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苻菁带着一波人马,径直冲向了东宫,想把太子苻生杀了,然后自立为帝。
苻菁带领这波人马,火急火燎的冲进东宫,一时间,东宫侍卫、太监、宫女慌作一团,四处奔跑,希望能躲过此劫。
苻菁怒目圆睁,大喝道:“给我杀,不留一个活口。找到那个独眼的家伙,直接剁了。”
士兵们举起手中的大刀,见人就砍。只有几个侍卫凭借敏捷的身手翻过墙去,出去报信了。
这些士兵到处搜索,找着人就砍,但是一直没搜到那个独眼的家伙,最后确认,苻生不在东宫。
苻菁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提前跑了吧。哎呀,坏了。”
但是苻菁又转念一想,觉得苻生不可能提前知道,有可能在西宫。于是转攻东掖门,想杀过去苻健住的西宫。
此时苻生就在西宫,伺候苻健喝汤药。
苻健听东宫侍卫说苻菁谋反,大吃一惊。然后迅速做出反应,强拖着病体,带领宫廷卫队登上端门,抵抗苻菁。
苻菁打过东掖门,来到端门,看到苻健就站在端门楼上,不由得一哆嗦。
身后的士兵们一看,都吓傻了,不是说皇帝已经死了吗?怎么他还好好的站在这城楼上。
士兵们意识到,是苻菁这个家伙在骗他们,于是丢下兵器就四散奔逃了。
有几个反应快的士兵扑上前去,就把苻菁按倒在地,对着城楼上的苻健说到:“皇上,我们是被这个匪首蛊惑的,并不是真心要反,现在我们抓住他了,请皇上处置。”
苻健看到这个场景,不由的笑出声来。说:“苻菁,你这个蠢货,就这点本事,还想造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苻菁自知难逃一死,也就豁出去了。大骂道:“你这个狗贼,若不是我父亲早死,哪里轮得到你来当皇帝。”
苻健听到侄子这样骂自己,怒不可遏。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一挥手,嘴里挤出一个字“斩”。
这几个临阵倒戈的士兵立功心切,拿起刀就向苻菁砍去,苻菁就这样当场被斩了。
一个谋反事件就这样草率的开始,又草率的结束了。
苻生心里很后怕,但是也在暗自庆幸,庆幸自己今天来父皇身边伺候着,不然的话,就要死在东宫了,还好,有惊无险。
过了没几天,苻健病情恶化,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必须马上安排后事。
苻健把丞相雷弱儿、太师鱼遵、太傅毛贵、司空王堕、尚书令梁楞、尚书左仆射梁安、尚书右仆射段纯以及吏部尚书辛劳等8人叫到床前,任命这8人为顾命大臣,辅佐苻生。
苻健半躺着,对苻生说:“这8位老臣,是朕为你精心挑选的辅政大臣,你要用好他们。要是哪个胆敢不听你的命令,你就可以杀了他。”
此话一出,这8位顾命大臣吓的腿都软了,纷纷表态道:“老臣必定拥护新主,唯新主之命是从。”
苻健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身体往下挪了挪,平躺着。
苻生哭着说:“父皇,儿臣太年轻,怕处理不好政务,秦国还需要父皇啊!”
苻健并没有理会苻生的话,只是微微摆手,虚弱的说:“你们都出去吧,朕累了,想睡一觉。”
群臣无法,只能出去。在寝宫之外等候。
约摸两个时辰过后,寝宫里的太监跑出来大声喊道:“皇上……驾崩了。”
听到这话,苻生和8大臣鱼贯而入,进入寝宫,跪倒在苻健床前哀嚎,痛哭。几人真?几人假?无从得知。
皇宫之内,各色人等,都在为苻健的丧葬事宜忙活着。
等文武百官都到齐了,苻生在先皇灵前即皇帝位,接受百官的朝拜。
然后,苻生宣布改元寿光,大赦天下。
这一举动引来朝臣的不满,纷纷劝说:“陛下,先皇刚刚驾崩,就改元,这不符合礼制啊。”
苻生大怒,说道:“你们这帮家伙,朕才即位第一天,你们就敢不听朕的。父皇临终前教导朕,若有人不听命令,可以杀了他,难道你们都忘了吗?。”琇書蛧
苻生环视群臣,大吼道:“来人啊,给朕查,看是谁第一个说我改元不合礼制的。”
于是朝臣们被挨个儿问话,顺藤摸瓜,最后找出来了。
原来第一个说改元不合礼制的是顾命八大臣之一,尚书右仆射段纯。
苻生恶狠狠的指着段纯说道:“好你个段纯,接受顾命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会唯朕的命令是从,怎么朕登基第一天,改个元你就要反对朕。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段纯不卑不亢,回道:“陛下,老臣劝您不要改元,乃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有德之君是不会责怪忠臣的。”
苻生听了,更加的愤怒了,吼道:“你这个老家伙还敢讽刺朕,左右,把他拖出去砍了,扔到渭水里喂鱼。”
左右侍从正要拖段纯出去砍头,苻坚站了出来,劝到:“陛下,段大人是朝廷重臣,杀不得啊。更何况,劝谏是臣子的本分,何罪之有啊!”
苻生一看,自己的堂弟也出来反对自己,顿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大喝道:“你懂什么?朕才刚登基,他就敢于挑战我的权威,若是不杀他,何以立威?”
“可是……”苻坚还想继续说。但是被苻生打断了:
“你若再敢替他求情,朕连你一块儿杀。”
苻坚吓了一哆嗦,后退几步,不敢再说话了。苻坚尚且如此,其他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段纯就这样被杀了,这是第一个被杀的顾命八大臣。
苻坚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想起了父亲跟他说过的话,在朝廷上能否尽情表达,取决于皇上是个什么样的人。经历了刚才那一幕,苻坚对父亲的话算是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苻生颁下诏书,封正妻梁氏为皇后,尊母亲强氏为太后,宗亲百官都有封赏。
在回家的路上,苻法和苻坚兄弟俩聊起了刚才的那件事情。苻坚:“哥,堂哥平时只是脾气暴躁了点,但也不会乱杀人啊。怎么今天就一定要杀了段大人呢?”
苻法回道:“或许真是第一天即位需要杀人立威吧,往后应该不会这样。”
“杀人立威也太残忍了吧,段大人有什么罪过啊?死的也太冤了。”苻坚抱怨道。
苻法拍了一下苻坚的肩头,说道:“二弟,你快别说了,免得被人听见,要害你啊。”
这兄弟俩便换了话题,一路聊回了家。
过了一段时间,先皇的丧事处理完毕了,上到皇帝苻生,下到百官,甚至是宫女太监,都轻松了许多。
特别是皇帝苻生,这么多天没有娱乐活动,都快闷死了。现在丧事结束了,终于可以娱乐一下了。
一天,阳光明媚,天朗气清,苻生的心情很好,想出宫转转,顺便抖抖新皇帝的威风。
于是乘坐御辇,带上一众宫女太监,还有王公大臣,亲兵卫队,合共一千多人,浩浩荡荡的出宫去了。
长安城的百姓,看见这么壮观的队伍,都纷纷站在道路两旁,想一睹新皇帝的风采。苻生的心情超级舒畅,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超级爽。
就在这时,一个妇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拦住了御驾。
只见这位妇人穿着中等,看起来既不贫贱,也不华贵。身材略微发福,四十多岁的年纪。
这位妇人拦住御驾,究竟意欲何为?咱们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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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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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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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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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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