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谅居然败了?
整整六十万大军,居然溃败!
朱元璋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士信,你怎么看”张士诚脸上阴晴不定,开口问道。
张士信苦着脸道:“陛下,我们恐怕是没有退路了,若是等朱元璋完全灭了陈友谅,瓜分江西等地”
“怕是转过头,矛头便会直指平江城啊”
“士信,你带着朕的旨意,调遣兵将,修书一封陈友谅残余,若是肯分出大片的土地投奔朕”
“朕倒是不吝于出兵伐朱元璋”
张士信应声道:“是,陛下”
躬身离去。
······
金陵城。
一艘张扬的花船,停靠在了金陵城的码头上。
一袭锦袍的朱文正,满脸的惺忪,带着厚厚的两个黑眼圈。
倪锦儿一副锅不在我的表情,上前扶起朱文正:“公子莫不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朱文正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道:“赶路回来的这些日子,你有让我好好睡一天吗?”
倪锦儿妩媚笑道:“奴家这不是怕怠慢了恩人”
朱文正无奈道:“你这是报恩的样子,你哪晚不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样子?”
···
正当两人拌嘴,远处驶来一众人马,前面的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大喝道。
“来人可是朱文正?”
朱文正只当是他叔叔派来,接他的人马,便挥了挥手道:“是我,回去告诉老爷子,不用接我了,回府的路我还是认得的”
那人脸上一沉道:“来人,都给我绑了”
“绑了?”朱文正闻言一个激灵。
“你是谁的部将?”
“谁派你来的”
朱文正慢慢后退,一只手缩在身后,朝花船上的人,比划着手势。
那为首的士兵笑了笑道:“自然是奉了朱将军的命令”
“朱将军?莫非是朱元璋”朱文正心中一惊。
连忙问道:“自然是朱勇将军”
“费什么话,来人,给我拿下”
“朱勇那短命鬼王八蛋搞我?”朱文正黑着脸,手掌向下一挥。
后面的花船上刹那间冲出三十来号士兵,手上端着燧石枪。
快速的将这一众人马死死围住。
笑话?敢这么招摇的开着花船,在水寇横行的江河上玩乐。
朱文正能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朱文正随手从身边的一名亲卫手中拿过燧石枪,对准为首的马头就是一枪。
“嘭~”
马头应声破碎,红白之物散落一地。
为首的士兵,被狠狠的摔下马,一脸惶恐的看向朱文正。
朱文正理了理鬓角凌乱的碎发,将手中的枪抛还给了亲卫。
缓缓地走到那为首的一人身边。
“就朱勇那短命鬼一人,怕是不敢为难小爷”
“他也没这脑子”
“他背后的人是谁?”
那士兵,额角汗水不断滴落,却硬是装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道:“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好了”
“朱将军早晚会为我报仇的”
朱文正眉头一皱道:“是吗?”
“那你走好”
说罢,又是从一个亲卫手中夺了枪,指着那为首的人,作势就要开枪。
那士兵,面如死灰,哆哆嗦嗦道:“要不,您再问问?”
“不了,少爷我欣赏你的气节”
“可别让少爷我看不起你”
说着,手中的枪顶在了那士兵额头上。
“不要···”
朱文正狞笑着扣动手中的枪。
“咔哒”
朱文正惋惜道:“哎呦,拿错枪了,这把刚刚打过了”
那士兵下身流过一丝暖意,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一股骚气升腾而起。
倪锦儿嫌弃的后退几步,捂着鼻子。
那士兵,一把鼻涕一把泪,将头磕的“嘭嘭”作响。
“朱少爷,您别玩儿了”
“是小人有眼无珠”
说罢就要上前搂住朱文正的脚
朱文正也是连连后退,用枪死死地顶住那人。
“你说就说,别跟我套近乎,死开,少爷我喜欢女的”
“不喜欢臭男人”
那士兵委屈道:“是昨日,胡惟庸来找我家将军的”
“让我家将军派人,在沿途各处堵截,我也是倒霉,被派到了码头上···”
朱文正闻言翻了翻白眼:“胡惟庸?”
这个家伙怎么就没点儿逼数呢?
就不知道蹦跶的越欢死的越快吗?
背后肯定是站着李善长那个老帮菜
就知道是李善长那个老帮菜,没按好心···还好李琪的小把柄还都在自己手里。
等回去就把这账好好地算一算。
起风了,李家又该破产了。
“来人,把这些个混蛋,拴在马后”
“回府”
···
金陵门口,朱元璋骑着高头大马,看着城外,望眼欲穿。
“老方,你说文正,今天能回来吗?”
方伯摇了摇头道:“少爷连夜坐船应该可以吧”
朱元璋听罢点了点头。
过了半响,转过头看向方伯:“你刚才说咱的大侄子是坐船回来的?”
方伯点了点头,看着城外道:“是啊”
朱文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方伯道:“那这管道上能走船吗?”
“不能啊,老爷莫不是癔症了?”
“这官道怎么行船,莫不是要扛着船走”
朱元璋咬着牙,一脚踢在了方伯屁股上。
“那你带咱来城门干什么?咱大侄子坐船回来的?”
方伯恍然大悟道:“哎呦,哎呦,老爷,我这不是老糊涂了吗”
朱元璋黑着脸道:“来人。去码头”
刘伯温站在不远处,捂着嘴,强忍着不笑···
不多时,朱元璋带着浩荡的人马到了码头,一打听,朱文正已经奔着府邸去了。
那叫一个气啊。
只得再往朱文正的府邸去。
···朱元璋推开朱文正的大门,急匆匆的就往里奔。
“大侄子?咱的大侄子呢?”
朱文正脸上带着笑意,懒洋洋的从躺椅上支起身子道:“叔,您来啦,快坐”
看着瘫在躺椅上,脸色苍白的朱文正,朱元璋眼圈儿翻红。
暗道:自己的这大侄子一向纨绔,身体柔弱,此次也是为了咱家的产业是操碎了心啊,看着小脸儿白的。
“哎呦,咱的大侄子,怎么劳累成这个样子”
听得一旁的玉儿不住的摇头,倪锦儿脸上不住的酡红。
“来人,快把蒋太医那个王八蛋给我叫过来”
朱文正大大咧咧道:“叔,我没事儿,就是想好好睡一觉”琇書蛧
苍白的脸,加上疲倦而显得断断续续的话,在朱元璋的眼里,似乎是佐证了朱文正时日不多的···
“快快让那王八蛋过来”
“咱大侄子好像快不行了”
朱文正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啥?不行了?
这事儿不是只有倪锦儿知道吗?
不多时,蒋太医气喘吁吁地从后堂跑来,带着医药箱。
看着背着医药箱的蒋太医,朱文正不由得脊背发凉。
“不不不,我没病,那不算病,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朱元璋看着剧烈挣扎的朱文正一时间不知所措:“快啊,咱大侄子好像回光返照了”
蒋太医二话不说,对着朱文正的脖颈就是一掌。
朱文正整个人顿时一僵,接着便软软的躺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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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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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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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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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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