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史上最强天赋>第19章 无意与春争,心中有暗香
  不仅是涂阳,只要是个男人,打娘胎里就会对这种浑圆的东西感到兴趣。

  会客殿内所有男人的目光,在余月弯腰的那一刹那都汇聚到一块。

  长着一张狐媚尖脸蛋,杏眼含春的余月在弯腰的同时还微微咳嗽了一下。

  碧波荡漾!

  最美春色在人间,就这软糯可口的女子,任谁见了,都想咬上一口。

  名叫余月的女子摇曳着腰身,缓缓直起身来,随之而起的,还有群狼如火般炽热的眼神。

  涂阳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眼前这女子的身姿着实太过于妖娆,根据涂阳自己对于女子相貌的评分系统,余月的分数可以去到80分以上。

  至于能比她分数还高的人,涂阳回头看了一眼99分的南无霜。

  或许自己的眼睛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此刻还真不觉得余月这块农家红烧肉有多么好吃。

  但环视四周,涂阳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门客中有很大一部分人见着余月都立马垂涎欲滴,伸着舌头瞪着眼,恨不得立马将这个美娇娘抱到自己房间里暖和暖和。

  而还有一小部分人则连看都不敢看余月一眼,似乎余月是一头吃人的猛虎,而这部分人大多都是一些年轻后生。

  如此两极分化的表情,涂阳不得不在心里留了个心眼,这份见着美女宠辱不惊的心境,是涂阳纵横情场十几年以来磨炼出的超然境界。

  澧陵王继续向涂阳介绍余月:“涂公子请放心,本王既然将《春秋武学随笔》都赠给了你,那自然也会给你配一个好老师,余月曾身居无花宫宫主淮南子的关门弟子,也是无花宫里的天字号净士,你跟着她习武,一定能大有裨益。”

  无花宫位居登州,毗邻渤海,是北方登州的一个女子道家宗门,也是天底下为数不多先皇曾钦定的护国帮,其宫主淮南子曾在先皇平定天下之时,助先皇击退了东海望风而来的一伙倭人,让先皇避免陷入两面受敌的境地,因此为淮朔官家立下了不世之功。

  无花宫也因此成为淮朔官方认定的武林宗门,成为了江湖儿女心向往之的武学道法之圣地。

  但令人奇怪的是,无花宫宫主淮南子虽是男儿身,但他却从来不收男性弟子,座下嫡传全部都是女儿身,这也让一些不明就里的闲杂人等认为无花宫是天下极阴之地,顺道还会对着宫中正座的淮南子骂上一句老不修。

  而令涂阳不解的是,无花宫向来是入宫即闭宫,也就是进去了就别想出来,一辈子都得留在无花宫里钻研道家秘法,那身为淮南子关门弟子的余月又是如此现身在澧陵王府内的呢?

  关于这些问题,涂阳来不及躲向,他抱拳拱手道:“在下谢过王爷的精心安排,只不过在下负罪在身,不能在王府逗留,耽误了发配庆州的形成,在下恐怕吃罪不起啊。”

  澧陵王却大手一挥:“不必担心,你等且就在王府内住下,庆州那边我自会为你打点。”

  “涂阳叩谢王爷。”

  余月扭动着盈盈一握的腰肢走了过来,站在涂阳的身侧:“呀,涂公子竟然生的这般俊俏,刚刚隔着老远奴家还没瞧个仔细呢,这么看来,这份师徒情谊倒是奴家占了便宜。”

  说着说着,余月就旁若无人的往涂阳身上蹭,涂阳赶忙躲开,余月吃笑道:“哟,还不好意思了,难不成涂公子你还是个没掰开的小嫩芽啊?”琇書蛧

  涂阳心里冒着一股子邪火,暗想着,如果换做是在现代的酒吧里,有这么一个可人儿贴着自己,涂阳早就将她翻身拿下,活脱脱地给她办踏实喽。

  可这里是淮朔,是澧陵王府。

  况且身后还有一个幽怨的目光正盯着涂阳和余月。

  与余月约定好明天清晨在王府的那棵老柳树底下碰面后,赵熙就让下人们分别给涂阳他们三人安顿好了住处,而结束了一天忙碌的涂阳终于躺在床上放松了下来。

  身体已经累到不行,意识却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做的涂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终于,在床上纠结了无数次的涂阳坐起身来,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门。

  王府里的夜晚格外寂静,似乎是受到澧陵王赵熙王霸之气的影响,府内连一个巡逻的哨兵都没有。

  这也难怪,在进城时涂阳就已经感受过江陵府的老百姓对于这位王爷的爱戴,以及赵熙能准确地叫出每个人的名字。

  回想起自己在澧州城里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情景,涂阳就不由得羞赧难当。

  在王府里漫无目的的转悠一会儿后,涂阳还是睡意全无,正准备回到客房里安安静静的躺着的他,却突然发现,房顶上正轻飘飘地落下几多花瓣?

  怎么会有花瓣从房顶上落下?

  涂阳走到院里抬头望,看见了南无霜正一屁股坐在房顶上,手里拿着一朵被撕得残缺的花瓣,眼神空洞地看着明亮皎洁的上弦月。

  涂阳也悄悄顺着楼梯攀上房顶,蹑手蹑脚地走到南无霜的背后。

  “干嘛呢!”

  六神无主的南无霜被一下子吓得魂飞魄散,她花容失色的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涂阳,一顿美少女粉拳砸在了这个身负重罪的家伙身上。

  涂阳赶紧求饶:“别打别打,这房顶上瓦片湿滑,我要是一掉下去,你可就要成寡妇了。”

  听到这个登徒子所述之言越来越过分,南无霜又急又恼,干脆别过身去,不看涂阳。

  涂阳正好坐了下来,与南无霜隔了一肩宽的距离。

  “怎么了?大晚上不睡觉,跑到房顶上发呆。”

  “要你管。”

  “我倒不想管,但你往下扔的花瓣,砸伤我了。”

  “你胡说,花瓣哪能砸伤人。”

  涂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当然能啊,你想啊,你扔下的花瓣砸到了我,你不得心疼啊,这到头来砸伤的可是你自己。”

  “你再胡说,我就推你下去。”南无霜扭过身来,恶狠狠地对着涂阳说道。

  可小白兔的威胁,哪能吓到这只老狐狸,涂阳也干脆不闹了,柔声安慰道:“好了,还是说说你为什么睡不着吧。”

  南无霜嘟着嘴:“我就是烦,烦你们男人,也烦我们女人。”

  “烦我们男人好理解,你为什么跟自己个儿过不去呢?”

  南无霜手托着下巴:“你想啊,如今这个世道,我们女人就像你们男人的挂件一样,要么被你们当做糟糠之妻呼来喝去,要么就像我之前那样,做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就好像我们女人生下来就是你们男人的附属品。”

  “什么?你啥时候人尽可夫了?你和别的男人那样了?”

  南无霜长叹一口气:“唉,如果继续在春月飘香楼里待下去,不迟早是那样嘛,你想想我那个妈。”

  涂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就是觉得,方才你在会客殿内对许光耀说的那句话很在理,‘别拿女人做赌注’,嗯,确实很有道理。”

  这回该轮到涂阳害羞了,他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现代社会里人人皆知的浅显道理,但对于南无霜这样一个身处三从四德年代的女子来说,确实是很大的冲击。

  涂阳微笑着看着思维萌动南无霜:“你可以做一些体现自己价值的事,不一定要依附男人的。”

  听到涂阳这么说,南无霜却突然垮下了一张脸:“你要赶我走?”

  “不不不,你想哪儿去了。”涂阳赶忙否认“我是说,你可以做一些你感兴趣的事,只要坚持下去,说不定哪天就会有成就。”

  涂阳的话总是能令南无霜深思良久,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女生又不能像你们男生一样习武,去疆场杀敌建功,到头来还不是只能在深闺绣花鸟。”

  “谁说的,”涂阳从屋顶上站起身来“我背一首诗给你听,你品一品。”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以前为了泡一些文学妞,涂阳会经常投其所好地背一些诗句,其中李清照的诗尤为受欢迎,也许是因为女人更懂女人,所以李清照更能说清女儿心中的情感与酸楚。

  待涂阳声情并茂的念完这首《声声慢》,南无霜的双眼又开始空洞起来。

  涂阳用手使劲在南无霜眼前摇晃,南无霜这才回过神来,她小声问了一句:“这是你写的吗?”

  “不,这是一个女诗人写的。”

  “谁?”

  淮朔在宋朝之前,所以即便涂阳说出了李清照的名字,南无霜也不会认识李清照这位后来人,涂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南无霜自己未来者的身份,他信口开河的说到:“这是薛敬鄂的一个远房表姐写的。”

  南无霜长舒一口气,似乎诗句道尽了她胸中的凄苦:“写得真好啊,这种哀怨凄苦,也真不似男儿手笔。”

  “所以啊,你也可以读书学习,将来做一个伟大的女诗人,名垂青史。”

  南无霜两眼放光:“你说真的?”

  “当然,读书本来就不该是某些人的特权,接受教育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权利。”

  涂阳的一番直抒胸臆,将南无霜心底里最渴望被人认同的那股期待给调动了起来,她满眼感激的看着这个已经影响了自己一生的男子,情不自禁地将双唇贴到了对方的脸颊上。

  涂阳的全身上下仿佛被电流窜过,脸颊上温热湿润的感觉久久难以消解。

  “这···这是什么意思啊。”涂阳从未料到过自己只是被一个女生轻轻的亲上一口,就会如此的害羞。

  南无霜使劲儿的搓着衣角,一言不发。

  在黑夜里,女子柔软细腻的粉嫩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银白色的清冷月光也被她脸上的绯红给点燃了温度。周遭的虫鸣鸟叫都静了下来,细听之下,只有两颗纯洁干净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南无霜嘴角轻轻带笑,涂阳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那一湾浅浅的梨涡,那里盈满了能让涂阳沉醉一辈子的香醇烈酒。

  涂阳时常在想,如若顾时月没有将南无霜托付给自己,那么他还会义无反顾的答应带着南无霜一路北上吗?

  此刻,答案是肯定的。

  自以为阅人无数的男子,如今却被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小丫头撩动得心绪大乱。

  所以别说什么看破红尘的屁话,你不过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让你怦然心动的人罢了。

  这一夜,两人再也没有言语,只有从屋顶上下来之时,涂阳才主动轻轻托着南无霜的手,往屋下走。

  下来之后,两人赶紧各回各的屋子里,一夜未眠。

  他们不仅各自一夜未眠,甚至都还担心着对方是否酣然入睡。

  他(她)是睡了呢?还是没睡呢?

  涂阳在内心的纠结中缓缓睡去。

  南无霜却一直未睡,直到听到门外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她满心以为涂阳也睡不着,过来找她了,刚一开门,两个身着夜行衣不明身份的人立在她面前。

  没等南无霜叫出声来,其中一人对着南无霜吐出一阵青烟,南无霜便晕了过去。

  “大哥,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个妞啊?”

  “不该问的别问,干活,把她抬走。”

  这两人一个就是刚才在会客殿里与涂阳比试琴技的许光耀,另一个是许光耀的家奴。

  他两人将南无霜安置在事先准备好的麻袋里,然后抬走,消失在了连廊的尽头。

  次日清晨,涂阳按照约定与余月在王府内的老柳树底下见面。

  可余月却迟迟未到。

  过了好一阵儿,余月才迈着妖娆的步伐出现在涂阳的视野中。

  余月远远的瞧见涂阳已经在老柳树底下等她了,于是她连蹦带跳的跑到涂阳跟前,双手自然而然的勾在涂阳的脖后,一上来就给了涂阳巨大的压迫感。

  “想不到堂堂的‘澧州三公子’竟然如此准时,莫不是公子你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奴家,又或者是想早早的与奴家缠绵一下。”

  涂阳轻轻推开余月:“嫂嫂请自重。”

  “什么?嫂嫂?”

  涂阳只差没直接脱口而出“我对你这个老嫂子不感兴趣”之类的恶语,依然心平气和的礼貌说道:“我的意思是,无论余月姑娘你以后嫁给谁,那人都是我大哥,你就是我的嫂嫂。”

  可涂阳的委婉并没有换了余月的收敛,这女人又继续勾在了涂阳的肩膀上:“什么嫂嫂不嫂嫂的,奴家也正值青春年华,为何要平白无故做你的嫂嫂呢?做你的心肝不好吗?”

  涂阳实在忍无可忍,拿起天河玉鞘横在两人身前:“王爷不是嘱咐嫂嫂教我武功吗?”

  “哟,天河玉鞘,看来崔嵬剑阁那小子果然是你的好兄弟,这宝贝都交给你了。”余月丝毫不反感搁在两人中间的天河玉鞘,反而向前一步,用她那妙不可言的两座雄峰,夹住了天河玉鞘。

  “今天是我教你习武的第一天,有什么可着急的嘛?嘿嘿,偷偷告诉你,奴家会的功夫啊多着呢,尤其是床上那一套。”

  涂阳越来越烦,难道赵熙是故意安排这么一个骚娘们来糊弄自己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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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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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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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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