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上担着的头衔不单单只是宇家嫡子,还是靖王的王夫。
“主子,软轿已经准备好了,在外头候着呢。”
“好。”
“我去外头等你。”白咛瞥了一眼宇尔宁身上穿的衣服又紧接着道“外头天凉给你家公子多穿些衣服。”
眼前的宇尔宁不过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在白咛眼里不过就是比自己儿子大了几岁的孩子罢了。
放在现代也就还是个没成年的学生,在这女尊世界都已经是嫁人的年纪了。
“是,王爷。”
贴身伺候的小厮又给宇尔宁添了件更加厚实的披风,这才出了屋。
冬天天亮的迟,远方天空也不过刚刚泛起鱼肚白,天刚蒙蒙亮的时辰罢了。
今日白咛穿的依旧是宫服却与往常青色的不同。
今日白咛穿的金黄色朝服,披领及衣裳表面俱表以紫貂,袖端薰貂。
宇尔宁从屋内出来正好瞧见白咛站在院子中,一旁是银顶黄盖红帏的亲王专用的轿辇。
“起身吧。”
白咛见宇尔宁出来这才上了轿辇。m.xiumb.com
虽说靖王府邸就在皇城之内,但是等白咛与宇尔宁到达冉贵君所居住的宁阳宫时,天色也已经是大亮了,冉贵君领着一众下人早就在宫殿门口等的着急。
“女儿请父妃安。”
“臣婿给父妃请安,愿父妃福寿绵长。”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冉贵君伸手扶了下正要下跪的白咛,细细瞧了瞧自己的女儿后,这才让白咛身后以宇尔宁为首的一众下人起身。
白咛刚弯了下腰就被冉贵君给扶了起来,宇尔宁却是实打实的跪在了地上,礼数周全的双手交叠匍匐于地面。
宇尔宁在宫中学习礼法一月有余,多少还是摸了些冉贵君的脾性。
眼前对女儿慈爱的冉贵君,对待起别人来可不是这副慈父模样。
虽然只是稍稍抬眼举手的动作就可以让手下伺候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轻飘飘玩笑似的一句话却能要了人的性命。
“快起来吧,别跪着了,等会白白让我担了个苛责女婿的责任。”冉贵君瞧了眼还跪在地上的宇尔宁,稍稍用手帕抵了抵鼻子后又继续说“都快起来吧,今日伺候的人都有赏。”
“谢父妃。”宇尔宁在一旁艾青的搀扶下起身。
白咛记得原著中宇尔宁与冉贵君的翁婿关系就不好。
冉贵君并不喜宇尔宁的出身,也不喜欢他过于妖媚的长相,总是显得不那么正派,像极后院得宠的小侍,觉得他撑住不住靖王夫的头衔。
只是无奈女皇执意要将两人指婚,这才勉强答应。
宇尔宁在宫中学习规矩的那一个月中,更是百般刁难,让宇尔宁受尽了脸色。
不过就是十几岁的孩子罢了。
想到这里,白咛伸手扶了下宇尔宁,更是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下意识的捏了下对方的肩膀。
白咛可能还没意识到,如今这是女尊的世界,自己手上用的力气已经捏痛了身为男子的宇尔宁。
宇尔宁眉头轻蹙,下意识看了下自己被捏痛的肩膀,又看了眼几乎是把自己的揽入怀中的白咛。
不知道眼前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紧接着就听白咛道“昨日宁儿跟女儿说,当初在宫中学习规矩礼法的那段日子受了父妃很大的照顾,今日来了父妃宫里一定要好好与父妃谢恩呢,连夜让人准备了好一些的东西孝敬父妃呢。”
宇尔宁愣怔片刻瞧着端着各式样的珍玩补品的下人鱼贯而入,恍然间这才明白白咛的意思。
冉贵君瞥了宇尔宁一眼笑道“有心了,是宁儿自己天资聪颖学东西学的快。”又与白咛道“估摸着时间,母皇下了早朝也快到了。”
冉贵君的话音刚落,下人就来禀“皇上的轿辇正往这边来,已经到溪台池了。”
“知道了,让他们先布菜吧。”冉贵君说。
过了没一会儿,在宫门口候驾的白咛等人就瞧见了女皇的圣驾进了宁阳宫大门,与女皇一道同来竟还有皇太女白呁。
“恭请皇上圣安。”众人请安道。
“儿臣请冉贵君安。”说话的人便是太女白呁,白呁礼数周全的与冉贵君请安。
冉贵君笑道“瞧着云儿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可是身边伺候的人不贴心。”白呁表字云宜,长辈多唤其云儿。
女皇却道“云儿心系西北战事,昨夜与大臣们商讨西北战事更是彻夜未眠,今日一早便在我殿外候着与我一同上的早朝。”
太女白呁从成亲起身兼官职后便开始上朝。
如今白咛却只空有一个靖王的头衔,身上却并无官职,所以并不用上朝。
冉贵君抿嘴笑了笑,过了片刻才说“政事固然要紧,自己个的身子也得多注意些才是。我让人准备了补汤,云儿一会定要多喝些补补身子。”
“是,儿臣遵旨,”
一旁的白咛瞧着几人对话,却并不做声。
原著中,已故的凤后,是在女皇还未被封王的时候就下嫁给了她,两人少年时候就结发为夫妻,感情恩爱非常。
只是蓝颜自古薄命,女皇登基后不过几年的时间就病逝,更是因为常年身子孱弱,膝下也只有皇太女白呁一个女儿。
女皇与已故的凤后那是少年夫妻的情分,更是对仅剩的独女颇为喜爱,更是养在自己身边数年,亲自培养,教他习文学字,骑射兵法。
这般宠爱更是谁人都没有的。
即使是如今一支独大的冉贵君,位及皇贵君,行使协理后宫之权多年,却从未被议后。
就更不要提顽劣不堪,喜爱寻花问柳的靖王了,自是不得女皇喜爱。
即使到了成亲的年纪,也只是赐婚了个家中并无实权的宇尔宁,女皇的本意也就是让她做一辈子的闲散王爷罢了。
一旁的宇尔宁也不说话,只是低垂着头站在白咛的身边。
*
“臣婿给母皇,父妃敬茶。”
宇尔宁双膝跪地,伸长着胳膊给女皇与冉贵君敬茶,因为伸长胳膊而露出一小节的手腕处,戴着的铃铛手串声声作响。
这铃铛手串就是当初皇太女送给宇尔宁的定情信物。
冉贵君接过宇尔宁手中的茶,轻抿了后将杯中的茶盏放下,轻握住宇尔宁的手。
女皇也饮了宇尔宁敬的茶,与一旁的白咛道“成亲后定要好好收收你原来的性子,好好的过日子,少让你父妃日日替你担心。”
“是,母皇教训的是。”
冉贵君似乎也瞧见了宇尔手腕上带着的铃铛手串,拿在手中细细打量了番后笑道“做工虽然精巧却不是个值钱的玩意,做公子的时候戴戴也就罢了,身为靖王夫应当带一些更配身份的翡翠玉石一类的,这要是让人瞧了去莫不是要笑话我儿寒酸?”
又对一旁的伺人说“平儿,将我梳妆盒里的金镶九龙戏珠手镯拿来。”
宇尔宁微微缩了缩手,面上有些尴尬,嘴上还是听话的谢恩道“谢父妃赏。”
宇家虽是担了个将军的名号,既无军功,就意味着在朝中没有话语权。
在冉贵君的母家苏家面前更是提鞋都不够,就连家中嫡子都是如此的小家子气。
这也是冉贵君一直都不喜欢宇尔宁的原因。
名叫平儿的伺人动作很快,将做工精致的首饰盒递给冉贵君说道“这稀罕物,贵君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戴呢,就怕是磕了碰了的,靖王夫真是好福气呢。”
宇尔宁自是抗拒,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谢恩,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袖子。
一旁的女皇也说道“既然你父妃赏你,你就拿着吧。”
“是。”
“儿臣也替靖王夫谢过父妃了。”
白咛见宇尔宁也是跪了半天便伸手扶他起来。
宇尔宁的手蜷缩成拳头,而且冰凉,白咛的手却是温热的。
“是了是了,快起来吧,再跪着有人该心疼了,没想到成个亲,宁儿也学会心疼人了,可见是长大了。”
众人哄笑一堂,就连一旁的女皇都是一脸笑意。
*
“皇上,贵君,王君来了,说是给请安。”屋外的伺人来禀。
王君便是皇太女的丈夫沈恒。
白咛略带看戏的神色瞧了眼站在女皇身侧的皇太女白呁,又瞧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宇尔宁。
心中暗道,咦,这下不有意思了么。
这王君身为皇太女的嫡夫,更是自我约束严格,每日晨昏定省日日不落。
沈恒显然是没想到自己妻主也会在此处,虽有片刻愣怔,却还是礼数周全的与女皇和冉贵君请安。
“来得不巧了,我都忘了今日是冉贵君喝女婿茶的日子。”沈恒虽是笑道却下意识的扫了眼站在白咛身侧的宇尔宁。
“你来的巧,每天都准时来伺候我用早膳。”冉贵君说。
白咛几人围着桌子坐下,只有王君沈恒以及宇尔宁站在桌边布菜。
两人站在一起这么一对比,容貌姿色就是被公开处刑,本还让白咛觉得容貌清秀气质出尘的沈恒,在宇尔宁的对比下,就逊色的不止一星半点了。
沈恒的确像是每天都有来伺候冉贵君用餐的样子,动作娴熟,姿态自然。
“母皇,这是贵君最爱喝的汤,炒沙鱼衬汤,您也尝尝看。”沈恒舀了汤递给女皇。
女皇爱屋及乌,对待这个女婿也颇为疼爱,当初也是费尽了心思才给皇太女指了沈恒为夫。
“好好好。”
皇太女与白咛一样背靠的是实力雄厚的苏家,只是身为苏家嫡子的凤后福薄早逝,才有如今冉贵君的风光。
如今替西北打了胜仗的是白咛与白呁的亲姑姑,依旧是苏家荣耀。
在原著中,靖王从未被议储,在女皇眼中白咛从始至终都是扶不起的纨绔阿斗。
沈恒家是文官,世代的书香门第,与宇尔宁身上的气质就截然不同。
一个饱读诗书,一个则喜欢舞刀弄枪。
明明都是家中嫡子,沈恒是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端庄自持。
反观宇尔宁,因为自己父亲不受家族喜爱,母亲宠爱侧房,疼爱侧房子女多过疼爱自己,宇尔宁即使是家中嫡子,却是自卑的。
两个人的身份大差不差,家中无实权的宇尔宁不配被许配给太女。
家世,身份,乃至于嫁给了自己心仪的太女。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宇尔宁在眼前的太女嫡夫沈恒面前,就是自卑,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自卑。
沈恒给女皇与冉贵君都两人都安排好了热汤,此时的宇尔宁手中也舀了碗汤,端在手里,这给谁都不合适,左右为难。
在坐的人只有女皇,冉贵君,白咛与太女白呁四人,白咛瞧着宇尔宁的端着碗边的手都被烫的通红,又瞧了眼堆满笑意,在长辈间游刃有余的沈恒。
一旁的太女自是沉得住气,原著中的太女原本也就是个最地道的女尊国女子,又是身在帝王家,大多时间都是利益大于儿女私情。
不然她也不会听从女皇安排选择家世条件更好的沈恒为夫。
女皇对她疼爱有加,但凡她对宇尔宁,像宇尔宁对她那般情真意切一点,都会求女皇开恩,将宇尔宁赐给她。
而不是眼睁睁瞧着自己的情郎嫁给自己那纨绔扶不上墙的妹妹。
原著中的靖王是有多不堪,白咛不想去提。
十几岁的少年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也难免会被情爱蒙蔽了双眼。
“仔细别烫坏了手,王君体贴,将母皇父妃安排的周全。新婿总是没有老女婿照顾的细心,不着急,来日方长,慢慢来。”
白瓷碗最是导热,白咛伸手接过的时候都觉得碗底温度颇高。
宇尔宁的指间更是已经烫到麻痹,微微蜷缩着手。
宇尔宁下意识地抬眼望向白咛,白咛觉着宇尔宁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了,明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高傲嘴硬的模样,此时,白咛却瞧见了一丝无措。
“呀,都烫的通红了,都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宁儿可不要怪我。”沈恒捧起宇尔宁的手细细的看过,眼神却是瞧着对方手腕处的铃铛手串不放。
不自觉间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微微出神间扫了眼坐在一旁的太女。
“不,不碍事.我平日里舞刀弄枪惯了,手糙的很,手糙的很。”宇尔宁缩了缩手,忙的收回。
一旁的女皇倒是打圆场,却是微蹙眉道,“派人去找个太医来看看,开些烫伤的药涂涂就好了。”
女皇的语气不善,一旁的宇尔宁便更是惴惴不安。
接着,女皇便把手中的筷子放下说“西北战事吃紧,不吃了,回御书房了。”
“儿臣随母亲一起去。”接着皇太女起身与冉贵君行礼跪安。
众人起身给女皇跪安。
白咛与宇尔宁等吃了早膳又与冉贵君讲了会话才回王府。
*
回了王府以后,白咛便没再跟宇尔宁回他的‘泉通院’,而是回了自己的‘玉卢院’,只是吩咐戈荔亲自给宇尔宁送一些治疗烫伤的药。
戈荔从‘通泉院’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左喻之与苏慕带着白洛出来散步,今日是苏慕抱的白洛,莫桑晚并没有跟着。
“戈荔姐姐安好。”苏慕与戈荔问好。
戈荔也给左喻之作了个揖。
苏慕瞧了瞧戈荔身后的‘通泉院’问“王爷最近很忙吗?也有些日子没去看小公子了。”
戈荔笑道“新婚之喜自是忙碌,这阵也是刚从宫中请安回来,等着闲下来,定是会去看小公子的。左主儿这是要去拜见主夫吗?也是不巧了,我来替王爷送烫伤的药膏,刚从里面出来,贴身伺候的人说,主夫从宫中回来就歇息了,想来是新婚劳累,疲倦的很了。”
说者无心听着却是有意。
左喻之并不是前来给什么当家主夫请安,只是单纯的带白洛出门散步,对方没空自然是好,只是又听见戈荔说的什么‘新婚劳累’,更是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闷哼咳嗽了好半天都没有好。
‘所以我今晚可以住在这边吗?’
‘放心,只是单纯的同床共枕。’
“主儿,你这是怎么了?”苏慕抱着白洛手上不方便,只能是简单的替对方拍了拍后背。
左喻之想到白咛之前说的话,胸腔里就更是憋疼的厉害,咳嗽了好半天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下意识的伸手扶了扶墙依靠了下身子。
直到咳嗽的脸也红了,眼眶也红了,这才稍稍的平复了下来。
咳嗽减缓,胸腔平复,却是将紧攥着的拳头‘砰’的一声砸在了墙上。
“左主儿,这是怎么了?等我回去禀明了王爷,找个大夫进府来给您瞧瞧。”戈荔伸手扶了下左喻之“怕不是生产完以后身子还没休养好,左主儿可是要好好保重身体,才可以重新受王爷恩宠啊。”
左喻之最不想被提起的就是‘生产’二字,这戈荔还一直直踩左喻之的痛点,比如‘恩宠’二字。
当初少年时候的白咛可算是费了老大劲才与左喻之走到了一起,现在的左喻之更是难以接受白咛用追求自己的手段来对待别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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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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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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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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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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