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连忙拱手,“侯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儿。但兄弟我听您这么说,心里还是觉得痛快!”
“那就喝点儿?”破烂侯笑着站起身,走去拿来酒瓶子,“再有,你小子管我叫哥,还管素娥叫姐?”
“就是个客气话儿呗。您闺女也的确比我大一点儿。”孔世平笑着答复。
把酒瓶酒杯放在桌子上,破烂候还是说:“你们俩私下里称呼去吧。”
“得嘞。”孔世平答应着,拿过酒瓶倒满两杯。
孔世平本来不擅长喝酒,但见破烂候兴致很高,也就陪着喝了一杯。
看看时间很晚了,他起身告辞:“过年的时候,我再来跟您好好喝点儿。”
破烂侯脸上红扑扑地站起身:“那我就恭候大驾!”
“您可别这么说。”孔世平环视一下室内,“过年了,您也得稍微打扫一下。要不要我帮着您?”
“可别,可别,我自己能成。”破烂侯赶紧说。
坐了一会儿,孔世平准备起身告辞。
破烂侯拿出一个瓷笔筒:“明末清初的,拿着。”
见孔世平拒绝,他接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要是只有一个方向的交情,那就是我伸手要饭吃了。这个瓷笔筒你拿着,按说还是我占便宜了。”
既然这样说,孔世平只得收下:“侯哥,您要是想看这个,随时跟我说一声。”
两人道别后,孔世平返回了情满的四合院。
虽然时间晚了,但是大院里还是没有消停下来。
临近过春节,人们的心里欢快,也就不觉得时间晚、天气冷。尤其是三大爷阎埠贵,更还拿着写好的红彤彤的春联,在邻里之间走动。
送去一副春联,说句吉祥话儿,他再笑呵呵地接过来一毛钱塞进口袋里。
看到孔世平推车回来,他心里带着不屑,带着揶揄的语气说;“世平,这么晚才回来,这是去冉老师家练习毛笔字去了?”琇書網
阎埠贵的毛笔字不错,但孔世平也觉得自己写得也尚可:“呵呵,三大爷,我的毛笔字,跟您的意思差不多——拿起笔来,直接往红纸上写就是了。”
听了这话,阎埠贵心中有点羞恼:你小子的字,怎么能跟我比呢?!
心里有气,他干脆拉住孔世平的胳膊:“走,到我家来。”
盛情难却,孔世平只好跟着他进了屋子。
笔墨纸砚,由阎埠贵放好在桌子上。他拿着毛笔,仔细地在砚台里蘸饱墨汁。
他的几个孩子,除了阎解旷有些胆怯躲在小屋里不敢出来以外,阎解成等人都围拢了过来。
门迎百福福星照,户纳千祥祥云开。
这副春联写好,阎埠贵似乎已经沉浸在这优美的词汇,以及自己洒脱的字体之中。
“很棒。”孔世平称赞着说。
见他给了好评,阎埠贵因为营养缺乏而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眉眼挤在了一起:“只能说凑合吧。”
说着,他把毛笔递过来:“怎么着,世平,也写一幅试试?”
“我怎么敢在您的面前班门弄斧?”孔世平略作推辞。但见阎埠贵坚持,他就欣然接过毛笔。
旧岁再添一重喜,新年登上百尺楼。
放下毛笔,孔世平微笑着说:“随意写的。”
阎埠贵还在斟酌,他的小女儿阎解娣拍手说:“挺好。”
阎解成皱着眉头,喃喃地说:“这个,”
“这个很简单。”阎埠贵点头说,“老大,你结婚的日子定在大年三十,按说就是在‘旧岁’里。”
“嗯嗯,”老二阎解放连忙搭腔,“后面就是祝愿咱家的日子蒸蒸日上。”
沉默片刻,阎埠贵看着孔世平说:“世平,这幅字,就算是你给你大哥的贺礼了。”
“那我觉得很荣幸。”孔世平笑呵呵地说。
临近年三十,阎家开始了一阵子忙碌。
在家里为大儿子办婚事,阎埠贵好歹买来了一些菜、肉、花生、瓜子、红枣。
至于主厨的人,即便何雨柱上赶着要出力,也被阎埠贵拒绝了:“都是家常小菜,就不劳烦你这个大厨师了。”
之所以如此,他无非就是担心要多少给何雨柱一点辛苦费,更还要请他喝顿酒。甚至,按照行内以及何雨柱本人的规矩,他还要装走几个饭盒呢。
何雨柱既然没有帮上这个忙,倒也并不在乎。
反正,他和一大爷易忠海、聋老太太已经商量好了,大年三十的年夜饭,要在秦淮茹家吃。
索性,他就转而提前到了秦淮茹那里,指示着要准备好的蔬菜种类及数量。
前院传来响亮的鞭炮声,他抻着脖子看去:“嘿,新娘子来了!”
秦淮茹见他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不禁心里气恼,嘴上嘲笑着说:“哟,傻柱,忍不住了吧?快去看看吧?!”
一大爷易忠海正在帮着择菜,抬头看了看这两人。觉得秦淮茹脸色难看,他正要喝止住傻柱,却见那人真的很听秦淮茹的话——小跑着去了前院。
结婚证已经提前领了,阎解成迎娶新娘子于莉的结婚仪式,在父亲阎埠贵的严厉指导下,进行得极为简单。
骑着一辆自行车,阎解成把于莉带了过来。于莉的父母,是坐着公交车来的。
阎埠贵和三大妈穿得干净利落,满面春风地站在大院门口,笑眯眯地迎接了亲家及新人。
“还不赶紧的!净顾着瞎看了。”三大妈低声催促着其他的几个孩子。
醒过神来的阎解放等人,连忙放起了鞭炮。
烟气弥漫在大院门口,何雨柱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着那个漂亮的新娘子的身影,逐渐消失了。
待烟雾散去,阎解成和于莉被呛得咳嗽几声,脸上洋溢着喜色,走进了大院。
“好!”何雨柱带头鼓着掌,再对转头说,“世平,赶紧一起啊。”
孔世平只好笑着,跟着“啪啪啪”地拍手。
“够不够意思?!”阎埠贵忍着心痛,笑呵呵地对于莉的父母说,“鞭炮虽然点完就没了,我还是让孩子们准备两千响儿!”
于莉的父母当然知道这位抠门儿亲家的作为,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只好笑着附和:“真好,真好。”
“等您二位坐在饭桌边儿,那就会更叫好儿了!”阎埠贵说得很有自信。
把新人和亲家邀请进屋内,阎家人派出阎埠贵作为主陪人员,其他人一起动手,开始炒菜做饭。
生起来两个火炉子,放上了两个炒锅。系好了围裙的三大妈主勺,其他的几个孩子帮衬着忙乎起来。
“油温不能太高。”何雨柱远远地说了一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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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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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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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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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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