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是如此,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成的亲,眼前的宇尔宁的确是自己在这场游戏中名义上的丈夫了,在没有上帝视角的宇尔宁眼中,自己的确是明媒正娶了他的妻主。

  白咛心中辗转片刻更是不自觉地轻转着自己指间的戒指。

  “王爷,公子到宫门口了。”

  马车外的艾青打断了白咛的思绪,抬眉片刻,却喻宇尔宁的视线相撞,四目相对的时,白咛这才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宇尔宁竟是一直都在盯着自己在瞧,直至两人视线相对后这才收回视线。

  艾青话音刚落后便听马车外的侍卫与艾青说“这是宇将军的令牌?”说话间更是几分调笑的语气“这位小哥怕是不知道如今太女被囚禁,不知道你拿着宇将军的令牌进宫做什么,理应去太女府啊。”说到最后更是扬了扬声调像是故意要说给马车里的人听,

  天下人皆知宇尔宁是太女殿下一手捧起来用来打压苏家的工具,只是如今太女已然倒台,现在依旧是苏家掌握兵权,自然不会在将宇尔宁放在眼中。

  白咛想到这里更是微蹙眉心的掀起帘子去看,瞧着门口负责守卫的士兵身上挂的是牌子上赫然写着苏字,白咛心中了然,当初宇尔宁可是狠狠的灭过自己那姑姑的威风,让苏家颜面扫地,此时太女失势,怎么会放过嘲讽宇尔宁的机会。

  “我家公子护北讷边疆安定,疆北一战更是为北讷收获城池十余座,其实你等能够嘲讽的了的!”艾青显然气急,手中的剑已然出鞘却听马车内的宇尔宁大喝一声“艾青!不要惹事..”

  宇尔宁心中有数,此时靖王未死,白咛很大可能便是皇储,身为靖王夫的自己本就帮着太女打压过苏家,即使是无心之失,他也怕会被众人诟病成为白咛登上皇位的绊脚石。

  一旁的白咛却打断了宇尔宁没有说完的话,与艾青道“国丧举国同哀,此等侍卫竟敢出言调笑,简直混账至极,艾青绑了他们,等忙过这些日子,非要好好治他们个大不敬的罪。”白咛说起话来轻轻柔柔,却难言狠厉。

  “是!”

  “我们可是苏家的人,你岂敢!”

  “我有何不敢?”白咛掀起帘子抬眉望去,又问“你们说我究竟敢不敢?”

  “靖..靖王!”众人异口同声的盯着白咛的脸瞧,后更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给靖王请安。”

  “奴才不知车中是靖王,我们又怎敢拦靖王您的车?”

  “是啊是啊,这位小哥的确拿的是宇将军的令牌,请靖王饶恕,还请靖王饶恕啊!”

  白咛扫了眼匍匐在地面上的人,只道“快将这几人带下去,等会再堵塞了宫门影响了进宫服丧的众人,只怕又要多担罪责了,就不知道头上的脑袋够不够砍,又会不会再累及家人。”

  “是!”

  白咛的话一出,几个人的脑袋磕的更猛了,嘴上依旧说着求饶的话,却也不敢再赖在路中央,也怕会连累自己的家人。

  *

  灵堂中央摆着的便是逝去女皇的棺椁,宫殿外的空地上更是乌泱泱的跪了一地的人,这一跪就要跪上一天的时间。

  白咛自那日与宇尔宁进宫后便一直没有出宫,而是暂住在了冉贵君的宁阳宫,在女皇病逝后,冉贵君身体也跟着不好了,领着后宫众人跪了一天后也总是卧在床上。

  白咛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冉贵君是否深爱女皇,白咛只知道原著中的冉贵君死在了女皇的前头,一辈子的爱而不得。

  晚膳后,冉贵君唤白咛到自己身边讲话,眼神慈爱的盯着许久未见的女儿,伸手掩嘴轻咳几声后说“有些日子没见,我的月儿似乎长大了许多。”更是屏退身边伺候的下人,想与自己女儿说一些体己话。

  “过来,到我身边来。”冉贵君抬手招了招白咛然后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过来,到我身边坐。”

  白咛迈着步子在冉贵君身边坐下,经历了左喻之的事情,她心中更是清楚这书中的剧情即使会偏驳,但是npc的结局似乎不会改变,她这辈子的生父冉贵君的结局可能也会是像原著中的结局一样,白咛下意识的抿嘴,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与这位靖王生父相处这许多年之久,白咛深切的感受到了原著中所描述的冉贵君对靖王的偏爱。

  冉贵君伸手摸了摸白咛的脸庞,似是瞧见了白咛眼中的担忧,笑着说“你放心,父妃自是可以活到你登上皇位的那一天。”

  “您胡说什么,您自当长命百岁。”

  冉贵君只笑,手上依旧抚摸着白咛的脸庞,过了片刻后说

  “只是那宇尔宁始终是我的心患,起初能让他嫁给你也只是碍于你母皇给你们赐婚的脸面,如今你母皇不在了,倒是不必再在乎这点子脸面,不说他家族势力微弱能不能担得起凤后的名头。”

  “就说在你假死这段时间内他又频繁与太女有联系,我倒是不在乎他们之间是否有私情,单单只是他帮着太女欺压百姓,更是打压苏家与朝中众臣,就怕会为人所诟病,夫妻本为一体,他的诟病便是你日后的诟病。”

  “宁儿何曾欺压过百姓?又何曾打压过众臣子了?疆北的十数个城池不是他宇尔宁打下来的吗?”

  冉贵君冷哼一声继续道“你不提也罢,你一提我反倒更生气,身为一个男子,他最不该干的事情他都干全了。”www.xiumb.com

  “那军营里哪是他一个男子常年可以待的地方?况且,他的野心太大,我更怕他日后入主后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正好他膝下也并无子嗣,念在他为北讷打下疆土的情分上,你与他合离吧,将军的位子比凤后更适合他,父妃给你物色一个更好的。”

  白咛听着冉贵君的话更是下意识的蹙眉。

  本打算秉着女婿职责想要来侍候冉贵君用药的宇尔宁却在门口听见冉贵君如此话语,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开,手上端着托盘的上更是一点点的收紧,眸中泛过一丝狠意。

  却听屋内的白咛与冉贵君说“您要是这样说,这皇帝我倒是不当也罢了。”

  白咛叹气,不要说宇尔宁是男主角,更是想着对方是为了自己才会与那太女接触“听父亲这样说,我倒是觉得做一个闲散王爷要活得更自在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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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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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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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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