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蒂偶尔回温家庄园,其余时间,都是在陪着江岁,或者...
深夜,严观家书房。
韩蒂坐在沙发上,看了下腕表,问严观:“大晋出去了?”
严观盯着书桌上的几个监控显示屏,点点头:“已经出山了。”
韩蒂掏出手机,拨通阿楼的电话:“进来吧。”
几分钟后,阿楼一身迷彩服,风尘仆仆从后门进入到书房:“蒂哥,观哥。”
韩蒂点了下头,示意他坐下,严观则一直守在监控前盯着外面的动静。
阿楼:“蒂哥,钱都到位了,人也齐全了,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韩蒂将茶几上的档案袋推到他面前,说:“s国最东部,有一座小岛,前几年我买下来了但一直没开发,这是地理图,你先带着人过去安顿下来,施工的事墨青会带工人过去,他是这方面的行家,剩下的钱你用来买军火。”
阿楼打开档案袋,看了看:“蒂哥,这小岛在地图上没见过呢。”
严观笑了笑:“所以是好地方啊。”
韩蒂:“阿楼,训练这些人,你要用多久?”
阿楼想了想,说:“这些人原本就是经过训练的,不仅干净还听话,用不了多久,也就三个月。”
韩蒂眯起眼睛,眸光露着狠戾:“我给你六个月,务必要调教好。”
阿楼声音坚定:“是!”
江岁夜里有些口渴,拿过床头的杯子,发现空了,她转头没见韩蒂的身影,只好自己去客厅倒水喝。
路过严观卧室时,发现他的门开着,里面也没有人。
她有些疑惑,将杯子放在客厅茶几上,开始溜达起来。
走到书房附近时,她看见门缝露出来了微弱的光,她踮起脚,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里面有声音,她将耳朵凑近,仔细听着。
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只知道有人在说话,但内容听不真切。
她眼珠转了转,抬起手叩响了门。
屋内的几个人眼神瞬间警惕起来,严观始终盯着监控屏幕,并未发现庭院周围有人,甚至连山路都没有人经过,庭院内没设监控。
严观明了,转头看向韩蒂:“是江岁。”
韩蒂松了一口气,起身打开了门:“怎么醒了?”
江岁探了探脑袋,看了眼严观,又看了眼阿楼,表情呆萌:“他是谁?”
韩蒂拉起江岁的手,将她领进书房:“他叫阿楼。”
阿楼站起身,韩蒂对他说:“这是我...女朋友。”
阿楼看了眼江岁,有些诧异原来韩蒂喜欢这样...幼小的女孩,他礼貌地叫了声:“嫂子好!”
江岁打量了一下他,黝黑老成的脸,身上也脏兮兮的,还有些异味,她皱起眉,撇了撇嘴说:“你这弟弟长得好老啊。”
韩蒂和严观噗嗤笑出声,阿楼也尴尬地挤出一丝笑。
韩蒂瞥见她光着脚,双手夹起她的腋窝,将她提溜到沙发上坐着,手捏了捏她的小脚丫:“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
江岁嘟着嘴,游刃有余地撒娇:“你不见了,我一个人有点害怕。”wWW.ΧìǔΜЬ.CǒΜ
韩蒂心间一暖,摸了一把她的头发,解释说:“弟弟来看望我,我看你睡着,没叫醒你。”
江岁抬眸又看了一眼阿楼,他的皮肤粗糙,手背上有道丑陋的伤疤。
江岁:“你这弟弟是做民工的吗,你这么有钱,怎么不给弟弟谋个好差事。”
韩蒂被她逗笑,顺着她说:“那我回头给他找个好差事。”
严观看见屏幕上有人影,他假装咳嗽两声。
韩蒂明了,转头对阿楼说:“你先走吧。”
江岁抢话:“不留下来吃口饭吗?”
阿楼笑了笑:“不了,嫂子,我那还有活没干完呢。”
江岁哦了一声,看见阿楼拿着一个档案袋走了,等他走了后她对韩蒂说:“大半夜来看你,又这么快就走,借钱来的?”
韩蒂愣了愣,说:“你怎么那么聪明?”
江岁吐了吐舌头,双手环住韩蒂的脖子,撒娇道:“你哄我睡觉好不好。”
韩蒂宠溺地笑了,将她抱回卧室。
江岁的心思刚刚百转千回,心想韩蒂并不足够信任她,看来还需要些时日。
*
早上醒来后,江岁有些发烧,韩蒂摸了摸她微烫的额头,有些着急。
严观面色平静:“她现在身体虚弱,很容易感冒,你不用太担心。”
韩蒂给江岁掖了掖被子,叮嘱严观:“我这两天回不来,你照顾好她。”
严观:“放心吧,你去忙你的。”
韩蒂起身往外走,却频频回头看江岁。
严观知道他又要去枪林弹雨了,送他出门,临走时说:“阿蒂,小心点。”
韩蒂平淡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江岁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阳光褪去热辣,打在她的脸上很舒服,她看房间内没有人,便起身下床。
客厅茶室都没有人,转了一圈在庭院看见了躺在摇椅上的严观。
手里端着一杯茶,闭着眼睛懒洋洋躺着,江岁还没走近,他便开口:“感觉好点了?”
江岁嗯了一声,在他旁边的摇椅上坐下,两个人中间隔着茶几,严观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看了眼她略微苍白的面容,又起身寻了个薄毯给她盖上:
“你现在要注意保暖。”
江岁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严观不论何时都会把自己收拾得很精致,家里也总一尘不染,吃穿用度皆是很有质感。
严观看她眼神有些不解,便问:“怎么这个眼神看我?”
江岁:“什么眼神?”
严观想了半响,说:“你是不是在想,原来d贩是这个样子的。”
江岁被他猜透了心思,她的确很难解,只看外貌,她是不会想到他们和罪犯这个词有什么关系。
严观回应了她的疑惑:“阿蒂说当一个人有一些特质时,旁人便会通过这些特质去分析这个人,所以很多东西就容易隐藏了。”
江岁打量了一下严观,的确如此,看外形严观给人的感觉是斯文人,所以她会潜意识认为他的人就是如此。
韩蒂也向来低调,也不注重享乐,总是一身单调的黑衣,像个普通的商人。大晋长得木讷,有些呆板,穿着打扮永远一身正装,像个笨笨的司机。只有杜钟与他们不同,很高调,花里胡哨,行为放丨荡,但更像个小混混,而不是犯罪分子。
江岁尴尬地笑了,问他:“你是医生,还是d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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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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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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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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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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