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是跟谁打起来了,她竟然找到麻吉雅了。
“强子哥,我是说这个人好像是我师父?”李鬼扯拽住我叫。
“啊?”我迟疑停住了。
“哼,黄毛小子,竟敢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要不给你点教训的话,就不是我骨蝉的性格了。”随着我被李鬼给喊叫住,那大身板子女人猛的一起身,如泰山压顶一般奔我撞过来了。
完全是一副豁死不要命的打法,我一时惊愣间,赶忙闪避开了。
“你说什么……你是谁?骨蝉……是白承祖的那个鬼老婆吗?”随着起身闪开,我冲女人大喊大叫道。
想白承祖的鬼老婆,不就叫骨蝉吗?
而且眼前这女人的形象,真的跟鱼术子所描述的一样。
是豹头环眼大身板子,瞅着跟猛张飞似的。
除了后脑上倔搭个小辫,一点点没有女人的样子。
“哎呀哈……还有人认得我呢,你谁呀?”这骨蝉是站住身形一声喊,大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丫子上了,一脸很惊喜模样。
就好像有人认得她,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
“骨蝉……”而打架的两个人一听,是同时回身,就跟商量好了一样,一左一右架起站立不动的麻吉雅,奔着远方跑去了。
“想跑,哪那么容易,把虎头怪物给我放下来!”一见两人尥了,这骨蝉是起身就追撵。
几个人是一前一后,很快就没了影。
剩下我跟李鬼两个人,在这块瞅着。
“咋回事啊……强子哥?”李鬼很懵逼问我。
我也很懵逼的瞅他。
谁知道咋回事啊?
“你说那个人是你师父,是吗?”我随即又问李鬼道。
“像,特别像,但是没看到脸,我也不敢确认呐。”
听我这问,李鬼摇摇头嘟囔道:“可是我师父从来不离开伏虎山的,基本连院子都很少出,他咋可能到这来?”
“你师父到底是个啥样的人,你们师门里人很多吗?”我瞅李鬼又问了。
真是很意外点事,我竟然在这里碰到娘了。
很显然,她还是不认得我。
可她为什么要跟人打架呢?
是因为那个人,也要抢麻吉雅吗?
“哎呀,不对呀,这骨蝉也是找麻吉雅?”随着这样想,我想起丑女人的那声叫了。
她喊着让把虎头怪给放下。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抢夺麻吉雅?”我是满心疑虑的叨叨了。
“我师门里就我跟师父两个人,都是师父把死人给做完防腐处理,然后我给送出去。”这时候,李鬼说道。
“也就是谁家想赶尸了,就把死人给送到你们山上去,而不是你们到死人家里去接尸?”我一听,又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应该是吧?”
李鬼一听说道:“要说起这事,我也挺纳闷的,想我打小长到大,还真没看到有人往山上运送尸体呢,都是师父喊我往出送。”
“都送到哪去了?”我寻思寻思,又问道。
“拐子山呐,都送给一个人了,一个瞅着神经兮兮的老头,长了个大肉鼻子,一双圆圆的鸡斗眼,总是满脸带笑的,瞅着像个老好人似的。”
听我这问,李鬼说道:“不过在以往的时候,送的都是四五十岁的老妇女,还头一次送姑娘家呢,没想到还出事了,哎,我要咋向师父交代啊!”
一提起这个茬,李鬼又满脸惆怅的蹲地上了。
“你是说……都送给一个人了?怎么可能,总不能一家人都死了吧,你送的都是女人?”我一听,又问李鬼道。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都送给那一个人了,全是女的,哎呀,这么多年送过去的女人……少说也得有二三十个了吧。”李鬼说道。
“有问题,这里边大有问题,走,李鬼,去拐子山,我看看那是个什么人?”我拉起李鬼就走。
“可没了尸体啊,我咋见人家去?”李鬼问我。
“搞一个啊,随便搞一个,看看那人会有什么反应?”
我大步往前走说道:“李鬼,你觉得这一切正常吗,难道你不想搞清楚是咋回事?”
“反正尸体也弄没了,你回去也是那么回事。”我又补充道。
“可是……哎,好吧,反正我这顿小皮鞭子是躲不过去了,师父会打死我的。”李鬼叨叨道。
“怎么,你师父很凶吗?”我问李鬼了。
“当然,俗话说鬼怕恶人脸,那赶尸的人哪有不凶的。”
李鬼一听说道:“不说别的,就我师父那一脸横肉,跟个屠夫似的,瞅一眼都让人哆嗦,我是真怕他。”
“不过从小长到大,师父倒没打过我几次,但只要打我,就往死里下手,保管让我屁股开花,十天半拉月起不来。”
“这样啊……是你师父把你抚养长大的,你师父叫啥名讳?”我瞅瞅李鬼又问了。
“是我师父把我抚养长大的,我是个弃婴,据说当年我家里人不要我了,把我给扔到一个老坟窟窿里自生自灭,是我师父打那里路过听到我哭声了,把我给扒出来,带回伏虎山抚养。”m.xiumb.com
听我又问,李鬼说道:“所以说,师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是绝对绝对不能违背他的,我要用我的一生来陪伴他,孝顺他。”
“那你师父叫啥名字?”我又问道。
“不知道,这个师父没告诉过我。”李鬼说道。
“晕,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师父叫啥。”我一声叫了。
“我没想过要问呐,师父也没跟我说过。”听我这说,李鬼嘟囔道。
就这样一路往前走,李鬼问我到哪里去找女尸来顶缸。
“到拐子山附近再说,那里不是有好多村屯吗,找一个年轻女尸,应该是好找的。”我回他道。
可也随着我这话音刚落,是欻欻欻的一阵风声闪过,从我俩旁边急跑过去几个人了。
几个老百姓打扮的人,确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眨巴眼之间就没了影。
“是五个人,咋跑这么快?”李鬼叫了。
“叮铃铃铃铃……”
而也是这个时候,一阵很清脆的摇铃铛声响,从我们身后又过来一辆大马车了。
车铺子上捆绑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赶车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青年。
青年用一双很冷峻的眼神瞅瞅我们,马车带起一阵尘烟,从我们身边过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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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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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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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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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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