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床上支了个小桌板,盯着池逐吃饭。
池逐拿着勺子,右臂火辣辣地发疼,使不上劲。
他瞧了杜之之一眼,见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投以杜之之委屈的眼神,撇了撇嘴,“我吃不到。”
“哦,这能怪谁?”杜之之阴阳怪气着。
“怪我。”池逐小小声说。
他低着头像小狗那样,伸出舌头舔着菜想叼起来。
杜之之见捉弄得差不多了,把他拉起来。
“啊,张嘴。”
池逐笑眯着眼乖乖吃饭,完全没有早上那副要死要活的样。
等他吃完,杜之之收拾东西下楼。
见杜之之要走,池逐扑腾着起身,链条被扯得‘哐哐’响。
杜之之回头瞪了他一眼,池逐顿时不敢乱动了。
“你要去哪?”
“去吃饭。”
池逐用小狗般的眼神目送着杜之之出门后,一直盯着门。
一个人的饭桌冷清极了,杜之之潦草扒拉几口作罢。
回到房间,发现池逐还维持着她刚离开的姿势。
眼神瞬间从平静到雀跃,身后仿佛真有条看不见的大尾巴摇晃着。
今晚的池逐怎么狗里狗气的!
杜之之给他解开锁,“去洗澡吧。”
两人回到大房,杜之之拿了套睡衣塞他怀里,“给你十五分钟,我就在门口守着。”
池逐抱着衣服走了两步又回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杜之之。
“怎么了?”杜之之挑眉。
他抬起受伤的右手,“洗不了。”
杜之之抱胸半眯起眼看他,努努嘴,“另一只手呢?”
“洗不了头。”
“哦,这能怪谁?”
“怪我。”池逐垂眸。
杜之之看着他淤青的颧骨,心生不忍。
她推了他一把,“走吧,祖宗。”
池逐把自己脱剩条四角裤坐在小凳子上,杜之之用花洒打湿他的头发,抹上洗发水。
两人没说话,杜之之余光瞧了他一眼,池逐似乎很享受被伺候的过程。
“闭上眼睛,冲水了。”
杜之之用毛巾给他擦去多余的水滴,让他起身。
剩下就该洗澡了。
清新的洗发水味还未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两人相互对视了眼,池逐别过脸,不自在地说:“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杜之之盯着他那红透的耳尖,故意说:“你手不是不方便吗?”
说着,杜之之伸手想去扯他裤,被池逐一闪,躲过了。
“我...我可以,你先出去吧。”
“好的,黄花大闺男。”
走前,杜之之还特意拍了把他的翘臀。
池逐涨红着脸,又羞又恼。
出来时,他下身围着条白毛巾,什么也没穿。
湿发全被拨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发梢的水珠滴落划过腹肌,多少有些性感勾人。
“衣服呢?”
“掉地上湿掉了。”
杜之之把毛巾给他擦头发,转身又拿了套睡衣。
也许是气恼被调戏输了一局,这一次,他当场就扔掉毛巾,在杜之之面前穿衣服。
见杜之之不动声色,池逐有些气馁。
在给他吹头发时,他不甘心拉着人家问:“我现在对你来说是没有吸引力了吗?”
杜之之关了吹风机,歪头看他,“所以你刚才是想色-诱我吗?”
池逐抿着嘴不说话,有些不开心。
杜之之托起他的后脑勺吻下去。ωωω.χΙυΜЬ.Cǒm
苍白的薄唇渐渐变粉变红。
杜之之拉开两人的距离,“怎么没有吸引力,我可稀罕你了。”
“哦?”
“那你想怎样?下午的事再来一遍?”
想起杜之之下午时在床上那般胡闹,池逐青着脸。
杜之之牵着他回小房间去,重新给他铐上,整个过程池逐什么也没说。
想不到这玩意儿最终用到他身上。
杜之之洗漱完端了个水杯进房,“吃药。”
等他吃完,杜之之又要把东西拿出去。
万一池逐疯起来拿来自残就完了。
杜之之恨不得拿个玻璃罩将人罩住。
池逐拉住她的衣角,“你今晚睡哪?”
“睡床。”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想我跟你睡?”
池逐蹙眉,“这还需要问吗?”
“那你问什么?”
“哦。”
杜之之又起了欺负他的心思,慢悠悠地说:“介于你今天不乖,我觉得有必要惩罚你一下,今晚自己睡吧。”
“你不是罚过了吗?”池逐着急地说。
“什么时候?”
“下午啊。”池逐支支吾吾着,他指了指被咬破的嘴角。
“可我还是不解气怎么办?”
池逐想了想,一个大字摊在床上,“那你再来一次吧。”
“你倒想得美。”
杜之之出去后,独自在房的池逐渐渐焦虑不安,他不能忍受杜之之脱离他视野之外。
他喊了几遍杜之之的名字,没人回应。
他变得焦躁,撕扯着嗓子喊杜之之。
门开了,杜之之神色复杂看着他,“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
“一会儿也不行。”池逐怒吼道,看向她的眼神,满是痛苦。
痛苦的何尝只有池逐一个。
杜之之关了灯,爬上床。
池逐贴过去抱住她,“我分不清你的玩笑,别耍我了。”
“如果你能对我多一分信任,你就该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
杜之之拿出了一个银晃晃的手-铐,将他们两个人的右手铐在一起。
这都是血的教训,防止某人大半夜睡不着在外面瞎跑。
许久,池逐出声,“你睡了吗?”
“没有。”
“还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回头看看我。”
杜之之想转身,却发现手被铐上后姿势有难度。
她解开换了个手铐住。
池逐撑起身,细细密密地吻落在她脸上,唇上。
杜之之稍稍推开他,问:“你是不是一直晚上失眠?”
池逐一怔,头埋进她锁骨里。
“撒娇无效,老实交代。”杜之之揉着他脑袋。
“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怕一醒来你不在。”
杜之之噎住,“傻不傻,我还能去哪?”
“你很生气我不让你回去拍戏。”
“即便如此,我拍完还是会回家的。”
“外面有危险。”
杜之之沉默了,池逐这钻牛角尖的架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能把人惹毛,要慢慢来。
“那现在你能安心睡了吗?”杜之之晃着两人相连的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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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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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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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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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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