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我再拔她针头?“
席锦深没出声,墨色的眸子盯着她。
顾箐看了眼正要被推出来的文滢之,眼珠子一转,她踮起脚尖,绯色的唇瓣靠近席锦深的耳畔,用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开腔:
“既然这么想娶我,不如好戏做到底。“
说完,顾箐就抱住了席锦深的脖颈,对准男人的薄唇就那么吻了下去。
席锦深不躲不闪,顾箐正好吻了上去。
那一瞬间,席锦深唯一的感触就是——很软很甜。
像是新鲜果冻般香甜可口,忍不住让人想深入探寻。
他垂眸看着眼前主动送吻的女人,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按住女人的后脑勺,将女人从他怀里拉了出来。
顾箐也顺从他的意思从他唇上离开,接着投入他的怀里,娇软地笑着,“锦深,今晚我们吃什么?“
席锦深低头睨她一眼,紧绷着脸色,看着呆愣又失落的文滢之,薄唇抿得很紧。
待文滢之反应过来之时,顾箐已经被席锦深轻松地拎到一边,男人看着文滢之泫然欲泣的模样,伸手想去触碰她。
文滢之却像是受了多大刺激一样,立马躲闪他的触碰,然后慌慌张张地就要离开。
席锦深抓住了她细白的手腕。
文滢之却像是发了疯一样,激烈地躁动起来。
“席锦深!你放开我!别碰我!“
席锦深抿唇,“滢之,你别不听话。“
文滢之这才抬起头来看他。
他依旧是俊美斯文的席锦深,依旧是那个办事利落、身后牵扯着无数企业命运的帝国大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还要怎样才算听你的话?!”
文滢之徒然提高了音量,她满眼红血丝地扫了一眼顾箐,又看向席锦深,笑得很讽刺,“难道非要上床了我还要低眉顺眼才算是听话吗?!”
席锦深看着她,犹如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这怎么会是他认识的滢之。
可就算他这么想,还是语气温柔地低下头,轻柔地道:“滢之每天都很听话,锦深最喜欢滢之了,别难过了,嗯?”
文滢之看着他温柔如水的男人,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而后她冲进席锦深的怀里,任凭眼泪肆意横流,粉拳捶着男人健壮的胸膛,边哭边骂。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席锦深你混蛋!”
“……“
顾箐在一旁安静了很久。
唯一的感叹就是文滢之的脾气太好了,这要是换做她男人,分分钟直接分手。
不过,顾箐摸着下巴,看这架势,文滢之绝对不会主动分手。
随意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就要离开。
席锦深余光扫过她的身影,出声:“站住。“
顾箐一脸的不耐烦,“干嘛?“
席锦深将文滢之哄好安顿了之后,趁她喝药的间隙走了出来。
他似笑非笑,“撩拨完我就想走?“
顾箐倚在墙边,挑眉看着他,“怎么,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想让我为你负责?“
席锦深一副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这样的眼神,从小到大的心理师教学知识让她没由来的发慌。
她绝对不能让席锦深对她有兴趣,否则这辈子都要搭进去。
想到这一点,顾箐也不管席锦深的叫唤,抬腿就是跑。
席锦深却在她抬脚的那一刻抓住了她。
顾箐欲哭无泪。
忽地想起什么,顾箐猛地抬头,谨慎的打量着席锦深,警惕地问道:“文小姐睡了吗?“
席锦深不冷不热,“不许再进病房。“
这是害怕她再次拔针头吧。
顾箐古怪地看着他,“你一边维护她一边伤害她,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席锦深眸色微暗。
顾箐斟酌道:“她说让我和她演场戏就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可是我没有,那……“
席锦深皱起了眉头,这是滢之说的话?
但他还是开口:“我会处理好。“
顾箐喜上眉梢,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以后请你吃饭去哈。“
席锦深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择日不如撞日。“
顾箐很惊讶,“你不陪文小姐?“
席锦深顿了下,“她需要的是营养,西餐并不能满足她。“
顾箐狐疑地看着他,接着缓缓凑近男人,眯了眯眸子,“你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席锦深用手封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揽着女人的细腰,向着电梯走去。
顾箐和席锦深依次地上了车。
顾箐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窗外的景色。
已经到了晚上,大街上灯火如昼,只有深蓝色的天空和路边影影绰绰的灯光提示着人们到了晚上。
车行驶了十分钟后。
顾箐狐疑地扭过头,“你要带我去哪家餐厅?“
这不像是开往市中心的方向。
席锦深勾了勾唇,“到了你就知道了。“
顾箐警惕性一下子就提了上来,“你要是敢拐卖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席锦深笑了笑,“我等着你飘来找我。“
顾箐:“……“
某酒店门口。
顾箐看着席锦深解安全带的动作,很是凶狠地问他:“你带我来酒店干什么?我是柏拉图的信奉者,婚前不和任何人进行性行为。“xiumb.com
席锦深挑眉,“是吗?看来我得用强的了。“
顾箐抱紧了自己,扯着安全带拒绝席锦深想解她安全带的动作。
“自己下车,别逼我用强的。“
顾箐还是没有动作,干脆闭上了眼。
席锦深趁着她闭眼的瞬间将安全带解开了,然后不顾女人的反抗将她抱起,就这么走进了酒店。
顾箐去抓他的头发,骂骂咧咧:“席锦深臭流氓!“
“席锦深大坏蛋!“
‘救命啊!有人强奸!“
席锦深青筋暴起,爷爷怎么就看上了个这样的丫头?
顾箐知道了喊叫没用,谁让这是席氏旗下的酒店。
她恶狠狠地瞪着席锦深,对准他的手臂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顾箐用尽了全身的力。
席锦深疼的闷哼一声。
直到坐了电梯上了二十五楼,顾箐才停止了挣扎。、
因为她看见了姜图。
她一下子愣住,他们是来谈论公事的吗?
那为什么要叫上她?
席锦深抱着顾箐走到房间门口,姜图恭敬地鞠了个躬,然后打开门。
顾箐的小头往里面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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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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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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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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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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