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薛元良笑道:“咱两老大不小,几年过后,都是要交给年轻人的”。
薛元良指着身后三名年轻人道:“今天就让年轻人做过一场,比一比,决个胜负”!
“既然咱们这一代,是个平手,那就让下一代,来决定你的栖凤寨,是不是还能在这仙临山立足”。
“不用尸横遍野,不用你死我活,你说对不对?”
木向晨脸色如水,盯着薛元良身后的三人。
任岩和刘壮同样在打量那三人,他们俩再加上木青,就是栖凤寨年轻一辈,最出色的三人。
可惜木青。。。Χiυmъ.cοΜ
“老木,你还犹豫就是不给面子喽,谁不知道你女儿木青天资非凡,快要筑基了吧!这三场,你必赢一场,只要再赢一场就能稳赢,你这都没信心”?薛元良笑道。
木向晨看向那三人,他只认识两人,一个叫毕全,一个叫姜洪,都是老对手的后人,水平如何,木向晨心里有数。
但那第三个脸上有疤,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木向晨不认识,他可以肯定,以前虎王寨没这个人。
这个年轻人,身上气息起伏不定,也是修士,但一会快要筑基,一会又像刚开始修行,捉摸不透。
木向晨指着他道:“薛元良,这个小孩是你虎王寨的人”?
薛元良笑道:“他是我前不久从山下抢来的,和你一样,听说你那是个小白脸,我不一样,要抢,就抢能用的”!
哈哈哈,虎王寨的土匪闻言哄笑,他们知道木向晨在山下给他女儿抢了个小白脸,认为木向晨是看不起山寨五大三粗的汉子,对这个事十分介意。
赵一刀站在镇魂关上,挑了挑眉,咦,自己这是已经闻名仙临山?
“话不多说,木向晨,叫人吧!你没得选择!”,薛元良笑容突然一收,平静道。
木向晨同样知道自己没得选择,他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寨子被人屠戮,两个筑基,根本没法打。如果薛元良守规矩,那么今天,还有一线生机。
“任岩,刘壮,下来”,木向晨向山上喊道。两人闻言,并不犹豫,拉出两根绳子,顺绳爬下。
两人落地,示意山上收回绳索,走到木向晨前,抱拳道:“寨主”。
木向晨看向他两人,拍拍肩道:“木某人无能,今天寨子就只能交给你们二人”。
任岩,刘壮没有回答,猛地转身,朝外走去,高呼:“任岩(刘壮),来吧!”
李丰看着关前二人,道:“也不知道今日如何结局,如果有机会,小兄弟就自己逃吧,今日之事,本就与你无关”。
赵一刀不语。
他们后面剩下的几位年长领队,以为赵一刀是默认这个说法,纷纷哼了一声,但就如李丰所言,今日确实让赵一刀遭了无妄之灾,他们心里不满,可毕竟是军武出身,良知仍存。
这时,对方阵中,走出一人,正是姜洪,道:“姜洪,你们谁上!”
“我来”,刘壮倒提他的狼牙棒,这个姜洪,他认识,正是当年抢他白熊,让他父亲不治身死的仇敌。
“呵,原来是你,手下败将”,姜洪仔细看着刘壮,也想起当年二人交锋。
姜洪从马上跃起,手里的武器是一把长刀,哐的一声,长刀和狼牙棒交织在一起,一片火花飞扬。
两人走的都是硬桥硬马的路子,招招下去,都是火花飘飞,两人都是后天八重,这一战,看起来,势均力敌。
李丰是武者一脉,看着二人交手,心里松了口气,这一战,刘壮八成要赢!
赵一刀瞧见李丰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便知此战胜率很高,看着两名对战的武者,赵一刀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赵一刀如今是修士,眼界渐渐提了起来,仙凡有别,最大的两点,就是寿命,和战斗的方式。在他看来,下面两人确实打的精彩,可若自己成功筑基,只怕两人都扛不住自己一飞剑!
这是力量的绝对碾压,与招式无关。
半响,不出李丰的估计,姜洪的刀,被断成两截,一狼牙棒下去,姜洪的胳臂废了。
刘壮握着狼牙棒的手,抖了抖,最终没说什么,退回木向晨身边。
李丰赞道:“刘壮虽然憨厚,但相当懂事”。
赵一刀点点头,他听说过刘壮当年的恩怨,对于刘壮忍住没下手,赵一刀感觉确实是个人物,至少自己真是不好说。
姜洪拖着胳膊,走到薛元良前,低声道:“让寨主失望了”。
薛元良闻声笑道:“无事”,说罢,手一挥,也不见怎么动作,姜洪的脑袋已经飞出数尺之远。
“刘兄弟,我知这姜洪当年对不起你,今天就让他给你赔罪,以后两寨一家,刘兄弟可别见外”!薛元良看着刘壮,笑道。
这一幕,看傻了赵一刀。他见过不少死人,各种死法都有,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杀人!
这年,赵一刀十七岁!
还是如此不讲情面的诛杀自己人。赵一刀一直接触栖凤寨的土匪,觉得栖凤寨的众人,土匪习气也重,但至少重情重义,有良知在,现在方知,土匪也是不一样。
李丰脸色不变,他什么世面没见过,道:“薛元良这一手一石二鸟,真是好算计,既卖了刘壮面子,又给接下来出战的人一个警告,下一个,怕是要拼命”。
果然,下一个走出的就是,毕全,此时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不定,手中的长枪被攥的吱吱响。
任岩走向前,巧了,他也是用长枪,两人枪尖一碰就散,霍然是大开大合的打法,这种打法,没有收手的力道,都是奔着要命去的。
李丰只看了几招,脸色微变,这一仗,输的是任岩,双方实力,技巧相差不大,但是,任岩没有搏命的理由。
也就是说,任岩输了,可以选择重伤保命,但毕全,不胜即亡,双方的精气,不在一个层面。
只这一筹,任岩就输定了。
木向晨的脸色极为难看,他不懂武学,但看双方气势,已经明白任岩必输无疑,可他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说,输了就杀掉任岩!
木向晨,不是薛元良,做不出这种事情。
战局一如预测,这一仗以任岩挨了两枪结束,幸好双方实力相差不大,这两枪都不是致命伤。
接下来的第三局,就是关键!
薛元良没有看回来疗伤的毕全,对木向晨好奇道:“你那女儿在哪里?这一战,难道她不出手”?
木向晨冷冷道:“先让你的人出来”。
“好”,薛元良点头,一挥手,那名脸上有疤的少年,骑马向前,身侧,已是飘起一把飞剑。
“中品玄器”!木向晨的瞳孔微缩。
李丰也是一紧,这一战,薛元良下了血本,中品玄器,价格之高,一般的筑基修士根本承受不起,哪怕木向晨,除了祖传的那件灵器,平时用的,也是一把中品玄器罢了。
那件灵器,木向晨轻易不用,无它,修士之器都需要保养,而灵器多次使用后,保养的代价,木向晨也得心痛,能不用,就不用!
中品玄器,对于筑基修士,已然是了不得的宝物。
也就赵一刀,双眼盯着人家的中品玄器流口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级别法器,可他自己,还是零光蛋!
伟人说过,先解决有没有问题,再解决好不好的问题!
“在下修士宋万光,挑战木青”!
那年轻人傲然说道!
任岩,刘壮等栖凤寨人,脸色惨白一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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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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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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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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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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