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宾客的面跟着那个女人跑了,留下妻子一个人收拾烂摊子,外面那个女人的三言两语你就将妻子打进医院,双耳失聪半个月,给外面女人的零花钱比妻子更多,让那个女人花着你的钱找人打了自己的老婆。”
每讲一句老爷子的声音就提高一分,不说出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孙子那么混。
他最终还是把查到的资料扔到白翊面前,转账记录,那三个人的笔录,还有谈话录音。
白翊大致翻了一下,先是错愕,再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老爷子。
“爷爷,时卿是怎么蛊惑你帮她做这些东西的,桑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她的一辈子也还不完,可是时卿是什么样的人,她居然为了一场婚礼设计我被吊灯砸中,她救我于危难,一个连自己的命都可以当作筹码的女人会把这件事情栽赃到桑云头上也不足为奇。”
“那丫头惜命的很,她不爱你会为了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桑云那种女人你到底有没有调查过他的过去。”
“爷爷,桑云是我爱的人和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希望您诋毁她。”白翊眼睛一红,想到倒在血泊中无助流泪的桑云,“时卿她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爷爷还是不要信她的话好,我今天就是来接她回家,我们夫妻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丫头住我这里挺好的,回去你那个家,我怕她命都没了。”白老爷子大手一甩,赶客之意明显。
“爷爷。”
“爷爷。”
声音逐步变小。
“怎么不回自己房里,在丫头门口偷听跟个采花贼似的。”老爷子鼻子哼哧。
明明是勾人的桃花眼,少年此时的眼神却如同染了寒霜的刀子,带着血丝:“老年人少看书,多写作业。”
“你你。”你什么还没说呢,一声响亮的关门声把老头子隔绝在外。
讨打。
哼!
**
“太太你回来啦!”杨嫂热情的在门口迎接。
时卿脸色并不好,她不是回来住的,而是回来拿东西。
和另一个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时卿没那么贱,她已经爱他到尘埃了,可那样的她都没能让他爱上自己。
底线一再的突破,她快要把自己丢了:“杨阿姨,今天我们就搬走,回我家吧,我退缩了,当逃兵了,我、是不是很丢人。”
“是先生不好,这里容不下我们,走就是了。”
可惜了后院刚种下的大白菜哟。
时卿径直走向画室,那个小房间是她独有的,其他的画都送去画展售卖了,留下的全是十八岁阿翊的画,那一年的他阳光少年,神采飞扬,举世无双,不像现在总是透着股阴沉的气息。
推门进去,时卿傻眼了,墨汁、颜料、水彩全数被泼在她的作品上,还有刀片划过的痕迹,“阿姨,你看看,你帮我看看,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的画,我的画啊!”
时卿不敢去触碰那些东西,她腿脚一下子软在地上,十二张作品,全部被毁的彻底,阿翊,那是她的阿翊啊,“我的阿翊,我的阿翊还在对不对?”
她在疑问,她一点也不肯定,她在做梦,一定是这样的,狠狠扭过大腿,刺痛使她一颤。
是真的?
是真的呀。
时卿心脏抽搐,血液冰凉,“不会的,不会的。”
自从婚礼过后她再也画不出阿翊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些画真的被毁了,那阿翊就没了,彻底没了。
“不!”这个现实犹如惊雷一般劈向她的脑门,时卿颤抖着双手,一幅画一幅画看过去,毁了,面目全非的毁灭。
“她、她在哪,她在哪里?”时卿双眸赤红,一张小脸却白的跟纸一样,嘴角噙着诡异的笑容。
“是在找我吗?”桑云见此景,十分满意,“时卿,看到你痛苦的样子,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你不是在意他吗,你怎么舍得毁了他,你怎么可以毁了他。”
“可我更愿意看到你痛不欲生,只要你不痛快了,伤害了他又如何?”桑云嗓音压的很低,凑到了时卿的耳边,她要近距离看到她满面泪水的样子。
时卿没有说话,桑云以为她是败下阵来,难听的话说的更加起劲,语气的讽意越发浓烈,时卿攥紧拳头,一个转身抬脚朝桑云下怀踢去。
桑云大声尖叫不受控的被这一下踢到了一旁,踉跄倒地。
时卿不肯罢休,脱下高跟鞋,朝桑云头顶一下、一下的砸去,时卿残暴的模样,犹如一头发了狂的雄狮,恨不得将桑云生生的剥皮抽筋。
桑云大喊救命,杨嫂都被时卿的凶狠样吓的定住,桑云的血四面八方流了下来,时卿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她今天就算是拼了命,就算同归于尽也要为她的阿翊讨回公道。
她赤红着双眼,入了魔。
“时卿,你有病啊?”时卿被蛮力推倒,那双带着光亮的双眸无神死寂,如同一只没有灵魂的布偶,看着白翊扯唇笑了,满目皆是冰冻三尺的寒,痛彻心扉。
白翊心疼别的女人的姿态看在她的眼里再也没了酸意,时卿抱着杨嫂放声大哭:“阿翊,我的阿翊没了,他再也回不来了,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
白翊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的东西攥住,撕裂般的疼痛,他的脚不听使唤的朝时卿走去。
“翊哥哥,我快死了。”桑云柔软的倒向了地面,头发散开尽显狼狈。
白翊回过神,抱起桑云去了医院。
“太太,疼吗?”她问的是刚刚白翊推她那一下,时卿摇头。
是真的不疼,她不知道是不是心死了才感觉不到疼痛还是白翊这次手下留情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残破的画室。
不是白翊手下留情,而是他淋雨后直接高烧不退住在老宅里,刚听说时卿回家了,他也马不停蹄的往家里赶,哪里知道一回到家就是两个女人打的头破血流的画面。
……
“翊哥哥,我的脸是不是毁了,你看看我的脸。”桑云第一次那么怕时卿,时卿从来都是柔柔弱弱的,招人喜爱的模样,哪知道也会跟条疯狗一样拿命去玩。
“不会有事的,医生说是皮外伤。”白翊倍感愧疚,时卿是他的妻子,他理应替她道歉,“抱歉,桑云,时卿伤害你太多了。”
他居然为了她向她道歉,桑云对时卿的恨又平添一层:“翊哥哥,没事的,我不怪小卿,是我不好,我霸占了你们的家,我搬走,我今天就搬。”Χiυmъ.cοΜ
桑云下床急促,扑下床的时候直接扭伤了脚。
“你别动,医生说要你好好休息的。”
桑云被抱回去的时候双手搂着白翊的脖子:“翊哥哥,你真好。”
她含情脉脉的看着白翊。
“还真是我见犹怜啊,不去唱大戏真是可惜了。”
时卿交叉着手臂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差一点就亲上的画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一见卿心,承蒙你喜欢更新,第30章 我的阿翊没了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