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人们,本来大约都知道这样的事,但只是都畏惧易忠海的“道德”言论,而不敢公开质疑罢了。
听到刘海中的话,大家伙都是面色愕然,心里却是暗地里叫声好儿——实在不愿意易忠海再艰难地装下去了。
“我说二大爷,你这么说话合适吗?!”何雨柱要维护一下受尊敬的人的面子。
刘海中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傻柱,别的不说,老易给秦淮茹送白面,你敢说没看见?”
何雨柱张大了嘴巴,在他的凶狠目光的注视下,只得下意识地点点头。
转过身,刘海中在人群中寻找了一下,开口问道:“世平,你也在场。”
孔世平还没来得及回答,刘海中再把眼神掠过秦淮茹,看向贾张氏:“老张,你别怕,我给你做主。你说,有没有这回事儿?”
贾张氏听他这样问,立刻就有了有人作主的硬气。
秦淮茹的脸色惨白,紧张地暗暗拽了一下寡婆婆的衣角。
不这样还好,她的这个小动作,立刻招来了贾张氏更加的不悦:“你抻我衣裳干什么!”
刘海中接连发动进攻:“老张,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大院儿的人,谁不知道你儿子东旭去的悲惨?留下您这位老母亲和几个没成年的孩子,你们真是受苦了。是吧?您也经常说,这房子是东旭留下的,孩子是东旭的,”
在他接连的提示下,贾张氏想到寡儿媳要是改了嫁,或者是坏了名声,自己将会无人养老送终。
悲从中来,她立刻落泪告苦:“我这含辛茹苦地拉扯孩子、照顾家,可是,可的确是有人老想打我儿媳妇儿的主意!”
说着,她把愤怒的目光,看向脸色也已惨白的易忠海:“他一大爷的确给我们送了白面。可他从没经过我的手,都是和我这寡儿媳单独联系的。这,这要是没别的猫腻,要是他没别的坏心思,至于这么神神秘秘的嘛?!”
她的这话说出口,吃瓜群众立刻发出“哄”的一声,各自低语着易忠海表里不一、居心险恶。
浑身发软的易忠海,在椅子里再也坐不住了,只觉得身子不时地打着出溜。
“老易,你有什么话可说吗?”刘海中显得很公道,也要给易忠海辩解的权利。
阎埠贵先摇摇头,撇着嘴说:“就像傻柱刚才说的,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啊。老易,还有可说的吗?”
贾张氏嚎哭不停,秦淮茹看看婆婆,再看看那边的易忠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一甩手,起身回了屋。
大院的人们赶紧侧身,试图离浑水中的主人公,尽可能地远一点。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注视下,易忠海把手艰难地伸向破木桌上的茶缸子。ωωω.χΙυΜЬ.Cǒm
正在暗想着以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尽可能保住尊严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易忠海的耳中,传来了一声惊呼。
“一大妈昏倒了!”
有人大喊着说完,就跑向了易忠海家的门口。
一大妈本来也站在人群中旁听,但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了,就红着脸低头回家。
刚走到家门口儿,她觉得天旋地转,扶着门框动不了身。
眼见她的身子逐渐滑倒,有群众发现后,连忙呼救。
现场一阵嘈杂,一大爷的位置没有了,声名也消失了。易忠厚说不清是庆幸还是悲伤,赶紧趁机离开三堂会审,跑去救助老伴。
现场的纷乱过后,开会的人都沉默地站着。
刘海中摆摆手:“从今以后,我就在大院儿主事儿了。”
阎埠贵连忙带头鼓掌:“我全力配合二大爷,哦不,刘组长的工作。”
看了看这个总爱搭顺风车的人,想着刚上任需要团结更多力量的刘海中,暂且忍下对他的厌烦。
“嗯,那好,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的事儿,也就跟大家通报一声儿。这件事,我觉得许大茂做得很坚决。”刘海中说完,看向一脸正气的许大茂。
挺直了身子,许大茂傲视群雄过后,开心地说:“我就是老中青结合的干部了!”
“呸!你丫算什么干部!”何雨柱有气没地儿撒,再次发动对宿敌的进攻。
“傻柱!你还闹腾什么!”不用许大茂反击,刘海中就直接给予警告,“这都是事实。”
何雨柱毕竟粗人一个,对此当然并没有什么解释的办法——连他自己也闹不清,易忠海的所作所为是否妥当了。
安慰着还在哭泣的贾张氏,刘海中好言好语地说:“老张,您放心。从今以后,有我给你做主了!”
“嗯嗯,好,这可太好了。”贾张氏抹干了眼泪,连连道谢着。
想要说几句她糊涂的话,此时的何雨柱,倒也明白要尽可能与秦寡妇应该保持距离的道理。
刘海中大手一挥,参与大院会议的人们,立刻作鸟兽散。
呆愣了一会儿,何雨柱看了看四周。见到孔世平正扶着摇头叹气的聋老太太向后院走,他也跟了过去。
坐在屋里,聋老太太连声骂着:“刘海中就是要夺权,要显摆他自己个儿。”
回过神来的何雨柱,只得哀叹着说:“谁让一大爷做事儿不,不严谨呢。”
聋老太太听着也是无奈,只得找个借口:“我饿了。”
“那咱们就一起包点儿素馅饺子。”孔世平建议着说。
何雨柱打了几个鸡蛋,搅碎后拌在西葫芦馅料里;孔世平拿来面粉,和好了一团面。
“是不是多点了?”聋老太太看了看问。
“不多,”孔世平笑着说完,抬头从门玻璃看出去。
聋老太太抬眼看去,开心地笑了:“哟,晓娥来了。”
娄晓娥已经跟许大茂办了离婚手续,但因为与聋老太太的关系很好,就还是前来探看。
“老太太,我来看您。”她把悲伤埋在心底,把手里装着几个桃子的网兜,放在了桌子上。
“快坐过来。”聋老太太拍拍自己的身边。
有何雨柱、孔世平在场,娄晓娥自知此时并不适合与聋老太太,做私密的交谈。
“哟,吃饺子啊。我来得还真巧!”她笑着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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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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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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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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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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