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他端来一碗汤,让我喝下。我倔犟地不肯喝,他甩我一巴掌,并且拽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脸仰起来,强制往我嘴里灌汤。
汤是嗖的,腥臭难闻,我恶心得吐出来,他居然用手把我吐出来的汤和泥土硬塞到我的嘴里。
“你这个人渣,你是畜牲。”我大骂,可嘴马上被堵住。此时,我真的确定他不仅有暴力倾向还是个变态狂。
“还敢不听吗?还敢和老子顶嘴吗?”他边打我边骂我,往我身上套绳子,紧紧地拉着我,跪在地上。
可他过于小看我,愤怒之后就是异常的平静。
“你把我追到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折磨我?那你为什么说爱?欺骗自己的感情吗?哦,你不是人类,你没有感情,你只有满腔的残羹剩饭,还有胸膛里的杂碎。”我的性格怎么可能服软?怎么可能向虐待我的人低头?
“你好骗,你好玩,你没有朋友,没有人会重视你,死了也没有人知道。”说完,他哈哈大笑,笑声中有满足,有猖狂的味道。
我斜着眼睛盯着他,他的样子狰狞极了,胀红的脸,扭曲的五官,都是他此刻的兴奋的表现。
忽然,我听到一阵阵的羊叫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我冲着窗户大喊:“救命啊!救命!我被绑架了,救命!”
他着急了,把臭袜子塞到我嘴里,我再也发不出声音,但丝毫不影响我用眼神杀人。同时我也相信,放羊的人一定听到我的呼救声。
果不其然,那个放羊的老头,听到我的呼救声后,招集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前来搭救我。
他们合力踹开了门,把查巴特扭到一边,拿出我嘴里的袜子。我当时恶心的吐了两口,不过全部吐到他的脸上。
其中一个小伙子问我和他的关系,我说:“我和他曾是恋人,但他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并殴打我,还绑架我。”
小伙子同情的目光望着我,他递给我一瓶矿泉水让我漱口,我用漱口水再次吐到查巴特的脸上。
我感激得望着小伙子他们,“谢谢你们救了我,能不能送我走?”
老头和小伙子们用赶牛车把我送到公路上,我打辆车迅速离开。从那以后,我白天不敢出门,只能等到晚上出来觅食。
可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又被查巴特发现了。
我身上只剩一些零钱,我得想办法挣钱。于是,我来到紧挨水库的位置,那里有个度假村。我想,在这里工作,不会被他发现。
经理当时就给我安排了工作,我负责两个蒙古包,给客人上菜上酒。一天下来,我累得不想动。好在慢慢习惯了,也不觉得太辛苦。
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半个月,我本想着挣点路费就回家,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中午时分,客人陆陆续续来到,我穿着工装刚进入蒙古包,便和他四目相对。我撒腿就跑,可还是被他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抓了回来。
查巴特把我关在厕所里,用他的腰带绑住我的脚和腿,这次我插翅难逃了。我恨得牙根痒痒,却只能独自承受。
“你放开我变态狂,否则我这次报警抓你,不会再放过你。”我声嘶力竭的大声喊叫,得到的是举杯碰杯,划拳的嘈杂声。
他对我浪笑着,得意地说:“你别指望有人能救你,你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
此时此刻,我只想把他生咬几口,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质问他。
“玩,很好玩。而且是你陪我玩,不要对我谈情说爱,因为我根本不需要。哈哈哈。”他的笑容那么狰狞,那么猥琐。
我必须要稳住他,不然我很难逃脱,像他说得那样,我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运气有人来搭救我。
我似怒非怒地说道:“你绑着我,我怎么陪你玩?厕所臭哄哄的,能不能换个干净的房间?”
他低着头想了一下,说:“嗯,应该换个房间,不然怎么抽打你,这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我的功力。”
于是,他把我扛在肩膀上,来到一处角落的屋子,这个屋子一看就是杂物间。堆满了废弃的东西,他把我扔在地上。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他转身出去,并把门关上。
我蹦着站起来向外望,蒙古包之间相隔距离足百米,服务员来回穿梭,我必须趁这个机会逃出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使劲用脑袋撞门,幸好这个屋子没上锁,撞了三五下门开了。我的脚和手被绑着,只能一蹦一跳地逃出去。一个服务员看到了我,“啊?你在干嘛?”
“快帮我解开,我被绑架了。他是变态。”我语速急快,催促着她。
她颤抖着手帮解开绳索,我一刻也没停留,一路狂奔逃出去。可是,当我出来后,我一下傻眼了,这里是水库,根本没有通往城里的车。
旁边的树林此时在我眼里,就是我的救星。我藏在树林里,等待一辆车能从这里通过。
查巴特发现我逃跑,发疯似的搜索我。他抓住那个服务员问我的去向,她当然不敢说出来,毕竟是她放了我的。
查巴特料定我没有逃远,便召集一帮蒙古人四下追赶我。这些蒙古人都是他的朋友,他们蒙古人讲义气团结。他一句话,就有人为他卖命。
我躲在树林里,不敢出来。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说话。查巴特好像在说:“她逃不出我的手心。”接着是哈哈的笑声。
我听到他的声音就浑身颤抖,可能他对我的暴行已经形成条件反射。我透过树缝看到查巴特,他狰狞的面孔在阳光下更加让我感到恐惧。
他们进来了,进入了树林,离我越来越近。我屏住呼吸,趴在地上。突然一声尖叫,使我头皮发麻,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们是谁?干嘛?”一个女孩的声音在树林里回荡。
“哈哈哈,误会误会,小妹妹,我进来找人,她迷路了,我怕她有危险。哦,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解手,不好意思啊!”原来他们撞到一个女孩子在此方便,才使女孩大声惊叫。
紧接着,我又听到查巴特说:“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比你大几岁,在这里停留?”
女孩似乎在帮我,她说:“看见了,她在这里跟我一样解手,然后向东边走了。”
查巴特他们一听,没有怀疑女孩的话,便朝东边追赶去。稍后,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我听不见为止。我跑向女孩,向她求救。
“小妹妹,你帮帮我,他们是坏人正在找我。求你给我拦辆车,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另外感谢你刚才给他们指的路。”
女孩一双大眼睛眨巴一下,“没问题,我帮你。”
很快,一个壮汉赶着牛车停在路边。我上去之后,女孩把树枝压在我身上,把我藏了起来。牛车缓缓前行,我的心却猛烈跳动。xiumb.com
当牛车行驶在半路的时候,查巴特他们拦住了牛车。
查巴特问壮汉,“有没有见到一个姑娘从这里路过?”
大汉笑着说:“我没见过什么姑娘,我只见到一头乳牛从这里跑过去。”说着呵呵一声。
此时的我躺在树枝下,大气不敢出,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查巴特绕着牛车走了一圈,问,“你要去哪里?”
大汉平静地说:“前方路口拉化肥。”说着话,大汉一抽鞭子,牛车开始走动。
查巴特他们一帮人没管大汉,自行离去。
我哆嗦着的身体终于能放松一下了,大汉把牛车停下,他对我说:“姑娘,这里安全,快走吧!”
我拖着麻木的双腿下车,对大汉表示了感谢,然后活动一下筋骨,飞也似的跑往街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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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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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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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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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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