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听了后内心骂于紫苑蠢货,但面上歉疚:“老奴有罪,管教不力,惹夫人不快了。”
说着拉过于紫苑,催促她:“紫苑,还不向夫人道歉!”
于紫苑不愿,张妈妈瞪了她一眼,她才喏喏道:“奴婢有罪,冒犯了夫人,求夫人饶过奴婢一次。”
她说完后,张妈妈接上,“夫人,紫苑是老奴看着长大的,生性简单,最是懂规矩,想必今儿是受人撺掇,年纪还小,蒙了心眼才说出那样的话,您宽宏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她这次,回去后老奴定当好好管教她。”xǐυmь.℃òm
柳姝婳听了都要气笑了,懂规矩?年纪小?
用宽宏大量来迫使她放过她们?她要是继续计较是不是就显得鸡肠小肚没有容人之量了?看来这个张妈妈也不是善茬,一来便给她下绊子。
仗着身份在府里只手遮天,真是好大的脸啊!
柳姝婳语气冷然:“张妈妈的意思是这件事轻轻揭过?当作没发生?”
张妈妈哂哂笑,“夫人您看这也只是小事,奴婢间的小打小闹,未曾伤害到您,况且您才刚过门,不希望到时传出去说您新嫁过来便打骂下人吧,将军要是知道了也对您不好,您说是吧?”
“张妈妈是在威胁本夫人了?”柳姝婳微眯着眼,怒然起喝:“好大的胆子!不说本夫人与将军的婚事是圣上亲赐,何人敢置喙,便是本夫人,身出名门,品行可是得到圣上称赞的,你这是在质疑圣上?忤逆圣意?既然本夫人嫁到了这府上,便是这府上的女主子,你算什么?仗着将军奶娘的身份在这称主子?”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妈妈惊恐万状,软了腿跪倒在地,哭喊道:“夫人,夫人,老奴知罪,老奴万万没有违抗圣上的意思,更没有称主子的心,是老奴....是老奴猪油蒙了心,求夫人饶过奴婢这条贱命吧!看在老奴兢兢业业劳苦多年的份上,饶了奴婢这次吧!”
是她昏了头了,看走了眼,以为这位身体体弱,又被宠着长大的娇娇女天真单纯,心软好骗,但真正高门大家出来的嫡女有几个是能被糊弄的?
但管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先认错了。
众人看着张妈妈都下跪认错,也赶紧下跪:“夫人息怒!”
于紫苑更是吓得腿软,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到这个地步了,连姑姑都向她下跪了.....
柳姝婳有些倦了,懒得跟她费口舌,她最讨厌这种狗仗人势,欺软怕硬的人,当下立即道:“念在张妈妈这么多年伺候将军,打理后院的份上,饶过你这次,罚月银一月,抄府规十遍,至于于紫苑......”
柳姝婳眉目一拧,“议论主子,以下犯上,死不悔改,应当杖责发卖,但看在你是张妈妈唯一亲人的份上,就掌嘴三十,杖责十下,罚月银三个月。”
于紫苑一听发卖脸色煞白,都要昏过去了,后听到从轻发落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一个花季女子杖责十下也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至于其他人,念在你们是初犯,就罚月银三个月,抄写府规二十遍,要是下次还犯事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是是,奴婢们绝不再犯,多谢夫人....”
“多谢夫人.....”
一听不用被送去悔过堂,她们都松了一口气,感念柳姝婳仁慈,并下定决心绝不敢小瞧了这位夫人。。
经此一事,将军府中都见识到了这位新主子手段,不在看轻,都小心谨慎地做事,生怕怠慢了这位夫人。
柳姝婳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说完后便回了屋,开始钻研空间里的一切。
————
萧佑是在第三天傍晚回府的。
一进院子,张妈妈仿若看到救世主,疾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哭着喊着:“将军啊,您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萧佑皱眉,躲开她伸出想抓他裤脚的手,他不喜别人触碰,不悦:“发生了何事?”
见没碰到将军丝毫,张妈妈讪讪收回手,接着又是一顿大哭,袖口擦着眼泪哭诉:“将军啊,老奴从您出生起伺候您,从不敢怠慢,扪心自问对您尽心尽力,无愧老爷夫人的托付,打理府上也是尽职尽责,从未发生过大事,可如今.....”
“说重点!”两日来一直在处理军中事务,本就疲惫,他懒得听这一大段废话,即使这人是他小时的奶娘。
张妈妈面色一僵,继续道:“可是自从夫人嫁到将军府后,不但平白责罚了老奴,还给紫苑那丫头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把她打了个半死,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老奴不要紧,可我那可怜的侄女哟,您见过的,长得水灵灵的,不知怎得就惹夫人生气了遭了这么大的罪....”说到最后开始捶打胸脯,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说夫人责罚了你?”至于那个什么侄女,萧佑自动忽略了,毕竟他根本没什么印象。
“为何责罚你们?”
凡事总得有个缘由吧。
张妈妈有丝心虚,接着绘声绘色地讲:“或许是那日将军您突然离去,夫人不悦,之后听到府中的流言,刚好紫苑那丫头那日去了膳房和夫人身边的丫头撞上了便起了争执,夫人便将她们叫过去问话,您也知道,紫苑她性子直,但心不坏,在府里人缘好,夫人便以为是她撺掇丫鬟们私下议论主子,罚了她板子,老奴那日赶过去请罪,也被夫人连带责罚了。”
“府中什么流言?”萧佑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不过出去几日,怎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因着您突然离去,有多嘴的婢子说夫人惹您生气,您不喜这位夫人,宁可去军营,也不愿待府里....”
是因为这个?
萧佑面色冷峻,那日离去的确是事发突然,来不及解释。
“因为这个缘由她责罚了你们所有人?”萧佑有些怀疑,他不了解柳姝婳,但从传言和那日的相处来看,她不像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他不能一口断定。
“大致是了,您也知道,女子新婚夜丈夫不在总归是不好的,夫人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老奴求您做主只是不愿被冤枉,心疼我那侄女,不是想挑拨您和夫人的关系,望您不要过于怪罪夫人,不然老奴心难安啊!”
说完又抹了把眼泪。
萧佑听了后沉默不语,他不是听不出来张妈妈什么意思,她的侄女他可以不在意,但张妈妈是他爹娘嫁给他的人,无论如何,他都是要问一问的。
“你先回去吧,本将会处理。”
说完,即刻朝着听雪堂方向去。
张妈妈见他一脸肃然去听雪堂方向,大喜。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便是断定将军更信任她,毕竟她可是将军的奶娘,后院的一切事物可都是她在打理,她倒是不怕被柳姝婳记恨,毕竟这府里还是将军说了算!
只要将军怪罪了夫人,那受得罚也是值得的!
不仅将军对夫人颇有微词,今后夫人在将军府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
想到夫人会被将军责骂,张妈妈就乐地笑出了声,一旁的小厮暗暗记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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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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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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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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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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