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是他们家的孩子又死了,前后死了四个了,也真是够人受的。”
店老板一听过来跟我们解释道:“不好意思了啊,这邻居住着,人家孩子没了,当妈的哭两嗓子,咱也不能不让人哭啊?”
“前后死了四个?都怎么死的,多大死的?”李鬼又问了。
“都是三四岁上没的,咋死的嘛……好像是犯了什么说法。”
店老板一听说道:“当初有人给他们家看了,说是他们家的孩子都不好养活,是犯了什么绝门丁说法,说只有鲤鱼上房顶了,他们家孩子才有可能占住。”
“绝门丁说法,鲤鱼上房顶?”李鬼叨咕咕的瞅我了。
“是啊,你说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吗,那谁家鲤鱼能上到房顶上去?”店老头摇头了。
“他说的房顶,不是住宅的房顶,是坟头。”
我瞅瞅那店老板说道:“绝门丁,是祖坟地势过低,先人尸骨曾经被水给泡过,而形成的一种尸煞。”
“你去告诉他们家人,买条活的鲤鱼,然后用一根长的白线绳拴住鲤鱼的嘴巴,在坟头的背面,把鲤鱼给拉拽到坟头上,不就是鲤鱼上房顶了吗,煞气就破了。”
“啊……真是这样吗,这样就行了?”店老板一声叫。
“嗯,那鲤鱼会自动钻进坟头里,引走坟穴里的水汽,从今以后就没事了。”我很肯定的说道。
“高,厉害了我的强子哥,一说就知道是咋回事。”李鬼紧着竖大拇指道。
“那……那我去告诉他们了?”店老板颠颠出去了。
就这样吃饱喝足,我跟李鬼往回走,可等走到那埋女尸的地方一看,我们俩脑瓜子嗡嗡的,傻眼了!
咋地了?
就这么一顿饭功夫,女尸不知道是被啥给撕扯个零碎。
泼洒了一地血污,只剩下两条完整的大腿了。
“完喽!”李鬼一声叫,坐地上了。
“这……晕!”我喊了一声晕,到跟前细瞅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这赶尸赶尸,把尸体给整没了,还咋向雇主交代。
“不对呀,李鬼,咱们赶的是一个死了多少天的尸体,这怎么还鲜刺拉红的呢,怎么会有很新鲜的血液?”我瞅瞅那满地血红说道。
“是啊,怎么回事?”李鬼瞅瞅,也蹦起来叫。
“这是另有其人死在这了,不是咱们赶的女尸?”我又一声叨叨道。
“看不出来呀……这咋脑瓜子都没有了,只剩两条腿,也整不明白谁是谁啊?”李鬼左右瞅瞅,确定就是在这埋的尸体。
“奇怪了,就算是被啥动物给扯了,脑瓜骨跟衣服啥的也得留下来呀?”我瞅瞅周边,真的是除了这两条完整的人大腿,啥都没有。
“不对了,不对劲!”我摇摇头说道。
“那我咋整啊,强子哥,我得回去告诉师父去。”李鬼哭丧着一张脸,就要往回走。
“这……绝对不是咱们赶的尸体,那尸体脸上都走蜡了,血液早都凝固变质,哪里会这么鲜红,这里边不对劲。”我还很肯定说道。
“那照你这么说,咱们赶那尸体哪去了?”听我这说话,李鬼站住了。
“刷刷刷刷刷……”
而也是这个时候,猛然间从远处急急奔走过来一个女人了。
女人是一张大贴饼子脸,跟个圆盆似的,眉毛漆黑浓重。
是一双大大眼珠子瞪瞪着,脸上还疙瘩琉球的,肤色很黑。
一米九十多的高壮身板子,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的。
要不是她脑后倔搭一个吊尾辫,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女人。wWW.ΧìǔΜЬ.CǒΜ
“年轻人,拐子山怎么走?”随着大步流星过来,女人冲我们叫了。
“拐子山……你也去拐子山?”我一听,不禁问了。
“快说,拐子山怎么走,哪来那么多废话?”女人嗷唠一嗓子道。
“强子哥,她?”李鬼显然有点被吓到了。
“告诉她怎么走。”我跟李鬼说道。
“奥。”李鬼答应一声,这就把怎么去拐子山,很详细的告诉给女人了。
“嗯,谢了!”女人一抱歉,欻欻欻往前去了。
“哎呀,不对啊,好像有人在打架,打起来了!”我这跟李鬼正愣眉愣眼瞅着这女人呢,女人突然间发出一声喊,奔着右前方的一个小树林跑去了。
是跑的非常快,就跟刮了一阵旋风一样。
“她……正常吗?”李鬼问我。
“不正常。”我摇摇头道。
“她说有人打架,要不咱去看看去?”李鬼又问我道。
“走。”我寻思寻思,起步奔那小树林去了。
看看咋回事。
这女人咋瞅着这么怪呢?
要说我娘孟成兰跟个二般汉子似的,她比我娘更像男人。
那大身板子往那一戳,跟个大黑铁塔似的。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女人中的精品了。
而且让我更为奇怪的是,她对刚才那一地的血污,就跟没看见一样。
不是正常人。
如果是正常人的话,看到刚才那骇人情景,不说吓晕死过去吧,那也得很惊乍的问问呀。
可是她没有,看那样子很不在意。
就这样我跟李鬼两个跑过那片树林再一看,还真有人在打架。
不是一个两个人呢。
是一男一女打的跟一个风团一样,满眼黄土飞扬,旁边则很消停的站着一个虎头人身子的怪物。
而刚刚跑过来的女人,则撅个大番茄嘴巴,抱着膀在一旁看热闹呢。
“麻吉雅……是麻吉雅?”一眼看到那虎头人身子的怪物,我一声惊叫奔过去,细瞅那打斗成一团的两个人了。
这一细看,我看出来了。
竟然是我娘孟成兰与一个身穿一身黑袍,带着黑头面罩的高大身板子男人,打斗到一起了。
“娘……娘?”我一见,喊娘了。
可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都看不出个数了,哪里还会理我。
“这个人……我怎么瞅着像我师父呢?”李鬼跑到我跟前叫了。
“你刚才喊什么……他叫什么?”这时候,那大脸盘子女人手指麻吉雅问我了。
“叫什么,跟你有关系吗?”我冷冷回了她一句,举掌奔那黑衣人冲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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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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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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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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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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