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为什么?
我懵了,有些莫名其妙:“你哭什么?我又没有打你!”
“妈咪你为什么凶我?”她哭着质问,小脸粉扑扑的。
“几时凶你了?”
“你现在不就是在凶我?”她奶凶奶凶的声音指责,瞪着我的眼神十分不友好。
我挑了一下眉,有点儿想抽她了。
虽然她看上去特别漂亮可爱。
可我不是有爱之人,脾气上来了真的没耐心,神烦这种孩子。
“哥哥给你棒棒糖,你别哭。”林舟突然蹦出来,手里拿着五毛钱一根的棒棒糖在小女孩面前晃了晃,十分熟练的哄着。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哄住了。
他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看看,你没有我还是不行。”他得意的看着我。
我冷眼斜视他,眸色冷漠清寒:“你又跟着我?”
“这次你别冤枉我,我住在这儿,这不是看到你了我就下来了嘛,我还以为你找我呢。”
“住哪儿?”我问!
他指了指身后的小区,“就那啊!”
他所指的小区离我们这儿有一条马路,进入小区最起码要五分钟,上下电梯两分钟,而我才刚刚来到他就已经出现了。
飞过来的?
总觉得他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小女孩身上,这次我放柔了语气:“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叫我妈咪?你是什么人?”
“不是,你不能这么和小朋友说话,你得冲她笑,你这样容易吓到她。”林舟在一旁道。
我冷冷的刮了他一眼,“你能闭嘴吗?”
“闭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嘴巴没拉链,漏风!”
我瞪了他一眼,他识趣的抿着嘴唇不哼声了。
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追问这个小女孩。
“你就是我妈咪嘛。”小女孩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
“你又不是我生的,怎么会是我女儿?”
“我虽然不是你生的,可是以后是你养的啊!”她一脸天真的说。
所以真的是把我当成继母了?
我感觉我的脸肯定一瞬间全黑了。
“你爸妈是谁?”我继续问。
“爸爸是顾夜凌,妈妈就是你。”
“生母!”
“都是生的,没有煮熟。”她稚嫩的声音回答。
“我说生你的母亲。”我尽量耐心的解释。
“不知道。”她脱口而出,眼神清澈,“我和她还没有见过面,不认识。我只知道我出生以后她就死了,她只留给我这个玉佩。”
她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一块淡蓝色玉佩。
“那你是小蛇妖?”我沉默了一下问。
“我不是。”她摇了摇头,一伸手,手指头立马生出一朵鲜艳的花儿。“我是百觅花。”ωωω.χΙυΜЬ.Cǒm
没听过这是什么花。
我直接理解为花妖!
顾夜凌是蛇,生个女儿是花妖?难道她妈是花妖?
我还想问,林舟拉了我一下,“别问她了,这么小的孩子知道什么啊?让她去玩吧。”
我犹豫了一下,看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放她走了。
她一蹦一跳的,身子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其实做妖也挺好,人贩子遇到了都得避让三尺。
我回神看向了林舟,“你住哪儿?”
他与我对视了一眼,眼中有亮光,“你这是……要去我家?”
“住哪儿?”我重复了一句。
他指了指身后的小区,“住那儿!不过你单独去我家会不会不合适?”
“怎么说?”
他咳了一声,笑得有几分羞涩:“我还没有准备好,万一你说……”
我冷睨他一眼:“你要是再敢胡思乱想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在脸上顿了一会儿,慢慢的消失,老实的在我前面带路。
推开他家门的时候我是有那么一点惊讶的,因为房子的地理位置和装修都不错,可以算奢华。
“看来你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怜。”我冷声嘲讽了一句,对他之前说的话有点儿怀疑。
他年纪不大,又说他养母恶毒,看他这物质条件这么优越,这就让我有些不能理解了。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看到我这两百平方的大房子觉得和我之前说的身世不匹配!”
“很好,很会察言观色。”就是这个意思。
“但我告诉你房子不是我养父母给我的,是我自己的你信吗?”
“你自己的?你多大?买得起这么豪华的房子还弄个这么上档次的装修?”
不过二十岁出头、他怎么做到的?
当然,并非觉得二十岁就不能靠自己买房,而是少。
能做到的一定是很有能力的,他嘛……有待考究!
“我是林家的孩子你忘了吗?虽然是养子,但是从林家出来的每一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能力,我也一样!”
“什么能力?”
他咧嘴一笑,欠揍道:“秘密!”
我冷冷地凝视了他一眼,也不追问,只是把小女孩的玉佩拿了出来,“帮我看看这个东西。”
“不是吧?你什么时候偷的?手也太快了吧?”
“是借!”
“不问自取视为偷。”
我蹙眉:“再说一遍,是借!”
“行,你说借就借,谁让你长得比蒙娜丽莎好看,比赫本有魅力。”他说着接过看了一眼,“我看完了,应该是块好玉。”
我白了他一眼:“我是让你看看玉的记忆。”
玉养人也养魂,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那么一定会有她妈的记忆。
“我为什么帮你看?”他把玉还给我道。“这种事我很少干的,我有原则的。”
“是吗?”我冲他皮笑肉不笑,趁他不注意抓住他的手,掐破他的皮肤,放入一只血蛭。
血蛭进入他的体内立马和他的鲜血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他平静的眼眸慢慢的变得惊诧,随即激动的暴跳如雷,“你往我身体里放了什么?”
“血蛭!”
“这是什么?蛊?”
“不算吧,不过你可以这么理解。”
“谁教你的下三滥手段?”他气愤的大叫。
孙姨!
就说了她是个半吊子仙婆,什么都会,但就是会得不全面。
说她坑蒙拐骗吧,她其实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就是喜欢出阴招,我从小跟着她长大,虽然性子凉薄,但这些东西也没少被她逼着学。
“你长得跟仙女湖的仙女似的,怎么干的事像乌鸦山的老巫婆?你赶紧给我拿出来。”他大叫!
还真不会拿出来。
林舟、一个和林家有关系又几次出现在我危难关头的人,我摸不清他的底细又不一定防得住他,这么被动的情况下,我认为我卑鄙一点也是可以的。
“废话少说,给我查玉佩,我知道你是林家出来的,你可以查得到。”我把物色递给他,顺便冲他笑了笑。
他磨了磨牙,怄气的接过,找来一个香炉,将头发丢进去,然后蒙上白布。
“好了?”我问。
他白了我一眼,“把你的手放到上面,我帮你探索。”
我听话的照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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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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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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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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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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