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其中一个方向道:“看那个方向,那个最大的帐篷就是陈友谅的大帐了。”
“算算时间,我给他的那份大礼应该到了”
朱文正冷冷一笑,暗道:那小半瓶的硝化甘油可都在那封信上了。
倪锦儿疑惑地看看朱文正,不解的将手中的望远镜对准朱文正所指的方向。
望远镜中的陈友谅大营,和往日一样,灯火通明。
沉沉的压在倪锦儿心头,她握着望远镜的手,不由得握的发白。
“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嘘,别说话,仔细看,别错过了好戏”
朱文正摆了摆手,摊在一旁的躺椅上。
突然。
远处的陈军大营中掀起一阵火光,随即传来一声巨响。
“轰”
偌大的陈友谅大帐轰然炸裂开来,火光冲天而起,凄厉的尖叫声从士兵中炸开,惊恐的人群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
紧接着,成片的军营不断在冲击中垮塌,整个陈军大营刹那间炸开了锅。
成群的人冲上去救火。
倪锦儿看着望远镜中的场景,那出现在陈友谅大帐处的大坑。
两行清泪缓缓的滑下,随意掩面而泣,嚎啕大哭起来。
朱文正慢慢的将倪锦儿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转头对着邓愈道:
“火炮营的,给我把城门轰开,将炮运到前线”
“给我狠狠的轰”
“火枪队全员,用绳索从城墙上滑下去,带好充足弹药”
“其余精兵带好武器,弓箭”
“倾巢出动,待一轮炮轰结束,给我上阵冲杀”
“挨打的日子终究是到头了”
邓愈捡起地上的望远镜,看着远处一片狼藉的陈友谅大军,面露喜色。
“是,将军”
···
“轰~~~轰~~~轰~~~”
伴随着一声声巨响,城门的水泥应声而破。
一辆辆载着火炮的车,被飞速的带到前线,一颗颗火红的炮弹,带着怒火,倾泻在陈军的兵营中。
“火枪营的兄弟们,给我护好了炮营的兄弟们”
“等炮轰完,老子带你们干了陈友谅他们”邓愈邪魅狂拽道。
······
炮火彻夜未消。
“殿下,快走啊”
“快上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陈善儿面如土色的看着被炮轰的陈军营地,心如死灰。
“没了,父皇没了,皇兄没了”
“军队···也”
“乱了,乱了”
“一切都···”
在几个忠诚的官员的帮助下,陈友谅的二子,陈善儿,勉强的踏上了战船,逃离洪都城。
大量的士兵,踩踏的向靠岸的大船涌去一同逃离洪都城。
······
洪都城内,朱文正揽着倪锦儿,轻松道:“虽然没有让你亲手报仇,不过也让那陈秃子死无全尸”
“也算帮你出了气了”
倪锦儿哽咽道:
“臣妾没有跟错人”
“以后,臣妾的命,臣妾的明月楼都是公子的了”
说罢起身一拜:“多谢公子为我倪家几十口人,报仇雪恨”
朱文正摆了摆手,扶起倪锦儿:
“既然你是我的人,你的仇我自然会给你报”
“既然此间事了,咱们明天就该回金陵城了”
倪锦儿软软道:“小女子无以为报····”
朱文正惶恐的跑到躺椅上,端起参片茶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
看的倪锦儿噗嗤一笑。
······
朱文正金陵府邸。
“老爷,文正昨日来信,说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方伯恭恭敬敬道。
朱元璋看着手中的奏折眼也不抬的应声道:“哦”
“嗯?”
“你刚才说什么?”
“咱大侄子回金陵了?”
“洪都丢了?”
“文正有没有事”
朱元璋面色一变,扔下手中的折子道。
方伯脸色僵硬道:“不是的老爷,文正少爷他”
“他怎么了啊,你可急死咱了”
方伯道:“他说他把陈友谅击溃了”
“什么?”朱元璋惊讶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他还说,他杀了陈友谅,陈理,还有张定边,张必先等等···”
“陈友谅死了?张定边也死了?”
朱元璋整个人被雷在了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万对六十万?
打赢了?
还弄死了对面皇帝、皇子、第一大将?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的好吗?
朱元璋一时间麻在了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方伯见状还以为,朱元璋身体有恙,慌忙上前。
“老爷,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咱差点儿没被这兔崽子吓出病来?”
“这是真的吗?”
朱元璋脸上带着狐疑。
方伯道:“这是明月楼那边儿传来的消息,估摸着,少爷明天就要回来了”
“好啊,好啊”wWW.ΧìǔΜЬ.CǒΜ
朱元璋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
“明天,满城官员,都去接这臭小子”
“是,王爷”
······
李善长府上,李善长正看着手中的奏折,时不时将手中笔在上面批阅几笔。
“李公,李公”
胡惟庸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惟庸啊,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来先喝茶”
胡惟庸摇了摇头道:“上位,让咱们明日全体出动,去接朱文正”
“接朱文正”李善长闻言不由得一愣。
“洪都城才守了半个来月,他便溃败了?”
胡惟庸摇了摇头:“属下这也不太清楚啊”
李善长眯着眼睛道:“上位不过在洪都派兵三万,而陈友谅足足出动了六十万大军”
“败了,逃跑也算正常”
“只不过,这没守住城和擅离职守可是不一样的”
“去把朱勇和蓝玉将军叫来,议事”
“是,李公”胡惟庸应了一声便匆匆出了李府。
···
“哥,哥出大事了”
张士信身披战甲一脸的担忧,直奔张士诚所在的大殿而去。
两周前,脱脱的元军匆忙撤军,张士信也得空从湖州前线下来。
刚一撤,便听说了,陈友谅兵败身故的消息,此时正是瓜分陈友谅的地域的时机。
大殿中,张士诚正和一众文人墨客附庸风雅。
吟诗对酒。
眼见着张士信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张士诚脸上带着不悦道:“贤弟,来见朕所为何事情,如此的慌张”
“还穿着战甲,配着宝剑”
张士信喘着粗气道:“陛下,陈友谅败了”
“此时正是先手攻击朱元璋,瓜分陈友谅地皮的大好时机啊”
张士诚放下手中酒樽,皱着眉头道:“什么?”
“陈友谅败了?”
“真是个酒囊饭袋”
“六十万居然没有打赢朱元璋的二十万大军”
张士信喘匀了一口气道:“不是,是败在了洪都,朱文正的手里,仓皇逃窜”
张士诚一脸的难以置信:“洪都的那几万人马?”
“是的陛下”
张士诚脸上阴晴不定道:“此事可靠?”
“可靠,我可是亲自派人探查了一番”
“此时若是不出兵,那朱元璋完全吞并了陈友谅的地界,必然会来先灭了我等”
张士诚眼中阴晴不定:“且让朕想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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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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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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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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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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