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完之后她俩一下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等她俩都歇好了气,冉小虎带着她俩吃早餐去。
第一次跑步就跑了两公里,挺不错的表现。
因为太饿一人吃了两个大包子和一杯豆浆。
三人吃得饱饱的,小当和小槐花的肚皮鼓起来了,冉小虎拉着她俩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回到院里。
到前院的时候,听到三大爷家里传来争吵的声音,三大爷和三大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吵得面红脖子粗的。
见到冉小虎,他俩赶紧闭上嘴停止了争吵。
三大爷换了副面孔,扯着嘴笑嘻嘻的说:“东旭,这么早带孩子干嘛去了?”
“天气好,出去溜溜。”
“溜溜好,溜溜好……”
三大爷没话找话,冉小虎辞了他朝中院走去。
他刚走没几步听到身后三大爷屋里传出三大妈声音,“要不,找贾东旭借借?”
三大爷压低了声音,回道:“你不是没瞧见他是怎么对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他肯借?”
“哎呀,我们和他又没仇,你去试试嘛。”
“这……行吗……”
“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解成、解放中午就来了,一个肉菜都没有多丢人啊。”
原来,今天周六,阎解成和阎解放要带着各自的媳妇回家吃饭。
三大爷这个的月的工资用完了,囊中羞涩,拿不出钱买肉菜。
家人聚一下,一丁点肉没怎么成,三大爷和三大妈为了这事吵了起来。
回到家冉小虎给小当和小槐花洗了脸擦了汗,正准备出门倒水的时候,发现三大爷鬼鬼祟祟的趴在窗口向里望。
“三大爷!你干啥呢?!”
冉小虎的话像一声惊雷,吓了三大爷一跳。
没想到偷看被发现了,三大爷脸瞬间红了。
他故作镇定的正了正自己的眼睛,又换成了刚才那副笑眯眯的面孔。
“东旭,我来是和你商量个事。”
冉小虎猜想,他是为刚才的事来的,肯定是来借什么。
“别叫我东旭,怪恶心的,有事说事。”
“嘿嘿……”,三大爷干笑两声,压低了嗓子,生怕有人听见,“贾东旭,可不可以借我五个鸡蛋啊?”
果然是有事,借鸡蛋来了,可刚才听见三大妈说想弄个肉菜,借应该借鸡鸭鱼肉啊,为什么借鸡蛋?
难不成三大爷把鸡蛋当成荤菜使?
不愧是四合院的葛朗台啊,抠门抠出新高度。
不过三大爷把鸡蛋当成荤菜也能理解,毕竟是儿子儿媳妇看电视都要给他交电费的人,什么抠门缺德的招使不出来。
“呵呵”,冉小虎干笑两声:“三大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况且我还不是地主,更没闲鸡蛋可以外借。”
这么抠门的人,借五个鸡蛋出去,还回来的时候肯定精打细算的还回来五个个头最小的,冉小虎才不想借给他。
三大爷是小学老师,知识分子,吃了闭门羹后脸上挂不住了,涨红着脸问:
“你家伙食开得那么好,不是鸡就是鸭的,我在前院都闻到肉香了。”
“你连五个鸡蛋都拿不出来,我不信,你不想借我罢了。”
他说的倒是实情,冉小虎家顿顿都有肉吃,羡煞了旁人。
可冉小虎并不想展示自己的实力让人惦记,他扮猪吃老虎的卖起惨来。
“哎哟哟,三大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你是只看贼吃肉不看贼挨打啊。”
“你话这是什么意思?”三大爷扶了扶眼镜问。
冉小虎拉了拉三大爷,把他拉到角落里,神秘兮兮的说:
“三大爷,院里就你一个知识分子,你和院里的粗人不一样。”
三大爷挨了夸奖,脸部肌肉动了动,嘴角出现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实话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可你千万别告诉其他人。”ωωω.χΙυΜЬ.Cǒm
三大爷凑近两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我以人格担保,绝不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谁要想知道你的秘密,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不可。”
有了三大爷的保证,冉小虎在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自己的“秘密”。
“你是明眼人,秦淮茹重男轻女啊,只对棒梗好,好吃好喝的都归他了。”
“苦了小当和小槐花,她俩比同龄人矮了一大截。”
“想给她俩补补身体,可刚上班又没钱。”
“看着她俩面黄肌瘦的样子我难受啊。”
“为了她俩补充营养,能吃上肉,您猜怎么着?你猜猜肉哪来的?”
三大爷扶了扶眼镜,说:“借的?”
冉小虎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不是借的,难道……”三大爷转了转脑子,脸上有了惊恐之色,小声的问:“难不成肉是偷来的?”
冉小虎摇了摇头,“不对,再猜。”
三大爷又开动起脑筋,可再也猜不着了,“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哪来的。”
“卖血!!!”
冉小虎面容惨淡,声音悲凉沉重的说出这两字后,三大爷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不可置信的问道:
“儿戏不得!当真?”
“当真!”
“证据呢?”
三大爷还是不大相信,要看证据,他所说的证据是打针时留下的针孔。
他要看证据便给他看,冉小虎不含糊,立刻撩起自己的胳膊,给他看打预防针时留下的针孔。
“这回,你信了吧?”
三大爷见到针孔,没深究下去,果然信了。
他没想到为了女儿能吃上肉,甘愿去卖血,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啊,这是父爱如疆的精神啊!
三大爷拉住冉小虎的双臂,告诫起来:“这是违法的啊!况且有沾上感染病的风险,你这是在拿命换肉吃啊。”
冉小虎低下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为了女儿,豁出去了!”
“你,你卖了几次了,多少钱一次?”
“五次了,五十块一次。”
三大爷沉吟起来,“给的钱不低啊,怪不得能吃上肉。”
沉吟完后他想起了什么,看着冉小虎问道:“身体吃得消吗?”
冉小虎点点头,说:“每次卖血了喝完黄酒吃碗炒肝就恢复过来了。”
“目前来说身体还行。”
三大爷望着天空摇了摇头,唏嘘起来:“你这不是长久之计啊,身体迟早出毛病,你见好就收吧。”
“谢谢三大爷关心,我会的。”
冉小虎拿命换来的钱,三大爷再怎么想借也开不了口了。
他和冉小有一搭没一搭的寒暄了几句,回前院去了。
三大爷出门时两手空空,回来时还是两手空空。
三大妈不乐意了,白了他一眼,说:“没借到吧,他不肯借?”
三大爷背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冉小虎卖血的事,把三大妈的话当耳旁风了。
“怎么,聋啦?问你呢?”
三大爷不搭话,三大妈气不过,揪住了三大爷的耳朵。
三大爷是妻管严,最怕三大妈了,按cq话说叫“耙耳朵”。
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求饶道:“疼疼疼……放开放开。”
三大妈不但不放,因为三大爷没借到鸡蛋心里有火,揪得更来劲了,像拧发条一样拧三大爷的耳朵。
“说!为什么没借到鸡蛋!”
三大爷好歹是位老师,平常在课堂上“之乎者也”的,在自己老伴儿三大妈面前斯文扫地了。
耳朵实在是疼啊,他顾不上答应冉小虎要保守秘密的,求饶道:
“耳朵要掉了,快放开啊,放了我说。”
三大妈甩开他的耳朵,骂道:“死样儿,快说!”
三大爷摸了摸自己的耳朵,红得发烫,他揉了揉,把冉小虎卖血的事告诉了三大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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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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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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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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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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