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狗的痛苦只有身为单身狗的他们懂。
小白在上官轻云的怀中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睡得很是香甜。
让夜靳恒走近的沈行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瞬间觉得夜靳恒说的对,单身狗的痛他不懂。
“那我们走慢一点。”沈行谦建议道。
“好。”
朦胧的月色在黑暗中隐隐约约,似在,又似无,美好而又安宁。
花灯初上,将夜晚的地狱一族的街道照亮得犹如白昼。
夜靳恒背着沈行谦,灯笼光芒笼罩在他们的身上,拉扯下一抹长长的阴影。
夜靳恒背着沈行谦,心中被填得满满的,什么也没有他背上的人重要,只要他在,便是他心安处。
沈行谦也一样,下颚轻靠在夜靳恒的肩膀,看着夜靳恒的侧脸。
夜靳恒的五官邪魅精致,可是有的时候却又很干净纯粹,有着治愈的美好。
沈行谦不知道,这一份美好是因为他的存在。
如果沈行谦没有来到夜靳恒的身边,夜靳恒只能够一个人在黑暗中孤寂寥落的行走,犹如行尸走肉。
时间已经晚了,他们找了一个客栈暂时住下,顺便打探情况。
夜靳恒把沈行谦放在了床上,“师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要找彼岸花了,他们没有时间可以吃桃子了。
夜靳恒看着沈行谦睡了过去,帮他盖上了被子。
出门找了上官轻云。
上官轻云看到夜靳恒有些惊讶,“靳恒,你不陪着师尊吗?”
“你有药膏吗?”
上官轻云手中出现了几瓶药,“这个外敷,揉一下伤口处,一日就好了。这个是内敷。”
“谢谢。”
夜靳恒走了,上官轻云摇了摇头,十分的为沈行谦感慨了一会,随后嘴角上扬。
睡梦中,沈行谦依稀感觉到有人在帮他按着伤处。
夜靳恒帮沈行谦上了药,到凌晨才抱着沈行谦睡了过去。
翌日,温暖的阳光散落,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温馨的光。
沈行谦感觉浑身都仿佛舒适了许多,看着眼前的夜靳恒,昨天他很累,睡着了,如果不是夜靳恒帮他按摩,他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
沈行谦的心底暖暖的,“谢谢你。”
夜靳恒睁开了双眼,“师尊,感谢是要有诚意的。”
沈行谦嘴角上扬,在夜靳恒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这总算是有诚意了?”
夜靳恒摇了摇头,“要是久一点就更好了。”
沈行谦轻笑了一声。
这一次如夜靳恒所说的吻他,久了。
结果夜靳恒就自作自受了。
沈行谦轻笑了一声,“我们还要去找圣主彼岸花,没时间了。”
说罢,沈行谦就准备起床了,结果腰一紧就被夜靳恒扣回了怀中。
夜靳恒在他的脸上,轻柔又切齿的捉弄了几下。
“师尊,你不能逗完我就溜,你太伤我心了。”
“……”什么叫做他伤他的心?!
“师尊~”夜靳恒一声又一声呼唤着沈行谦。
吻落。
夜靳恒抓住了沈行谦的手,在他的耳边轻语。
沈行谦无语的凝噎,笑了笑。
沈行谦看着自己微微的发抖的手,打了一个激灵,深深的觉得他们两个人刚刚确定了关系,正是感情的上升期,有点不适合住在一起。
“我们还是分房间睡吧?”沈行谦建议道。
夜靳恒脸色微沉,“为什么?”
“我们有点……太耽误时间了。”
“没有耽误正事。”
沈行谦想了想夜靳恒说的也对。
“那你打地铺。”
“师尊,适当的时间,是可以的,什么憋在心底久了,都会坏。”夜靳恒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沈行谦的耳根子一烫。
看到沈行谦犹豫了,夜靳恒继续轻哄道,“而且我们只有晚上才能够在一起,时间机会很少很少。”
“也是,”沈行谦也觉得自己也离不开夜靳恒,还是算了,而且就算他说了,夜靳恒也未必会乖乖的。
中午一行人在一个单独的包间用膳,幸好他们约定商谈的时间是每日中午,要不然沈行谦恐怕都不好出门了。
‘沈行谦’抬手布下了一个结界道,“隔墙有耳,我们小心为上。”
“还有一段时间圣主彼岸花才会盛开,我们的时间充足,现在先好好休息,找到圣主彼岸花的所在之地,这样花一开,我们就直接将他摘下,摘下回到绝魇帝宫,时间刚刚好,轻云施法,完全就可以治疗他的反噬。”
一顿饭几个人商量了一些对策。
‘沈行谦’道,“现在我们分头行动,去打探圣主彼岸花的所在位置,天黑在这里集合。”
“好。”
三日后,一行人打听到了一点消息。
但是完全琢磨不清楚这个具体的位置。
无奈之下,只能够继续接着打听。
夜靳恒带着沈行谦吃了一些美味的小吃,一边观察着周围,以保证不会错过任何的消息,沈行谦一边吃东西,一边客套的和小吃老板聊了几句。
“彼岸花,花开无叶,有叶则是无花。”沈行谦陡然感叹道。
小吃老板,“说得好!”
沈行谦笑了笑。
老板道,“我们这里的彼岸花,还真是如您所说的一样,我们地狱一族还有一个更绝美的彼岸花。”
“彼岸花每一朵都很美。”沈行谦由衷的赞叹。
老板和蔼的笑道,“的确每一朵彼岸花都很美,但是……圣主彼岸花,它才是最美的。”
“您见到过。”
“我不曾见到过,”老板道,“但是我听说过,反正听那些描述,我都可以想象到那圣主彼岸花是多么的美!”
沈行谦觉得此人的想象力绝对是很丰富的。
“那肯定很美了。”
“当然了。”
“这么美的花,怎么不见盛开在周围?再美的花,没有人欣赏也是徒劳。”沈行谦颇有感慨的道。。
老板和蔼道,“那圣主彼岸花可不是随处可见的,只有圣主才能够见到。”
“嗯嗯也是。”沈行谦付钱,拿起了老板装好的小糕点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糕点,慢慢的吃着走到了夜靳恒的身边。xiumb.com
沈行谦边吃边道,“圣主彼岸花应该就在圣主的身边,我们只要找到了圣主,那么就一定是可以找到圣主彼岸花。”
“嗯。”
问了五个人才问到了一点消息,沈行谦心中轻了一点。
沈行谦吃完一块小点心,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很自然的喂给了夜靳恒,夜靳恒看着嘴边的小点心,慢慢的张了嘴,咬了一口小点心。
沈行谦笑着问道,“怎么样?”
“嗯,好吃。”
两个人回到客栈,上官轻云他们也都回来了。
沈行谦把买的东西都放在了桌上,“我和靳恒买的小吃,大家尝尝。”
小白‘嗷呜’了一声从上官轻云的怀中跳了下来直接跳到了桌子上,翻找着东西吃。
“要找到圣主彼岸花恐怕要先找到地狱一族的圣主。”沈行谦道。
一行人边吃东西边讨论着。
“那圣主在哪里?”‘沈行谦’问。
沈行谦:“不知道。”
气氛凝重了片刻。
‘沈行谦’的眉宇微蹙,带着凝重严肃,“我问过圣主的所在地,但是这里的人都说他神龙见尾不见首,没有人知道他的到底在哪里。”
时间很紧张,可是晚上倏地变得热闹非凡与他们的忧心凝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行谦’建议大家现在再去打探打探消息。
夜靳恒并肩和沈行谦漫步在街头,两个人十指紧扣,掌心相贴,暖橙色的灯笼光芒洒落在他的身上,拉扯出了他们彼此的影子。
沈行谦看着前面的彼岸花灯笼,彼岸花灯笼外表犹如彼岸花,花蕊处燃烧着红色的灯芯,红色的火光渲染得彼岸花越发的摇曳,实在是精致极了。
沈行谦拿起了个彼岸花灯笼,老板问,“这个灯笼是限时买卖的,也就这三天。”
“限时买卖?!”沈行谦疑惑。
“嗯,就只有三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客官要不买几个回去就太可惜了。”
“为什么只卖三天?”
“因为圣主彼岸花快要开了,我们要欢庆三天,最后一天圣主就会降临,为我们祈福,到时候,每一个人都要拿一盏的灯笼才能够见到圣主。”
“原来如此,”沈行谦说,“拿五个给我。”
“好好好,”老板眼睛一亮,急忙连声应道,“你们喜欢哪个就拿。”
回去的时候沈行谦和夜靳恒各自拿着一盏彼岸花灯笼,上官轻云问:“师尊,你们拿这个做什么?”
“好看,”沈行谦眉眼弯弯,看得出来是真的喜欢,“三日后圣主就会降临祈福,我们拿着灯笼跟着人群,肯定那个找到圣主,到时候见机行动。”
得到了圣主的消息,他们的心底终于是舒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压抑终于散去了一点。
三日后,沈行谦他们每一个的手中都拿着一盏彼岸花灯笼,往日喧嚣热闹的街道变得安静庄严,一群人在街道的两边连人为一排,沿着街道。
中间让了出来。
沈行谦他们几个人开了传音术。
安静的等待着,蛰伏着。
倏地沈行谦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身上,一看竟然是彼岸花,抬眸看去,沈行谦的不由得诧异。
漫天的彼岸花散落,妖艳而又绝美,安静而又是盛大的崇敬。
一个彼岸花的轿子迎面而来,彼岸花的轿子里面有一个一袭红衣,明眸皓齿,三千墨发流泻而下,墨发上彼岸花的皇冠,殷红,辉煌,庄重,不容亵渎。
女孩坐在其中,冷艳,庄重。
这个彼岸花的轿子没有车轮,是一朵漂浮在空中匀速移动的彼岸花。
他们恭敬的站着,右手拿着彼岸花花灯,左手放在心脏处,毕恭毕敬的行礼。
彼岸花花轿经过他们身边,他们则是转身,目送着彼岸花花轿远离,等到了尽头,人群开始流动,跟随着彼岸花花轿行走。
“这个圣主是女的?”小白疑惑的道。
“嗯。”上官轻云说。
小白,“那不是应该叫圣女才更加符合吗?”
“他们的习俗吧。”
‘沈行谦’无视了小白和上官轻云莫名其妙的话语,叮嘱道,“我们不要走散。”
沈行谦,上官轻云异口同声,“嗯。”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停住了。
人群向两边呈现圆形的散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
彼岸花花轿瞬移直接移动到了舞台的中央上空,从天而降,此时漫天的彼岸花飘落在他们的周围。
彼岸花降落在了舞台上,缓慢而妖冶的盛开怒放着,里面的红衣少女站了起来。
少女的腰不堪一握,玉足轻点,红色的衣袂翩跹,舞若惊鸿,翩翩而动。
沈行谦看着台上的少女,眼中露出了赞叹,心想:这是祈福舞。
沈行谦欣赏得正好,倏地眼前一黑,夜靳恒直接捂住了沈行谦的双眸,危险的声音道,“好看?”
“好看,”沈行谦继续道,“但是没有你好看。”
感受到身边的人气温瞬间升了上去,沈行谦无奈的笑了。
夜靳恒傲里傲气的道:“那看我。”
“找完彼岸花之后,天天看你。”
“好。”
夜靳恒放下了手。
以上是他们封住了声音,使用传音术在心中的交流。
沈行谦看了一眼夜靳恒,似乎在说你好看。
夜靳恒嘴角带笑,给了沈行谦一个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两个人继续看舞,观察。
舞蹈越来越快速,女孩莲步一生,一朵彼岸花在她的玉足下绽放,倏地女孩分身围住了整个舞台,周围的彼岸花妖冶的怒放。
女孩瞬移到了舞台的中央,红色的衣袂蹁跹旋转,一朵巨大的彼岸花从闭合慢慢的绽放,惊艳着最美的花开时期。
舞毕,女孩闭着双眼站在彼岸花的中心,一道红光慢慢的将她升到高处。
一道红色妖冶的彼岸花在她的白皙的额间绽放,女孩霎时睁开了双眼,眼中威严庄重优雅。
“落而知情,情而动人,两情相系于心,退之无退而不悔。”
“圣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道又一道崇敬的声响起,那是对信仰,对生命的敬畏,威严不容侵犯。
圣主:“圣主彼岸花将要盛开,圣歌奏。”
中间出现了一支乐队,奏响着圣歌。
这样神圣的认真,一股神圣感在沈行谦等一行人的心中油然而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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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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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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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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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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