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感受到傻柱揽着自己肩膀的手轻声说道:“如果他们发现东西不见了,肯定会怀疑我们的,奶奶这里甚至秦姐那里都容易被联想到。”娄晓娥说话的时候没有看向傻柱,只是把头继续靠在傻柱的肩膀上。
傻柱听到娄晓娥这么说眉头皱起来说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弄?难道不管了?要不我们藏在你家那边的别墅里面?我想不到除了奶奶这里还有哪里能够更安全了。”
娄晓娥把头从傻柱的肩膀上抬起来看向留声机说道:“我们今天晚上就把东西挖出来,还是藏在奶奶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娄晓娥嘴角上翘继续说道:“东西不能全部都拿出来,我们要留下点。”
傻柱不解的转头看向娄晓娥说道:“什么叫留下点?既然都挖出来了就全部拿走就行了。”
娄晓娥也不解释,转头对着傻柱说道:“傻柱,你去把奶奶从一大爷家请过来,我们先和她商量一下。听我的,东西不能全部都挖走。”
傻柱只好点点头,然后起身出门了,没一会就牵着聋老太太进了屋子。
聋老太太跨进屋笑呵呵的对娄晓娥说道:“傻娥子,不生我们家傻柱的气了?”
娄晓娥已经起身穿好鞋对聋老太太撒娇的说道:“哎呀,奶奶,你真讨厌。”伸手扶着聋老太太到炕上坐着。
聋老太太坐下以后对着两人说道:“你们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生活嘛,哪里没有点磕磕绊绊的?”然后张开自己的嘴对两人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牙齿都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呐,等像我牙齿掉没了的时候才会想到牙齿的好和珍贵了。”
傻柱和娄晓娥看到聋老太太用自己没剩下几颗的牙打趣自己,都笑了起来,娄晓娥笑着说道:“奶奶,这个星期天我和傻柱带你去医院看看牙齿吧?安一口假牙,这样您就能多吃点肉了。”
傻柱也跟着说道:“奶奶,星期天我和娥子带您去,我以后做的好菜您也可以多吃点。”
聋老太太感动的看着两人点点头却开口拒绝道:“我也不知道还有几年,有这份心就够了。”眼里已经开始泛起泪花。她就是一个五保户,可怜的孤寡老人,能遇到眼前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却对她照顾有加的人,现在很幸运也很满足了。
傻柱和娄晓娥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一定要去!”然后彼此都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傻柱站起来,走到聋老太太身旁,抬手放在她耳边对着说道:“奶奶,二大爷把娥子的东西藏在了我家地窖,我们想今天晚上挖出来藏您这里,您这里有藏东西的地方吗?”
聋老太太听到傻柱的话以后打量了两个人几眼才说道:“你们一会在碗柜下面挖个坑,然后晚上我给你们留门,其他的我不知道。”
傻柱和娄晓娥也不客气也,抬开碗柜傻柱在聋老太太的门口找来平时扫地用的平口铁铲和扫帚,把门插上就开始挖坑。平口铲子不好用,忙活近一个小时才挖好。在屋子把手和脸清洗干净,顺便伺候聋老太太洗漱好就关门回家了。
傻柱和娄晓娥回家以后,先洗漱好,关灯合衣就这么躺在床上。娄晓娥主动靠在傻柱的怀里说道:“你说说我从hk回来以后的事情吧,还有何晓的事情。”
傻柱也不含糊轻声说道:“你不知道你把何晓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高兴坏了。我和秦淮茹结婚很晚,我其实一直也想有自己的孩子。你带着何晓在我面前说‘何晓,他就是你的亲生父亲。给你爸爸跪下’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傻了。就呆呆的看着何晓那眼泪哗的一下就留下来了,咱们的儿子何晓也打量了我几眼喊了一声‘爹地’就准备跪下去。我当时一点都不敢相信,就赶紧扶着不让孩子跪下,整个人都傻了,是真傻了!”
娄晓娥在黑暗的房间里看着两眼冒光的傻柱,用力的搂着他的腰听得入迷,傻柱的继续着他的讲述“何晓穿着黑色的小西装,还带了个领结,你把儿子打扮得那叫一个干净帅气。我拉着何晓带着你就跑到许大茂面前炫耀自己不是绝户,自己有儿子,用最大的声音冲四合院大喊我有儿子了!我何雨柱有儿子了!”
娄晓娥伸手在傻柱因为激动而剧烈喘息的胸膛上轻轻的安抚着,她心里也能似乎也能感受到自己带着何晓来到四合院,在许大茂和四合院众人面前扬眉吐气的样子。然后轻声问道:“我都带着儿子来了,为什么你还舍不得秦淮茹?”
傻柱兴奋又激动的心情在娄晓娥的话音落下以后也冷静下来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说道:“娥子,你就当是一个故事听,故事里的那个人和你同名同姓吧……”
娄晓娥听到傻柱的话以后,放在傻柱胸口的手慢慢的收了回来,也沉默不说话。黑暗的屋子里傻柱转过头,但看不清娄晓娥的表情,只能缓缓的开口说道:“在hk那边,你接受了大学高等教育,也重新组建了新的家庭,除了何晓,还又有了一个孩子‘陈宇楠’。如果你不是再次遭遇感情的背叛、离婚,何晓应该会长大成人以后才会和我见面。”
傻柱主动摸到娄晓娥收回的手紧紧的抓住继续说道:“人无完人,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如果故事里的那个你离开我,离开这片土地能拥有幸福,我也会祝福你。我重生以来自私的挽留你在我身边,我不后悔,我也想给你爱情,让你幸福。”
娄晓娥这个时候才缓缓的开口说道:“继续你的故事,我想听故事里我和何晓都没有把你抢回来的原因。”
傻柱转头在漆黑的屋子里认真的看着娄晓娥平静的说道:“在hk的十多年,回来后的你已经完完全全是一个‘外国人’。你不会再和我一起喝廉价的二锅头了,给我喝的都是红酒洋酒。穿着时髦洋气,说话强势,做事讲规矩原则,姿态高高在上。用财富利诱我,用孩子威胁我,让我和你在一起。秦淮茹也想成全我们,和我闹离婚,甚至赶我出门逼迫我去找你。”m.xiumb.com
说完这句话,傻柱不再看向娄晓娥叹了口气说道:“我犹豫过,但是面对你那咄咄逼人的架势,还有动不动就要改造我的行为,我实在是受不了,也就开始抵触你了。我就是一个北京街溜子,喜欢大茶缸喝茶,没事花生就着二锅头喝两口,拿着蒲扇在四合院和其他大爷一起下象棋,家长里短的聊天打屁。更重要的是,这个四合院需要我。”
娄晓娥听到这里也愤怒的问道:“四合院需要你什么?”
傻柱听到娄晓娥的问题,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说道:“再过几年一大妈就会没了,一大爷会成为孤寡老人。后面二大爷、三大爷家没有孩子会孝顺他们,还有会被许大茂坑掉所有的养老钱…我和秦淮茹想办法给他们养老,用的是你给我开的饭馆挣的钱…”
娄晓娥听完傻柱的话后没有生气,也没有质疑,平静的低声说了两个字:“命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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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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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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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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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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