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绍君激动的道,“你还想要勾引他?!”
帝绍君怒视着夜靳恒,指着他道,向许清牧解释道,“我说的是他,勾引你!!”
夜靳恒,“……”
许清牧一时间也错愕了,毕竟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帝绍君是不可能会觉得他好,也绝对不可能会站在他的这一边。
可是现在帝绍君清清楚楚的话语在他的耳边一直回响。
夜靳恒无语道,“他在教我弹琴。”
许清牧应声,“是的,我在教靳恒弹琴,行谦喜欢听我的琴声,靳恒特意来学习。”
帝绍君脸色微好了一点,确认的问,“真的?!”
“嗯,真的。”许清牧沉声道。
“那你们距离也太近了。”帝绍君不满的道。
“那是正常的距离,弹琴本来就是要悉心的教导。”
“我不管,”帝绍君看向了夜靳恒道,“你学琴可以,但是自己努努力,不要离他太近,以免让人误会。”
夜靳恒看着帝绍君眼中满是轻慢。
许清牧道,“殿下,靳恒是有心来学琴的。”
“靳恒,”帝绍君的耳朵一刺,想到许清牧都没有这么温和的叫过自己一声‘绍君’,竟然才认识了夜靳恒几天,就一口一个靳恒,“叫得那么恶心做什么,叫他的全名。”
夜靳恒看着帝绍君疯狂吃醋的样子,很是的无语,“他是师尊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
“那他整个人还是我的!”帝绍君怼道。
许清牧的心漏了一拍,可是却带着满满的苦涩,帝绍君就是这一幅样子,总会在他最想要断了的时候,说出一些让他误会的话语,真是叫人好生折磨心扉。
夜靳恒站了起来,“帝绍君,你这是吃醋了。”
夜靳恒疑惑的句子,却没有一点疑惑的意思,反而是绝对的肯定。
帝绍君眼中一愣,觉得很是不可思议,很是的搞笑,“吃醋?!你想多了,这叫所有物。”
“但是他不是物,他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
帝绍君不明白夜靳恒的意思,辩解道,“本君就是打一个比方。”
“好好珍惜身边人,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后悔。”夜靳恒劝道。
“弱者才会失去这,失去那的。”帝绍君绝对的自信道。
夜靳恒无语了。
许清牧的心中有些咸闷,酸涩的道,“殿下,我还要教靳恒学琴。”
言外之意,请他不要打扰他们。
“弹什么弹?!本君不走,要走也是他走。”帝绍君看着夜靳恒,意思很明显。
夜靳恒第一次感觉竟然会有帝绍君这样的人,不懂,又喜欢装,说出来了,他还偏要反驳,不信。
有些事情可能自己没有亲身的经历过,也许就永远也不会真的的明白。
可是到了那一步之后,却也是无法挽回的局面。
“殿下,你还有事情要做,何必如此?”许清牧叹了一口气道。
“没事做,本君就喜欢这样。”
帝绍君的脾气也是固执起来,让人气结。
气氛僵持了片刻。
帝绍君看向了夜靳恒很是大气的道,“想要弹琴还不简单,我找个会弹琴的人教你不就行了。”
“其他人的琴技不行。”夜靳恒言明道。
“其他人的人琴技自然是比不上本君的人仆,”帝绍君傲气道,内心有点小雀跃,“但是他不适合教你。”
夜靳恒:“……”
可是夜靳恒并不想要因为帝绍君而妥协。
“我有一个办法。”帝绍君倏地想到了什么。
最后竟然意外的变成了许清牧教帝绍君,帝绍君教夜靳恒了,夜靳恒的脸色简直难看至极。
不过看在帝绍君也是很认真的学习和教他,他也没有说些什么了,不过脸色依旧很沉。
许清牧在一旁指导着,生怕夜靳恒会给帝邵君一拳。
许清牧在身后,帝绍君似乎整个人都依偎在了许清牧的怀中,夜靳恒看着帝绍君那一直翘起,不见得弯下来的嘴角,心中无奈。
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的开心,如此的喜欢。
夜靳恒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气氛很微妙,不过也算得上是难得的美好。
于是夜靳恒每一天都会有时间就来找许清牧学习弹琴,而每一天那该死的帝绍君都犹如一条尾巴般的跟着许清牧,一点时间也不留给他们。
犹如护食的凶兽,防备警惕十足,让人真心无奈。
许清牧也没有想到帝绍君会这么的童心未泯。
同时也觉得挺好的,他不明白爱也好,以后他不在了,他也能够过得很好。
时光匆匆,转眼就到了出发之日,他们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完全足够了。
五个人瞬移直接就来到了地狱一族的门口,地狱一族有一条河流,河流清澈见底,却看不到任何的活物,反而阴气森冷。
两岸盛开着妖冶如血的彼岸花。
‘沈行谦’道,“这里就是入口,我们坐船进去,船只能够用灵力凝结,用灵力推动,一直往前,可能我们会在半路分散,但是最后我们还是会在门口相聚,所以不必慌张。”m.xiumb.com
上官轻云扇动着扇子,“怪不得地狱一族能够避世安宁至今。”
“当然了,”小白懒得走路,在上官轻云的怀中道,“如果中途灵力不支,那么就会掉入河中,被困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成为地狱一族守护结界的灵力。”
‘沈行谦’:“粗略估计我们三日后应该可以到。”
沈行谦问,“我们都坐一艘船吗?”
“不,”‘沈行谦’很贴心的道,“我们坐两艘,我要和你和夜靳恒分开坐,狗粮我暂时已经吃吐了。”
说罢,‘沈行谦’指尖凝聚,一艘小船出现了,上官轻云看向了夜靳恒,对上了夜靳恒那一双戾眸,就带着小白立刻上了船,很有眼力见,他也不想要再接受夜靳恒的死亡凝视了。
船开走了,沈行谦都来不及说什么。
“师尊,我们两坐一条船。”
“嗯。”
夜靳恒的灵力不得不说很强大,一艘豪华轮船出现了,简直比‘沈行谦’的那一艘小破船高端大气上档次了不知多少倍。
小白转眼就看到了夜靳恒的那一艘豪华巨轮,整个人都酸了,“殿下,我要和你们……唔唔唔……”
上官轻云捂住了小白的嘴,正准备劝说小白。
‘沈行谦’淡淡的看了一眼小白,森冷的声,“你要是过去,夜靳恒把你碎了都有可能。”
小白的身体狠狠的颤了颤。
上官轻云看着小白的傻样,不禁莞尔,知道小白也明白了什么,也就没有继续捂着小白的嘴了。
小白委屈至极,他感觉殿下好过分,自从他出现了,阿谦的眼中就没有他这个灵兽的位置了。
沈行谦和夜靳恒倒是漫不经心的在轮船的甲板上享受着彼此的二人时光。
眼前迷雾逐渐蔓延,越到深处越是雾浓,夜靳恒为轮船布下了一个结界,里面的一切都很清晰,完全把雾气都给隔绝了。
此时此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夜靳恒从身后抱住了沈行谦,下颚亲昵的抵在了沈行谦的肩膀上,声音带着嘶哑到极致邪魅的声,“师尊……”
“嗯。”
“师尊,这个结界好看吗?”
“好看。”
“我们要在的要在这艘船上呆三天。”
沈行谦倒是没有觉得什么,以为夜靳恒是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很善解人意的道,“我们三天后就到了。”
“我知道,”夜靳恒的话音一沉,“可是会很无聊的,我们可以做些事情打发时间,师尊~”
沈行谦一下子就明白了夜靳恒的意思,耳根子一烫。
“而且还能一起补充补充灵力,我的结界和实力,谁也看不到我们,发觉不到我们。”
夜靳恒继续道。
沈行谦心中的小九九乱飞,可是脸皮子却没有夜靳恒这么的明目张胆,他点了点头,声若蚊咛,“嗯……”
结界隔绝外,雾气缭绕不绝,可是结界内一切都十分的清晰,不曾被雾气所掩埋。
“师尊,你真好……好看。”
“……”
“师尊,师尊,我爱你……”
——
一不小心蜜桃像是被打翻了一般,只见饱满脆口的蜜桃滚滚滚,翻滚了一地,延绵了整艘船,可是味道却是十足的好,水泽充盈。
两日后的下午,还有一个时辰才到三日,‘沈行谦’,上官轻云,小白就已经到了地狱一族的彼岸,可是夜靳恒和沈行谦却没有到。
上官轻云和‘沈行谦’心照不宣。
小白还傻乎乎的道,“阿谦和殿下怎么还没有到?”
上官轻云轻咳了一声,“还有一个时辰我们等等他们。”
“哦哦,也是,我相信殿下和阿谦。”
看着还认了真的小白,上官轻云很是的无奈。
按理来说夜靳恒的修为那么的深厚,如果不是他不想要早到,是断不可能真的要到了三日才到。
沈行谦从来没有这么的疯狂过,看着周围的船,似乎还有那些影子,他的脸色骤然一红。
夜靳恒抱着沈行谦从轮船的寝屋走了出来,“师尊,三日到了。”
“我知道,”沈行谦声音嘶哑,挣扎着要从夜靳恒的怀中下来,“放我下来。”
“师尊,你还走得了。”
沈行谦的脸色青红交错,切齿倔强道,“走得了。”
夜靳恒轻笑了一声,抱着沈行谦直接跳下了船,身后的船顷刻间消散,夜靳恒放下了沈行谦,只不过却揽着他的腰。
“你们终于舍得下来了!”‘沈行谦’玩味的看着沈行谦和夜靳恒。
沈行谦耳根子的温度不降反升,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垂着眉宇,试图掩藏自己的心跳。
夜靳恒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直接扯开了话题道,“不是要找圣主彼岸花,走吧。”
一行人这才上了路,开启了寻找彼岸花的路程。
夜靳恒揽着沈行谦的腰,在他耳边轻语,“师尊,要不我抱你?”
沈行谦坚定的摇头,“不!”
“那背你。”
“不用,我还可以走的。”
夜靳恒戾眸落在了沈行谦修长精硕的腿上,沈行谦的微微有些虚软,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走在棉花上的既视感。
夜靳恒故意不扶着沈行谦,猛然沈行谦没有了一个支撑着他的力量,一不小心脚底踩滑,一个趔趄。
眼看着要和地面来一个情深深的接触,腰上一紧,被人稳住了身体,避免摔倒在地,手腕一紧,就被夜靳恒直接背在了背上。
“师尊,不要逞强,他们那些没有爱的人,爱上了人,恐怕比我们还要迷失其中,无法自拔。”夜靳恒劝说着沈行谦。
夜靳恒的背很宽大,不断的暖意从他的后背,连接到了他的心中。
沈行谦趴在夜靳恒的背上笑了笑,“也是,那就麻烦你背着我了,夫君~”
夜靳恒猛然一僵,“师尊,你要说早不说,现在说了,我又醒了。”
“那就睡着。”沈行谦没心没肺的打趣道。
夜靳恒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悲伤。
“那个,要控制一点,正好锻炼你的毅力。”
夜靳恒脸色一沉,“师尊,那是因为是你,要是别人早就被我挫骨扬灰得连渣都不剩了。”
“嗯,当然是我了,”沈行谦轻轻的捏住了夜靳恒的耳朵,“你还想要有谁?”
“只想要有师尊,”也就从喉咙溢出了一声嘶哑的笑,“师尊,没有想到你的醋味也不小,不过我十分的喜欢。”
“算你识趣。”
“当然了,只识得师尊趣。”
两个人亦步亦趋的走在‘沈行谦’和上官轻云不远处的后面,保证他们一会头就快要看到的地方,明明是一起走的路,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两个人就走得远远的了。
“师尊,”夜靳恒宠溺的轻唤道,“再叫一声。”
“不叫了,好话要慢慢说,说多了就没有意思。”
沈行谦看着前面的大部队道,“我们快点追上他们,等一会走失了会耽误时间。”
“师尊,你确定要过去。”
“嗯。”
沈行谦很严肃,完全没有多想。
“真是够了,这随时随地的撒狗粮,害不害臊?!”‘沈行谦’无语身后的两人。
上官轻云道,“嗯,我已经免疫了,看着师尊他们开心,我也开心。”
“那你跟我走这么快远离他们做什么?”
“额……”上官轻云说,“我不打扰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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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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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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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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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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