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一条缝,灯光顺着缝隙照进来,在地面投出一条光亮,好似为此人通往地狱的大门。
那人打量了一下病房内。
见房间的两人没有动静,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他手上微动,掌心躺着两公分长短的银色针筒,银色金属在月光下闪过冷厉光泽。
他小心翼翼靠近病床,掌心针筒捏在指尖,猛然插向白君濯腰间。
背对着他的白君濯紫眸骤冷,倏然转身,抬起一脚踢在他的手腕,针筒直接飞了出去。
白君濯身形瞬间消失在病床,接住针筒,插进了来人的腰上,药剂推了进去。
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白君濯瞬间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那张俊美带着邪意的脸,距他的脸不足两寸。
“啊……”退后两步,惊慌的蹲坐在了地上。
白君濯歪着头,打量着手中的针筒,唇角噙着冷魅笑意,“这是什么垃圾?”
他指尖弹了一下针筒,针筒飞出去,在空中转了个弯。
不偏不倚,插在了来人的胸膛。
那人亲眼看着针筒在空中转了个圈,插进了他的胸膛。
此时的他,满脸惊恐,瞳孔骤然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君濯。
这是鬼吗?
白君濯没有兴趣跟他玩了,身形微闪,蹲在了他面前。
修长手指掐住了他的脖子,直接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悬浮在空中。
脖子被人扼住,那人瞬间觉得无法呼吸,很快就涨红了一张脸。
“谁让你来的?”白君濯紫眸底带着阴冷的流光,薄唇勾起,邪肆狠戾。
那人憋的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下意识的伸手去扯白君濯的手。
还没碰到白君濯的手,被他甩开,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
他的脚踩在那人胸膛,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眉眼间带着邪魅气息。
“说!”冷厉的声音好似地狱的审判者,让那人心惊胆寒。
胸口的窒息感,让他憋着一口气,困难的发出声音,“是……是二老爷。”
白妄诀,那个没用的垃圾!
白君濯父亲那个没什么用的弟弟。
想贪图白家的财产吗?
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白君濯在他胸膛的脚,用力踩了下去,把他踩了个半死。
他微眯双眸,享受的听着他胸骨断裂的声音。
想害他,就派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他把脚从那人胸前抬起。
转身,走到病床边蹲下,趴在病床边,神情柔软。
紫眸带着润泽光晕,看着濯绮珺,粉唇微动,“珺珺,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濯绮珺的伤口已经用灵力复原,只是稍有些疲惫,平常人对她造成不了威胁。
墨盎司那个老东西,昨晚到现在都没见到人。
不知道浪去哪里了。
濯绮珺红唇勾起,狐狸眼微眯,性感微哑的声音吐出,“去吧。”
“等我回来。”白君濯粉润的唇勾了勾,带着惑人的弧度。
他转身,拖死狗一样,拖着那人离开了病房。
走进手术室,把昨晚挑了手脚筋的人一并带上。
一手拎着一只昏迷的人,倏然飞身落在了庄园的莲花池上。
他松开手,缓缓落在了莲花池边。
而那两人,则头朝下悬浮在莲花池上空。
他指尖微动,数把冰刀凝结在了两人面前。
锋利的冰刀在月光折射下,闪着冰冷骇人的光。
锋利刀刃割破两人衣服,剥下。
两人赤裸的只剩下短裤。
冰冷的秋风吹在两人身上,手脚筋尽断的人突然醒来。
看到面前的场景,心里陡然生出凉意。
在看到不远处白君濯时,瞳孔惊惧放大。
白君濯单手插在裤兜中,紫眸泛着诡异的光泽。
“谁让你来的?”他唇角的笑,在莹白月光下,带着难以言喻的诡谲气息。
那人倒立着,头脑充血,脸色涨红,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
白君濯紫眸微闪,将他调整方向,面对面看着另一个男人。
冰刀从那人脚腕插进皮肤,从脚往下割开他的皮肤。
血水滴滴拉拉滴进莲花池中,溅起丝丝水花,被莲花池水稀释吞没。
冰刀割开了他小腿的皮肤,血流如注,流进荷花池。
血滴落水的声音,犹如地狱之音。
剥筋剔骨的痛,让他清醒过来。
腿上传来的痛感,身上温热黏腻的鲜血缓缓流下,顺着他的脸,灌入鼻腔,继续往下流。
“啊……啊……”他惊恐的瞳孔放大,疯了一般狂吼。琇書蛧
嘶吼声扯破寂静夜空,惊醒了很多睡梦中的人。
这充满绝望的嘶吼,在白君濯耳中,好似天籁。
他微眯着眼睛,满脸的享受。
那人惊叫几声后,惊吓过度,再次晕了过去。
白君濯倏地睁开眼睛,眼神定格在另一人身上。
他神情陡然冷了下来,唇角勾起地狱使者般的诡异弧度。
“老实说,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他的神情过于吓人,让那人身体在空中不断颤抖着。
“是……是夫……夫人。”他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夜空无比清晰。
他话音刚落,无数把冰刀,快刀割肉,把他身上的肉削成薄片,落入了莲花池中。
池中游走的锦鲤被血腥气吸引,纷纷游了过来,吞食着那些肉片。
白君濯唇角缓缓勾起,看着活跃兴奋的锦鲤,紫眸带着欣赏。
“珺珺的小可爱们,抢我子孙的食物了呢,真可爱!”
他看了眼被剥皮的那人,指尖微动,冰刀将那人瞬间切成血雾,洒落在池中。
剩下骨架,他直接震碎,落进莲花池做了花肥。
在外面办事的薄霆昊,大半夜赶回来。
刚进庄园,就看到了这么血腥暴戾的一幕。
怔愣的看了会,抬手撩了一下蓝色短发,高高勾起唇角,走到了白君濯身边。
对着白君濯打了招呼,“白少大半夜喂鱼,好兴致!”
白君濯侧目,看了他一眼,薄唇勾起,神情漠然,“忙完了?”
他前两天跟白君濯打了招呼,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
祁薄和薄霆昊跟着原来的白君濯多年,关系还不错。
只要他们一心一意跟着他。
看在这具身体的面子上,白君濯也不会亏待他们。
庄园城堡的房顶,濯绮珺单曲着腿,手中拿着一瓶酒,抬头喝了一口,红唇勾起似是宠溺的笑。
狗男人,还是没改掉这么恶心的恶趣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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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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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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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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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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