斯,汉森带着近百名伤员主动留下死守城门,其余角斗士们才得以脱困。一路逃窜直到停下休息清点人数时才发现仅剩下七十八人,而后趁着夜色这些幸存的角斗士冲进一家小庄园,将庄园里的罗马人尽数杀死又将奴隶释放后就开始开会商量起今后打算。
陈雷和马修没有参与他们的会议而是请了几个被解放的女奴帮忙将艾琳娜清洗干净,又抹上香油,在陈雷割腕起誓中依着古希腊仪式对艾琳娜进行了火葬。
整个葬礼陈雷都非常平静,将骨灰放入瓶中,又将骨灰瓶放入怀中细细地绑好,再用根麻绳将双鱼玉佩穿起挂在自己脖子上,又默默地坐了会,才起身和马修回去寻找那些角斗士们。
等找到那些角斗士陈雷震惊的发现,这些角斗士还在兴奋的庆祝解放,感恩自由,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为自己起一个响亮的名字。对于最重要的今后打算,下一步怎么走根本没人关心。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有一个响亮的名字,便已经满足。
那领头的正是当日在帐篷演讲的那位角斗士,见陈雷马修回来,忙询问二人对起名的意见,陈雷见他们如此作风,就知道这些人成不了事,随口应一句:“斯巴达克斯。”不想角斗士们一听都说好。在陈雷瞠目结舌中领头这位角斗士大声的向大家宣布自己以后就叫:斯巴达克斯。
角斗士们欢喜之下开始不停的狂呼:“斯巴达克斯!”
等大家安静下来,当日跟随领头角斗士的两位急急地扯住陈雷请他为自己起名,询问缘由后陈雷才明白:这些角斗士们想抛弃奴隶主们强加给他们的名字,而又不想使用原来的名字给自己家族蒙羞,他们渴望要有一个属于现在的自己真正的名字。
明白这些之后陈雷真诚的给他们当中粗壮魁梧憨厚的高卢人起名:克雷斯;敏捷彪悍机警的达西亚人起名:甘尼克斯,以对应他们与斯巴达克斯的战友情。看着振臂高呼自己名字的克雷斯,含泪小声念叨着自己名字的甘尼克斯,陈雷知道这次真的是斯巴达克斯大起义了。
整整一夜陈雷都在为大家起名,等到天刚亮所有人又急急的开始逃亡,不同的是那些被释放的奴隶们不管是否愿意都主动跟着他们,往远处的维苏威火山逃去,因为不管这些被释放的奴隶有没有参加起义,留在庄园都将被罗马人残酷虐杀。
就这样白天躲藏晚上偷袭小庄园,数日后起义军的队伍逐渐壮大,到达维苏威火山时竟然也有了一两百人,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年轻且身体强壮的奴隶,剩下的一部分是一些漂亮的女奴以及聪明健康的儿童,毕竟体弱多病以及年老无用的奴隶们早被那些罗马人淘汰掉了。“罗马没有怜悯,不养废奴。”这是罗马人的信条。
又过数日队伍来到了维苏威火山上,寻了一处只有一条通道的山顶作为据点安顿了下来,便开始四处出击解救各小庄园奴隶,短时间内队伍扩充便到了四五百人。
罗马人发现一些小庄园被角斗士血洗后,派了当地民兵团的一支百人队前来清剿。这些罗马民兵们根本就没重视过这支起义军,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几十人的逃奴贼寇罢了,正常情况下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当地的奴隶主们就能摆平,只是这次各处频繁遭到劫掠才不得不出动。
进山搜索好几日的罗马人除发现几处起义军们留下的痕迹外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见士兵疲乏,百人队长下令回营,想着可能是这些贼盗看见他们后就远远的逃遁了,一路上都在琢磨如何向上级汇报早点收兵回家,却不曾想刚进军营大门就见几百名奴隶手持刀剑木棍阴森森的对着自己在笑,而背后也窜出几百奴隶堵住了退路。
此时的罗马人极其尚武,即使是民兵的战斗力也远超周围地区的正规军,刚一接战罗马人就结成一个圆阵,战士们手持盾矛与起义军搏杀起来。
起义军的装备极其简陋,大部分人手持农具木棍又从未训练,凭着血勇一股脑地冲上去,却被罗马人用大盾遮挡重标枪的刺击几下便伤亡惨重。
罗马人的重标枪由枪头,枪杆两部分组成,其枪头通体铁制,直径约为后世7厘米,顶部为一个长约60厘米菱形枪尖。而枪杆长约2米材质为轻质硬木。使用时士兵们可以将他远远地投掷向敌人,也可以在近战中对敌人进行捅刺。
因为罗马人的对手基本都是周边科学技术远落后于自己的所谓蛮族,他们在与罗马人的战斗中常会试图拾起罗马人的武器与再与罗马人战斗,因此重标枪的在设计制造时特意使用这种容易折断的轻质硬木,以及如尖针般锋利但脆弱的枪头,使得罗马人将重标枪投掷过去后,枪头会因扎入敌人身体或者盾牌上弯曲变形无法再次使用,而长长的枪杆会因为惯性而大幅震动甚至折断,从而进一步破坏敌人的创口或者带偏敌人的盾牌。
在罗马人标准的战斗流程里当敌人与自己相距三十步左右便开始投掷重标枪迫使对方举盾遮挡,当几根重标枪扎在敌人盾牌上后,剧烈摇晃的重标枪将直接把敌人的盾牌带偏,敌人只能选择放弃盾牌或者放弃武器双手持盾,而密集的重标枪投掷往往是几根标枪同时命中一个木盾,几乎没有士兵可以举着插着几根重标枪的盾牌继续移动,只能停下来被动防守,这样便给了罗马人从容进攻的机会,可以视情况决定,是不停的重标枪投掷直到敌人放弃盾牌,再连续投掷软标枪以彻底杀伤敌人,还是趁敌人无法移动,直接发起攻击在近身肉搏中杀死那些动弹不了的对手。
这个简单有效的战法,在罗马人的征战中无往不利,周遭的各个民族几乎无一幸免地倒在罗马人的大盾,铁甲,轻重标枪以及短剑的组合攻击之下,今天罗马人用这个战法对付没经历过阵仗的奴隶起义军更是得心应手,重标枪的每一次刺出都会带来一蓬血花,每一轮投掷都会让起义军死伤遍地。仅开始的第一轮攻击起义军便被就刺倒三十几个,那些没经历过阵仗的奴隶们顿时士气崩溃,纷纷哭喊着退却有些甚至已经开始逃跑。
正在这个危急时刻,斯巴达克斯带领着克雷斯以及几十个角斗士呐喊着冲了上去,依靠高超的武技以及惊人的勇气生生将罗马人的圆阵打开一个缺口。此时罗马队长看到有人冲入圆阵,立即命令一个十人队猛地扑向第一个冲入阵中的斯巴达克斯。
十面大盾如墙一般将斯巴达克斯顶住而后迅速包抄,将将快要合围时克雷斯顺着斯巴达克斯冲进来的缺口紧跟着冲了进来,一下将围向斯巴达克斯身后的几个罗马士兵杀散,而后便与斯巴达克斯一起向着罗马人十人小阵的盾墙发起了攻击。
如何应对两人这种强行攻击,罗马士兵们显然是训练已久,一只手用大盾死死遮住自己,顶住对方的攻击,另外一只手则迅速的用手中重标枪进行捅刺,一时间将两人杀的招架不住连连后退,这也是因为刚才罗马人十人小阵的盾墙合围时被克雷斯打开一个缺口才避免了四面受敌的必死局面。
斯巴达克斯见情况危急,自己和克雷斯刚打开的大圆阵缺口这会又被罗马人补上,其它角斗士一时无法冲进来支援自己,不由大吼一声让克雷斯反身去打开大圆阵缺口,自己则举着大盾趁着罗马人重标枪刺空回收之际对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罗马士兵,猛的加速撞了过去,这一撞的力量极大,竟一下将正当面的罗马士兵撞飞出去,顺着撞开的小缺口,斯巴达克斯向前猛冲,在罗马人十人小阵回收之前冲过了盾墙而后反身对着罗马人便展开了屠杀。
就在这十人小队的罗马人急急地填补缺口拼死堵住斯巴达克斯的时候,截断罗马人退路的起义军在陈雷马修以及甘尼克斯的带领下也扑了上去,从另一个方向打开一个缺口,前后两只队伍顺着缺口杀了进去直接将罗马人分割成两部。
这个时期的罗马铠甲只有正面半片是铁质铠甲,防护能力极强,而他们的背后则空无一物,除了正常的衣物外竟没有丝毫遮挡防护装备,当斯巴达克斯和陈雷率人从两个方向冲入圆阵后,整个战局一下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罗马队长一边大叫着让自己的士兵就地结成小圆阵继续坚守,一边领着身边的亲卫拼命向附近的罗马士兵们靠拢试图重新将这些被分割的罗马士兵们聚集起来,随着他的大喊,残存的罗马士兵们开始结成数个小阵继续顽抗,两个人便背靠背,三个人则摆出一个三角阵,四个人就会结成一个微型圆阵。一时间如海边礁石任凭你风吹浪打兀自屹立不倒。
斯巴达克斯和陈雷见罗马人如此难啃顿时心急起来,从两个方向对着罗马队长杀了过去,斯巴达克斯手快,趁着罗马队长前面的盾墙晃动出现一个缝隙时猛地将手中短剑掷出,那短剑旋转着钻过盾墙缝隙,“嗖”的一声直接插在了罗马队长的面门上。就这样,能够让罗马士兵们继续坚持下去的命令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罗马士兵们丢下武器,跪地求饶声以及少数负隅顽抗的罗马士兵临死前的惨叫声。
至此起义军的第一次反清剿获得了胜利。斯巴达克斯的大名在罗马开始响起,而起义军也有了一支与罗马人一样装备的百人队,战斗力获得极大提高。他们不再满足于夜间袭击小庄园,现在连白天也一样敢进行袭击中型规模的庄园。
而陈雷却知道这支起义军必败,有过李陵军不降营的经历,使得陈雷不愿和他们过多纠缠,以免事后过多伤感。他现在只想着早日离开罗马将艾琳娜的骨灰交给她的父母家人好好安葬,再把马修托付给艾琳娜姐夫劳德,然后孤身回来刺杀克拉苏父子。
“去雅典?”陈雷见马修拾了许多枯枝木材过来,便又向他提了出来。他不愿意让马修为这场注定会失败的起义陪葬,但马修从开始就拒绝,每次被逼急了就会瞪着血红的眼睛,盯着陈雷咬牙吼道:“我要为他们报仇!”
见马修还是摇头拒绝,陈雷也就不再言语,低头沉默许久忽抬头认真看着马修:“等你死了我再走。”
正在整理木材的马修身体微微一震,抬头笑嘻嘻地看着陈雷:“到时候把我也烧成灰,不过要洒到海里去。”
一个绝对民主的军队是没有生存能力的,这点陈雷从起义军身上看得清清楚楚,几乎任何事斯巴达克斯都会组织大家进行表决,这样的好处当然有,但坏处更多。就拿眼前来说,起义军们在三面峭壁的山顶上建立了营寨,没事就在山上载歌载舞,粮食不足就下山劫掠罗马人庄园,日子过的轻松愉快,也没有罗马人再来清剿,所以根本不愿意离开此地去别的地方发展。除了一心想找克拉苏父子报仇的陈雷,发誓要推翻罗马暴政的斯巴达克斯,以及追随这二人的克雷斯,甘尼克斯,马修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目标,他们在享受现在的自由,不再被人奴役驱使的自尊,他们不在意以后只要当下。
陈雷数次提出离开现在这个绝地,应该立即转移都,都被他们民主否决,搞得陈雷心灰意懒不愿意再多言,转念又想到起义军不会这样快的失败,索性也就不管这事,每日和马修躲开众人到山下寻些僻静之处训练武技。
今日两人训练完毕正用麻布擦拭身上的汗水,就见不远处上山的道路附近有野鸟被惊飞,心知不妥陈雷忙给马修使了个眼色后便急急地拿起装备物件,一起小心地退向身后密林。刚刚隐藏好身形就见一队罗马士兵慢慢地沿着小道边搜索边前进,他们出现后不久小道附近的树林也悉悉索索也走出数只罗马小队。
“嘘!”陈雷一把捂住正要高声报警的马修,警告不让他出声,又示意让马修先躲进更深处的密林,自己则背着一把战弓一壶羽箭寻了颗大树爬了上去。
掩藏在大树茂密的枝叶中,陈雷见马修已重新寻地躲藏起来,便长舒一口气抽出一根羽箭瞄着小道上的罗马小队,等到他们走进最佳射程缓缓地将弓张起,当几只野鸟被罗马人惊起,“喳喳”乱叫着四处飞散时,陈雷射出了第一支羽箭。
“嗖”的一声,羽箭如闪电般钻出浓密的树叶直奔头戴横缨的罗马人队长。不等发射后弓弦产生震荡,陈雷已搭上第二根羽箭略转方向射了出去,这支箭带着啸声直奔对着手举队旗的罗马旗手,生生将沿途的树叶带离树枝,跟随着箭支的方向冲了出去,力尽后慢慢飘散开来。
当第二支箭刚飞了一半距离,第三支箭又如毒蛇般钻出了大树的密叶,悄无声息地直奔罗马人队伍最探路的哨兵而去。
注意力被惊鸟吸引的罗马士兵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侧方这三声轻微的弓箭发射声,当他们听到一声羽箭扎入血肉发出的独特声响时,只看见自家领队的队长被一箭穿喉,正伸手试图捂住被射穿的创口。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又听到一声羽箭入肉发出的“噗嗤”声,转头看见自家手持队旗的旗手被一箭射中右眼,已经丢下手中队旗惨叫着正用手去捂自己的眼睛。
“啊!”罗马士兵几乎同时大喊了一声,正想转身举盾遮挡,忽然看见到队伍最前面的哨兵肋上中箭,这一箭力道极大,透过铠甲缝隙大部箭杆全都插入了哨兵的体内,疼得这位勇敢的罗马哨兵倒在地上大声哀嚎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这连续三箭顿时让罗马人慌乱起来。纷纷将手中盾牌面对着来箭的方向,尽量保护自己,大声呼叫着附近的队伍前来支援。
林中搜索的罗马小队听到战友呼叫,回头看见军旗倒下,慌乱之中全都涌向小队,罗马人整个队伍此时乱成一团无人指挥。
而此时趁着罗马人的混乱,陈雷迅速下树远远地藏了起来。山上的起义军听见惨叫声立即警觉起来,见是罗马人来袭顿时大呼小叫乱作一团,幸好此时罗马人的队长被射死一时无人指挥,给了起义军应对的时间。
很快百十个起义军主力穿着铠甲拿着盾矛从山上冲了下来,正乱做一团的罗马人,未作抵抗便急急地沿着山道迅速逃了下去。起义军在斯巴达克斯的带领下追杀了一程,便兴高采烈地拿着收缴的装备返回山上,根本没派人下山侦察。这让远处观察着的陈雷火冒三丈但又无可奈何。
不多时就听山下罗马人长号齐鸣,三支罗马人百人队持着盾矛沿着山道缓缓列阵而上,一下子就堵住了这唯一条出路,而山顶的起义军却还在欢呼刚才的胜利,浑然不知钢刀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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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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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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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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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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