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山鬼不能成功,那他们对景渊的看法,可能要有更多的改变了。
纪衍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道:“阿允我们打个赌,我赌山鬼会败。”
他突然要赌这个,纪允看着他,沉默几秒道:“嗯,他会败。”
纪衍之:“…………。”
“是打赌,不是让你跟着下注。”纪衍之揉了揉眉心,纪允真是太了解他了,他一句话纪允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你要他败,他就会败,知道结果还和你赌,我不是小桉,我不傻。”纪允很难得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说的没错,那臭丫头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纪衍之对顾桉是打不得骂不得,气急了凶她几句,他自己都难受的不行。
顾桉现在的倔脾气都是被他和纪允从小惯的,没办法自己惯的也只能自己受。
“这些天看好小桉,别让她再去接近景渊,山鬼那家伙没有职业道德。”纪允在那些杀手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代号山鬼的人。
心理变态。
“嗯,她这几天会老实的,该准备的都准备一下,计划先暂停,等他们婚礼之后我要见见景渊。”
纪衍之一直在暗地里操控赋安集团对抗景氏,倒还没有面对面的和景渊较量过。
如果可以,他不想和景渊为敌,因为他有更想要对付的敌人。
景渊究竟是会成为他的盟友,还是敌人?xǐυmь.℃òm
接下来的几天里,顾桉被纪衍之看的很严,因为她理亏,所以也不敢说什么。
纪允告诉她,纪衍之不干涉她的决定了,但他还是生气她私自做决定。
所以顾桉这些天要听话,不要再惹纪衍之生气。
顾桉为了让他消气,这几天是真的很乖了,但有件事很奇怪。
纪衍之给她请了一周的假,让她待在家里,他也在家里办公一周,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家门半步。
“大哥,我谢谢您给我请了一周的假,我周三有考试,我挂科了,你可别念叨我。”
顾桉一边啃苹果,一边躺在沙发上看着在忙工作的纪衍之,这件事她很不能理解:“干嘛非要请一周假?是有什么事吗?”
她了解纪衍之,没事的话绝对不会这么反常,但要说有事的话,能有什么事?
纪衍之头也没抬道:“看你的书,想要巍巍的资料就老老实实待着,等你结婚那天,会让你去的。”
“哦~。”顾桉很无奈,明明同意了,还要关她几天。
她这书也看不下去,一门心思的想着会不会是纪衍之找借口拖着她,然后把她和景渊的婚事给推了?
因为纪恩山说顾家的人来了好几次,也不知道来干嘛的,反正都被纪衍之挡了回去。
而且这些天纪允都没有回来过,这不太正常。
她还是没忍住问道:“大哥,你没有把我和景渊的婚事推了吧?我可是好不容易和他谈好了条件的!”
“拿巍巍的事当赌注,你胆子也够大的。”纪衍之扫了她一眼:“景渊对这个弟弟可是在乎的很,知道景老爷子是怎么死的吗?”
顾桉想了想道:“嗯?不是说得病死的吗。”
纪衍之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道:“想要掌控毒蛇的人最后还是会被蛇咬死。”
“噢~。”顾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着她以后还真得在景渊面前小心点。
她不想玩蛇,也不想被咬死,她想和平共处,最多让蛇帮自己去咬死那些坏人。
顾桉又想到一件事不明白,问道:“大哥,你既然知道巍巍在哪,为什么不派人找回来?那样不是可以更好的对付景渊吗?”
她这话问的遭到了纪衍之一个看傻子的眼神,感情他刚刚的话白说了。
但纪衍之还是和她耐心解释了一些,省的她以后在景渊面前踩雷:“想找巍巍的人可不少,还没找到就死了的人也不少,你觉得现在的景渊还会让自己被威胁?”
他这么一说,顾桉似乎明白了些,但又没有完全明白。
但她知道了,不能拿这件事随便惹景渊。
接下来的几天,顾桉就老老实实的被纪衍之看着,期间顾海来过一次,被纪衍之挡了回去,有纪衍之在,她可清净了不少。
这样清净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在婚期的前一天,顾桉总算见到了纪允,他回来后和她聊了没几句就和纪衍之关在书房不知道谈什么去了。
顾桉也没有去管,她很满意的看着纪衍之给她的关于巍巍的资料。
虽说明天是她和景渊的婚礼,但她什么都没有准备,也不知道准备什么。
反正都会有人安排的。
这天晚上顾桉没有怎么睡,她思来想去把她和景渊合作的条件都列了出来,准备给景渊细谈一下,然后再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疏漏。
她半宿没睡,第二天一大早纪恩山就喊她起床,说是景家派人来接她了。
顾桉连忙起来洗漱换衣服,她起来的时候,纪衍之和纪允都不在,说是昨天晚上就出去没回来。
“顾小姐,景爷让我接您过去,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陈在看着顾桉毕恭毕敬道。
“没什么好收拾的,我人过去就行,走吧。”顾桉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景渊了。
她有了底牌,不怕他反悔。
顾桉和纪恩山道别,让他放心,她没事就会回来,婚礼就是个仪式而已。
陈在接她上了车,顾桉一路上都在想着是早点告诉景渊巍巍的下落,还是等他们关系更稳固一点了再说。
没过多久,陈在带她来到了一栋别墅外:“顾小姐请,景爷在里面等您。”
“嗯?”顾桉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别墅,不解道:“不是婚礼吗?不办了?他悔婚?”
陈在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默了几秒道:“婚礼在老宅举办,景爷行动不便,不易出场。”
顾桉恍然大悟道:“我懂了我懂了,刚好也省的麻烦了。”
这举办婚礼,两个当事人不露面,景老夫人这面子里子差不多都得丢光。
景渊还真是好手段。
顾桉跟着陈在来到房门前,她推开门进去。
房间很大,装潢是简单的黑白调,顾桉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景渊。
她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一点也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顾桉抬眼看着景渊,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这次没有带眼镜,深邃的眉眼冷峻,透着几分冷淡,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景渊的脸色有些苍白。
“看够了吗?”他的嗓音比平常还要低一些,但还是那么好听。
“没有。”顾桉皱了皱眉,不太确定道:“你是不是受伤了或者生病了?”
托纪允的福,她没少见病人虚弱时的样子,景渊现在的样子和她上次见他可一点也不一样。
“嗯?”顾桉的话让景渊抬眼看向她,她皱着眉似是很担忧的样子。
景渊放下手中的文件,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到他身边来,顾桉满脸问号,犹豫了一会还是过去了。
但她和景渊保持了半米的距离。
景渊看她那一脸防备的样子,轻笑出声:“又不会吃了你,那么怕我做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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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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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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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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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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