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万人迷大美人又陷入修罗场了>第60章 被厌弃的白月光(36)
  白殊容脸上欣喜的表情一下子垮了下去,她的肩膀耸下来,不说话了。

  舒安玉继续往下说:“而且桑泽和你见面的机会多,也最有可能对你做手脚,你失忆的最大获利者也是他。”

  考虑到桑泽的诸多前科,白殊容勉勉强强把舒安玉对桑泽的指责划入了考虑范围之内,她换了个问题:“那竺飞星呢,你了解他吗?”

  舒安玉眼眉微动,脸上多了几分戾气,他没有回答白殊容的问题,反倒问了白殊容另一个问题:“你喜欢竺飞星是因为喜欢他的脸吗?”

  白殊容的视线在舒安玉表情难看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谨慎地斟酌着开口:“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

  舒安玉不知道有没有相信白殊容似是而非的辩解,他冷笑一声:“谁知道呢。竺飞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对他很好。”

  至于是怎么个好法,舒安玉抿了抿唇不说话了。他笑起来时阳光灿烂,不笑时十足的严肃和压迫。白殊容不敢细问,只好干巴巴地附合了一句:“是么。”她还想从舒安玉嘴里套出更多的信息,试探着继续问道,“别的呢,没有了吗?”

  舒安玉反刺她:“我为什么要了解你的情人?”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你一定要这样和我僵持下去?把我绑到明天,等你失忆醒来读完了自己藏在卧室里的日记再和我纠缠第二天?”

  白殊容当然不想。今天是她最好的机会了,毕竟她不能保证自己明天也像今天一样不会失忆。白殊容迫切地想要在今天解决问题,她抿了一下嘴唇:“那你想怎么样?”

  舒安玉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放软了语气:“好吧,我可以把人放了。”

  白殊容惊了一下,她不知道舒安玉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敢置信又将信将疑地开口:“真的吗?”

  舒安玉点了点头:“当然,只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和他们来往了。”说到这里,舒安玉忽然笑了一下,“应付我一个人比应付三个人更简单吧?”

  这回白殊容犹豫了一下,她可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了舒安玉。万一答应了舒安玉的要求却让自己陷入了死局,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但显然舒安玉误会了白殊容犹豫的理由,他冷了脸:“怎么,让你和他们断了就这么困难吗?”

  白殊容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她问舒安玉:“可是就算我现在答应了你,要是我下次又忘了怎么办?”

  舒安玉沉沉看着她,直白又专注的视线像是要把白殊容看透一般。在白殊容感到不适避开眼之前,他才慢慢开口:“没关系,我只要你的态度。你答应吗?不再喜欢他们了。”

  白殊容舔了一下嘴唇,她玩了一个语言上的小技巧:“……我现在确实不喜欢他们了。”毕竟都没见过面。

  听见白殊容的回答,舒安玉一直黑沉沉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那就好。”他忽然撑起膝盖像是要从床上起身,白殊容立即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

  尽管知道舒安玉的手被绑在了背后,白殊容依旧紧张地盯着他,生怕对方下一秒就会扑上来:“你要干什么?”

  舒安玉的脚踩在了地上,他站在床边,忽然笑了:“我不从床上下来,他们怎么能出来呢?”

  听了舒安玉的话,白殊容忽然察觉出了一点不对劲:“你把他们关在哪里了?”

  舒安玉用脚踢了一下床脚:“把床移开。”

  听见舒安玉的回答,白殊容浑身都僵硬了一瞬,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趴下/身看向床底,居然在床底的地面上看见了一个方形的暗格!m.χIùmЬ.CǒM

  白殊容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倒流了。她立即站起身拽住了舒安玉的衣领,逼迫对方不得不低下了头。白殊容难以置信地质问舒安玉:“你把他们关在床下?你居然把他们关在床下!你让他们听我们上床?!”白殊容松了手,白着脸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她的声音发抖,“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你真是……”

  舒安玉听着白殊容的指责,脸上表情却半点变化也没有,他冷静极了:“不把人放出来吗?”

  白殊容按着自己的胸口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她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下来,半跪下/身用力地把床推开,露出床底的暗格。

  白殊容看着地板上的暗格,眼前一阵发黑:难怪她哪里都找不到,谁能想到舒安玉会把人关在卧室里?

  白殊容看着暗格上的密码锁,脸色难看地抬头问舒安玉:“密码是多少?”

  舒安玉这回倒没有为难她,平静地开口:“0216,你的生日。”

  白殊容听见答案顿了一下才转动密码锁输入密码,锁中传来“咔嗒”一声,白殊容立即松了一口气,她正准备掀开暗格,就听见舒安玉忽然开口道:“你确定你要把他们放出来吗?”

  白殊容抬头看了一眼双手被束缚在身后却依旧神色平静的舒安玉,突然有点摸不清舒安玉问这话的意义,她脸色难看:“要不然呢?”

  舒安玉听见白殊容的回答,只轻轻挑了一下眉。他沉默着看着白殊容掀开暗格,露出底下的隔层。隔层里桑泽和竺飞星双手被绳子束缚在身后,两人脸色憔悴,嘴巴被舒安玉用胶布贴住了。

  白殊容弯着腰,小心翼翼撕开两人面上的胶布:“没事吧?”

  桑泽眼眸微动不知为何没有说话,反倒是竺飞星先开了口:“对不起,阿殊,都是我的错……”

  白殊容赶紧帮两人把绳子解开,扶着他们从隔层出来:“没事,不是你们的问题。”白殊容弯下腰检查了一下竺飞星的腿,确认竺飞星的小腿只是一点擦伤后才直起身。她转过身警惕地看向舒安玉,“你答应了的,我把他们放走了?”

  舒安玉轻轻点了一下头:“当然。”

  白殊容觉得舒安玉的表情有些奇怪,她下意识回想自己的行为有没有什么纰漏,却在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被身后一股大力扑倒了。

  白殊容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她懵了一瞬才发现压住自己的人是桑泽。白殊容不敢置信地开口:“你干什么?!”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被束缚,桑泽的手脚有些无力,脸色也很苍白,他坐在白殊容的腰上摁住了白殊容,微微喘着气叫竺飞星:“按住他。”

  竺飞星没反应过来,没有贸然听从桑泽的命令:“……你做什么?”

  桑泽轻声嗤笑了一下:“我做什么?你还听不明白吗,她要把我们当成垃圾扔掉了。”他压住了白殊容的挣扎,自然自语似的开口,“而且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时舒安玉忽然开了口:“旭旭,你今天没有失忆吧。”

  白殊容吓得连挣扎都忘记了,压在她身上的桑泽却像是被点醒了一样忽然“啊”了一声,他喃喃自语:“就是这一点。”他抬头看向舒安玉,“我怎么也没能想明白,你愿意放我出来的理由,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白殊容慌乱极了,她根本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她喘着气否认:“我、我没有……你……”

  舒安玉静静看着她,忽然把背在身后的双手缓缓放了下来。白殊容呆呆看着他,看见舒安玉手腕上青紫的勒痕和早已被舒安玉大力拽烂了的领带。

  舒安玉慢慢揉着自己的手腕缓解着刺痛感,他盯着白殊容的脸:“我一直在想,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

  白殊容口不择言,慌乱极了:“日记本,我是因为日记本……”

  舒安玉微微偏过了一点头:“是么?”他轻声问白殊容,“我早上并没有做出异常的行为,你为什么要翻衣柜底部的隔层呢?你又是怎么在今天记下昨天发生的事情的呢?”

  白殊容先是慌乱,继而听出了不对劲:“你早就知道我把日记本放在衣柜下面?你看了我的日记?”

  舒安玉点了点头:“当然,我找到了你的日记本,看完又放了回去。”他半垂着眼看向白殊容,“旭旭,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猜到你在想什么的。我只是放了一点小鱼饵,看看你想做什么,却没想到你今天居然没有失忆。”

  白殊容忽然想通了关键:“你、你说是上来放木料,其实是上楼看我的日记本?!难怪、难怪你把桑泽和竺飞星换到了床下……”她越想越是觉得舒安玉可怕,同时感到了强烈的被人戏耍的愤怒,“你明知道我没失忆,你还装作上钩跟我上床?”

  舒安玉平静地回答她:“我只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

  白殊容大喘着气,她慌张极了,看着房间里唯一一个看起来像是好人的人:“竺飞星,竺飞星!帮帮我!”

  竺飞星不知道在想什么,闻言目光闪烁了一下:“为什么今天会没有失忆呢?不是生病了吗?”

  白殊容听见竺飞星的问题忽然有些绝望,她憋得红了眼,对着房间里的三个人喊道:“疯子!神经病!我就算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会喜欢你们!”

  桑泽用手捂住了白殊容的嘴,他有些脱力,连带着手指发抖,声音也低低的:“嘘,阿殊,不要说胡话。”

  白殊容气得胸腔震动,却说不出话,只能“唔唔”挣扎着。

  桑泽让竺飞星捆住了白殊容的手,他撑着膝盖站起身,脸色苍白地看向舒安玉:“你想她失忆还是不想她失忆呢?”

  舒安玉没说话,桑泽便知道了他的答案。他嘲讽似的扯了一下嘴角:“谁说我是疯子,我看你才是疯子。难怪阿殊不喜欢你。”

  后一句话戳到了舒安玉的痛处,他盯着桑泽的眼神也变得凶恶起来:“她失忆果然是因为你吧。”

  桑泽没有否认,他用手掌撑了一下额头:“我的手机呢?我给医生打电话,让他过来看一下是哪里出了问题。”

  白殊容听着两人的对话慌乱极了,她急促地呼吸着,害怕地浑身发抖。

  桑泽半倚靠着墙壁垂着眼打电话,舒安玉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大概是怕桑泽做什么手脚。另一边的竺飞星去卫生间洗了脸,出来后捉了白殊容的杯子开口问白殊容:“阿殊,我想用你的水杯喝水,可以吗?”

  白殊容红着眼瞪了他一眼,竺飞星便当做是同意一般自顾自地喝水了。他甚至有空下楼去冰箱里拿了面包上来继续吃,把白殊容气得太阳穴刺刺地疼。

  竺飞星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他的视线在舒安玉和桑泽之间移动了一会儿,又像是无聊一样四处张望着卧室里的布景。

  白殊容眼不见心不烦,干脆避开了眼不看竺飞星在做什么。她紧张地盯着桑泽,听见他吩咐那边的医生带什么药,她心脏因为紧张和害怕而怦怦直跳:药?什么药?

  白殊容想要求救却没有人能救她,她急得后背出了一点薄汗,嘴唇发干。

  “砰!”

  白殊容猛地回过神,发现竺飞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舒安玉的背后用花瓶砸在了舒安玉的后脑,花瓶破裂的碎屑甚至溅到了白殊容脚边。

  没有人注意竺飞星在做什么,甚至连舒安玉也没有防备,他的身影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不仅白殊容愣住了,连桑泽的动作都顿了一瞬,他看向竺飞星,像是不明白竺飞星要做什么:“……你疯了吗?”

  竺飞星放下手里被砸得只剩下瓶口的花瓶:“我疯了?我没疯,是你疯了。”他用一种很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桑泽,“是你让阿殊失忆的吗,你怎么能这么对阿殊呢?”

  桑泽没说话,他慢慢放下了手机,手掌扶着墙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一步。

  竺飞星的五官艳丽,如今面无表情时更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刀了。他随手拽过一边的绳子慢慢走向了桑泽,喃喃自语道:“真讨厌你们这种人,算计来算计去,贪心不足蛇吞象。”他忽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你知道阿殊为什么愿意和我出轨吗?”

  “因为我不贪心。”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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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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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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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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