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望、陈鲁以及几位寒山门弟子骑马朝着石屋监牢而去,路上几人并未交谈,气氛显得有些浓重,自从巨家出了事,整个山门都要顾及巨万财大女儿“巨言青”。
若巨言青只是一介普通弟子,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在意,但巨言青作为吴望三长老座下第一真传弟子,武学天资高越山脉、聪慧才智细若流沙,关门主曾夸赞其“儋州三百代,她当为巨峰”。
门主的重视,足以让整个山门为之慎重。
这种凝重的氛围,让他们几人出了山门后仍然不敢随意开口,只是快接近石屋监牢时才由陈鲁说出了第一句话。
不过几人却是扑了个空,那监守足足收了吴望五两银子才吞吞吐吐道出剑花雨二人被县令一早就押送了出去,只知道去往了城北,其余一概不知。
几人又只好马不停蹄赶往城北,但城北往外一里地不到,便有四条分岔路口,根本不知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陈鲁此时倒是站了出来,蹲下身子开口道:“今日一早便被带走,直到此刻,不过也就相隔半个时辰有余,若是出城人数不足二十人,在下倒是可以勉强根据脚印和车辙印判断方向。”
吴望现在感觉有些心慌意乱,他大概知道为何要将剑花雨二人带出城去,只是不敢确定,示意陈鲁立刻进行察看。xiumb.com
半炷香左右的功夫,陈鲁眉头紧皱,如是说道:“吴长老,在下对几条路致以观察,发现有两条路在同一时间皆有着同样多的脚印,并且脚印新鲜,这株杂草折断处尚且湿润,应该差不多半时辰前,有两队人数相同、车马数相同的队伍都走过这两条路。”
陈鲁指向最右边与左二两条路,只有这两条路痕迹符合押送队伍的规格,其余两条路不做考虑。
吴望点点头,让陈鲁带着两名弟子去左二那条路,自己带三名弟子前往最右那条路,若发现情况正常便直接返回即可。
几人不再逗留,驾着马便疾驰而去。
......
看着剑花雨和灯烛山人渐渐接近,庞大人嘴角翘得更高了一分,还没等二人走到一半距离,突然却将两个宝箱环抱身前,阴恻恻说了一句:“本官突然改变主意了。”
剑花雨愣了一下,还没开口,庞大人又说:“现在本官只想留下一个人为本官做事。”
灯烛山人舒缓了一下眉毛,和庞大人嘴角翘得一般高,同样带着些微得逞之色说道:“老夫理解大人的意思,这也是老夫心里正想说的。”
“哦,你真这么想?”
“自然,虽然老夫与他是师徒,却也受够了风餐露宿这种艰苦的生活,只是不知大人可否将另一份宝箱......嘿嘿。”
剑花雨瞟了一眼灯烛山人,心想这老头这些年不知收获了多少银票,还风餐露宿,说得和真的一样。不过他也不甘示弱,同样带着些贪婪气质将灯烛山人呛了回去:“大人,师傅他老人家半只脚都进了棺材板,但在下可是风华正茂、风光正好年纪。”
看这对师徒你来我往,逗得庞大人咯咯直乐,旁边另一位不知姓名的官员也是边摇头边耻笑,只有张县令一言不发,看得出憋了一口闷气在心里。
“本官也不想让你师徒二人反目成仇下死手,这样吧,你们俩谁能断了对方的一手一脚,这一千四百两,就归谁。本官可以让你留对方一条命,对你们谁来说都是善举了。”庞大人喝了一口茶水,“毕竟你们二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言一出,旁边那官员和周围几人都哈哈笑了起来,让剑花雨二人心里也乐了起来,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这番话能从他口中说出,真是荒唐。
“开始吧。”
随着庞大人一言,剑花雨率先出手,从旁边一名官差手中劫过一柄朴刀挥舞起来,比起剑而言,这刀少了些许灵动,对于只修行剑法的剑花雨而言,实在不会使用刀具,不过比起与灯烛山人近身拳脚搏击,还是有把兵器更为妥当。
毕竟就算是假的,也得假戏真做一番,否则要么被灯烛山人的指法误伤,要么被庞大人看出破绽,让周围二十位官兵齐齐冲追砍来,对于整整三四个时辰未进食且被枷锁禁锢一夜的二人来说,还是有些小小的麻烦。
而且并不知道周围树林中是否还藏着其他人,正等着二人莽撞时冲出来将他们砍了下酒,更何况那所谓的走尸人到现在还未现身,还是要警惕一些。
灯烛山人也是同样的想法,三步并作两步,双掌虎虎生风,带起阵阵风浪,几个疾步间就欺身而来,一掌重重朝着空气推出,掌内蕴含的内劲在空中越发躁动,朝着剑花雨就猛扑了过去。
剑花雨举起大刀,以朴刀施展剑法,以南山派天道剑法第一招“斩春式”迎去。
以刀作剑,以刺代砍,将刀融于剑法,划破空气,带着些许冷冽气息,朝着灯烛山人的掌印横斩,在掌与刀相接触的一瞬,一阵强烈的波动爆发,逼得剑花雨后退几步,朴刀差点脱手而出。
灯烛山人并未停留,连续几掌带着内劲便抵达了剑花雨的脑门,后者立马连续斩出数刀,将劲掌一一击破,虽然震得手臂发麻,但剑花雨仍然紧紧握住朴刀,以左手为支撑,右手向刀柄末端猛压,刀刃在一记上挑间就冲着灯烛山人下巴而去,灯烛山人不急不慌,右手中食指破空点出,将猛撞而来的刀刃一指震翻,朴刀脱手而出,但剑花雨更快一步,压身欺近,将刀柄又紧握在手中,还没等灯烛山人再次出击,剑花雨将朴刀夹在右臂腋下,左手将刀刃推出,尖锐破空声响起,就要刺中灯烛山人胸腹部位。
奈何灯烛山人眼疾手快,左手指头朝下,硬生生用掌心挡住了剑花雨这一记刺杀。再一细看,刀尖甚至并未刺入灯烛山人的掌心,只留下浅浅的刺击痕迹,这一刺击反而让剑花雨以为戳在了软银之上。
动幅过大让剑花雨没有能第一时间将朴刀自右臂腋下拔出,反而灯烛山人左手死死握住了朴刀刀头,狠狠一捏便将这刀头生生捏断,手中的刀尖竟被巨力挤压成了一根长条。
“精彩!”庞大人哈哈大笑,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痛快,两位高手如今在我庞成裕手里,也就与舞妓无异,如同手中布偶,肆意玩捏。
剑花雨二人此时管不了这狗官心里所想,仍然以七分力互相搏杀,期间数次近身,都有一阵极短的交流,虽然二人看似招数纷纷朝着要害招呼,其实用力不深,要招架住也轻而易举,否则以剑花雨的胸伤,必然挡不住灯烛山人的伟力一击,毕竟他之一指,差点要了海风雀的老命。
“现在要想想办法。”二人假意以力相搏,剑花雨趁着这个机会凑近了灯烛山人耳边开始低声言语。
“往狗官那边去!”
剑花雨心领神会,故意漏出破绽让灯烛山人一掌击中,身形直直朝着庞大人的座位直接飞了过去,此时他已经在蓄势,若能正正好好落在那狗官身前,刀背将其击昏后挟作人质,应该能安然无恙逃脱出去。
等庞大人被俘,那些官差和可能在附近隐藏着的人,定会投鼠忌器不敢随意出手。
打定主意,剑花雨悄然将刀背向外,就等着计谋成功。
不过就在剑花雨快要接近庞大人时,顿感背后被巨物遮住,一阵突如其来的怪力硬生生钳制住了剑花雨的右肩,让他丝毫无法动弹,整个人都被那怪力举了起来,肩骨“咯咯”作响,剑花雨面色冰冷,忍着剧痛回首。
是坐在庞大人左边那位未曾开口的五品官员。
此时剑花雨才知道此人有多么壮硕,此人高出剑花雨一个脑袋,虽然官袍遮住他的身形,但剑花雨能感觉到此人手臂膨胀的肌肉正在鼓动,只是一臂之力,便将剑花雨整个人提了起来,神色异常轻松。
另一边的庞大人仍然挂着笑,笑得越发灿烂,露出黄灿灿的大牙,开口道:“这位小兄弟可要小心一些,莫要心怀鬼胎,褚金鹏大人可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了。”
褚金鹏随手一扔,便将剑花雨丢出数米远,幸好后者身手了得,几个翻滚间就立住了身体。
“下次,本官可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褚金鹏留下这句话,转头坐了下来,随后又陷入沉默,一言不发,好似从未出手一样。
“此人......有古怪。”
灯烛山人看着这一幕,目光始终无法从褚金鹏身上移开,此人动作太快,快到灯烛山人以为将会成功时,剑花雨便已经被钳住了,若非庞大人开口,灯烛山人还不会这么快回过神来。
“多谢大人提醒。”
剑花雨捂着已经发肿的右肩,头上流着豆大的冷汗,呲牙咧嘴回了句话,心里已经盘算要另寻他法了。此人速度之迅速,连即将落地之人都能抓住,且身负怪力,竟是让剑花雨丝毫无法动弹,若非手下留情,恐怕下一瞬剑花雨的肩骨就要被捏个粉碎。
“没想到还有这等人物!”剑花雨暗自心想,幸好之前并未直接出手,否则负伤之躯,定会在褚金鹏的攻击下直接破碎,他有预感,此人若要杀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四肢生生扯下。
庞大人又亮了亮怀中的两箱银子,让他们继续搏斗。
剑花雨此时有些握不住朴刀了,右肩负伤加上胸口处内伤未愈,他已经想不出办法逃出去了。灯烛山人也一样,虽然吃了几粒药丸,在商大夫的治疗下几道大伤口勉强愈合了起来,与剑花雨在此过家家尚还无事,在不知这褚金鹏功力深浅的情况下,他也不敢贸然出手。
忽然远处响起几声马蹄起落音,众人向远处看去,只见有三人骑马而来,马蹄溅起飞灰碎石,目的明确,直直朝着剑花雨这里冲来。
“是吴兄。”
剑花雨和灯烛山人远远看清楚了来者,当头一人是吴望,身后两人虽然有些面生,但从衣袍纹饰来看,与吴望大同小异,应该也是寒山门的人。
二人心中大喜,还好并未直接与褚金鹏交手,保留了一些体力,若是寒山门的人前来救援,几人联手兴许能从这里逃脱。
“来者何人?”庞大人脸色阴沉下去,这是第一次展露出豺狼一般的模样,大手一挥,二十位官差迅速排成一队,堵在了吴望面前,隔在了吴望与剑花雨二人中间。
“噌,噌,噌”
官差依次将刀刃拔出,身体微弓,蓄势待发,等着庞大人一声令下,就一拥而上朴刀伺候,那端坐着的褚金鹏目光被吸引过去,雄鹰般锃亮的眼神死死勾在吴望脸上,若是吴望有什么动作,就会如猎鹰急袭般直取他的命。
“慢着!”
吴望终于是刹住了快马,四只马蹄在地上摩擦二三米,在地上留下长长的痕迹才停了下来,一停下来就大喝一声,让庞大人都挑了一下眉毛,不知是什么来路。
“何人在此捣乱!”张县令一拍桌子便站了起来,当他看见那马上人物时,脸色才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寒山门三长老!”
张县令跑到庞大人耳边轻轻嘀咕一阵,让庞大人有些意外,不过碍于寒山门的势力,也还是拱了一下手,随口问道:“没想到是寒山门的贵客,久仰久仰,不过本官现在正在办案,请回避,改日本官必会登门拜访。”
吴望见这说话之人身着碧色官袍,想来至少是五品官员,这样的职位足够引起吴望的重视了。
“没想到竟有两位大官,有些麻烦了。”
吴望心想着,若是审判官是张县令,大不了强行救走,虽然会带来不小的麻烦,至少能保住剑花雨二人,也能稍微让张县令顾及一下寒山门的颜面,还能站在陈兆康这一边,他也不相信陈兆康会完完全全袖手旁观,至少会解决一些他们无法解决的难题。
但是这两位大员让他根本无所预料,莫说寒山门是儋州第一宗门,就算是京畿的大宗门也不敢轻易得罪,若是惹上这两位大员,凭他们的权势足以让朝廷带兵来开罪寒山门了。
不过吴望脑子转得也快,缓缓开口:“在下是儋州第一宗寒山门下三长老吴望,在下刚才有些鲁莽了,只是遇上一些事情,需要找到张县令商议,听县衙人说张县令在此地,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不过这两位大人面生得很,可否让在下结识一下二位。”
庞大人笑了笑,说:“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既然是寒山门的长老,也够本官结识一下了。”
“本官乃是当朝正五品上大臣,御史中丞庞正海。”
庞正海报出名号后,脸上充满着春风得意,不由得慢慢扬起了脸庞,鼻孔都快翘上天去了。
“至于这位,乃是当朝正五品下大臣,卫州军区中都督,褚金鹏。”
褚金鹏听见庞正海道出自己身份后,仍然沉默不言,也并未打算与吴望有所交谈,只是冷冷看着吴望的脸,似乎看出了吴望脸色上的些许破绽,右手捏得死紧,骨头都“咯咯”作响,若非庞正海并未出言,便着褚金鹏怕是已经按捺不住要直接出手了。
吴望佯装惊讶,脸上写满了恭敬,弯下身子拱手作揖,沉声道:“没想到二位乃是五品大员,在下失敬失敬。”
庞正海笑了笑,随即脸色一冷,声音如刀剑出鞘:“你莫不是来搭救他二人的吧。”
吴望脸色一变,不过弓着身子,并未让庞正海见着他的脸色,只是庞正海这一语,让吴望后背有些发凉,但还是稳住了心态,回道:“大人说笑了,寒山门乃武林正道,在下也一直追寻正道之路,若搭救他们二位,岂不是与虎谋皮?”
庞正海听了又是哈哈一笑,但随即又是冷言射出:“那本官怎么听闻,你与他们可是同伙啊,可否与本官说明一下。”
吴望缓缓抬起身子,勉强控制住了讶异的心情,面不改色的回道:“大人何出此言?”
张县令见状,只是缓缓开口道:“卑职打听到,当时巨万财召集了八人,其中就有他们三人。”
“若大人问的是与巨万财前往三羽县一事,在下承认,不过杀害巨万财可与在下毫无干系。”
庞正海耻笑一下,说道:“吴望长老,本官知道你是聪明人,就不要学这装傻充愣了,你以为本官携褚大人来,真是为了一介商贾的生死么?”
吴望心里咯噔一下,看来陈兆康说得没错,只是漏了一些问题,来这儋州的不仅是杀手,还有两位足以掀起大风浪的大臣,看来这背后之人的能力,远不止于此,连军区都督与御史中丞都现身在这,恐怕事情已经无法轻易控制了。
“大人此言,在下不明白。”
“不明白?本官相信褚大人会让你明白的。”
闻言,已经按捺已久的褚金鹏缓缓动身,朝着吴望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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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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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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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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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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