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也是......”陈有才耸了耸肩,满不在乎的让出了位置。
韦苟看着屏幕,第一次戴上了耳机,刹那间,npc的语音声,枪声和炮火声一齐涌入他的脑海,如此震撼的体验他还是第一次,直接愣在了椅子上,要不是陈有才拍了又拍,他可能半天都回不了神。
接下来,由于不熟悉按键操作,韦苟更是错把左键当右键让自家的小兵互相残杀,更是在按快捷键的时候几次将游戏弹回了桌面。
若不是他的威严实实在在,陈有才恐怕早已不再努力憋笑,而是直接开始放声大笑起来。
但是很快,陈有才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他看见韦苟的操作愈发的行云流水,游刃有余,残存的兵力单位在他的布防下占领了有利地形,并以极为优秀的进攻规律将数倍于自己的敌军抵挡了一波又一波,被韦苟牵制住主力的敌人甚至只能眼睁睁的绕后的资源车光明正大的争抢自家的矿石资源。
这家伙......真的是第一次玩吗?
陈有才自然想不到,惊人的目力配合极致的沉稳的气场,让韦苟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就了解了兵种的特性和游戏的大体限制框架,更是依靠极致的肌肉控制做出一次又一次细节的微操,而从小接受再世诸葛一般二师父的熏陶,不光让他对此类策略游戏了如指掌,更是多次将古代行军阵法和拿捏人心的三十六计悉数用上。
甚至连对手的后续行动,也皆在韦苟的算计之内,所谓降维打击,也不过如此了。
不出所料,很快,走投无路的敌方阵营在公屏打出了“gg”二字,正式宣告投降。
“这......这......”陈有才已经是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而韦苟则是摇了摇头摘下耳机,起身叹息道:xiumb.com
“还以为有多刺激呢,结果还不如我和二师父下围棋痛快。”
“哥,哥你真神了,天才少年么不是?”陈有才此时眼中已完完全全满是崇拜之情,“c4ant蚂蚁附身了吧?”
“什么蚂蚁不蚂蚁的,怪瘆人的,”韦苟显然不知道陈有才在说些什么,摆了摆手说道:“我出去转转好了。”
“别,别呀哥,教教我,教教我再来一局......”
韦苟无情的关上了房间的大门,此刻他的心情仍是有些烦闷,陈叔一家对他不薄,他可不想看见他们愁眉苦脸的。
走出面馆大门,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让韦苟有些不大适应,他左右各看了看,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走去。
此时已是午后,烈日当头,路上行人稀少,小巷里更是人迹罕至。
两旁的楼宇愈来愈高,地上的阴影越来越长,直到看不见太阳的光泽。
韦苟走得也是越来越慢,最后完全停下。
一张被遗弃的破旧报纸被风吹起,落在他的脚边,报纸的头版上印着夜空中的一团火焰喷涌,报道着某天深夜居民楼上发生天然气爆炸无人伤亡的事件。
看着前方似乎没有尽头的巷道,韦苟忽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出来吧,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呢。”
见没有人回应,他只得摇了摇手,忽然猛地出手,头也不抬的指向上方的某处。
只见一声冷笑传来,空间骤然扭曲变化,仿佛褪去了一层隐形衣一般,一个矮小的黑袍人出现在了空调外机之上,正晃悠着双腿,眼神锐利的盯着下方的韦苟:
“好小子,观察力倒也惊人。”
黑袍小人的声音有些失真,听不出具体的年龄来,但看样子倒也不小。
“都跟了我四天了,不就是想见见我吗,”韦苟倒是毫不在意的挖起了鼻孔,看着从四周阴影中缓慢浮现的几个黑袍人,叹息道:“到底是要劫财还是劫色啊,我可不记得借过高利贷啊。”
“在装傻么,小子?”空调外机上的黑袍小人幽幽道,“我教的赤血使被你打伤一事,莫非忘了?”
“赤血......使?”韦苟愣了一下,随即抚掌而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也是那个什么,呃......摄影楼的人?”
“是血影楼!”黑袍小人皱起了眉头,冷冷道:“看你貌似满不在乎的样子,我毒血使倒要看看,今天你有什么能力逃出我的手掌心!上!”
黑袍众人闻言即动,袖中铁爪弹出的同时,身形也爆射而出,直逼韦苟身体各个要害而来。韦苟却是打起了哈欠,揉揉眼睛道:
“还没午睡呢,就强迫人家锻炼身体。”
言语间已是脚尖一点,身体高高跃起,让脚下的黑袍人们扑了个空。
而黑袍人们也迅速稳住身形,一个接一个蜻蜓点水一般各处借力弹跳而来。
韦苟回身肘击打落一人,但又有三人逼近,手中铁爪森然,挥舞间,已在四周水泥墙下留下深深沟壑,而韦苟闪避了几合后,则是顺手拿起一只挂在窗口的晒衣架,灵炁注入后,原本锈迹斑斑的弯曲衣架也是刹那间变得挺直光泽起来。
很快,狭小的巷道内不断传出乒乒乓乓的金铁交击声。
而高处的黑袍小人看着韦苟游刃有余的矫健身姿,和不断坠落又带着一脸红印爬起的黑袍教众们,倒是也不着急,满是狡猾的绿色眼珠左顾右盼,似乎是在酝酿什么阴谋。
而韦苟看着这帮不懂知难而退的小强们,也是满心无奈,没有下死手是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必须要杀了这帮家伙的理由,毕竟他不是蝙蝠侠也不是超人,没有什么除暴安良的美好夙愿,倒是这些傻乎乎一根筋的教众在他眼里......
蛮可爱的。
就在这时,黑袍教众们忽然停下了攻势,并且纷纷往后退去,纷纷双手合十闭上眼念念有词,摆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
韦苟抬起头去,只见高处的毒血使同样是在做这个奇怪的姿势,而他再次睁开眼时,目中森冷绿光已然更盛,口中也冷喝一声道:
“五鬼血祭,阎罗现世!”
顷刻间,那五个教众纷纷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和低吼,而他们脚下似乎是有气流盘旋,夹杂着塑料袋和纸屑盘旋而上。
韦苟好奇的跳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教众们,猛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
下一秒,教众们的血肉忽然融化开,一滩滩深红的血液流淌而出,又顺着那股盘旋的风扶摇而上,形成一个鲜血组成的小型龙卷风。
与此同时,龙卷中心也不断传出肢体破碎又重组的声音。
“准备好面对我教的真谛,聆听魔君大人的诏令吧!鬼使血阎罗!”毒血使冷笑连连,“是挣扎着死去,还是痛苦的苟延残喘?来吧,让我看看你的全部实力吧,韦苟!”
“啧啧......这玩的有点恶心了吧......”
韦苟看着风暴散去,中心显露出的那个怪物,不禁咂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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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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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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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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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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